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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昨夜星辰昨夜风(1)

死缠烂打

诡辩艺术的内涵在于灵巧性和实用性。它包括人的思辨、智谋、语言、心理、幽默等方面的综合能力,使其恰到好处地为某一观点服务。诡辩的最大功用在于锋芒毕露地揭示对方论点的矛盾和漏洞,以遮掩自己观点立场的理由不足。

小鸟大爱

齐景公杵臼生性好玩,身为国君,却常常喜欢爬到树上捉鸟。晏子想找个机会批评他,帮他改掉这个恶习。一天,齐景公掏鸟窝捉了只鸟雀。一看是只小鸟,于是又放回鸟巢里去了。晏子问景公:“国君,你干什么呢?累得满头大汗?”景公回答说:“我在掏小鸟,可是掏到的这只太小太弱,我又把它放回巢里去了。”晏子称赞说:“了不起啊,你具有圣人的品德。”景公问:“这怎么能说明具有圣人的修养呢?”晏子说:“您把小鸟放回巢里,表明您深知长幼的大道理,有可贵的同情心。您对禽兽都这样仁爱,何况对百姓呢?”景公听了十分高兴,以后再也不掏鸟玩了,而是更多地关心百姓疾苦。

借人之手,除暴安良

春秋时期,卫国公子州吁谋杀兄长桓公,自立为卫国君主。他做了亏心事,便找同谋石厚商议对策,想到了石厚的父亲石夫。石夫是卫国的德高望重的老臣,借助他的威信,也许能解除州吁心中的隐患。州吁便叫石厚去求助于他的父亲。石厚见到了父亲,并说明州吁的意图。石夫听后说:“你去禀告大王,他要安人心并不难,只要他亲自朝见周天子,取得周天子的同意,朝中大臣和国内百姓自然就会服帖。”石厚问:“周天子会同意吗?”石夫说:“周天子最信任陈国大夫陈桓公,让他疏通一下,还愁周天子不同意吗?”于是州吁和石厚一同前往陈国去拜访陈桓公。在他们还未赶到陈国之前,石夫派人火速向陈桓公递交了一封密信。信中陈述了州吁和石厚谋杀卫桓公的罪状,并说自己因年事已高,只好借助陈桓公之力除掉州吁和石厚。州吁和石厚见到了陈桓公,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陈桓公便将二人拿下。后来,卫国派右宰丑将州吁杀死,石夫也派家臣羊肩将石厚处决。

逢于何葬母

齐景公修建路寝台,已经打好了地基。此时,逢于何的母亲病死了。他拜求晏子转奏齐景公,请求把母亲的尸体葬在路寝台的墙下,与其父合葬并骨。晏子见齐景公说:“逢于何的母亲死了,要葬在路寝台的墙下,与其父合骨。”齐景公勃然大怒说:“从古至今你曾听说过有请求在君主宫殿下埋葬死人的事吗?”晏子回答说:“古代的明君,宫室台榭建得少,又很俭朴,从不侵占活人的住宅,也不侵占死人的墓地,所以从未听说有请求在君主宫殿下埋葬死人的事。可现在君王盖了许多宫室台榭,侵占了活人的住宅.侵占了死人的墓地,使活着的人不得安生,死了的人尸骨离散。为了自己的奢侈游乐,既欺凌活人,又欺凌死人,这不是贤君应有的行为。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不顾百姓的生死,不是治国之道。活着的不得安生,就积蓄忧愁;死了的不得安葬,就积蓄悲哀,留下祸患的种子。君王不如允许逢于何葬母于宫墙之下。”齐景公同意了逢于何的请求。

闻琴虑亡国

乐师雍门周去见孟尝君。孟尝君问:“先生弹琴能使我悲伤吗?”雍答道:“我能叫他悲伤的是这样的人:先前富贵荣华而今贫困潦倒;品性高雅而不能见信于人;至亲好友被迫分离;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像这种人,听见鸟叫凤鸣都会伤心;听我弹琴,没有不落泪的。至于你,养尊处优,无忧无虑,再能弹琴也不会感动你。”孟尝君认为有理。雍门周接着又说:“不过依我看,你也有你的悲哀。你抗秦伐楚,得罪了两个大国。而今天下大势非秦必楚,你只拥有一个区区薛地,别人要收拾你如同拿斧头砍蘑菇一样容易。等你一死,祖宗无人祭祀。你的坟头长满荆棘,狐兔出没,牧童在坟上嬉戏,人们见了就会说:‘孟尝君曾经那样尊贵显赫,到头来不过如此啊!’”孟尝君热泪盈眶。雍门周一弹琴,他就悲戚地哭起来,说:“我一听先生弹琴,就感到自己好像是亡国之人了。”

