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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中篇(4)

地生和双晴就“打砂锅”决定谁来刮她的鼻梁。她心里拿不准应该让谁赢让谁输。双晴刮起来柔柔的,不痛。地生子过于冒失了,指头在你鼻梁上虎虎生风,一指头下去,虽然刮在鼻梁上,可是脚心都发麻。可她却有点喜欢这种刮法。

那一天好像是双晴赢了,双晴就将唾沫唾到指头上刮她的鼻梁。双晴的指头软绵绵的,没有他的肚皮给她的感觉好。要是将地生的指头长在双晴的手上就好了,或者将双晴的肚皮长在地生的肚子上也可以。地生子捂她眼睛时总喜欢动,让她不能静静地体会那种黑。

不想第二年苜蓿地边上就长出一个杏树来。

看着那棵杏树,扣扣觉得那分明是地生呼啸而来的一个手指头。

杏树长得追上他们时,地生和双晴被他们的父母赶到学校去。“跟集”的游戏只能等到他们放学回来玩。扣扣就觉得日子被谁挖了一块去。扣扣忙完家里的活,就到杏树下等地生和双晴回来。

再玩“跟集”时,扣扣发现,事情有了不小的变化。地生和双晴一下子客气了许多。不再因为出错了指头争得脸红脖子粗,也不再因为谁做了假就罚谁去“买水”。更让她难过的是地生和双晴的肚皮和指头也变了。地生的指头上更多的是虚张声势,如同挥舞着一根鸡毛,而双晴的温柔里也掺了不少水分,让人感到不真实。捂着她眼睛的手指里好像有无数兔子在奔跑,曾经给她温暖的肚皮也被一片空代替。

是谁带走了地生指头上虎虎的风声?是谁在她和双晴的肚皮之间加了一层空?

杏树长得超过他们时,他们基本上告别了“跟集”的游戏。每次割完韭菜到场背后小便时,看到他们曾经埋过“牛羊”的地方,扣扣心里就一阵难过。韭菜割了一茬又上来一茬,可是他们的日子却一去不复返了。

一次,她到场里去揽草,在她和地生几个玩过的地方,妹妹环环和几个小孩在玩同样的游戏。一个叫从从的男孩犯规了,同样被罚去“买水”,他顺从地从环环的裆下钻过去。蓦然间,扣扣觉得叉着双腿立在那里的不是妹妹,而是她自己。

地生从她的裆下往过钻时,她会趁机骑在他身上。地生不是一个前翻就是一个后仰,将她压在身底下,用他的后脑勺在她的鼻梁上碾小米。双晴则不然,他会像一个听话的小驴驹一样驮着她左走走,右走走。她一手抓着他的项圈,一手背过去在他的屁股上拍着,随着她嘚嘚嘚地喝喊,双晴的小身子一起一伏。她心里的快乐也一起一伏。“小驴驹”乐呵呵地走着,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汗水将她的裤裆湿成一片。“小驴驹”从她的裆下出来,衣服都变成水了。

你那时怎么那么狠心啊。

这时,妹妹环环跑过来,不等扣扣回过神来,揭起她的衣襟,将一个杏核藏到她的肚兜里。看来是从从又输了。

看着从从找啊找的,扣扣的心里有些急。从从的眼睛睁得圆圆的,鸭子嘴一样东啄啄,西啄啄,就是啄不到地方上。你怎么就想不到女孩子总是喜欢将东西往肚兜里藏呢?

要说肚兜还是不保险,如果再往深里藏一些,凭你再聪明也是找不见。扣扣的心里就被后悔填满。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将杏核藏到她的那个地方去?总是让地生子他们赢。

可是,如果藏到那个地方,长出一个杏树怎么办?

那样的话,春天一来,她的肚皮就会开花;杏子熟时,她一弯腰就可以吃一个,一弯腰就可以吃一个。那该多么让人高兴。

也许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女子娃的那个地方能够藏下一个杏核呢,或者两个?

想到这里,扣扣的心里一阵惊喜,这个秘密可以告诉地生和双晴呀。但只能告诉他们中间的一个人。是告诉地生呢,还是双晴?

