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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却说田连生嫉恨窑匠江涛,更恨请来窑匠江涛的田东京。他提把镢头满腔怒火地来到东京家找江涛,因江涛没在这里,胡乱发泄了一通,扬长而去。到巷里问了几个人,都没人见江涛,他就想到了窑上。风风火火跑到“四十亩堰”,见窑场上静悄悄的,也没有人,就粗声大气地喊叫:“河南旦!烧窑的!”

猛听见这声喊,窑匠江涛着实吃了一惊。原来江涛到窑场,独自铲了一会窑口(窑口铲平才能坐泥箍窑),累了,将铁锨插到土堆上蹲下抽烟,被这声喊一惊,忙站起身往堰下望,就看见了手里提把镢头黑煞着脸膛的田连生。田连生也望见了他。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心里的火突突直冒,可又意识到自己站在低处,对方在高处,地形与自己不利,就勉强做出笑模样,咚咚跑上了窑顶。江涛却也不笨,看他脸上气色,知道来者不善,也将插在土堆上的铁锨拿到了手里。田连生望着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铁锨,又看着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对手,一时竟不敢贸然下手,一团恶气窝在胸膛里,脸憋得紫青,只能怒目而视。江涛却不屑一顾地轻轻吹起口哨来。就在这当儿,田东京也满头大汗地跑上了窑顶。田连生面对两个仇人,一肚子恶气没办法发泄,恼羞成怒,就抡起手里的镢头,将江涛刚刚铲平的窑口乱挖起来。一边挖,一边嘴里不停地叫骂:“建窑哩,建他妈的×哩!我叫你建!建!”

田东京哪能容得谁破坏他的砖窑呀,那一镢镢就像挖到了他的心尖上,眼见田连生发疯似的将好好的窑口挖了个大豁口,他气得眼里冒火,一把夺过江涛手里的铁锨,就夸张地朝田连生劈头拍来。田连生忙往后一避,田东京的铁锨“啪”地落在了窑口上,将手虎口震得发麻。看眼前,却不见了田连生的人影。原来他情急之中往后一退,一脚刚踩到了他挖的豁口里,人被一闪,仰八叉打个颠倒,跌下窑去了。田东京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啊呀”了一声,爬窑口往下一看,里面暗暗的看不清楚。撂下铁锨,跌跌撞撞溜到堰下,从偏门跑进去,见田连生颠倒插在松土里。手忙脚乱地将他拉出来,见他满鼻子满嘴血泥,两眼直直地瞪着,喉咙里发着呜呜的声音。也顾不上害怕,一心急着要救人,一个人无法把人弄出来,就可着嗓子喊江涛。江涛来了,两个人才将人抬出窑坑外。那田连生早已不省人事,田东京忙打发江涛回村上让李少锋、田光荣找到司机小梁赶快把拖拉机开来。一会儿,学工、学农们跑来了,东京和他们七手八脚将人抬到东原大路口。半晌工夫,小梁开拖拉机来了,东京苍白着脸和众人将人抬上车,一边喊小梁“快往县城开!”一边吩咐田光荣马上弄四五百元送县医院来,拖拉机就开远了。

李兴邦是傍晚见到田光荣时,才知道了东京窑上出了事。他更是十分吃惊,说:“咋弄下这大的乱子呀,千万把人救活来吧。”也骑了自行车和田光荣一起来到了县医院。进门就见昌生、再生兄弟俩木呆呆地站在“急救室”门口垂泪,人没抢救过来,已经死了。

事已至此,李兴邦向东京了解了事情的前后经过,心里有了底,就把昌生兄弟俩叫到外边踅面馆里,一人下了碗踅面,边吃边协商善后事宜。昌生和再生见说是弟弟本人胡来,乱挖窑口,人家东京拦他,他往后一避,自己踏空了闪下窑坑的,就说:“不管怎样,我弟弟总是死在队上建窑工地的,队上须当葬埋。再他是跟我大我妈过的,他不在了,我大我妈在世的养廉,死后葬埋,队上也要管哩。”李兴邦说:“你俩提出的这些要求都好商量,具体咋样办,头前还有老人哩,咱们回去和两个老人再定点好吧。现在你兄弟俩个看棺材,队上出钱,先把人拉回去吧。”昌生想想,也只能这么办,就去棺材店买了棺木,将死者入殓了,抬上了拖拉机。