淳于髡献鹄

齐王让淳于髡到楚国出使,带一只鹄献给楚王。由于粗心,刚走出城门,鹄便飞走了。于是淳于髡便提着空笼子见了楚王,说道:“齐王使臣献鹄于楚王,过河的时候,鹄很想喝水,臣不忍心让鹄忍受干渴,便打开笼子让它饮水,不想它飞走了。我想刺破肚子或绞断脖颈而死,恐怕会有人议论我们的国王因为一只鸟的缘故而令士自尽。鹄本是飞禽,相类似的很多,我想买一只代替。又觉得这是不忠实的,是欺骗我们国王的行为。想偷偷地跑到其他国家去避难,又痛心我们齐楚两国使节不通。所以来承认自己的过错,叩头接受大王的处治。”楚王听了淳于髡的话说:“好啊!齐王有你这样忠信的士人!”于是重重地赏赐了他。

反击公输盘

墨子得知公输盘制造了云梯,想攻打宋国,于是去见公输盘说:“现在北方有人想侮辱我,我想借用您的力量,帮我杀了他。事成之后,我谢您一千两黄金。”公输盘听了很不高兴,断然拒绝说:“我是讲求仁义的,怎么能接受你的黄金便杀人呢?”墨子立即接过话题,慷慨激昂地说:“请允许我向您进言,我在北方听说您已经制造了云梯,准备拿去攻打宋国。宋国有什么罪?楚国疆土辽阔,多的是土地;连年战火不断,少的却是人民。现在您发动战争来杀害自己所缺少的人民,去争夺自己已经多了的土地,这种做法不能算聪明;宋国没有罪,您却组织军队去攻打它,这不能算仁爱。您懂得不能随便杀人的道理,却不去身体力行,不能算是忠诚;争夺达不到的目的,不能算是坚强;杀一个人认为是不义,却要去杀多数人,不能算会分析类推事理。”公输盘无话可答,只好认错。

孟子休妻

一天,孟子的妻子独自一人待在屋里。孟子从外面突然闯了进来,瞧见她姿势不雅,顿时无名火起,立即跑到母亲面前告状。他说:“老婆对我无礼,我今天非把她赶出家门不可!”孟母问:“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惹得你要休妻呀?”孟轲答道:“刚才她蹲在屋里,那姿态真叫难看,这是对我无礼,妻子不尊重丈夫,我必须休了她!”孟母听这话有些蹊跷,继续追问道:“你是怎么发现她蹲在屋里的?”孟轲满有理由地回答:“这都是我亲眼所见,我刚才一推门看……”“别说了,我听明白了。”孟母问明了情况,大声斥责儿子说:“这分明是你无礼!”孟子茫然了,他很不服气。孟母接着解释说:“不管是进谁的门,都要事先敲一下门。或者大声地咳嗽一声,好叫人家知道有人来了。不能乘人不备,来个突然闯入。这是常人都懂得的礼貌规矩。可你倒好,到你妻子的燕私之处,进门前不敲门,不声不响地往里闯。见了你妻子蹲着,你得赶紧先退出去一会儿。你却还在看,这叫你妻子怎么办?这不正是你无礼吗?怎么能说是你妻子无礼?”

两全其美

东周虽握有九鼎之宝,名为天下之上,实是实力弱小而无力自卫的小朝廷。一次楚国的军队向东周借道,想进攻韩国和魏国。周显王无力与强楚抗衡,左右为难,十分恐慌。拒绝借道,只能招致东周的不幸;如果借道与楚国,又得罪了韩、魏两国。周显王正在左右为难之时,苏秦献计说:“楚国是强国,不能与之硬抗。应顺着他的意图,派人把道路加宽,一直修到洛阳以北的河岸。这样一来,就会引起韩、魏的警觉。不仅如此,齐、秦两大强国也会因此怀疑楚国夺取周的九鼎,必然要同韩、魏联合起来,一同攻楚。这样,楚国方城以外的土地就难以守住了,怎么敢取道于东周呢?假如不能激起各国对楚国的憎恨,君主就是不答应借道,楚国大军也会强行通过的。”周显王采纳了苏秦的建议,楚国果然不敢轻举妄动。

顾左右,言其他

孟子见齐宣王,问:“假如您有一个臣子,把妻子儿女托付给朋友照顾,自己到楚国去。等到他回来时,他的妻子儿女都在受冻挨饿。对这位朋友,该怎么办?”齐宣王说:“那就与他绝交!”孟子又问:“假如一位身任重任的长官,不能好好地管理他部下,那该怎么办?”齐宣王说:“那就把他撤职!”孟子又问:“假若一位国君,不能好好管理国家,那又该怎么办?”这一问,齐宣王不知怎么回答,只好看着左右而说别的事情。

暗箭伤政敌

甘茂是秦惠王时的一位将领。秦武王即位后,派遣甘茂平定了蜀地。班师回朝后,秦武王起用甘茂当左丞相。甘茂拜史举为师,学习诸子百家的学说。他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治理秦国,很得秦武王的信任,成了秦国的名相。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秦武王突然器重公孙衍,而把甘茂冷落在一边,并准备正式任命公孙衍为相。甘茂得知这一消息之后,立即拜见国君,向秦武王祝贺得到新的秦相。秦武王一听,吃了一惊,心想甘茂怎么会知道的呢?未等秦武王开口,甘茂又说道:“是公孙衍说的。”秦武王听了非常恼火,觉得公孙衍这人不太可靠,于是把他流放了。