思想间,环环将从从领到她面前揭谜,环环将手从她的衣襟下伸进去,拿出那个杏核,在从从面前一晃,从从惊得眼仁子快要跳出来。

好长一段时间,扣扣拿不准应该将这个秘密告诉地生还是双晴。

随着星期天的一天天临近,扣扣心事重重。

最后,扣扣决定让他们两个打砂锅,谁赢了她就告诉谁。

然而,扣扣没有等到那一天。

地生和双晴家要搬了。说是要搬到一个叫吊庄的地方去。扣扣问爹吊庄有啥好。爹说吊庄吃自来水。扣扣问啥叫自来水。爹想了想说,就是你想叫天啥时下雨它老人家就啥时下雨。扣扣说,这么说窖里的水永远是满的?爹说,非但窖里的水永远是满的,还有一个管子接到炕头上呢。扣扣说那该多好啊,我们也去呀。爹的脸上就挂了愁云:要先交五千块呢。扣扣不知道五千块到底是多少,也许是一竹篮,也许是半窖吧。扣扣的心里就生出一条河来,河水变戏法似的由小到大,不由分说将她和地生、双晴分到两岸。

再次见到地生和双晴时,扣扣的心里有了许多不自在。地生和双晴也是整日沉浸在搬家的兴奋中,见了她只是匆匆打个招呼,根本没有再和她玩一次“跟集”的意思。这让扣扣很伤心。

多亏他们搬了家,如果不搬,她早已将丢人的事做下了,如果真是那样,那还不将人羞死。

太阳刷的一下从云层里娩出来,给雨后的西天涂了半边红,整个世界蓦然间变得不真实起来,让人觉得像是在梦里。扣扣突然有点伤感。他的脑海里莫名其妙地闪过一个地名,里望。

那个叫里望的地方如一头巨大的猛兽向她扑过来。

她突然觉得十分无助,十分虚弱,忙靠了杏树。

自从走了地生和双晴,她就觉得这个村子是空的。空得让她心里像是被什么堵着。村里人发现,扣扣常常在那个杏树下站着。扣扣的思念就在那棵杏树上开花,结果,由青变黄。春天,看着一个个青杏挑破花瓣,她就会想起他们;夏天,看着黄透的杏子一颗一颗落下来,她就会想起他们。想得伤心时,她会对自己说,不想了不想了,可是过上一会会,还是想。那棵杏树就成了扣扣的日子。

每次吊庄来人,她都会找个借口跑过去,希望能够从他们口中听到一些地生和双晴的消息,可是结果常常让她失望。

杏花几度开过。

一天傍晚,扣扣同样依在那棵杏树下发呆,将黄未黄的杏子散发出的气味让她迷醉,她不由自主地靠在杏树上,微微闭上眼睛,有点放任自流。她的心里,也是一个将黄未黄的杏子。那杏子,像一味烛光一样亮在她的心里,让她完全忽略了沉沉落下的暮色,悄悄升起的弯月。

扣扣心里有几个字,快要被身后的杏树长破了。

那一天,扣扣给羊捋树叶时,发现杏树上有一行字。别的她不认识,但是扣扣两个字妹妹曾经教过她。扣扣啥啥啥啥啥?扣扣猜了半天,没有猜出个结果来。妹妹放学一回来,她就叫妹妹去看。妹妹一看就笑起来,笑得七扭八歪的。她问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妹妹说,我给你念吧:扣,扣,你,是,我,媳,妇,吗?扣扣就追着打妹妹。扣扣看上去是追着打妹妹,实际上是让妹妹分享她的甜蜜。扣扣的心里是多么甜啊。扣扣的心都快要被迅速上涨的甜蜜淹过了。扣扣的心里有一条甜蜜的大河在奔涌。蓦然间,她觉得被双晴和地生挖空的村子一下子充实起来。

那时双晴和地生还没有上学。早上,她还睡着,地生和双晴就等在她的炕头。她往往还要在他们的等待中再睡上一会会,然后才慢腾腾地起来穿衣服。这时,地生和双晴就拉着她的衣角问,扣扣你是我媳妇吗,扣扣你是我媳妇吗?她往往不耐烦地说,等我尿完尿再告诉你们……

