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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戒浮躁,养静气,实实在在成大器(6)

“作秀”有贬义义项。其主要特征表现在:不实事求是,并且表里不一。譬如,曾身居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之职的成克杰说:“想到广西还有1000万人还没有脱贫,我这个当主席的觉也睡不好。”背后呢?伙同情妇合伙贪污人民币4000万元。安徽阜阳市原市长肖作新说:“反腐倡廉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项长期任务,要坚决惩治腐败现象,严厉查处贪污贿赂、弄权渎职、敲诈勒索、以权谋私等不法行为。”然而在说这个话的当天晚上,他却“笑纳”了以荣升市长为由的“红包”100多万元。

现在是个“秀”的时代。人人皆可“秀”,唯独官场政治“秀”要谨慎。一些领导干部为了制造轰动效应,吸引公众眼球,在公路沿线,特别是国道边大兴“窗口工程”,让南来北往的行人特别是上级领导观赏,留下美好的印象。你追我赶,竞相攀比,大手笔一个比一个气派,超常规一个比一个离谱,跳跃式一个比一个晾险,凭想当然决策,靠单相思拍板,任思维无限放纵,任狂想穿越时空。他们竞相在当政期间搞些“形象工程”来包装自己,作为升迁的本钱,久而久之,形成“谁不造假谁吃亏”的现实,而继任者面对烂摊子有苦难言,索性也变着花样搞政绩,结果是劳民伤财,债台高筑,贻害无穷。这种做法是“贴了干部脸上金,失掉人民群众心”。

为民治国理政毕竟要拼硬功夫、真本事。对那种劳民伤财、误国误民的“秀”,更要从制度上坚决制止。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种现象:

1.形象工程

安徽省淮南市打算为当地兴建地标性建筑--座150米高的“乒乓球拍”形状的宾馆大厦,外配“足球”、“篮球”等4座体育馆。淮南政府领导表示,政府将不出一分钱,3亿元资金将全部通过招商引资融资解决。到2011年3月还没有一家投资商有意投资。

河南省郸城县斥资近千万元建设一条4.5公里长的观光铁路,铁路沿线无任何景点可供观赏。这条观光铁路建成4个月来,一直没投入运营。观光铁路是郸城县委、县政府2010年“以人为本”重点工程之一,但据当地市民说:“去年12月份第一次试车就翻了。”

2011年3月,中国青年报社会调查中心通过民意中国网和新浪网,对1620人进行的一项调查发现,97.5%的人表示自己身边存在形象工程,其中50%的人表示“很多”。

有的人把“做事”当作“做官”的敲门砖,谋官的本领大于谋事,比如某自治区的移民建房,原本是扶贫济困的移民建设项目,由于该镇领导先后两次搞“献礼”,镇政府背上了700多万元的沉重债务。为此,该镇挪用上级政府部门安排的专项扶贫款,甚至还挪用了部分群众200多万元的建房集资款。

2011年3月15日,《学习时报》刊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家副主席习近平题为《关键在于落实》的文章。文章指出,部分领导干部追求表面政绩,搞华而不实、劳民伤财的“形象工程”,一些地方和单位“文山会海”屡禁不止,这些行为严重损害党和政府威信、影响工作实效,亟待纠正。

习近平要求说:各级领导干部要牢固树立正确政绩观,把抓落实的出发点放到为党尽责、为民造福上,而不是树立自身形象、为自己升迁铺路;把抓落实的落脚点放到办实事、求实效上,而不是追求表面政绩,搞华而不实、劳民伤财的“形象工程”;把抓落实的重点放到立足现实、着眼长远、打好基础上,而不是盲目攀比、竭泽而渔。

2.数字幽官

当前,一些官员迷恋、迷信GDP,陷入GDP崇拜不能自拔,唯GDP马首是瞻,究其原因,就是因为GDP是指挥棒。GDP上去了,乌纱帽就会提高了。于是现实中就有一些人弄虚作假,欺上瞒下,贪图虚名,不求实效,玩数字游戏,搞数字政绩。

目前世界上许多国家都强调用体制和法律来保障国家统计的“中立性”,强调统计只对客观事实负责,只对数字和法律负责,避免统计和经济研究的科学性受到损害。如挪威中央统计局,虽只是政府的一个部门,但局长从属于文官系列,不受政府内阁更替的影响。挪威中央统计局成立于1876年,到1983年已有107年的历史,而统计局长只6次易人。这对我国是个很好的借鉴。