临走前,李兴邦把东京叫到一旁说:“昌生兄弟俩虽然人老实,却都私心大,没主见。现在没事,就怕回去听谁一说变了卦,要防着点。你跟车回去,先到家把天合叔安慰安慰,稳住老两口。我后头马上就回来。”田东京说:“行。”跟拖拉机走了。

李兴邦想去找找李静宜,路过水电局门口,又转了个念头,要顺便把这件事情给田东虎说一说。田东虎因东京打了丁萍的事,至今对东京有气,但是正如李兴邦所想的,那毕竟是亲兄弟之间的琐事,打坏了的胳膊连着筋,手足之情断不了。如今听说弟弟闯下了大祸,东虎惊得目瞪口呆,说:“唉唉!这咋办呀!兴邦呀,有些话我想给你说说,一直没顾上,今日话赶到这儿了,我说你千万别簇拱东京当那个队长了。我弟弟是个恓惶娃,对集体的事心太实了,看他当队长才几天,为大家的事日夜忙的不落家,人都脱了一层皮,这又给自己惹下了这么大的乱子,咋得了呀!”李兴邦笑了笑,把东京给他说的事情的详细经过给田东虎说了一遍,说:“我看也没啥不得了的,我来是提前叫你晓得一下,万一哪儿出个权权,你这个当兄长的城里人熟,就要给兄弟跑跑哩。”田东虎说:“他现在人哩?”李兴邦说:“我叫跟车回去了。”田东虎就穿大衣,推车子,说:“我回去亲自问问他。”连夜赶回村来。

田东京和昌生兄弟俩陪灵车回到村口时,已到晚上九点了。照例,横死的人不能进村,就暂时安放在东场场房里。昌生媳妇、李生媳妇和再生媳妇夏花都先后来到场房干哭了几声,并点了一支白蜡栽在棺木盖上。东京低头进了巷,就往田天合家走。刚过自己门口,碰见李国强,拦住他说:“认不得你家门啦,还往那儿走,回来回来。”将东京拉回了家。家里还来了李少锋、张美丽和杨桂珍。梁招娣怔怔地坐在炕上掉眼泪。三个孩子也看出大人有事,都悄悄地趴在被窝里不敢出声。进了屋,李国强低声问东京:“今下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把文文妈吓得哭了一下午。”东京说:“唉!倒霉透了!不过咱也没有把他怎样,没事……”杨桂珍说:“好,就盼没事哩,有了事咋得了呀?”李国强说:“我就看六娃子这两天太狂了!”

正议论着,田东虎在院里大声叫:“东京!”众人惊喜地齐声说:“啊!你哥来了!”东京马上站起身跑出屋门,激动地叫了声:“哥!”将东虎让进屋里,众人都站起来给东虎让座。梁招娣早跳下炕用暖水瓶给哥哥沏茶。田东虎坐板凳上抹着头上的汗说:“兴邦傍黑儿到我单位来,我才知道了,放心不下,回来看看。”田东京说:“哥,你放心,他是自己跌下去的,我一点也没撞着他。”田东虎说:“你哥知道你是实诚人,说的是实话,可你的话要叫旁人相信,必须有人证物证。当时窑上还有人没有?”东京说:“有,有,窑匠江涛见到底,他就是证人。”东虎问:“窑匠现在在哪儿?”李少锋说:“出事以后我只见了他一面,再没见他人影儿呀!”东京说:“小伙子没胆,大概避到城郊砖厂了,他还在那儿看窑。少锋明天去把他找回来,叫他别害怕,继续箍咱的窑。”梁招娣说:“好大大哩!我都快吓死了,你还说窑哩!”田东虎也没好气地说:“东东,我叫你气得都不爱说你了!现在还管什么窑不窑!今回这件事过了,千万把这个队长辞了!要再当下去,哭眼泪的日子还在后头哩!”说罢,站起身就往外走,东京连忙赶着送到大门口。一会儿,进屋来摇着头说:“唉!没办法,一人一个想法嘛。我哥除过六九年在家呆了那两年,再都一直在机关工作,多半时间还当个领导,对咱农村人的日子咋过,不了解也不关心呀!他说叫他说,咱的事情该咋办还咋办。”李国强说:“东东,你心疼的是一队人,你哥心疼的是你呀!”东京说:“唉,现在说不成了!我身为队长,建窑发生了不安全事故,真对不起天合叔呀,我马上看看他去。”众人都说:“对着哩,你快去给两个老人宽宽心吧。”

