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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东衍宿也微微一笑,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而静静的夜中,羽素看着,泪在再一次落了下来,紫色的身影好像一个精灵在月光映射下的黑夜里跳舞,她,真的好美,虽然现下开的是桂花,可是月光映照在绿叶上却泛着浅浅的光,而且花味,更让此刻添了一份醉人的味道。

而绿尘也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看到了羽素,轻轻一叹,摇头离去……

一阵风吹来,羽素颤颤的将衣服拉紧了些!

回神,才发是他给的那件披风,不由得苦笑……

疾速的风声,直直的向她而来,羽素回头,却见几根细细的银针闪着月的寒光已经近在咫尺,一个下腰,银针从身上划过,羽素心里一惊,我的天,我没有做亏心事,又没有得罪的人!

情埃落定:八十七

一个身影走近,羽素看着她,心里一惊,这个女人是个危险人物,一会儿要她的命,一会儿又与说的好好的,如今又来要她的命!今晚,躲得过吗?

“呃……洛夫人,出来散步啊!”羽素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但仍是笑着。

洛夫人可没有笑,双眼冰冷的看着她的脸,仿佛是这张脸夺去了她最珍贵的东西!伸手,向羽素而来……

羽素挥手,点地轻跃,虽然有些不稳,但还是避开了她,“洛夫人,有些事怎么就不可以放下呢?我不知道尚延笙舞与你有什么仇怨,但她已经死了,你何苦还这样执迷呢?”

……

“呵呵……好漂亮的菊花啊!”一个小女孩在开满了菊花的园中开心的笑着。

……

又是那段画面,可是她想细细去想那是哪里时,却怎么也想不起,看着面前的女人,脑中一阵抽痛,究意是忘了什么!忘了什么!

“小丫头说得倒是轻巧,怎么这一次还想要再否认你不是尚延笙舞的女儿吗?”洛夫人冷冷的说道,手一袖,一股内劲向她而来,羽素本能的用手去挡,却是将袖划了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清晰的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映着月光,有着想要脱离她而飞走的感觉!“紫色的……”洛夫人也是阵疑惑,脑中也是阵阵的画面飘过……

“你怎么了……”见面色异常,羽素有些担心,但还是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双手合十,打出一个光圈向她而去,就在那一瞬间,羽素的脑中也出现了一幕幕的画面,许久,羽素静下来,额上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水,有些置疑。“心姨……”轻轻的叫道。

洛夫人一愣,心姨,心姨……脑中画面闪过,一幅比一幅清楚……

轩宫。花园。

“素儿,来……”一个身着锦衣的紫衣女子向园中的小女孩招手,面上的笑慈祥而又温柔……

“来了,心姨……”园中的小女孩拿着摘下的花儿向那个女子走跑去,许是还小的原顾吧!跑着摇摇晃晃,那时的羽素,不过两三岁大。“心姨,漂亮吗……这个鸢尾花真漂亮,心姨,帮素儿戴在头上好吗……”小女孩将那朵蓝色花摘下,放到女子的手中,开心的笑着。

紫衣女子温宛的笑着,轻轻的将那朵紫色的花插在小女孩细细的发间,看着她,坚定的一笑。“素儿真漂亮,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人!”手指轻轻的滑过她的脸蛋,可是却在抬头的瞬间,将眼神凝在一个素衣男子身上,那个人便是沈歌!

“心姨,爹爹和娘亲来了……”小女孩笑着说道。

看着与沈歌同行的尚延笙舞,还回来做什么呢?或许我一去就不该再回来的,她终是娶了尚延笙舞……

“心姨,你怎么了……”见她的心姨没有理她,小女孩皱起眉头,有些不高兴。

女子愣愣的看着她眼前小女孩,心中一阵酸涩,小女孩对上她冰冷的的目光,不由得一个寒颤。若不是因为她是沈歌的女儿,或许就是因为她是沈歌的女儿,所以她对她很好,或许就是想要在他心中留下她的一点影子……

但是她终是看不过去,终是再一次离开了轩宫,她对沈歌是爱,可是对尚延笙舞却是一种妒忌,原以自己可以忽略过去,可是她做不到……尚延嫁给了沈歌,却还要和她的哥哥耦断丝连,而那时东衍璃影也已进了轩宫,成了她哥哥的妃……

每当见那个小羽素,心里就会莫名疼,但她是沈歌的女儿,所以不曾想伤害她,而她亦是羽素最好的心姨……

呵呵……原来是尚延笙舞怕我因恨而报复她的女儿。冰冷的夜中,洛夫人的笑让人颤粟。

“心姨……”

不曾想,记忆当中疼爱的自己的心姨如今却刀锋相对!原来她一直喜欢着爹爹!原来是娘让沈歌做了她腹中孩子父亲的替代。“心姨,还记得这个吗?”羽素伸手,在手中幻化出一朵蓝色的花,是鸢尾!