3.急功近利

一些单位的领导自光短浅,只愿抓眼前的、有形的、见效快的工作。中原某省一个山区贫困县的县委书记为了在短时间内造出“惊人的政绩”,便把目光投向了该县漫山遍野的栎树林。1998年春,他在该县西南7乡镇公路沿线搞起了“食用茵百里长廊”,掀起了空前的砍树行动。然后,动员群众铲除公路两侧长势良好的小麦,把香菇架等堆放在公路沿线,目的是便于上级领导参观。按林业资源调查标准计算,毁林16万立方米6400公顷,破坏了该县的生态环境,给今后经济的发展留下了极大隐患。

“作秀”为何如此盛行?说穿了,那就是在一些官员看来,“作秀”是赚取政绩资本最为廉价的手段,一言以蔽之:能够引起上级领导注意,博得上级领导好感。作秀能用来造政绩,政绩是升迁的资本。所以一些人挖空心思搞作秀,方法千变万化,行为千奇百怪,构思神鬼难测,手段极其巧妙。

当前,我们的社会和政府正面临着严重的信任危机,官员“作秀”而具‘有的欺骗性已经严重助长和加剧了百姓对政府的信任危机。这一腐败现象如果不能尽早除根,它的后果必将影响到经济的长远发展。

目前,农村吃不饱、穿不暖,上学无钱买书、得病无钱吃药的人口还很多,据统计还有数千万城镇夫妇双双下岗,缺少最低的生活保障。这是当前国情,也是个令上下揪心的大问题。本来,各地都应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拿出个相对统一、固定的措施,并采用刚性的行政、法律手段,向所有的贫困、失业者施以援手才是正理。可是,某些干部偏偏不这样做。他们热衷的是,在过节前夕,特别是在中国人传统的中秋节、春节等节庆前夕,拿一块猪肉、抱两床棉被、扛三袋面粉,在随员的前呼后拥下和记者的镜头扫射下,满面笑容、和蔼可亲地送往贫困之家或孤寡老人手中。事后,就再也不管不问了。

干部为何会有如此“政绩工程”心理呢?

1.短跑心态

一些领导干部刚上任就急于出政绩,盲目踢出头三脚,以显示自己的能耐,热衷于“短平快”项目,大张旗鼓地招商引资,不惜成本,不顾环保,不计民生。只要能引进项目,什么优惠条件都会答应,甚至与国家大的方针政策相悖,搞土政策。

2.赌徒心态

这种心理,在一些领导看来,是“搏”一回。作为此种经济发展观的主要特征,对GDP统计总量的片面追逐扭曲了正常的发展思路,造成了能源、土地、环境等被看作是必要的牺牲品。例如,长三角机场密度已经超过美国的1/3,以及安徽阜阳在王怀中任职期间,透支地方未来10年财力,动员全市人均举债几百元,耗资3亿多元修建阜阳“国际化机场”的新闻之后,又出现了财政赔钱也要包机的新闻。2005年5月,面对长期萧条、陷于瘫痪的本地航空市场,河南洛阳市政府决定,财政斥资包租两架波音737飞机,恢复开通5条洛阳航线,每年预算在2亿元以上,三个多月来,财政已经补贴了将近1000万元。这种只管播种、不问收获的背后,其实是一种畸形的政绩心理在作祟。

领导干部“作秀”问题,反映的是领导干部的从政伦理和作风问题。在这个问题上,颁布施行的《中国共产党党员领导干部廉洁从政若干准则》中第八条有明确规定。比如,不准搞劳民伤财的“形象工程”和沽名钓誉的“政绩工程”,不准虚报工作业绩,不准以不正当手段获取荣誉、职称、学历学位等利益。这些禁止行为,都是在官员作秀中常见的表现。

原河南省省长李成玉针对领导干部中存在的不正之风,曾讲了这样一段话:“我们有些同志,心中没有群众,习惯于对上级负责,不是做事,而是作秀。作起秀来认真到位,驾轻就熟,做起事来却马虎应付;作秀的本事日见长进,做事的本领每况愈下。”对不正之风的批评实在是鞭辟入里。

