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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成败在此一举

第三场竞选也是最终的决赛。

这天,莫小晴和林薇薇一大早离开学校,两人站在FLY公司门前默契地击掌。

“加油。”

“加油。”

莫小晴像个披甲赴战场的将军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往公司里进,谁知前脚还没踏进去,前方一个人挡住了她,来者是公司新任职的门卫阿森,他一扬手说:“小姐,请出示出入证及身份证或者工作证。”

“啥?”莫小晴翻遍了所有口袋,只得愣愣地站在原地。

不远处的林薇薇见此情况,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去,说:“怎么了?”

“我忘带证件了。”莫小晴苦着脸说。

“别担心。”林薇薇安慰着莫小晴,然后扬起脸直视阿森,说,“睁大眼睛看看,她可是莫小晴啊,没有证件你也应该能认出她的,劈荆斩刺进入决赛的莫小晴呀。”

“你说是就是啊,那也有长得相似而冒充的狂粉趁机进入公司,所以,得按规章制度来。”阿森说。

几个人正在争论不休,一辆车驶到门前,车内的人望着公司门前僵持着的人,他下了车。阳光之下玉树临风,戴着墨镜,一身时尚打扮,双手插进兜内,走向门口,经过那几个吵闹的人身边停了下来,侧脸望去,阿森立刻站如松,叫着:“慕璇前辈好。”

慕璇朝他点了一下头,说:“让她们俩进去。”

“嗯?”阿森还没反应过来,慕璇大步朝里面走去,阿从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走三步朝莫小晴的方向望一眼,直至拐弯看不见为止。

林薇薇得意地说:“都说了我们名气很大的。”说着,拉着莫小晴就往公司内走,留下阿森怔怔地站在原地。

林薇薇用胳膊肘撞向莫小晴,低声说:“我现在发现慕璇真的是个英雄啊,那么温柔。”

莫小晴淡淡地应了一声,一想起昨天说的那句暧昧的话,她就情不自禁地脸红起来,林薇薇掩面笑道:“瞧你独自乐的,想到什么了呀,妞?”

“自恋一下呗。”

视频是为了测试竞选者有没有上镜的能力以及感染力,舞台才艺表演是看她们在台上是否怯场以及有没有唱功,接下来就是正式的演员面试,要看她们的即兴表演能力。

后台的十名竞选者也在负责人的指示下抽好了上场序列,莫小晴看着手中的九号圆牌,默默呼了一口气,抿着嘴巴将它别在了衣服上。

一切准备就绪。

慕璇坐在嘉宾席上,食指有节奏地轻敲在面前的桌子上。一旁的莫良柏到是很诧异,这类活动慕璇一向能躲则躲,谁知这回准时的如同闹钟般。

舞台之上有个红色的箱子,里面装的是题签,每上场的选手伸手在箱子里抽题,评委席上的张导演对台上的选手如此解释过:“我要你们在5分钟之内,根据所抽到的题签上的关键词,站在舞台之上,用表演的形式临场发挥,将那几个词通过肢体、语言形象得表达出来。”

休息室内,十名选手静坐在沙发上,等着负责人点名上场。

莫小晴如坐针毡,只好站起身来回走了几遍走出了房间,站在房门一侧,看着选手被一一叫走,看着她们朝着决赛的舞台迈步前进,妙姿漫步,背影自信,莫小晴立刻垂首,顿觉压力如五指山般砸向了自己。

莫小晴不得不承认,那九位选手相貌虽说不是一等一的好,但也是漂亮人儿,其中有好几个还是戏剧学院的学生,这第三轮的决赛对于她们来说手到擒来的事情。从林薇薇嘴巴里得知这些选手的底细,莫小晴更是被浇了一头冷水,使她不得不埋怨林薇薇:“我说你是来给我加压的还是减压的呀。”林薇薇义正言辞道:“你千万放宽心,比赛嘛,尽全力比就行了,不就是几个未来的电影界好苗子嘛,不过现在只是青涩的孩子,莫小晴,我相信你绝对可以,实在不行,咱回学校踏踏实实继续做慕璇的粉丝团一员也不错。”

莫小晴对于林薇薇前言不搭后语的风趣,只好无奈地沉默了。

轮到莫小晴,她走上舞台,走到红色箱子前取题签,站在舞台之下等待时,莫小晴觉得舞台离自己是那般遥远,对那个所有聚点都积聚在一起的舞台有着不明所以的惶恐,但是,真正踏上这里,莫小晴反而觉得安心了,心底没有想象中的紧张,肢体也没有想象中的哆嗦,淡定的莫小晴却在看到手中题签的那一秒发起了愣。