洛夫人冷笑,一把长剑赫然出现在了手中,轻轻一划,剑花四散开来,将羽素围在其中!如今再不会因她是沈歌的女儿而放过她了,沈歌已经离去了,她不会再心软了……

羽素觉得悲哀,看着向她而来的剑花,有些慌乱。忙将手中的那朵幻化的鸢尾花打出,得以缓气一时,可是不懂武功的羽素,就算运用灵力也是接的很吃力。洛夫人一个跃身,已握剑向她而来,锋利的剑锋直直的向她刺来,没有丝毫的犹豫……

铮——

情埃落定:八十八

洛夫人的剑被挡开了,羽素被一个暖暖的抱着,洛子寒温柔的看着她,这一刻仿佛停下来似的。“洛子寒……”

落地,洛子寒怒视着她,历声的责问道。“你若再敢伤害素儿,休怪我不念亲情!”

闻言,洛夫人冷冷一笑,再次握剑而来,洛子寒迎了上去,两剑相碰,在月夜下闪过寒光,剑吟一声,两人拉开距离。洛子寒的手一些麻,毕竟他还没有完全解开她对他的封制,回头看了一眼羽素,给了他安心的一眼。

素色的衣在夜色的飘扬,月光映在他那英俊的面庞上,让人不由得看到了一种霸势。走到羽素身边,俯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素儿,相信我,此生我只想与你携手天涯……”

羽素一憎,静静看着他,眼中闪着泪光,手握紧了他的手。洛子寒,我要如何回答你呢?而今我已经快是方璃的妻子,若我现在拒婚便是欺君之罪……

“寒儿……让开!”洛夫人怒喝道。

“心姨……”羽素叫道。

洛夫人一愣,眉轻皱,像是什么刺痛了她,看着羽素,“尚延笙舞,我不会再你的女儿来毁了我的儿子!”说着已再握剑向她而来,虽说剑招狠毒致命,但运着她的手中,仿佛是另一美,如果走神,将她看做舞蹈,可能清醒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洛子寒挥剑,接的得有些吃力,额上已经有了一些细汗,担心的看着羽素,他说过要保护,就一要保护她,不能让她有事!洛子寒在心中想着。

看着洛子寒的招势已然处于下风,羽素的心也提了起来,突然恨死了自己,空有这非常人的灵力,却不能用的得心应手,恍忽间看到了他腰间的那支短笛,它!意念着,短笛已经出现在了她的手中,放在唇边,吹着那曲离心!

洛子寒回头微微一笑,仿佛那一曲离心在让他安心,而洛夫人听闻,面上却有着一丝痛,看着她手中的那短笛,怒意上涌,避开洛子寒向她而去,羽素并没有慌张,静静的吹着,见景,洛子寒忙飞身追去,不让她伤害她到羽素。

剑挑落了她的一小束头发,一个翻身,洛夫人看着她,心中一阵寒意,有些画面不时的从脑中跳过。

“心姨,为什么不可以放下呢?”羽素停下口中的笛,悲伤的问道。

呵呵……放下,“心姨,我何时还是你的心姨,你现在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洛子寒有些愣,不知道她们说是什么意思……

“天真……”羽素有些迟疑,自己可能真的有些天真吧!“可是他们都已经离去了,你何必还如此执着呢?”羽素劝道,或许她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去论他人的是与非,对与错。如果爹爹当时接受心姨的好意,或许有很多事都是可以改变的……羽素在心里想着。

“执着,对尚延笙舞的恨永远都不可能让我放下!”

