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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息辩

原文

由此言之,夫立身从政,皆有本矣;理乱能否,皆有迹矣。若操其本行,以事迹绳之,譬如水之寒、火之热,则善恶无所逃矣。

译文

由此说来,立身也好,从政也好,都有一个最根本的准则。政治清明或昏乱,人是否有才能,也都有迹象表现出来。如果能把持住根本,以办事的迹象作为考核的依据,那么就像水是凉的、火是热的一样,人的善恶就无法掩饰了。

解读

看人看事一定要看根本。

活学活用

元帝与西汉衰落

公元前48年初,宣帝太子刘奭继位称帝,改年号为“初元”,是为元帝。从此以后,汉家王朝开始走向衰亡。可以说,强大的西汉刘氏帝国的衰落,是与这位汉元帝分不开的。

汉元帝刘爽是宣帝与曾与他共患难的原配皇后许氏生的长子,早年被立为太子,28岁时继位为帝,在位17年,直至公元前33年去世。

史称汉元帝刘奭自幼在宫中长大,饱读诗书,精通儒家经典,又精于音乐律吕,是一个颇有才华的人。然而,这位年轻的皇帝性格气质却过于温文尔雅,仁厚善良有余,刚毅果断不足,又没有雄才大略。如果当时让他做一个学者或是文人的话,那么说不定会名扬天下,但是他却是皇帝,这就显得他特别的柔弱无能。据说在当年,他的父皇汉宣帝就已经很清楚地看到了他这方面的缺陷,但是也无可奈何,汉宣帝曾经预言道:“今后乱我刘家天下者,太子也!”

元帝十分相信儒学,执政后就开始推行儒家政治,即所谓的仁政,先后任用贡惠、孽广德、韦云成、匡衡等儒生为丞相。但是因为他所用的都是那种不通事理、无治世之才的俗儒,所以并没有取得任何成果。汉元帝由于自己做事犹豫不决、不果断、柔弱无能,因此对朝中的那些奸佞小人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再加上他身体不好,常得病,致使他不能亲自处理政事。因此,被元帝所宠信重用的宦官弘恭、石显和奸臣史高利用这个机会,结党营私,导致朝政腐败、奸佞当道,贤能忠臣者遭到他们的迫害。可以说,汉元帝开了西汉末年宦官专政的恶例。

不但如此,汉元帝即位后封王政君为皇后,又大封王氏族人为侯。结果皇后王氏家族有10人封侯,5人当大司马,势力极度膨胀,又为后来外戚专政埋下了祸根。

总之,元帝在世的时候,西汉王朝中央集权被削弱,豪强兼并之风盛行,社会危机日益加深,西汉皇朝从此开始走向衰落。

刘奭去世后,葬于滑陵(今陕西咸阳市东北12里处),庙号高宗,尊谥“孝元”皇帝。

元帝刘奭与王皇后、薄昭仪等共生3子:长子刘骜,立为太子,即成帝;次子刘康,封定陶王;三子刘兴,封中山王。

从元帝的用人和他推行的政策,我们就可以看出元帝是一个软弱无能的人。

齐威王

过去,齐威王召见即墨大夫,对他说:“自从你到了即墨任职以来,说你坏话的每天都有。可是我派人去巡视即墨,看到荒地都开垦出来了,人民丰衣足食,官府没有积压的工作,东方一带因此宁静安定。这是因为你不花钱收买我身边的亲信以求荣誉啊。”因而将万家封给即墨大夫做采邑。又召见东阿大夫,对他说:“自从先生做东阿太守后,每天都能听到有人说你的好话。然而我派人巡视东阿,只见到处荒芜,百姓贫困。赵国攻打甄城,你不能救助;卫国攻取薛陵,你竟然不知道。这是因为你常用钱收买我身边的亲信,以求得荣誉啊。”当天,便杀了东阿大夫和身边亲信中说东阿大夫好话的人。齐国因此而治理得井井有条。

齐威王不是以别人的说法来处理事情,而是以真实的考证来做依据。这就说明一个人的善恶从他的表现中就可以看出来,就如即墨大夫一样,虽然很多人说他的坏话,但是他却能使一方人民宁静安定;虽然很多人说东阿大夫好话,但是他却使百姓贫困。这些都表明一个人的好坏,从他的所作所为中就可以看出来。

周幽王烽火戏诸侯

周宣王死了以后,儿子姬宫涅即位,就是周幽王。周幽王什么国家大事都不管,每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并且打发人到处去寻找美女。其中有个大臣名褒珦劝谏幽王,周幽王不但不听,反把褒垧关进了监狱。

褒垧在监狱里一关就是三年。褒家的人想方设法要把褒垧救出来。他们在乡下买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并且教会她唱歌跳舞,把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献给幽王,替褒垧赎罪。这个姑娘算是褒家人,叫褒姒。

幽王得了褒姒以后,分外高兴,就把褒垧释放了。他非常宠爱褒姒,可是褒姒自从进宫以后,心情总是闷闷不乐,没有露过一次笑脸。幽王想尽办法让她笑,可是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于是周幽王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有谁能让王妃娘娘笑一下,就赏他一千两金子。

有个马屁鬼叫虢石父,替周幽王想了一个馊主意。原来,周王朝为了防备犬戎的进攻,在骊山一带造了二十多座烽火台,每隔几里地就是一座。如果犬戎打过来,把守第一道关的兵士就把烽火烧起来;第二道关上的兵士见到烟火,也把烽火烧起来。这样一个接一个烧着烽火,附近的诸侯见到了,就会发兵来救。虢石父对周幽王说:“现在天下太平,烽火台长久没有使用了。我想请大王跟娘娘上骊山去玩几天。到了晚上,咱们把烽火点起来,让附近的诸侯见了赶来,让他们上个大当。娘娘见这许多兵马扑了个空,肯定会笑起来。”周幽王高兴的拍着手说:“这个办法太好了,就照你说的办!”