突然,扣扣的眼前一黑。接着,她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给自己说,不可能,绝不可能。有一双从杏树后面伸过来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随之而来的记忆告诉她,是双晴。她在心里祈祷着那双手千万不要放开,可是就在这时,他却偏偏放开了双手,闪在她面前。扣扣事后回想,首先进入她眼帘的是一双眼睛,一双新填了许多内容的眼睛,有一种吊庄的味道。之后是一双手,同样比从前多了许多内容,但是这次扣扣没有细想,因为双晴的手里有一个东西在发光。

借着月光,扣扣看见,那是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如果扣扣稍微细心一些,就会发现双晴的目光中充满着期待,期待她惊喜地叫一声,然后双手攀了他的脖子,至少深情地看着他。可是他的期待落空了。这时的扣扣产生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十分不应该的想法,怎么不是地生呢?

双晴是第二天走的。双晴走到村外时,扣扣追了上来。双晴停住脚步,等扣扣近前。可是扣扣也停下了,像是在思考是不是要改变主意。双晴看见,扣扣的手里拿着一件东西,心里一喜,就迎上前去。双晴看见,扣扣的眼睛红得要掉血。双晴正要开口说句什么,却被扣扣抢在前面,她说,我们家的小羯羊找不见了。

就是那天晚上,爹将扣扣叫到他屋里。说,爹老了,你娘身体也不好,环环在上学,家里没个得力人不行。听到这里,扣扣的心就跳起来。爹继续说,平峰的四姓你知道,这几年生意做得还可以,有人说他愿意和咱们家搭灶过,你看……爹还没有把话说完,扣扣就双手掩面跑出去。扣扣风一样跑着,跑着,仍然跑不出爹一张一合的双唇,爹的话像尾巴一样跟在她的屁股后。然而,扣扣现在能够做的只有跑。她一口气跑到麦场里,心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爹这是干啥呢?他老人家怎么能向女儿说这种话呢?

从一团乱麻中,扣扣理出了一个事实,一个女孩子到了这个年龄必须接受的事实:嫁人。

爹再次提起这事时,扣扣说,你的心事我知道,这事你老人家别急,我保证不要让你老人家断了香火就是。之后,陆续有人来提亲,都被扣扣一一拒绝了。

扣扣爹就有点急。他每次让老伴去问扣扣,扣扣都是一副仓里有粮,心里不慌的口气,也就赌气不再问。

直到有一天扣扣莫名其妙地病倒。

扣扣同样是在去地里割韭菜时听到地生伯伯说的。地生伯伯敲开从从家的门,向从从爹借他们家的黑骟驴。从从爹说,天干火着的,要驴干啥。地生伯伯说,地生和双晴明天娶媳妇着呢。

扣扣不防就被半空里落下的一记闷棍给打愣了。他们娶媳妇呢我咋不知道?人家娶媳妇呢为啥要让你知道?扣扣你是多么羞多么羞啊,让你再骚情让你再骚情。扣扣在心里啪啪啪地扇着自己耳光。

一切都完结了,只有一串蹄声落在扣扣心里。

完结了也就完结了,只是可怜了那些正在做梦的七彩蝶,还没有来得及从梦中醒来,就死于这个畜生的蹄下。扣扣的眼前是一片七彩蝶的花泥,真是惨不忍睹。

那些七彩蝶在扣扣的心里藏了多年。那是她这么多年来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每个深夜,她都要打开箱子看看它们。看着它们静静地卧在那里,扣扣的心里是多么甜啊。现在,却被这个畜生的一阵飞蹄给踩死了,扣扣觉得她一下子成了一个空巢。扣扣能够看见它们被踩死时的不情愿,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那是她的多少个不眠之夜啊。

黑骟驴像个干部似的走着,蹄上带着花泥。

黑骟驴啊,我把你妈日死了。

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样回到家里的,只记得她气急败坏地找了剪刀,打开箱子剪鞋垫。通过狂欢的剪刀,扣扣看见了两双脚,被她一针一线绣在心里的两双脚,被她的心事一遍遍丈量过的两双脚,将她手里的鞋垫一只只撑大的两双脚。不一会儿,这两双脚就在她的剪刀下变得面目全非。

