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286100000024

第24章 失控的审判(2)

那一夜,失控的阿巴被绑在冰冷的暖炉管子上,这不讨好的活自然是扎肉做的,而谭丽珍亦是躲在杜春晓房内,抱着被子哭泣,哭了半晌后想是累了,便歪在铺上沉沉睡去,亦觉不出寒意。杜春晓却是睡不着的,只一味蹲在室外的走廊里抽烟,反正屋内是一样的冷,她唯有裹紧身上那件单薄的夹衣。

她的烦躁可想而知,尤其想起刚刚逃生用的马车竟还丢在教堂外头,于是更加不安起来,生怕过不了这个夜,他们一行人便已被潘小月的手下擒个正着了。忧心忡忡之际,只觉小腿一紧,像被什么东西拖住,低了头看,竟是小刺儿。

“姐姐。”小刺儿破天荒地轻声轻气,“跟小刺儿去看看兄弟吧!”

“兄弟?”杜春晓愣了一下,遂笑道,“可是说小玉儿?你们是怎么认得的?”

“不,是另一个兄弟。”阿耳斐自走廊另一头悄悄走来,手里举着半截蜡烛,豆大的火光只能照出他半张线条精致的脸。

“我和小玉儿,还有天宝,从前都在五爷底下讨过饭,后来,五爷说天宝脑子不得劲儿,会把行人吓跑,就把他丢到黑狼谷喂狼,被这里的神父救了去。小玉儿因是个健全人,五爷想挖掉他的眼睛再让他去讨饭,我给天宝带了信儿,天宝便央求神父把小玉儿买过来了。虽然小刺儿跟小玉儿、天宝不是一路了,但还是兄弟!”小刺儿蜘蛛一般攀爬在地的身影竟也有些伟岸起来,双眸更是明亮如星。

杜春晓蹲下身子,拍拍小刺儿的脑袋,道:“原来那天宝还是你俩的兄弟,那咱们就去见见。”

于是两人便跟在阿耳斐后头,一径往钟楼去了。打开花房的门,借助弱微的烛光,总算看清里头的情形。还是铺天盖地的干花冷香,皮肤时不时与纸薄的叶瓣相互摩挲。还有某处混合着屎尿的腥臊,直往鼻孔里钻。杜春晓掩鼻欲往后躲,阿耳斐却偏往那臭气熏天的地方去。随后,杜春晓便看到一只巨大的鸟笼内,白鸟般的若望正蜷缩在那里,从鼻尖到下巴均深深埋进双膝,只露一对惊恐的眼,背上斑驳的伤痕层层叠叠,血红与惨白交相辉映,被黄光染成一种诡异的橙色。

“这……这是为什么?”她转头问阿耳斐。

“因为上一次我和天宝打架,之后他的失心疯又发作了,只好把他关在这里,这些干花能让他安静下来。”

“天宝?天宝?”因好不容易见着老友,小刺儿叫得有些急切,无奈若望一动不动,保持先前的姿势,眼神还是空洞而慌张的。

“天宝?若望?”杜春晓将手伸进笼内,在他裂缝的伤口内拿指甲轻轻刮了一下,若是正常人早该痛得惊跳起来,若望却始终还是那样缩作一团,宛若凝固的石膏像。

“他怎么不知道痛?”杜春晓满面狐疑地怔了半晌,突然拿出刚刚要挟谭丽珍用的匕首,一刀一刀切割起笼子上扎枝条用的绳子来。所幸扎得不算牢固,很快,那笼子便被抽掉了几条树枝,足够将若望从里头弄出来。

然而他还是不动。

杜春晓深吸一口气,进到满地屎尿的笼内,强行将若望的头颅掰起,这才发现他正在啃咬自己的手指甲,啃得如此用心、用力,十根手指均被啃得光秃见肉,指尖皮肤都被口水泡皱了。

“娘……”若望终于吐出手指,开了口。

3

庄士顿很少出门,所以走路异常地慢,从东街头走到西街头,不过五里路的脚程,他却举步维艰。手里捧着的木箱子也是冷冰冰的,尽管里边铺了干燥的报纸,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把箱子抱得更紧了一些,仿佛用体温便能将它护得严严实实似的。一路上,他发现自己依旧未曾被幽冥街的人遗忘,摆面摊的朱阿三,经常施舍面粉给他的屠夫“彭一刀”,在暗巷边缘大声吐痰的苏珊娜……这些人与他一样不畏惧黑夜,只朱阿三已匆匆收了面摊,凑上前对他画了个十字,神色怆然道:“神父大人,赌坊像是出事儿啦,一群人追着马车跑,那车子像是往你那边去了,咱们都有点儿担心,正想过来瞧瞧。”