田东京去了田天合家,大家又拉了一会话,各自回家去了。梁招娣掩了大门,拉了灯,和衣躺炕上等东京回来。等呀等,就有点儿迷糊,好像还住在老屋里,听见病在炕上的婆婆连声咳嗽着叫他:“招娣,饭熟了赶紧给你大送去。他昨儿没吃一口,今个要看着他吃完再回来。”啊!公公田志忠还在大队部窑里关着哩!她忙舀了一碗添菜面,用搪瓷碟子扣在碗上,垫上搌布,双手端着就往南巷大队部跑。把门的民兵没瞅见她,她很快到了窑门口,边叫“大!”边从窗缝间往里望,就看见一张伸着长长的舌头,突出着两只可怕的大眼睛的脸,登时吓得凄厉地尖叫一声,睁开了眼睛。却见周围黑冬冬的,自己躺在炕上,原是一场噩梦。三个孩子都被她的叫声吓醒了,一声声喊着:“妈!妈!”她的心咚咚跳着,赶紧拉亮了灯,看桌上的表,正是十二点,东京还没有回来。心越发悬到了半空中,又一把将灯拉了,吼着孩子:“睡觉!叫啥呀叫!”就摸黑下炕,出了大门,向田天合家走去。这阵儿,巷道上只有呜呜呼啸的东北风,连夜游的猫儿都睡了。到田天合家门口推开虚掩的大门,走进去,院子里黑漆漆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东京哪去了啊!折回身到老屋门口,大门也关着。又出了巷要去李兴邦家。正急急地走着,只见南巷口走出来一个人影,心里一喜,大声叫着:“东京--”那人答话说:“是我,招娣,东京要一双鞋。”

哦!才是大队通信员老马,他脚上穿着鞋,还要鞋干什么?”老马说:“他要到沟北去两天。”梁招娣只得又转回来,揭开衣柜,取了一双新纳的大口条绒鞋。老马接了,马上就走。梁招娣却觉得事有蹊跷,跟着老马要去大队部看个究竟。还没出门,丫丫忽然在被窝里叫唤起来,喊肚子疼。梁招娣回身说:“要拉屎了吧?”一把将丫丫拉出被窝,穿上衣服,抱门口台阶上叫蹲下,耐着性子等了半晌,问:“完了没有?”“没……”梁招娣急了,回屋把老大文兵拉起来,叮咛他照看丫丫,就出了大门。一路小跑,到大队部门口,却见那大门已经关了,只得拍着门环叫:“马叔!马叔!”老马在门内说:“招娣,回去吧,东京刚刚走了。”梁招娣觉出大事不好,不由得哭出声来。老马开了门,让他到屋里坐下,安慰她:“别害怕,别害怕,共产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派出所也是说理的地方嘛。”梁招娣哽咽着说:“我……我要去沟北看看……”说着起身就走。老马跟出门劝她:“没必要,没必要,深更半夜的,你一个妇人家……”梁招娣主意已定,脚下生风,没一会就消失在暗夜里了。

