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508000000023

第23章

风在肆虐着,搅动着天上的云和地上的草,那一片明亮的阳光和那一片明亮的草地又被乌云挡住了,大大小小水洼不安的颤抖着。山娃子的眼前倏地出现了前天陷到一个水泡子里的战友绝望地伸向蓝天的两只胳膊,像两截枯死的树权。格桑花红得浓重,像诱人的罂粟。山娃子把脸轻轻地贴在田妹的额头上,他立刻感到有一股电流传遍了他全身的每一个部位,这感觉在他是第一次。他惊恐地把脸从她的额头上抬起来,他忽然觉得这个当年攀着他的脖子要他上树捋槐花吃的小丫头真的长大了,长得灼人撩人了。他悄悄地看着她。她蓬乱的头发上插着的红花使她瘦削发黄的脸生动起来光彩起来。她紧闭着眼,眼睫毛上蓄着一颗清亮的泪,她的微微上翘的嘴角藏着甜甜的笑。当他的目光顺着她的脖子搜寻下去的时候,他看见了她胸脯上那两个微微隆起的小鼓包。他的心慌乱了,怦怦直跳。他用一只手压住自己急骤的心跳,把脸朝她的胸脯伏下去。当她的脸就要触着小鼓包的刹那,他却慌乱地抬起了头。他觉得自己身上出了许多汗。

乌云在走,野草在摇,他的眼前是一个激荡不宁的世界。他努力朝来路望去,他的视线被摇曳的草隔断了,他不知道他们团什么时候能来到这里。他希望他们快些来,他又希望他们再等等,他害怕眼前的孤寂,又珍惜眼前这孤寂。

田妹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她闭着眼睛的时候总希望发生点什么,可什么也没有发生。她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目光向他笑了笑,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甜妹儿,我……”他嗫嚅着。

“你害怕?”

“不,我不……”

“你害怕!”她又说,从他的身边站起来。

雨大起来,天地间混沌一片,远处,大队红军人马上来了……

田妹摇摇头,把草地上的那一幕甩远了。

太阳已经照在头顶了,依旧惨白,依旧无精打采的没有一点热度。一队骆驼在北边的黄土山上慢慢移动着,风把悠悠的驼铃声不断地送过来,断断续续。

那个战士还在她的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

“快到了。”又走了一段路,战士回头对她说。她的心又怦怦跳了起来。

三十四团,山娃子哥……她在心里轻轻呼喊着。

进了十一月以后,对于过河红军来说,形势变得严峻起来。

原先以为过了黄河,就可以一鼓作气,长驱直入,或北出宁夏,或西出甘西,立即打通国际路线。但过河已一个多星期,仍然接不到从一条山开拔的命令。

许山林、陈梦征没有了刚打过黄河时的昂奋,开始变得焦躁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渐渐突现出来。

他们感到了形势的严峻。

首先是粮食问题,部队渡河时,每人只带了三四天的干粮,穿的还是南方的单衣单裤。而此地人烟稀少,地瘠民穷,富庶一点的屯庄,都在马家军手里,红军没有补充来源。妇女营夏满月她们在天津卫虽然也征了一点粮食,敌马禄部逃出沙井子镇交出一些,但匀到全军,也只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再待下去,光粮食一项,就能把红军困死;其次,一条山地形开阔,堡寨稀疏,不便红军集结隐蔽,却利于马家军的骑兵机动和突击,加之红军三面临敌,一面靠河,如固守待机,势必处于被动挨打、有损无补、进退无路之境;再有,如北出宁夏,中间隔着腾格里大沙漠,穿过去至少需四天以上的行程,红军不仅没有沙漠行军的经验,更缺乏穿越沙漠必备的骆驼……

各师各团每天都在向他们叫苦,说棉衣问题,说粮食问题,说骆驼问题,说病号问题……问题一堆一堆的,又不断催问、打探下一步的行动消息,弄得许山林、陈梦征心里也像长了草一样,乱哄哄的。

一次,总部开军以上干部会,许山林见总指挥也一脸焦虑。会议进行了整整一天,总指挥没有舒展过一次眉头。晚饭后散步,许山林迎面碰上总指挥,问:“总指挥,兵贵神速,这么磨蹭,怕要吃亏。”

总指挥看看他,又抬头看天,说:“吃亏--怕要吃大亏。”

许山林问:“咋办?就这么死等?”