谁是刺客

苏秦由燕国到齐国,任齐国客卿,得罪了许多权贵大臣。这些权贵在暗中招募勇士,伺机刺杀苏秦。一次,苏秦应召上朝议事,暗伏的勇士突然用匕首刺伤苏秦。齐王前往探视,十分生气地说:“我非抓住那个刺客,碎尸万段不可。”苏秦呻吟着说:“大王不要乱杀人,定要抓到真正的刺客。”“谁是刺客,怎么能找到呢?”“大王要找到刺客并不难。”苏秦悄悄对齐王说,“我死后请大王把我的头悬在大街上示众,就说在我家中查出燕国派我来扰乱齐国的证据。如有人告发我的罪行,给予一千两金子的奖赏。这样,刺杀我的凶手就会自动跑来。”苏秦死后,齐王照计而行。不久就有人跑来说:“苏秦是我杀的,请大王赏赐。”齐王命令严刑拷打,很快就查出主使他行刺的人,为苏秦报了仇。

借刀杀人

汉景帝的皇后没有儿子,地位下降了。谁来替补这个位子呢?王夫人和栗姬都替皇帝生了儿子,谁当皇后呢?朝廷上下都注意着这个问题。栗姬最先生有儿子,按规矩,长男即太子,栗姬理所当然地成为皇后。栗姬嫉妒心强,给人的印象很坏。景帝曾托她在他去世后照顾其他嫔妃的孩子,她居然“不肯应,言不逊”。景帝因此不满栗姬,“心歉之而未发”。王夫人也想当皇后,她知道栗姬失宠的原因。她悄悄对景帝身边的大臣说:“皇后的位置总不能空着,你应该劝劝皇帝,让太子生母栗姬当皇后。”这位大臣于是向皇帝进谏:“子以母贵,母以子贵,今太子之母栗姬应尊为皇后。”此时景帝正考虑怎么把栗姬轰出去,现在见居然有人要立她为皇后,不禁大怒,把这位大臣打入监狱,废太子为临江王,栗姬也终于“忿恚恨,不得见,以忧死”。结果王夫人升为皇后,她生的儿子为太子,这就是后来的汉帝武。

长生不老

汉武帝晚年希望自己长生不老。一天,他对侍臣说:“相书上说,一个人鼻子下面的‘人中’越长,寿命就越长;‘人中’长一寸能活百岁。不知是真是假?”东方朔听了一笑,知道皇上又在做长生不老之梦。皇上见东方朔似有讥讽之意,面有不悦之色,喝道:“你怎么敢笑话我?”东方朔脱下帽子,恭恭敬敬地回答:“我怎么敢笑话皇上?我是在笑彭祖的脸太难看了。”汉武帝问:“你为什么笑彭祖?”东方朔答:“据说彭祖活了八百岁,如果真像皇上刚才说的,‘人中’就有八寸长,他的脸不是得有丈把长吗?”

不斩败将

卫青出兵定襄,部将苏健、赵信两军共三千多骑兵单独与匈奴单于的部队相遇。激战一日,几乎全军覆灭。赵信投降了单于,苏健只身回到卫青军中。议郎周霸说:“自从大将军出兵以来,还未曾斩过部将。今天苏健丢了部队一个人逃回,应将他斩首,以显示将军的威严。”长史安说:“不能这样做!苏健以几千兵力抵抗数万敌军,奋力苦战一天,土卒都不敢有贰心,全军战死。现在他自己死里逃生,反而被斩。这是告诉后来的人,谁要是战败了,就不要再回来,不如投降的好,所以不能斩他。”卫青说:“我将真心对他,让他代罪留在军中。周霸劝我杀他来显示威严,不符我意。虽然我出使在外可以斩杀部将,但以我的尊严和宠幸,也不敢在京城之外擅自诛杀部将。把他送到皇上那里去,让皇上亲自裁决这件事。”于是将苏健囚禁起来送到京城,汉武帝果然赦免了他。

门官责帝

汉光武帝时期,有一个管洛阳城门的小官,名叫郅恽。一次,光武帝到洛阳城外去打猎,回城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皇帝的车驾到了上东门,城门早已关了。随去打猎的侍从叫管城门的开门,郅恽拒绝了,说不能破坏皇上亲自定下的规矩。光武帝亲自来到城下,吩咐郅恽开门。不料郅恽说:“夜里看不清楚,不能随便开门。”光武帝碰了个钉子,只好绕道到东中门进城。第二天,光武帝正想找郅恽责问,不料郅恽的奏章已经送上来了。奏章上说:“陛下跑到遥远的山林里去打猎,白天还不够,直到深夜才回来。这样下去,国家大事怎么办?”光武帝看了奏章,就赏给郅恽一百匹布,还把那个管东中门的官员降了职。

懒扫一室

东汉时期,有个叫陈蕃的人。一天,他父亲的好友薛勤来访,见陈蕃独住一室,屋内陈设杂乱,龉龊不堪,便问陈蕃:“孺子何不洒扫以待宾客?”陈蕃傲然回答说:“大丈夫处世,当扫除天下,安事一室乎?”薛勤反问陈蕃说:“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陈蕃顿时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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