“我好得很,有劳你上心。”庄士顿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神父大人,可有看见我妹子?”苏珊娜也凑上来问,“她可算回来了,可没几天就又跑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他张了张嘴,想给她一个安定的信息,却又将话吞回肚子里去,只拍一拍她的肩,笑道:“愿主保佑你。”

“神父大人,老板请我来带路的。”臭烘烘的叫花子亦挤上来,瞎了一只眼睛,头上胡乱压着一个破洞的皮帽子,那只健全的眼睛里渗出一丝乳白的黏液,教人不得不联想到他周身也许都已渗出那样恶心的液体。

庄士顿跟在叫花子后头,步子似乎加快了许多。站在赌坊外头,他背上不由一阵发冷,因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它的正门,还是土垒墙,两层的建筑,屋檐下挂一排硕大的红灯笼,上书“财运亨通”四字,底下几堆叫花子在那里生了火,缩作一团打盹。

“这里边的人,神父大人想必自己也认得,我就只领到这里了。”

叫花子说罢,便往那屋檐底下一坐,与其他几个一道打起盹来,好似一直未离开过。

进门之后,是另一番天地,扑鼻的薄荷香气抵得过在脑门上涂一盒万金油。庄士顿深吸了一口,顿觉神清气爽,待要往里去,已有一位丰乳肥臀的女子,穿绷紧的桃色旗袍,头发用蔷薇花蕾挽住,上前笑吟吟地为他引路,略微洇开的口红里吐出几个字:“这边请,潘老板正等着呢。”

见到潘小月的时候,庄士顿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捏住,无论再过多久,他只一见她便痛不欲生,这似乎已成定律。他深信,只要两人都活着,便是彼此的冤孽。如今她依然是乌发红唇,身板纤薄却有一股子倔强的精气神,使得她与“弱女子”有所区别,系在磨难中摔打出来的苍凉之美,被歹毒经历提炼出的精明干练。而他亦与年轻时候一样清隽、俊朗,那对细长的眼,那张扁平的唇,侧面看略有些平板的五官,干净细洁的黄皮肤,都是曾令她又爱又恨的见证。

“那几个人还在你那里?”她开门见山,声音平平直直,没一丝波澜。

“是又如何?早晚都是你手里的人命。”

他放下箱子,打开,蔷薇枯涸的香气幽幽冒出。

“可你还是收留了他们,这是要与我作对?”她俯下身,自箱中捞起一捧蔷薇,花蕾窸窸窣窣地从她手掌上滑落。

他忽地出手,紧紧抓住她一只胳膊,咬牙道:“你这是与整个世界作对,再不放手,罪孽会更深!”

她眯起眼睛看着他,惊觉他头发竟已有些花白,原来爱与恨都是抵不住衰老的,于是眼圈便红起来,忍不住松了那一捧蔷薇,去抚他的脸。他却下意识地躲过,似避开蝮蛇的毒信。原来她在他心里眼里,早已是地狱恶煞,他却是与天主站在一道的,高贵、慈悲,只对恶煞残忍。

“庄士顿神父,即便我罪孽深重,说到底,也是托您的福啊,伺候天主太久,您是贵人多忘事了吧?”

“但是……我的罪孽不该报应在无辜的人身上!你放过他们,也许我们还有机会……”

“有什么机会?有你履行承诺,把我娶过门的机会?当初咱们都走到那份儿上了,你居然干这个,你不就是要逃过我嘛!为了逃过我,你和其他女人结婚;为了逃过我,你把我送到这儿;为了逃过我,你他妈宁愿在那破教堂里待着,宁愿陪着看不见、摸不着的什么狗屁神!吕颂良,我潘小月这辈子都毁在你手里头了,你居然还有脸要逃过我?你逃得过么?你的良心逃得过么?就算我他妈现在是个没心没肺的恶人,那也是他妈你的罪过!你的罪过!”