总指挥又抬起眼睛看天,说:“若能拍板,趁着青海马步芳还没赶过来,河西一时空虚,放弃宁夏作战计划,一鼓作气穿过河西走廊,打通新疆。”

许山林说:“你是总指挥,你指挥我们打嘛!”

“没有上面的命令。”总指挥说,笑了笑,看上去有点无奈,“我这个总指挥也要听指挥。”

“不知上面是怎么想的?”“会上不是都说了嘛。”许山林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总政委早上在会上讲形势时说,按中央原定计划,河东还有三到四个军要到河西来,和我们一道打通国际路线,因此,我们还要在此地待命,一方面随时准备接迎兄弟部队,一方面牵制黄河两岸之敌,等那三四个军过了黄河,再一起攻打宁夏。现在过了黄河的红军任务是继续控制好黄河西岸各渡口,休息待机。

许山林说:“这不叫休息待机,叫坐以待毙。”

在早上的会上,许山林就这样顶了总政委一句。许山林说完,许多人都看他,总政委也瞪着眼看了他一阵。他准备着挨总政委的骂,但总政委什么也没有说,许山林从神色上能看出总政委的愠怒。

现在许山林又把在会上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总指挥在地上走了几步,站下来说:“希望没有那么严重。也许我们看问题有点片面,毕竟我们没有站在全局上。”说着,又笑一笑,“许山林,你那个狗脾气我知道,现在,你一定要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指挥员的情绪对稳定部队很重要。”

许山林努力笑一下,说:“晓得。”许山林的焦灼不是没有道理。

过河红军在一条山迟滞不前之时,坐镇青海的马步芳怕唇亡齿寒,火速派出其前敌总指挥马元海,率两个装备精良的骑兵旅,及青海大通、门源、西宁、循化、化隆、互助、贵德等县民团,向一条山地域星夜驰援。西宁至兰州道上,一连几天,战马塞道,尘烟蔽日。过了兰州,马元海将所部步骑兵分为左中右三路,向一条山压来,空气里充满了呛鼻的马粪味、马汗味。

得知马元海已在增援途中,被困在一条山的马步青的骑五师参谋长兼河防前线总指挥马廷祥来了精神,为了在马元海到来之前给自己增点脸面,命令被分隔包围在各个村镇的队伍向红军阵地发起进攻,拼死突围。战斗打得十分激烈,只两天时间,报上来的伤亡数字就有近两千人,被围各部却没有一支能突围出去。

马元海到达一条山那天,正好是战斗的间隙。马廷祥在一个寨子里迎接了风尘仆仆的马元海。两人见面,马廷祥说:“姓红的凶得太太,打不下嘛。”

马元海说:“听说你损兵不少。”

马廷祥说:“连死带伤,快两千了。”

马元海说:“咱们兄弟联起手来,把姓红的日塌了。”马廷祥说:“咱们的人,有的太瓤。”

马元海听出马廷祥话中有话,摸一下胡子,说:“谁个缩头,先把他的头剁了。”

马廷祥瞪大了眼睛看着马元海,他没想到自己这话一出,会开杀戒。他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说的那话。

马元海试探说:“先把韩,咋样?”说着,他劈了一下巴掌,做了个砍杀的动作,“河防是他把守的,追到头上,眼下这场祸水是他放过来的。”

马廷祥一怔,他知道他说的是骑二旅旅长韩起禄,便说:“马师长那里怕是难看。”马元海沉下脸来,说:“咱们团体里,能干到旅长团长的,有几个不和他们兄弟沾亲带故的?就说咱们两个,你不是,还是我不是?若总想这一层,这队伍哪个敢带?这次来,军长发话了,对自家人,手段也要狠一点,处断起来,甭考虑是不是自家团体里的。”

马廷祥说:“就是的,总指挥来了就好办了。”

马元海笑了笑,说:“算了,刚才说的那个人,就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甭再把人吓住了。”

笑罢,他又说:“我总对弟兄们说,打仗,靠的就是个胆子,就是腔子里的那股血。别的,啥也没有。”

马廷祥说:“红军来势太猛,把人给吓住了。”

马元海说:“吓啥呢?红军过了黄河,就打死一个少一个,咱们呢?人有的是,甘肃、青海两省地盘上的人,长到枪杆杆一般高的带牛牛的,咱都能用上,要多少,能吆来多少。姓红的能耐再大,他死一个,咱死三个五个、死十个八个总行吧,搂胳膊卡腰,扳腿拧脖子,他能耐再大,看能不能施展出来。”马廷祥说:“就是的。”

马元海说:“还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要紧的是心性,是胆子,是腔子里的那股血。”马廷祥说:“就是的。”

马元海挥一下手,说:“从明天起,就踏营。”马廷祥说:“先踏哪个?”