这时,如果七彩蝶回一下头,就一定会看见,扣扣的眼泪悄然落下来。

也许那天就应该将鞋垫送到双晴手里的,可是到时自己怎么就变卦了呢?扣扣突然想起小时候玩过的一个游戏来。她和双晴(还是地生?)拉着手转圈儿,转着转着,她就突然松了手,给他一个仰八叉。当时她是多么开心啊。不想这次却被他们抢在前面松了手。

扣扣已给人高不可攀的印象。好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人来家里提亲,村里比她小的女孩子都一个一个地嫁出去了,环环都到了嫁人的时候了,可是扣扣的事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扣扣爹再也坐不住了,只好拉下脸面倒央媒。庄里能说起话的几个“专业媒婆”由于屡次碰扣扣的钉子,心里都有气,不愿接受这个任务。扣扣爹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远在盐池的表姐。大年一过,扣扣爹借了从从家的黑骟驴,北上盐池去给表姐拜年,表姐一见妹夫大老远地来,知道是下达任务来了。

表姐同样借拜年四处搜罗,最后在更北边的里望选定了一个叫得水的小伙子。

扣扣爹就叫扣扣去看人。扣扣说她不去,让爹看着办,只要能给他老人家续住香火就行。扣扣爹去看了人,觉得还过得去,小伙子长得像一株旱地里的高粱,虽不讨人喜欢,却也不惹人憎恶。让扣扣爹感到不满意的地方是,这里吃水比他们那里更困难。这从小伙子本身就可以看出来。小伙子的脸和手显然都是突击洗的,个别地方白生生的,并且带着毛茬儿,像是刚刚刮了皮的树。可是另一想,反正是招女婿,以后小两口又不在这里过,也就不必太计较。

扣扣爹就请了邻村的张乡佬做媒人,让他通知对方来订亲。张乡佬问彩礼要多少。扣扣爹说由对方给吧。乡佬说,这你得想好。他说想好着呢,反正在女子身上发不了财。再说是人家倒插门。临行,他告诉媒人,他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早上订婚,最好下午就办事。

正月十五那天,对方来订亲。由于双方都好说话,没有打任何麻烦。扣扣爹在心里说,看来是一个可靠的亲戚。在乡佬的撮合下,双方说定在正月二十办事。让扣扣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办事的前一天,乡佬带过话来,让他们等一等,说是那边有些事情还没有办好。扣扣爹问啥事,乡佬说,他也不知道。

在扣扣爹焦急的等待中,立春过了,雨水也过了,接着惊蛰也过了,对方却迟迟不肯给话。

惊蛰过后,乡佬来了,说他刚去过里望,得水爹说天太旱了,等落上一场透雨,他就张罗。扣扣爹说,照这么说,如果天一直不下雨,还让我养老女不成?如果万一一时拿不上来彩礼,就先欠着吧,可是事情是不能再等了。乡佬说他再去催。

可是一催就催到清明。扣扣爹实在坐不住了,就去找乡佬。乡佬说,他刚从得水家回来,实在是因为没水啊。这么大的事,家里总要来几个贺喜的人吧,可是窖里的水连自家吃都没有了。得水到外村去偷水,被派出所抓去关了一星期。你就再等等,你亲家说了,他没有别的意思,只要早上下一场透雨,他下午就给人。

谁想这鬼地方就是落不下一场透雨。种下去的粮食一颗也没有出来,即使你把眼睛瞅得滴血,也从山上找不见一星半点的绿色。整个村子如同一个过了年龄却怀不上娃娃的女人,就这么白花花地闲着。能出去的都出去逃荒了,出不去的,就整天窝在家里望着下火的天唉声叹气。如果天是一堆干柴,终有一天会被人们直冒火星的目光点着。

扣扣爹病倒了,可他却拗着不让扣扣送水送饭。他给扣扣娘说,他一看见扣扣心里就着火。扣扣娘说,天爷的事,急也没用,你就想开些。扣扣爹说,粮食黄得咯吧咯吧直掉穗,你说让人急不急。扣扣娘说,这女子娃一大,还真要早搭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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