题签上只有四个字“朋友、反转”。

台下评委们静静地看着台上拿着题签一动不动的莫小晴,慕璇的视线打从莫小晴出现便一直落在她身上,当她摸题签的时候他换了个坐姿,原本胳膊放在桌子上,腰挺得直直的一副好学生的坐姿,瞬间换成了双手抱胸,背靠在椅背上,一派审视的姿态。

时间一分一秒地转动着,莫小晴突然将手中的题签撕成了两半,面色表情十分平静,边撕边吐出两个字:“友谊?”随后冷笑了两声,将手中撕碎的纸片朝前一洒,说:“你现在来跟我说抱歉,为什么我要从别人的嘴巴里知道你和他早已经在一起了?是不是我和你三年的友情都抵不过你所谓的爱情?还是,我在他那里找到的错觉在你看来,是件很可笑很好玩的事情?”莫小晴说罢,决绝转身朝前走了两步,突然回首,面色变成了惊恐及慌张,连带着转过身来,前身半倾,一只手朝前伸着,就像要阻拦什么却没有来得及而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世界就在这一刻静止一样。

台下评委屏息关注着台上的情节发展。

莫小晴突然朝前小跑了两步,一下子双膝跪在了地上,双手握拳按在身前,垂首,额前的发遮住了她的表情。

只能听见她泣不成声的话:“你快点醒醒,不能有事,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搬家、换了电话号码???这些都不是我要和你断绝的本意,只是一切发生在一起,实在太巧了。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真的,我一直想跟你说,我和你到今天的地步,真的不是因为他,是你拥有一切却理所当然的态度让我无法接受,自从上了大学以来,我和你之间的隔阂就越来越明显,别无其他,是因为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我们才回不到从前的关系。”

表演结束,莫小晴还没从刚才的情节里恢复过来,依旧跪在原地,是台下的掌声使她清醒过来,她擦着眼泪默默站起身。

评委席上有人开口:“九号选手,‘朋友’,‘反转’,这两个词在你那里表现得很好,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很棒。”

张导演说:“看过你的简历,你不是戏剧学院的学生,也没有任何饰演角色的经历,也就是说,这是第一次尝试演戏,演技虽然青涩了点,但先不说演技,对于你刚才的表演来说,那个眼神,那个表情,能做的如此真实感情流露,真得不容易。”

莫小晴这才发现这个张导是那样眼熟,她没想到当初寺庙前和慕璇聊天的男子就坐在台下,还是以著名导演的身份。

待评委们做了点评,莫小晴礼貌地向台下的评委鞠了一躬,然后大步退场。

“丫头,你太棒了,你都不知道刚才你那表情,动作,演得太淋漓尽致了,让人情不自禁感怀倍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林薇薇拍着莫小晴的肩赞叹着。

“哎呀。”莫小晴一个趔趄,一把抓住林薇薇的手臂,才不至于险些摔个狗啃泥。

“怎么了?”林薇薇一脸担忧。

“刚才那一跪,差点把我膝盖跪碎了,天晓得舞台上面有多硬啊。”

“为了慕璇,你也太拼了,没事没事,回去我给你揉揉哦。”林薇薇挽着莫小晴的胳膊离开后台。

决赛的舞台也都通过直播的形式发布在了相关网站,对于十名选手的表现,评委们也都给了直接的点评,这也是专家们给出的专业评语,也可以说是投票趋向,舞台结束,最后的阶段就是民众们的投票,票数多者就是最后的胜利者。虽说官方有影响票数的能力,但是这次在张导和慕璇的双重压力下只能静观其变。

张导对莫小晴刚才的表演很是欣赏,他不得不赞叹慕璇的眼光,他悄声对身旁的慕璇说:“她就是你帮我解决女主问题的筹码是吗?”

慕璇也悄声回复:“这是意外,不定的变数。”

张导笑而不答。

力挺莫小晴的林薇薇祷告着上苍,希望自己的好友胜利。她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双手合十,说:“虽然这不是我的战场,但是,我希望肩负我莫大希望的好友可以凯旋回归,范可婷,你在天之灵,也得保佑她呀!”诚意之大,就差烧香拜佛了。

门外,莫小晴一个劲地踱着步。

公布获胜前,紧张是后知后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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