马元海说:“路上我就想好了,咱人多势众,让它全面开花。”

马廷祥说:“好,全面开花。”

马元海说:“咱两家的队伍,都留下二成守好自家的营盘,甭叫姓红的断了咱的后路,其余的八成都端上去,这八成里面,三成佯动,七成进攻,甭叫姓红的弄清哪里是咱的主力。”

马廷祥说:“对。”

当天下午,马廷祥陪同马元海登上一座土堡,观察地形,就见只一路之隔的另一个村子里,驻着许多红军。村周围布着哨,红军们都抱枪盘腿,坐在地上,齐整整地一大片。一个长官站在他们对面,掰着指头讲话,只能听见声音,却听不清说的是啥。由于离得近,马元海不用望远镜,就能看清那位讲话的红军长官的眉眼。

他还是从参谋手中接过望远镜,看了看。

马元海看一阵,回头朝马廷祥笑了笑,说:“姓红的日子难熬哩。”

马廷祥一惊,问:“你咋知道?”

马元海用手指指那个站着讲话的红军长官,说:“你没看那脸色,发青,一脸的菜色,那身架,瘦的像春上的乏羊,风一吹都能倒,这月份,还穿的是单衣,不饿死,也要冻死。”说着,把望远镜递给了马廷祥,“你看看。”

马廷祥从马元海手中接过望远镜,对准那个村子看着,说:“总指挥厉害,我们天天看,名堂还是叫你看出来了。”

马元海“哈哈”一笑,又说:“红军的长官尚且如此,一般当兵的更不用说了。”

马廷祥举着望远镜,一边看,一边说:“就是的……”

就在这肘候,不知从哪里飞来一颗子弹,正好打中马廷祥的头,他轻轻哼了一声,面条儿似的倒了下去。

几乎没有听到枪的响声。

马元海身旁的人大惊失色,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都投到路对面红军驻的村子里。村子里一切如几分钟前一样,跑着鸡走着羊,哨兵依旧站得像树一样,那些红军依然抱枪盘腿坐在那里,红军长官依然在那里掰着指头讲话。

跟马元海一起从青海过来的一百师第一团团长马步銮看看躺在地上的马廷祥,说:“无常了。”

马元海说:“无常了。”

马步銮看看四周,说:“日他妈的,哪里打的枪?”

马元海看他一眼,沉着脸说:“跟红军离的这么近,还能是谁打的?”

有人小声说:“枪像是从后头打的。”

马元海不动声色地说:“听说,红军里有能拐弯的子弹。”那人吐了一下舌头,说:“怪不得。”

趴在地上的马廷祥头歪在一边,眼睛瞪得大大的,像在努力想什么事情。后脑袋上有一个不大的小洞,血从小洞慢慢地下来,又立即板结在头发上,使头发显得很沉重。马元海低着头看一阵死了的马廷祥,然后俯下身子,蹲在尸首跟前,嘴里小声念叨了些什么,用手在死人的眼皮上揉了一阵,那两只空洞的眼睛就闭上了。

马元海在地上蹲了一阵,站起来,看看周围的人,说:“马参谋长英勇阵亡了,送到西宁厚葬。”说罢,下了堡寨。

回到指挥所,马元海立即给马步芳、马步青发了一封电报:

马总指挥廷祥奋不顾身,身先士卒,在与匪鏖战中不幸中弹阵亡,元海以下,泪干心碎,誓死剿匪,以雪此恨。

一个时辰后,马步芳任命马元海为参战部队总指挥,统领“剿匪”各路兵马。

又过一个时辰,参战马家军收到了以“参战部队总指挥马元海”名义发布的电令:

红军节节西窜,我部奋勇杀敌,少将参谋长马廷祥为国捐躯,各级军官和士兵伤亡亦在千人左右,值此生死关头,特令各旅、团、营长,懔于战事的艰巨,务须提高斗志,奋勇进击,以赴戎机。