庄士顿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在他的手心里发颤。她是那么地弱小,仿佛抱得用力一些便能将之压成齑粉,然而他却无法拥抱她,即便他一直明白两个人都是一样浑身腥臭,沾满了厄运与贪欲的残渣。

他放掉她的胳膊,在胸口画一个十字,口中念道:“愿主保佑你。”

“保佑?”她茫然抬头,看他站直的身子,显得高大,下颚处有一个浅浅的凹陷。她记起头一次见到他的辰光,便是仰视的,于是便错将其视为“神”,能左右命运,摆布人生。

她心绪迷乱之际,他已转过身去。他总是比她要早一步清醒,她远远看着他奔忙的背影,她为他赴汤蹈火,见他踏入泥沼,她便也跟着踩入,孰料才刚刚将身子埋进去,他却已抽身而退,她只得在里头望着他,希冀他能拉她一把,无奈他留给她的依然是一个匆匆远去的背影。

她这一世,都活在他背影投射的阴暗里,不得超生。

每每想到这一层,潘小月便要哀叹过往,从而又为自己的心脏多刻下一个伤口,每一个伤口都是恨意,痛楚且痛快。

他的背影消失之后,她颓然倒地,一只手复又插入那干花里。这些经过培育的植物“僵尸”给予她虚无的暖意,直触到底下一个方硬的物件,她将它捞出,竟是一只黄杨木雕的盒子,上头沾满了干花的粉色碎屑。

她似被闪电击中,脑中一片空白,遂又悲从中来,对住那盒子一字一顿道:“吕——颂——良,你——等——着!”

“年纪轻轻,生得又好,家里又是做绸缎生意的,还留洋念书。也不知哪里修来的福气,竟是指腹为婚的,可算捞到便宜了!”

每每街坊提及潘小月的婚事,便是用这一套说辞,好似开梳子店的便活该被看低了,与做丝绸生意的不可平起平坐,于是她“飞上枝头变凤凰”,必定是祖上积德,才换得如今的好运道。这便是她在古江镇上最憋气的地方,仿佛她是因爹娘的英明才得以享福,若靠了自己便会潦倒终生一样。

事实上,潘小月对那唤作吕颂良的未来夫婿并未有一丁半点的好印象,虽两人初见时一个八岁,一个五岁,吕家大太太倚在椅子店门口与她娘聊天儿,只给他们一人一包葱管糖,让他们一道外边玩去。他细眉细眼,身子骨尤其灵活,将长衫下摆一捞便在石板路上跳来蹦去,脚落在黑石板上便算输。她是大眼稀发,辫子扎不起来,只能嘴里含着葱管糖跟在后头,因腿太短,竟怎么也无法蹦过那些黑石板,于是他转过头来扮鬼脸笑她,她心里一急,便“哇”地哭起来。

此后逢年过节,两家串门拜年,她都躲在娘身后不肯见他,直躲到十岁,他已是十三岁少年。她自客厅的纱织屏风后偷看过他一眼,仍是细细长长的眼,面目较童年时更干净了,清清秀秀,斯斯文文,笑起来羞涩里有自信,剪极简单的平头,暴露完美的颅型。那个辰光,她仍是厌弃他的,只是这“厌弃”里却有些微妙的心跳,后头每每抱怨起来,都会面红耳赤,被丫头笑话说:“我看小姐是喜欢上人家了,不然何以嘴上天天挂着他?假装恨,心里却是爱得很哪!”

她方才意识到自己的戏演过了,索性就安下心来,期待这命中注定的男人在鞭炮声里带着花轿来迎娶她过门。孰料花轿不曾等到,却等来他留学英伦的消息。吕太太隔三岔五便来安慰潘太太,讲是短则两年,长则五年便归,恰恰是小月出落得最水灵的辰光,嫁过去可是真真正正的佳偶天成。潘太太信了这话,两家照样你来我往,在似水流年中做最平常且最必须的交际。

孰料年头一过便是六年。到第四年的辰光,潘太太已有些急了,便旁敲侧击与吕太太讲:“小月眼看也大了,再不出阁便要被笑老姑娘的。”吕太太亦是一脸为难,道:“已写了好几通信去,讲好了要回来的,快了,快了。你可先将嫁妆准备起来。”