他们上了骊山,真的在骊山上把烽火点了起来。临近的诸侯得了这个警报,以为犬戎打过来了,赶快带领兵马来救。没想到他们风风火火赶到那儿的时候,连一个犬戎兵的影儿也没有,只听到山上一阵阵奏乐和唱歌的声音,大伙儿都愣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幽王派人告诉他们说,辛苦了大家,这儿没什么事,不过是大王和王妃放烟火玩儿,你们回去吧!

众诸侯知道自己上当后,心里边憋了一肚子气回去了。

褒姒不知道他们闹的是什么玩意,看见骊山脚下来了好几路兵马,乱哄哄的样子,就问幽王是怎么回事。幽王一五一十告诉了她,褒姒真的笑了一下。

幽王见褒姒开了笑脸,就赏给虢石父一千两金子。

幽王宠着褒姒,后来干脆把王后和太子废了,立褒姒为王后,立褒姒生的儿子伯服为太子。原来王后的父亲是申国的诸侯,得到这个消息后十分生气,于是就连结犬戎进攻镐京。

幽王听到犬戎进攻的消息,惊慌失措,连忙下命令把骊山的烽火点起来。烽火倒是烧起来了,可是诸侯因为上次上了当,谁也不来理会他。

烽火台上白天冒着浓烟,夜里火光烛天,可就是没有一个救兵到来。

犬戎兵一到,镐京的兵马不多,勉强抵挡了一阵,被犬戎兵打得落花流水。犬戎的人马像潮水一样涌进城来,把周幽王、虢石父和褒姒生的伯服杀了。那个不开笑脸的褒姒,也给抢走了。

就在这时候,诸侯们才知道犬戎真的打进了镐京,赶快联合起来,带着大队人马来救。犬戎的首领看到诸侯的大军到了,就命令手下的人把周朝多少年聚敛起来的宝贝财物一抢而空,放了一把火后就退走了。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周幽王的昏庸无能,最终导致自己被杀和国家的灭亡。

立身从政皆有根本

《中论》中说:“水是凉的,火是热的,金石是坚硬的,这并不是这些东西自己说出来的,而是人们长期接触使用当中知道的。水、火、金自己不会说话,可它们的特性,又有谁会不知道呢。”

什么是根本呢?

孔子说:“处人接事要有一定准则。对待父母,孝是根本;丧葬礼仪中,哀是根本;排兵布阵,勇是根本。”

姜太公说:“人民若不尽力为国,就不是我的人民;政府官员,若不廉洁爱民,就不应做官;宰相若不能富国强兵,维护安定团结,巩固政权,严明法纪,他就不配做我的宰相。”这就是立身之本。

什么是迹象呢?

从前齐威王召见即墨大夫,对他说:“自从你到即墨任职以后,说你坏话的人每天都有。可我派人到即墨巡视,却看到到处垦荒种田,人民丰衣足食,政府没有积案,你那一方宁静安定。这是什么原因呢?这是由于你没有用金钱收买我身边的人替你说好话的缘故啊。”随即将万家封赏给即墨大夫作采邑。

齐威王又召见东阿大夫:“自从你东阿做太守以后,每天都能听到有人来为你说好话。然而我派人到东阿巡视时,却看到一片荒芜,百姓贫困。赵国攻打甄城,你无力去救。卫国攻取薛陵,你竞不知道。看来你是用钱买通了我身边的近臣,专为你来说好话的。”于是齐威王下令杀死了东阿大夫和为他说谎话的近臣。从而使齐国大治。

汉元帝时,石显专权,京房乘机私下进见皇帝。问元帝:“周幽王、周厉王时,将国家怎样弄到危亡呢?他信任的是什么人?”元帝说:“君主不英明,信任的都是些投机取巧、吹牛拍马的人。”京房说:“是明知这些人是投机份子,有意任用他们?还是误用他们?”元帝说:“是误认为他们有才能才任用的。”京房说:“如今你怎么知道他们都是些庸人呢?”元帝说:“是从他们乱国危君的历史事实中知道的。”京房说:“你应该用我们看历史方法,看当今的朝政才行啊。”

上述事例,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方法。

智慧金言

由此可以说,立身也好,从政也好,都要有一个根本的原则。国家是否安定,干部是否廉洁,要把社会实践作为检验标准。如果领导了解下级干部的能力和本质,那就像人们了解水是凉的,火是热的一样,干部的好坏、善恶,就了如指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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