当天傍晚,马家军向红军阵地发起了自过黄河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进攻,枪炮声连成一片,火光压过了天边的晚霞。

我们在天津卫前后一共驻了十三天,不,也许是十四天。天津卫一直没有打过仗。大概这个村子太小了,也许因为它不在主要的交通要道上,马家军像是把这个地方忘掉了。驻到第六天上,一条山一带的仗明显激烈起来,打仗最近的地方离我们只有十来里路,枪炮声听得清清楚楚。隔三间二有总部和军里的人到天津卫来,脸上都显得昂奋,一看就晓得仗打得不错。

丁谷雨脾气越来越坏。一听到枪声,他就坐不住了,乌黑着脸,在地上走个不停,谁也不理--这时候,他的眼睛里谁都没有了,耳朵一直警觉地听着枪响的方向。谁若是弄出了大一点的声响,他都会瞪着眼睛盯住看一阵。那时候,他的眼睛像充了血一样,让人害怕。枪声稀落下去的时候,他就抽烟--其实哪来的烟,他抽的不知是什么菜秆秆菜叶叶。不光是他,所有人都一样,自打过了嘉陵江以后,男人们就没有再抽过真正的烟,从地里弄来干菜秆干菜叶,揉碎了,用麻纸卷了抽。连许山林、陈梦征这些军职干部也一样。他们什么都抽过,辣子秆、茄子秆、南瓜蔓、洋芋叶子,在川西的甘巴、炉霍,连这些菜秆秆菜叶叶都找不到,许山林就卷一种叫鞭麻的干草抽。许山林说那是他所抽过的最难抽的“烟”,涩得很苦得很。看他抽烟时难受的样子,我跟他说难抽就别抽了。他说没办法不抽,不抽烟会把人憋死的,呛两口提提神,让心静一静。那时候日子苦,打仗行军,天天处在紧急状态中,压力大,有时候心情也不好,抽烟大概能让情绪缓解一下。许山林说在他抽过的菜秆子里面,辣子秆最好抽,很呛,有点麻,抽起来过瘾,有烟的感觉。

话又说远了。

丁谷雨那些天脾气很坏。他是为那些枪声。

在以前,在他还没有被保卫局押来之前,他一直在炮火里滚。眼下,枪声就在眼跟前爆豆子般地响,他却像个局外人一样闲呆在这里,不死不活。我知道他憋屈,也不管他。对这样的人,劝说没有用。一次,天津卫以南的一个屯庄里枪声响了一天一夜,一时疏一时密,没有间断过。丁谷雨整个白天都呆呆地坐在一个地方,没有挪窝,也不吃饭,有时拔出烟袋抽一阵烟,一整天一句话也没有。天黑了,他依旧和小毛头到三营去睡觉。后半夜,我们几个女同志睡的房子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还没等到开门,就听到小毛头的声音在喊:“逃兵又跑了!”我们几个一骨碌都从炕上坐了起来。这时又听到另一个声音说:“夏营长、欧教导员,丁谷雨不见了!”毛丑女离门近,跳下地跑过去开了门,就见小毛头和三营的一个连长站在门外的黑影里。

我走到口,还没来得及问情况,小毛头就瞪着大眼睛说:“赶紧撵吧,逃兵把敌人领来就坏了!”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很亮,还没退掉孩子的稚气,透着惊恐与不安。

小毛头对丁谷雨的仇恨很固执。

自打丁谷雨押到我们这里后,小毛头从来没有喊过他的名字,甚至连姓都没称呼过,一直喊他“逃兵”。为此,他妈欧阳兰打过他。后来虽然不当面喊了,但“逃兵”这两个字已经刻在这娃儿的心里了,抹不掉的,这些日子,小毛头暗中一直,提防着他。他们两个夜里睡在一起,小毛头也总是睁着一只眼睛。

小毛头恨逃兵。在他心里,逃兵和奸细是一个概念,是一样的。

他这样恨逃兵,有来由。刘湘六路围攻的时候,红军总部被服厂就断送在一个逃兵手里,除了小毛头和他妈妈,几百人一个也没留,全让敌人杀害了。小毛头亲眼看到了遭劫后的现场。从那天起,在小毛头心里,深深地刻下了“逃兵”两个字。他害怕逃兵,他恨逃兵。你们没看见他盯着丁谷雨时的神色,像小兽。

