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过后,雨后的空气极是清新,枝头上的鸟儿从这颗树上跃到那棵树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听着鸟儿的鸣叫声,陌生的目光随着鸟儿的跳跃而移动。
只见赵涅倩、陌生、袁峦、梅若欣四人站在洞外左右了望,谁也不提“走”这一字,只因他们知道,大雨过后湿度很大绝不是赶路的最佳时候。
西边的鸟儿惊觉起来,扑愣着翅膀飞了起来,远处出现了一条人影,那人走的好快,还不容看清面容,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赵涅倩和陌生虽没有看清那人的面容,但见那人的衣着打扮便知那人是夏侯天了,夏侯天刚消失不久,一种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跟着宫小仙便出现了。
宫小仙的脚步极是沉重,沉重的脚步声极是有力。
宫小仙一出现,赵涅倩突“啊”了一声道:“他、他是宫小仙。”
陌生道:“不错,他是宫小仙。”赵涅倩道:“这怎么可能?宫小仙怎么可能找到了夏侯天?”
陌生不语,赵涅倩感到事态不好了,道:“走,我们瞧瞧去。”话声一落,赵涅倩和陌生朝宫小仙追了过去。
袁峦也转向梅若欣道:“我们也去瞧瞧。”说着和梅若欣也朝宫小仙追了过去。
梅若欣和袁峦刚奔出三步之远,梅若欣突停了下来,向后转身,双眼向梅子蝶望去,道:“妹妹,你也来吧。”梅子蝶虽不情愿,但姐姐说了,不好说什么只得随姐姐而去。
夏侯天直向大山深处而去,刚转过一个山嘴,夏侯天便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夏侯天不理他,继续朝前行去,约莫又行出一里多路,只听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沉重了,夏侯天知道被人跟踪了。
夏侯天不能无动于衷了,只想瞧瞧身后之人是谁?是谁跟着他?
夏侯天转过身去,夏侯天瞧见了宫小仙,宫小仙离他有十步之遥。
夏侯天黯然了,夏侯天知道在想躲开宫小仙不可能了,夏侯天转过身去,夏侯天的脚在也动不起来了。
风起,山中的风很凉。
宫小仙的脚步依旧,不紧不慢一步步向夏侯天走去,夏侯天倾听起来,倾听着宫小仙的脚步声。
宫小仙离夏侯天还有七步时便停了下来。
赵涅倩见宫小仙突停了下来,忙和陌生躲藏了起来。
赵涅倩和陌生一藏好,悄悄地窥视起来,只见宫小仙一动不动,冷眼逼视着夏侯天的背脊,宫小仙的左手移到了跨下,紧紧握住刀柄,宫小仙的刀随时可拔出、劈下。
夏侯天突听身后的脚步声顿停,夏侯天的心猛地一沉,但夏侯天并没有转过身去,一时间天地间静谧的出奇,静谧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宫小仙目光一闪,突想起:“那晚,他听到了满天侠五人的谈话声,才知用长矛击他刀的人是李达仁。
江湖中人一向爱刀、惜刀,辱我刀者如同辱我的人。
那晚,宫小仙本打算杀了满天剑五人,以报那日辱我刀之恨,谁想到夏侯天突然出现,不仅使他出不了胸中的那口恶气,还使他在灰黄布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更重要的是使他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想到这里,宫小仙冷冷道:“你想不到吧,你想不到会是我吧。”
夏侯天道:“是。”说着转过身来,宫小仙道:“我们的事也该有个了断了。”夏侯天道:“的确该了断了,此事若不了断,你便会食不甘味寝不能眠。”夏侯天又转过身去。
只听宫小仙道:“你知道就好。”二人一说完又沉默了起来。
这一役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战,他们即不是对峙,也不是在寻找战机,也不在等待,也不是一上来便猛砍猛杀,只是在沉默着,深沉的沉默总使人觉得失落、深沉的沉默总使人觉得是一种煎熬。
风在吹,风声中满是荒凉、凄惨、哀怨,风在吹,永无止境,风中的荒凉使人性淡落,凄惨干涸、仇恨总是伴着凄然。
不远处,陌生、赵涅倩、梅子蝶、袁峦、梅若欣闭息宁气、一动不动地瞧了起来。
就在夏侯天转身之际,梅若欣突看清了夏侯天的面貌,梅若欣不由“啊”了一声,袁峦但听梅若欣声音有异,道:“若欣,你怎么了。”梅若欣道:“你瞧那人?”说着用手指了指夏侯天。