洛子寒突然好像明了一切!素儿的父亲就是她一直心心念着的人,当初他与父亲如何请求也不肯留下的女人,是因为素儿的父亲娶了别的女人,要随那个女人而去!但又觉得好可笑……

羽素还想要在说什么,却总是感觉忘了什么!看着手中的短笛,又是那幅画面闪过,头一阵眩晕!

洛夫人看了洛子寒一眼,转身踏风离去……

“素儿……”洛子寒轻轻的叫道。

情埃落定:八十九

屋顶上,羽素静静的站在一旁,吹着一曲离心,思绪很混乱!泪水,悄悄的落了下来,无声无息的。

她,是她最亲切的心姨,如今却因为她的母亲想要要了她的命!忽然觉得,命运太捉弄人了,曾经过往似乎又在一幕幕的重演。

“素儿,你还好吗?”洛子寒再一次叫道,语气中满是温柔与关心。

羽素回头,对他微微一笑,“洛子寒,原来你的母亲竟然会是最疼爱我的心姨,轩国的静仪公主!你说老天的开玩笑是不是太捉弄人了,你竟会是我的表兄……”

是,她是轩主的女儿,而他却是曲心的儿子,原本以为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如今去成了表兄妹……心姨恨着尚延笙舞却爱着沈歌,可她并不知道她是轩主的女儿,犹疑只是因她还记着沈歌……

“洛子寒,你知道吗?我娘亲在露华台处以烈火极刑,而我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那时的我恨透了轩君,我说他是一个昏君,明明知道是东衍璃影将军机透露出去的,尚延家为什么一定要背下这个罪,可她却说是她带给轩国的难,不是他的错……那时我真的很想要冲上去将她打醒,可是她的不后悔,我无能为力!”羽素在轻轻的发抖,身虽然披着披风,可是仍有冷风往里窜!

“很冷吗?”洛子寒走过来,将她抱在怀中,给她温暖。“素儿……”

“露华台上下雪了,可能也是轩国下的唯一场最大而又最美的雪,以前都是草草的落了几下就停了的!那雪花一片片的落下,可是不及落地就化了,我看着好心疼!火渐渐淹没了尚延笙舞的脸,渐渐的,再也见不到她的身影了,雪也越下越大,可终究没有阻止得了这个结局!我也想要看一场美丽的雪,看一场只属于两个人的雪……”羽素似乎没有听道他的话,自顾自的说道,泪水不停的落下。

“原以为我真的只是孤单的一个人了!可是现在我见到了从小最疼我的心姨……”羽素无声,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心情。

洛子寒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心姨,我很喜欢她名字,曲心,一曲心悠悠,那时我最喜欢听心姨吹曲,每一曲都可以牵动我的心弦!可是唯一曲带着忧伤,那便是离心……”羽素握着手中的短笛,轻轻的抽噎了一下。“我记得心姨说过,她最喜欢这首曲子,可当我问为什么的时候,她却话停了!”羽素兀自笑笑,有些苦涩。脑中闪过碎片。

夜是静静的,没有一点的杂闹之声,仿佛它也在听着羽素所讲,弦月当空,将那柔软的月纱披在她的身上,想要让她不在颤抖。

“现在我知道了,这一首离心是沈歌教给她的,所以是她最真的回忆……也是她快乐的回忆!”羽素低声的说道。

“素儿……不要去管旁人的事好吗?”

“旁人!我做不到不去管,因为一切一切都与我有着关系,就算有些不是我欠下的,但我在,就一定要将这所有仇怨都化解!”羽素目光坚定。

洛子寒看着她的侧脸,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多了一分不真实,泪水染在了她的长长的睫毛上在轻轻的颤抖,泪痕映着月光显得那般清晰,伸出手,轻轻将泪痕逝去。将她抱的更紧了!这个女子他一定会好好守护她的,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既然如此,素儿,我和你一起承担!”

羽素笑,看着手中的短笛,好半天。“洛子寒,你不是我,你要如何与我一起承担,况且这一切都与你无关!我并不想你受到伤害!”!

听着她的话,心中一暖,她说,她不想让他受到伤害!“素儿……”

“洛子寒,或许有些事我可以做完全部的了结,让一切都结束,让所有我爱的人都平平安安的,让这一切都成为一场梦!”羽素淡淡的说着,心中有了决定!

洛子寒心里一惊,“素儿,你要做什么!”