看我,又扯远了。

同类推荐
  • 玛格丽特未成年

    玛格丽特未成年

    “不管你是不是还相信……”剧烈的咳嗽带出了血沫,他在死神的手心中挣扎,用尽最后的气力握住了女人的手腕,像是要将最后的话直接传进她的心中。“……我爱你,一直爱着你。眼泪从她青春不再的眼睛中滑落。“我相信。”爱情有毒!选择慎重!爱一个人,可以到什么程度监禁、暗恋、刺杀、背叛、瘟疫、中毒……阴谋、背叛、利用……多少罪恶假借爱情之名而行,即使魔法也无法辨别真假的爱情。让女巫黛西带领你穿越伦敦的浓雾,追寻爱情的真谛。
  • 乔女

    乔女

    小说的时间跨度从1949年前后一直到文革中后期,主要描述在成分唯上、阶级斗争为纲的那段特殊年代里,乔女如何含辛茹苦,挺过一次次天灾人祸、斗争、欺辱,把孩子们拉扯成人、成材,她的艰辛屈辱、善良勤劳,她坚忍执拗的生存欲望和挣扎扭曲的性欲,她三段或辉煌或苦涩的恋情,都令人唏嘘。这是一个女人的历史,也是一段特殊区间的母性史。
  • 霍乱

    霍乱

    加缪笔下的鼠疫和马尔克斯笔下的霍乱,为世界文坛留下了不朽的经典。《霍乱》作者却另另辟蹊径,将传播于淮河流域的灾星进行历史与文化的拷问,让美与丑的东方人性在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中对比昭彰。作者对人物事件的审美是现代的,美联社向的思维和反叛的表达成为《霍乱》的价值所在,独行客的典型意义也许就在于此。作者是写实主义与现代派文学的贯穿者,他以不同寻常的艺术手法将极其普通的社会现实呈现在读者面前,让大家带着思考进入阅读,在中国当代文坛是一位引人瞩目的另类作家。《霍乱》荟萃了作者近年来最有影响的中篇精品。
  • 摸金传人3:活葬古墓

    摸金传人3:活葬古墓

    陶城朱家是沿袭了三百年的摸金世家,却因父母早亡在朱笑东这里断了传承,直到朱笑东被骗进明陵疑冢,被推下白骨累累的万人坑。暗无天日的万人尸坑鬼影幢幢,大战人面蜘蛛九死一生,机关重重的百年皇陵,惊险刺激的古墓探险彻底激活了流淌在朱笑东骨子里摸金传人的血脉传承,开启了他传奇的一生。大清祖穴,长白龙脉,神出鬼没的守护部族,冰封千里之地的世外桃源,清朝早已成为历史,他们还在守护什么?赶尸、方术、山魈、蛊毒,湘西密林阴兵过路,诡异莫名。天堑、绝壁、阴河、陷阱,古墓探险之路步步惊心。盗墓者、收藏家、雇佣兵、黑势力各藏机心,闯入生命禁地。巫王墓前,七宝现世,千古疑云是否能够揭晓?
  • 白豆白麦

    白豆白麦

    讲述了在下野地充满野性美的土地上惊心动魄的爱情悲剧。粗犷苍凉的自然景观,艰苦卓绝的生存环境,温柔而倔强的美丽女性,野性十足的男人,交织着情仇,敢恨敢爱,压制与反抗,阴谋与凶杀,构成了西部文学的诸多元素,展示了西部垦荒背景下女性的婚恋悲剧和人性美丽,并表达了对权力体制中人性走向的深刻反思。
热门推荐
  • 第二次世界大战英雄:铁胆勇士

    第二次世界大战英雄:铁胆勇士

    1939年9月前,中国的抗日战争、埃塞俄比亚的抗意战争等世界反法西斯抵抗运动就拉开了序幕;1939年9月1日,德国入侵波兰,宣告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正式开始;1945年9月23日,日本向盟国投降,昭示世界反法西斯伟大战争取得全面胜利。
  • 就要这么任性

    就要这么任性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丫是打不赢才这么说的吧。”叶尘只动手,不喜欢瞎哔哔。“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还骂条毛,打人就打脸爽。”叶尘骂人专揭短,打人专打脸。我的女人,除了我谁都不能碰!我的兄弟,除了我谁都不能碰!我的仇人,爱咋地咋地!
  • 曾国藩的智慧

