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收藏了几瓶,啊钱,把酒全拿过来。”他唤了唤身后站立的小孩,命令。
身后的那人闻言便看了一眼郁赧,眼里有些不明,待看到他的神色,欲言又止,就离去了,只是在离去的那时,倒影着白老大那有些微红的脸,记住了。很明显,白老大不是单纯的来看老板的,要不怎么会带这么多人马过来,其中肯定有诈。
“老弟,我实话实说,我是收到上级的命令,你是头号危险人物。你是我的拜把兄弟,不能看着你蹲牢里。”白侯转了那双眼睛,射出坚定的狠厉,却那般的天经地义。
“早几年,就是头号危险人物了,怕什么,反正没有把柄让他人抓。树正不怕影子斜。”郁赧眯了眯好看的眼睛,哈哈的大笑,他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果断的像妖,怎会让警察抓住把柄呢。
“一切难预料。”他垂下眸子,闪过不明的情绪,是庆幸,亦是无言。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
“我只懂得每一步都是在自己的计划中,小心翼翼的走。”郁赧沉下声音,眼里的那份沉静越发的清晰。
“哎……”好似看到那些分插不断的路,突然恍惚了,看似明白了一些事,叹气。
“你别说你身在江湖,不由己。”郁赧勾起嘴角笑道,像是听到一个超级冷笑话。
“就是如此。”他抬起眼睛正视眼前的男子,眼里写满了不解,那眼神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
“只是你放不开而已……”一语击中重点,似乎不留情面。
“放开?虽说如此,可世人有几个能做到。”他轻微的皱了下好看的眉头,抹出一丝无奈的笑。“说实话,这年头,哪还有人像你那般理智的。”
郁赧闻言,伸出手摸了摸额头,瞳孔里清晰的映着自家老哥的那副模样,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意:“我是一个人,逃不过世间的种种世俗,有了牵挂,更让人神经。”
酒过三旬,两个人都有些的微醉,是不明的言语。
“老弟,若是身不由己的话,让你杀了我,你会怎么做?”白侯抬起迷糊的眼睛,望进他那犹如深水的眸子里,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脸上有着点点滴滴的汗水,全身都绷紧了神经,似乎害怕听到一些和他想象中的一样。
“你怎么问这样的问题,多年未见,你倒是变得那么婆妈?”他听后,反倒笑了,笑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么多年的兄弟。
“我不是在开玩笑,真的有人请我杀你,聘金是五千万。”白侯眨了眨眼睛,一脸正色的说。
“哈哈,没想到我这条贱命也值这么多钱,五千万。”郁赧依旧笑得很开怀,一点也不担心这个。他赧哥,仇人何其多,只是没有想到,这命,值钱的很。
“你还在笑。”白侯见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从牙齿里蹦出几个字。
“笑,定要笑,反正,你不会害我的。”郁赧大声的笑,那雇主,还真是找错人。
“若换作是你,如何做?”依然正经的神情。
这是,郁赧真的愣住了,眸子里闪着那些难解的情绪,风起云涌般,令人万分的不解。半餉过后,他才淡淡的开口:“我定不会为了那笔诱人的金钱出卖道义,我们一辈子是好兄弟,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好兄弟。”他开口,眉间散开了阴云。
“时间也差不多了。”白侯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手表,连忙起身开口:“老弟,我得赶回去,处理些事情,这酒,下次再继续。”
“那好,我把这酒留着,就等你来喝。”郁赧知道他很繁忙的,所以就没有开口挽留。
夜一点点的降临,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袭击了整个城市。十月的赌场,一到了夜晚,夜空上就笼罩起层层的浓雾,看见的东西不多,就连天上那姣结的月亮都看不清楚,只看见模糊的月光,一缕一缕的镶入雾里。夜晚的赌场是黄金时期,出入赌场里不知道有多了人。笼罩的那层雾,似乎在预示着人们,某些事。
“郝哥,求你告诉我,到底是谁陷害你的。”啊钱睁着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望着眼前,那一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只有心脏旁,一个小小的洞,绽开了一朵鲜红的曼珠沙华,那般的刺眼,却惊心不定。
耳边,那特别尖锐而又鸣个不停的警笛声,身旁不停来往的人员,而他,只空洞没有焦距的眼神,望着地上的人。
他只不过走开了一下,没想到,这竟是最后一面。早知道,打死也不走开。
“他们是谁?是谁?”啊钱一瞥到警务人员,抓住他的衣领,大声的一喝。
“神经病。”那警务人员,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哈哈。”他突然放声大笑,一松开手,整个人就这样跌倒在地上,双眼里划着一丝血丝,抬着点点血丝的眸子,望着那人,下一秒,止住笑,失控的大声嚎叫起来:“我就是神经病,有本事把我关进牢里去,我是神经病。”
“快把他赶出现场,抓紧时间清理现场。”为首的一人大喝起来,指着啊钱命令自己的手下。
“别碰我……”啊钱挥起拳头就朝一个警察砸去。
“妈的,居然敢袭警。”被拳头砸中,低头骂咧咧的,眼里的颜色一变,挥起手就想打过去。
“把他赶出去就好了,别惹事生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啊钱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地上的人,写满了疑惑,随后,像是下定决心般,离开了现场。
啊钱离开后,一个女警从vip房间里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了然的表情。
“师姐,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个穿着休闲衣服的男子,喘不过气的问道。妈的,和女朋友看电影,看到一半,被公事一搅合,真倒霉。
那女警员头也没有抬,目光一直就在尸体上,这般奇怪的,一枪致死,看来,早就准备好一切杀人的,而且目标很明确。
“哇……”那男子惊讶的一叫,愣了几秒。然后,点点头道:“抵得过。”
“顾小白,楞着干嘛,还不快动手。”女警抬眸,看着傻楞的人,命令道。
“看来今晚,没觉睡了。”顾小白低头叹气,走到桌子旁,观察起来。
“没有目击者,在现场的人全都死了,一共是一百三十多个。”过了十分钟左右,顾小白走到桌子旁,开口。
“其中郝老大也在其中,很明显,是冲着他来的。”那个女警是胡雪,是高级督察。她只拿着一份报告,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那些罪犯为了杀他,动用了这么大的排场,伤及无辜。
“势力大,有妒忌,不安全。”顾小白眯起眼睛,扯出一个无奈的笑,下一秒,双眼盯着胡雪,玩味的开口:“官大更招风。”
“从手法看来,罪犯是经常训练。”胡雪脸色一沉,立即瞪了他一眼。
“郝老大的仇人多得数不清楚,这案子肯定又是一个悬案。”顾小白伸了手摸着额头,可惜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