袁峦顺着梅若欣手指处望了望道:“那人怎么了?”梅若欣道:“那人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说着沉思起来,梅若欣和袁峦说话时声音极低,自不怕被远处的夏侯天、宫小仙听见。
一刹那间,梅若欣突想起了什么,不由转向袁峦道:“你还记不记的我们在泗水城?”袁峦不语。
梅若欣道:“泗水城有个泗水湖畔。
那日,我们坐在泗水湖畔,风轻轻吹着,树枝摇晃,凉爽的很。那时我问你这泗水城还有什么好玩的?你告诉我城南有一个花圃,我一听便让你带我去,你点了点头说明日带我去,那时我好快乐、好开心。”
“就在那时,远处走来一人,那人身穿革布粗衣,满身满脸都是灰尘,从那人满身满脸都是灰尘看的出显然经过长途跋涉,身穿革布粗衣之人不正和这人(夏侯天)相似吗。”
袁峦听到此,道:“不错。”
梅若欣道:“辛亏身穿革布粗衣之人眉前有颗痣,否则我还以为身穿革布粗衣之人就是夏侯天呢。”袁峦道:“可是那****听那两个女子叫身穿革布粗衣之人为夏侯毅。”
赵涅倩和陌生一言不语,只是在听。
梅若欣继续道:“一阵马蹄声传来,随着马蹄声响,出现了两匹马,马上坐着两个女子,马蹄声很急,两匹马一驶到身穿革布粗衣之人身旁骤然停了下来。
前面那女子“咦”了一声道:“这不是夏侯毅吗?”
夏侯毅听来人呼其姓名,转向那两个女子,道:“冷傲雪、冷傲云。”说话间,冷傲雪和冷傲云已下了马。
一刹那间,三人神情严肃起来,谁也不在说什么,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见三人极是古怪,正想细瞧,那三人却走了。”
说到这里,梅若欣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幕:“第二日清晨,你带我去城南看花卉,离的老远便闻见了花的清香,那日,我以为我们是最早到的,我们来到花丛边,只见对面站着两个人、两个女子。
那两个女子我们见过的,正是昨日的冷傲雪、冷傲云二人。
一时间,我的心如潮翻浪涌,我正想向那二人打声招呼,只见那二人神情极是专注,我生怕惊扰了她们,只好打消了念头。我不由又向那两个女子望去,只见冷傲雪一动不动望着一朵大红花,那眼神有些呆滞,那时你和我说:“我们去别处吧。”不容我二人举步,突然我看见了冷傲雪眼中有了泪,那在眼眶中不停滚动的泪珠在也盛不住了,垂了下来,直滴在花瓣上,我看在此,不知为何?
冷傲云就在冷傲雪身旁,冷傲雪自看见那滴在花瓣上的泪珠,冷傲云的心不好受了,轻轻长叹了一声。
那长叹声极是动听却充满了说不尽的凄然,我一听那长叹声,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突笼罩了我,我不想走了。
长叹声传入冷傲雪耳中,冷傲雪的身子突颤了一下,只听冷傲云道:“姐姐,你又落泪了。”冷傲雪不语,冷傲云道:“我知道你为何落泪。”
冷傲雪的脸突痛苦的扭曲着,冷傲云道:“我知道有时候不说话也会伤人,有时候话多了,也会伤人,我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纵如此,但为了你有些话我不得不说。”说到这里,冷傲云停了停,道:“你宁愿忍受寂寞痛苦是为了什么?”冷傲雪不语。
冷傲云道:“难道这就是爱?他生性薄凉一直辜负你,像这样的人你为何还要念念不忘,也许他根本就不值的你去爱。”冷傲雪的心痛了,痛的如刀剜般,冷傲云道:“你应该恨他,他不值得你去爱,也不值得你去留恋。”
冷傲雪凄然的笑了一声道:“为什么要怨、为什么要恨?爱是需要付出的,爱情也是伟大的。”冷傲云道:“这种陷入痛苦不能自拔的爱情要不要也无所谓。”冷傲雪紧紧咬着嘴唇,以至于紧咬的嘴唇快出了血。
冷傲云道:“你该醒醒了,也该去面对现实了。”说到这里,冷傲雪停了停道:“你为何一言不发,难道我说错了吗?”说着冷傲云冷笑了起来。
那冷笑声冷傲雪听在耳中受不了了,厉声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在见他一面。”冷傲云道:“好,既然如此,无论走遍天涯海角我陪你去见他。””
那凄凉的话声、哀怨的场景梅若欣看在眼中,不由暗暗痛恨起那薄情之人。
“现在想想原来冷傲云嘴中所说的薄情之人就是夏侯天。”说到此,梅若欣鄙视夏侯天的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