    曾国藩的智慧

    毛泽东曾说过“愚于近人,独服曾文正”。蒋介石更是崇拜曾国藩,说他“足为吾人之资”。而大才子梁启超历来眼中无人,但他却对曾国藩推崇备至,面对民国军阀混战的局面,他认为如果曾国藩在世,当时的混乱局面,一定得靠他来拯救。可以说,中国近代史上的那些叱咤风云的人物,都认为曾国藩是一个“大人物”。作为儒家理学思想忠实信徒的曾国藩,其修身、齐家、治天下的智慧格外引人注目,其理论自成体系,至今在民间享誉甚广。曾国藩是一个处世有谋的旷世奇才。在乱世中,他由一介布衣而位极人臣,一生功名显赫,为清朝建立了丰功伟业。成就此功名,如果没有过人的处世智慧,那简直是无法想象的。
  • 百年祈愿遗忘之地篇

    百年祈愿遗忘之地篇

    宇宙世纪0393年年初,各国边境频繁遭受神秘的舰队袭击,然而谁也想不到的是,这些战舰竟然来自两个半世纪以前一个灭亡的国家。为了查明真相,一位年轻的少校奉命加入到了这支即将成为政治牺牲品的深空探索舰队中。
  • 超能手机

    超能手机

    默默无闻的学生黄玉捡到一部超能手机,于是他与众不同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斗老师,戏美女,赚大钱,风光行!人生得一手机,足矣!
  • 亿万宠妻:早安,先生

    亿万宠妻:早安,先生

    四年学成回来,她已成为一家跨国公司的首席设计师,与四年前的她天差地别。四年前,男友劈腿妹妹,再次见面,妹妹挽着前男友的胳膊向她炫耀。然后,她做了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找了一个只见了两面的男人做老公!“先生,秦小姐说……”“不要叫秦小姐,叫夫人!”“是,夫人说,她要出国找灵感……”“马上派一架私人飞机,我跟夫人出国找灵感。”“可夫人说要一个人去……还有……夫人好像已经到机场了……”“夫人去的哪个机场,让那个机场关停!”
  • 拽丫头的暖心少爷

    拽丫头的暖心少爷

    “小染儿,我喜欢你”“滚,我不喜欢人渣”“喂!我喜欢你”“一边待着,表白还这么横”“沐染,我喜欢你”“唔~我考虑考虑”“小染儿,你怎么才能同意,我叫小染儿,你说人渣,我学得酷点,你说我横,你真的够了……”
  • 仙魔之九重葛

    仙魔之九重葛

    (文艺版)七千年前,仙魔大战,他们各司其职却又带着种种误会浴血奋战,你不情我不愿中终究还是将彼此伤害。七千年后,他们不忆前尘往事却还是逃不开命运的戏弄,月老牵的红线到底是对是错?情不知所起到最后的爱欲其生恨欲其死。重重阻挠,血海深仇。当真相破碎,记忆苏醒,是一笑泯恩仇相忘于江湖,还是生死两茫茫与子成说?(轻松版)九重葛向来玩世不恭且很皮实,在龙宫之内几乎无人不晓,就是对夫君这一事较为苦恼,本以为会遵从天帝的旨意与渊祭日久生情从而举案齐眉,但凡事总有意外。殊不知两人经历的些多事故其实都见微知著,欺骗,背叛,以往,这都是他们所一直共同拥有。最后,只有在重生的那一刻,渊祭口中的夫君才是真的实至名归。
  • 逆衡

    逆衡

    无论穿越千年万年,逆转时空不成,我意念不散,灼烧之血永恒不灭。当兽神们颤抖,当界主们单膝跪地,当世间开始歌颂......下雨了!我要将这漫天潇潇,送予你。下雨了,我要将这漫天晶红,赐予敌人。认个错因为我的原因,搞得存稿出了问题,五天内每天更2K,以后加更。十三章开始内容正式进入主线,希大家多多支持。
  • BTS抹茶味的郑号锡0218

    BTS抹茶味的郑号锡0218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说过的所有的话都是眼罩遮住了真心撕裂了我击破了我我疯了讨厌一切全都带走吧我对你只剩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