“作秀”的干部,只图“政绩”,不管百姓。他们“秀”掉了民心,“秀”坏了党的形象,“秀”蚀了群众的根本利益。这种现象如不加以遏制,必将对党和国家的事业造成严重危害。因此,要从源头上杜绝干部“作秀”的现象,不让做事的干部吃亏。全国优秀组工干部王彦生将自己用人导向和做法,总结归纳为干部工作的“四对”原则:“对千里马型干部不亏待,让开拓者无忧;对老黄牛型干部不忽视,让实干者无悔;对包青天型干部不挑剔,让公正者无畏;对智囊型干部不嫉妒,让谏言者无虑。”

官员“作秀”,多是为了仕途升迁。2009年,中央出台了党政领导干部考核机制的意见,中央组织部出台了领导干部综合考核评价的三个实施办法。一个意见、三个办法,对改变GDP崇拜,树立正确政绩观,强化部门和干部政治意识、责任意识,确立了新的导向。

温家宝总理在2010年《政府工作报告》中强调指出:坚决避免以扩大内需为名,搞劳民伤财的形象工程和政绩工程。这“避免”二字,让人立即掂量出当下“政绩工程”负面影响的程度和趋势;这“坚决”二字,告知国人中央政府治理、整顿这一问题的决心和态度。

别让低俗、媚俗毁了你的前途

有组数据令人震惊:95%的贪官有情妇,领导干部的腐败60%以上与“包二奶”有关。而官员傍大款的现象也越来越多,与大款老板们为伍,出入豪华酒店,穿名牌,喝洋酒,乐在其中。一些干部四处打听谁升谁降的小道消息,关注领导什么时候生日,领导的爹妈什么时候大寿。一些人追求低级、庸俗甚至反动、没落的所谓“爱好”,沉溺于酒色、赌毒之中的,无异于自掘坟墓:“爱”敛财者如胡长清被处以极刑,“好”女貌者如成克杰意志变节,都为这种纸醉金迷的“爱好”作了最好的注脚。一些干部中存在着一种不正常的现象,相互发送、欣赏低俗、不健康的手机短信,不以为耻,还津津乐道。近年来,“荤段子”之类的低俗之风,在领导干部当中非常泛滥,甚至到了非禁不行的地步。

领导干部的低俗媚俗的无聊心态主要表现在:

1.天命心理

一些人认为“风水”可以“造人”,

“地灵”而后“人杰”。有了好“风水”,就可以财源广进,仕途大顺。腐败者有的迷信“风水”好坏,有的相信数字、日子吉凶,有的热衷烧香拜佛、笃信占卜算命。可以说,五花八门,丑态百出,穷形尽相。

河北省原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丛福奎为求仕途升迁,曾找一个寺庙的住持给他算命。住持说他有三步高升,一是当省长,二是当省委书记,三是升到国务院。为了受到“神”的保佑,他遍访名山,周游名刹,同时在住宅内设佛堂、供佛像,还专设供道台、供神台,每月初一、十五烧香、念经、拜佛。丛福奎还专程往山西省五台山白云寺,拜谒住持释昌隆,释昌隆为他“灌顶”,并赐法号“妙全”。为表示对佛的赤诚,丛福奎将贪污受贿来的大笔钱财捐给寺庙,并送给寺庙住持一部轿车。

2.递信风水

一些地方主要领导由于政绩不突出,长期得不到升迁,就认为是自己工作的单位风水不好,所以就积极地“补风水”。山西交口县委、县政府机关大院内就曾埋藏有所谓“镇邪”之物:写有符咒的方砖一块、瓦四片,木刻罗盘一个,铜镜一个,砚台一套。“镇邪之物”埋藏在大院正中长达6年之久。它原是6年前,当时的交口县领导请来的一个名叫马明生的风水先生埋的。据马明生说:交口县四大班子所在的机关大院“风水”有问题,县委、县政府所在的主楼偏低,县人大所在的西楼比东楼高,是“白虎压了青龙”,不利于主要领导升迁,只要补补“风水”,保证县里能出四个地市级、两个省级干部。风水先生马明生也因而得到县主要领导的赏识,一时成为交口的大红人。

3.为色而贪

俗话说,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身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性。殊不知,在每一个堕落的男人身边,也往往会有一个或几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从近年来被揭露出来的腐败分子来看,莫不如此。这并不是说贪官身边的哪一个或几个女人坏事,而是想证明一个事实:一个贪官在疯狂聚敛财富的时候,也多半是他疯狂追逐女人的时候。鉴于此,对于美色的诱惑,就成为一个领导干部慎之又慎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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