情埃落定:九十

“不做什么,继续过着日子,直到老去!”羽素带上微笑,平静的说。

“那你真的要做方璃的妻子吗?”洛子寒问道,心里一阵刺痛。

“呵呵……圣旨都已经下了,还道我还要抗旨吗?如果抗旨,方璃必会受到牵边,而且宿也会为难……”

“到如今,你的心里都有还惦念着他们……”洛子寒有些不悦!

“洛子寒,很晚了,今晚谢谢你救了我,我要回去了!”起身离开的他怀抱,风过,便觉一阵寒意,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他,在心里叹了叹气。

“不要走!”洛子寒拉住她的手,一阵冰冷,眼中有着小孩子的不舍与乞求。“不要走,好吗?素儿……好久都没有这样抱着你了!”有些依恋她在他怀中的温暖。

羽素看着,突然觉得好可笑,曾经的那个洛子寒彻底消失了,不再风花雪月。洛子寒,你真的是为我而变吗?“洛子寒,你现在已为人夫,你该明白的……既然我们有缘无份,今后……就各自天涯吧!”羽素努力的想要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想要将自己的决绝表现的更强烈些,可是心里有着滴血的痛。

“各自天涯……”洛子寒手目光一冷,手一拉,将羽素拉入怀中,眼神直直的看着她,“我既然爱了就决不会如此轻易的放手!”说着,吻上了她的唇。

羽素想要挣扎,却死死的被他的抱住,无论如何也放不开,看着他执着眼神,羽素想要躲避,却被他看尽了眼底。

许久,洛子寒放开了她。

“对啊,我们各自天涯,从此将心中了断,不再有任牵连!”

“素儿,才发现,你比我还无情,比我还要冷漠!”洛子寒无奈的说道。

“我是无情,我是冷漠,不过,这其间不也是拜你所赐吗?”羽素不屑的说道。

“那已经过去了……”洛子寒说的有些无力。

“过去了,你说的好简单……”羽素笑。“你我从此陌路,再无任何关系!”羽素郑重的说道,话中的绝决昭然。

“呵呵……从此陌路,素儿你当真可以如此的绝情!”洛了寒冷笑,问道,面上有着痛苦。

“我要嫁给方璃,就要对你绝情,我不想要再伤害到任何人!”羽素欲走。

“把离心给我!”洛子寒道。

“既然已经决定陌路,又留下这支短笛做什么呢?”羽素说,手不由的将离心握紧了!“忘记就要忘的彻底!”

“忘的彻底,如果你能做到你对东衍宿也忘的彻底时,再来要求我吧!”洛子寒压低着声音说。“你还是放不下他,是不是害怕有些事会伤害他,所以你才那么的想要嫁给方璃,那样就可以离他近些,好保护他是吗?”

“不可理喻……”羽素怒吼道。为什么他要这样,洛子寒,你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很难过吗?“我的事,不劳你洛庄主洛子寒费心,也不需要你管!你还是回去好好的对你的妻子叶青芷吧!”说完,轻袖轻挥,踏风而去,眼角的泪水在空中落下。

“素儿……”洛子寒还想要挽留,却只有一个离去的身影,无可奈何。

洛子寒将我忘了吧!或许我们真的不可能,请你好好的珍惜已经嫁给你的叶青芷姑娘吧!虽然你们彼此无意,但既已注定,就请不要再去辜负!女人的一生没有太多的等待与辜负,或许你们之间不存在这两个字!我,也会去忘记,忘记所有的爱!

风中的,羽素的声音传来!

洛子寒生生的打了寒颤。羽素!

月夜,很静,很静,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羽素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直到确定自己的消失在了他的视线才停下了,一个人倚在角落里,泪水成串的落下,软软的坐在了地上,可是却是那样的寒冷。

秋夜的风,能不冷吗?

洛子寒,或许我们从一开始时就应该是陌客,没有你与东衍宿交换的条件,没有那个冰冷的夜,也不会我对你的恨,更不会有我对你的心痛!洛子寒,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扑到你的怀里痛哭,但我不想在你面前看到我的脆弱,可,我还是哭了,哭的那般无助!那时我真的依恋上你的暖暖的胸堂,但,我还是要离开,毕竟那已经不再属于我……

情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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