李兴邦见过了田东虎,本想再去见见李静宜,因操心家里,不知东京和田天合说得怎样了,就决定先不去了,马上骑车往回赶。却不料出城不到二三里,自行车飞轮挂不住了,半路又没个修理的地方,只得推着往回走。为了近便,特意走苇子沟小路。更没想到苇子沟里避风,那从沟岔里漫溢到苇田里的碱水没冻实,将苇田中间的人行道泡软了,脚一踩多深,自行车的前后轱辘也深陷泥淖中,怎么也推不动,眼前漆黑,又看不清,只得自认倒霉,又退回沟上,重新顺着大路走。翻沟一下一上七八里,直走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待到村头,也就半夜光景了。看到不远处场房里有忽忽闪闪的光亮,知道田连生的棺木停放在那里,扭过头正要进巷,见一个人影急冲冲走出巷来。问声:“谁?”来人听出是李兴邦的声音,上前一把拉住他“哇”地哭出声来。李兴邦见是梁招娣,大吃一惊,问:“怎么啦,招娣?”梁招娣边抹眼泪边说:“李支书,东京叫派出所叫走了!”李兴邦跺了一下脚说:“啊呀!这是咋弄的呀……我叫他回来先把天合老汉见见……”梁招娣说:“他回来不多一会就去了天合叔家,半晚上没回来。我寻到大队部,才晓得……我去看看去……”李兴邦说:“半夜三更的你往哪儿碰?别慌,先回去,天明再说吧。”劝梁招娣回家去了。

李兴邦到家,稍微合了个眼,天就亮了。起来先去看梁招娣。进门只见院子里乱哄哄,闹嚷嚷。原来昌生、李生家两个媳妇在再生媳妇夏花的率领下,天未明就将六十多岁的天合老婆背到梁招娣炕上混闹,要梁招娣请医生看病,伺候吃喝。梁招娣做下饭,又说是“猪食”,不吃,她仁舀米舀面,到灶房自己下手,故意做上半锅,吃不了倒进泔水桶。梁招娣稍有不满,就扑上来撕撕扯扯,将梁招娣一绺头发都拽下来了。张美丽、杨桂珍听到了,赶过来相劝,又被她们“后婆娘”、“臭婊子”的乱骂了一通。李兴邦知道有人在背后给她们捉辙,先来见田天合,委婉地劝他阻止儿子儿媳们别乱闹。既然告诉了公家,就让公家按国法处理吧。

田天合是个明白人,知道今回是六娃子自己寻下的事。他根本无意扩大事态,对田东京被公家带走的事心里很是不安。生气地说:“胡闹个啥呀!这些娃娃的头没长在自家脖顶上!”叫来昌生说:“谁叫你媳妇引着那两个年纪小的跑到人家屋里混闹!赶紧过去把你妈背回来!不嫌丢人呵!”田昌生不满地斜了李兴邦一眼说:“大,你是叫人灌了迷魂汤了!人家操的心毒,害死了人还想推个光光溜,把咱父子当鳖捉哩,哼!鳖恼了也咬人哩,咱今回走着瞧!”再生帮腔说:“别的先不说,他不给两千元就让事情摆着!”

看田天合也管不了儿子们,李兴邦就打算马上去见见马林周。从天合家出来,正要叫老马去东堡跑一趟,就见马林周已经骑着自行车进了巷。李兴邦拦住他,和他回到自己家说:“老马,昨晚昌生兄弟俩在城里和我说好不闹事的,怎么回来又变了卦,动了公安?今早还打发他们的媳妇到东京家混闹,可得管一管呀!”马林周生气地说:“这像什么话!几个熊婆娘翻了天了,我看看去!”又说,“现在还有个大事呢。我刚才路过‘四十亩堰’,见一队四五个人在新窑上胡挖乱刨,说是东京开窑场他们不同意,要把窑填了。你看……乡上还要把这窑场作典型哩……”李兴邦着急地说:“赶紧阻止住嘛。”马林周说:“我见了,能不阻止吗?可说了半会没人听,这生产队没个头头了,就成了没王蜂,乱了营了?”李兴邦说:“昨晚你在家,真不该让他们把田东京带走。”马林周说:“你不了解情况。昨晚李引玲坐着窑匠江涛的自行车从沟北回来,一听说田连生死了,哭天抢地的,大喊着田连生是东京害死的,窑匠江涛和他一唱一和,说他亲眼看见东京一锨把田连生拍下了窑坑。昌生几个兄弟听了这话个个抹胳膊挽袖子,就要收拾田东京。一看这阵势,不把公安叫来把人保护起来,再出个人命咋办?”说着换了口气说:“李支书,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田东京看来一时三刻回来不了了,就是回来也干不成了,咱赶快让一队社员另选个队长吧。队上没个头,真没法弄呀!好了,我先过去把昌生媳妇赶回去,你后头就到一队来吧。”说罢,就推车出门,往一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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