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莲箬既然要玩,反击那是必要的。“听闻冷小姐精通多种才艺,只是不知道,你能坚持多久?即使坚持不了也没关心,桂花酿不错的。”
冷凝雪甩了云莲箬一个冷脸,寻了位置坐下。
“小姐,这女人不怀好意,你不怕被阴了?”染心低声询问。
云莲箬不以为然,只是说出的话,令染心愤懑。“小心儿,要是你家小姐被阴了,回去你就等着被人阴吧。要是今日我玩得不尽兴,回去后你陪我玩玩。”
靠!她今日就不该陪小姐入宫的。小姐的话如此清楚,她如何能不知道怎么做。击鼓的人蒙着眼,看不见花令传至哪里,但若有人暗中操作,花令落到谁的手中可就不是未知数了。云莲箬和冷凝雪的对话,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让她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鼓声起,花令传。鼓声息,花令止。第一轮,李家小姐李涵雁击鼓,花令从冷凝雪处传起。
李涵雁蒙眼击鼓,心中甚是紧张。先前,冷凝雪已经告诉她了,她会让人提示她,一定要花令落在云莲箬手里。冷凝雪喜欢太子,云莲箬是未来太子妃,两人这是结仇了。
花令快传至云莲箬处,李涵雁身后的小丫头给了提示。李涵雁想停,却发现手不受自己控制,停不下来。这一变故,使得鼓声息时,花令落到了冷凝雪手中。
冷凝雪拿着花令,心里狠狠骂着李涵雁,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冷小姐,花令从你那儿传出,又回到了你手上,真是缘分。不知冷小姐准备表演什么?还是,想自罚三杯。”云莲箬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晃了晃。
冷凝雪虽然气,但还是走到古筝前,轻轻拨动琴弦弹了一曲。玉指下,音符倾泻而出。冷凝雪不愧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一曲下来,博得了不少喝彩。
染心在一旁不以为意,冷凝雪琴技不错,但曲中没有感情,和她家小姐根本没法比。
亭里,淑妃道:“凝雪的琴艺越发好了。这些年过去了,莲箬小姐的琴艺可有长进?”
几年前一场宫宴,云莲箬弹了一曲,那是叫人永生难忘。能把古筝弹到人人捂耳,云莲箬是第一人。
贤妃一听这话,当下回道:“莲箬不喜这些,想来也没下功夫练了。好在太子殿下不嫌弃。”淑妃找茬,她自然接着。
果然,贤妃话一出,淑妃立即换了个话题。人人都知冷凝雪有才有貌,喜欢太子,却不得太子另眼相看。云莲箬无才无貌,却被赐婚太子。
第二轮花令,由冷凝雪旁边的林家小姐传出,这次,不出意外,花令还是落到了冷凝雪手中。冷凝雪拿着花令,脸色不是一般的臭。
“看来,今日这花令是喜欢上你了。”冷凝雪路过时,云莲箬免费送了她句。
“云莲箬,别得意的太早,现在不过是开始。”
“多谢冷小姐提醒,我一定会得意到最后的。”
和云莲箬说话,简直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冷凝雪果断无视她。
这次,冷凝雪表演了一段舞,回来时,气息有些微乱。
后来几轮,花令还是落到了冷凝雪手上,冷凝雪虽有才艺,但没有那么多精力表演。十几杯桂花酿下去,冷凝雪有了醉意。
“冷小姐,今日这花令赖上你了,还要继续吗?”云莲箬说。
“要……当然要……继续。”冷凝雪已经口齿不清了。这时,她旁边的定安侯府三小姐周丽媛站了起来,“各位姐姐妹妹,今日就到这儿了。”
有人发话了,那些小姐慢慢散了。周丽媛走过,扶着冷凝雪,“你家小姐累了,过来伺候。”
冷凝雪贴身婢女走过,小心照看着冷凝雪。见冷凝雪这样,云莲箬在心中咂咂嘴,这个女人酒量不怎么好啊,她还没玩够了。
起身从冷凝雪身边走过,轻飘飘说了句:“和我斗,你不配。”冷凝雪被刺激到了,当下猛站起来,扑向云莲箬。
“丑八怪,太子殿下才不会娶你。”冷凝雪大喊着。御花园内不少小姐被她的举动下到了。云莲箬小心躲避着扑来的人,不着痕迹退到了绿湖边。冷凝雪再扑来,云莲箬一让,还有些不忍心的闭上了眼。
扑通一声,冷凝雪落入绿湖。
“救……救命……”落入湖中,冰冷的湖水让冷凝雪清醒了几分。这一变故发生的太快,没有几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人啊,下水救冷小姐。”出了醉烟亭,贤妃喊来御花园内的侍卫。
冷凝雪被救上时,脸色发白,头发凌乱,身体瑟瑟发抖。这时,传来小太监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太子殿下,睿王殿下到。”
皇帝过来,看着一地狼藉,沉声发问:“发生了何事?”
淑妃站出来回答:“几个小儿女玩闹,凝雪不小心落湖,臣妾正要送她去淑宁宫收拾一番。”
这时,皇帝才注意到冷凝雪,看了看她,示意淑妃带她离开。
冷凝雪在看见水月华时,更加痛恨云莲箬,都是因为她,她才会在太子殿下面前失了礼仪。想到自己落湖,而云莲箬什么事也没有,冷凝雪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嬷嬷的手,跪倒水崖瑱面前,“请皇上为臣女主持公道。”
“哦,小丫头有什么委屈,说来朕听听。”水崖瑱坐下,一双精明的眼睛打量了周围光景,最后落到冷凝雪身上。
“皇上,是云莲箬推我入湖的。”冷凝雪话一出,淑妃大惊,这凝雪平日聪明,此刻怎么糊涂了。
“淑妃,是这样吗?”水崖瑱还是那样子,淑妃却感受到了压迫。
“臣妾过来时,冷小姐已经落湖了,至于她是如何落入绿湖的,臣妾没有看清,只以为是小儿女打闹,失足的。”淑妃回答。
“云丫头,你有什么说的?”水崖瑱又问云莲箬。
“御花园里这么多人,总有人看见她是如何落水的。推人下水这种缺德事,我可是做不来的。”云莲箬说着,还抖了抖身子,仿佛推人入水是多么缺德的事,她避之尤恐不及,又怎么回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