到第六年,潘太太准备的那几床丝棉被子拿出来晒了又晒,那“乘龙快婿”还是没有回归的迹象。潘老爷自然有些急,于是托人将彩礼拿去退,并叫了族长来要评理。吕老爷自知理亏,又写了信去,这才来一回信,内附一笔钱并一个地址,说是让新娘子去英伦。潘老爷暴怒,当下便扯住吕老爷的衣领子要拼命,关键时刻女儿站出来平平静静来了一句:“我去。”

于是在爹娘与未来公婆的千嘱万托之下,她踏上漫漫长路,去到那陌生国度,只为找一个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之所以放不下他,皆因那对狐灵的眼生生儿将她魇住了。一踏入洋人地界,便有马车等在那里,神色肃穆的英国老头子来接的她,用生硬的中国话告诉她要去哪里,问她是否马上需要休息,口味偏甜还是偏咸。她确是已精疲力竭,辨别对方的中国话又特别吃力,只得一味点头应着。

吕颂良住的房子与他在古江镇上的一般大,只多了些尖顶的耳房。马车踏行好一会儿才到门口,迎接她的是两位穿白色木耳边围裙与纯黑衫裙的女佣人。之所以识别得出,皆因她也会看《理智与情感》之类的四毫子小说。到了客厅坐下,手边便多了一杯红茶,啜了一口,竟是甜的,便有些不大受用,就将杯子放下,却见一妇人走出来,白色花边镶满长裙,领口系得比她的旗袍还高些,一串钻石项链裸在外边,褐色卷发仔仔细细围在脑后,露出曲成细碎发圈的鬓角。面孔生得不算漂亮,然而极富韵味,鼻翼与嘴角都是细薄的,面颊的毛孔粗大,且有点点雀斑。她面对传说中的“洋鬼子”,竟也不曾有一丝怯意,只觉得哪里被冒犯了,却又讲不清问题所在。

那女子告诉她,自己是吕颂良的正妻,她供他吃穿,为他打点一切,在英伦有许多像她这样遗产多到无处花销的寡妇,仿佛丈夫死后才能享受真正的人生,如今她的未婚夫就是其享受的一部分。潘小月怔怔听完,虽然那番中国话灌进她耳朵里仍觉混沌,却还是一字一句钉在她心口上,令她初尝痛不欲生的感觉。

“是我让颂良回信提议把你接过来的,你们中国人讲究三妻四妾,所以我不介意遵从这样的规矩,而且,可能会更好玩儿。”吕颂良名正言顺的妻子这样讲时,眼里掠过一丝妖魅的浮光。

她虽不曾经历过性事,却仍能捕捉到里头关乎情欲的蛛丝马迹,不由得恐惧起来。

“你来了?”吕颂良自楼上走下,身上套着松薄的丝绸睡衣,印满金棕色的孔雀尾巴。

她站起来直视他,一言不发,因知道自己做不成什么,然而又不愿将无能为力表现在面上,所以只得盯住他,想看出一个“交代”。

他头发已留长,束在后头,显得愈发英俊,也不敢回视她,只垂着头走到她跟前,四目方才交汇。这一交汇,彼此竟都有些眼热,因探出了各自的爱情,有错失良缘的怅然。她在他那对狭长的眼里触到了无奈与欣喜,复杂然而清澈。

随后,她便掴了他一掌,他没有躲,也不曾恼,五个雪白的印子在他面颊上慢慢泛出桃色。

当晚,潘小月便提着沉重的行李走出吕颂良的“家”,她知道那里没有她的位置,她只是住在他心里,最深处,最暗处,最见不得人处。她宁愿从此逃去那里,也不肯在光天化日里烧成灰烬。

走出吕颂良所居庄园的路很长,古江镇的石板换成被艳阳和雨水轮替关照的黑泥之后,脚下又湿又软,走不到两里路,鞋底已经松了。好不容易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已是傍晚,她肚子已经叫唤,却不知该如何用兜里的便士买面包,脑中蹦出的洋文实在有限,她甚至已记不清要如何走到车站,那条通往古江镇的路就那样自动封闭了。

同类推荐
  • 小战友——纪念抗美援朝60周年

    小战友——纪念抗美援朝60周年

    这是真实的故事,一群13至17的小战士跟随部队入朝作战,做战地宣传、救护、观测工作,经历了一至五次战役。在血与火的战场上,小战友和大战友一样不怕流血牺牲,英勇作战,不少人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小说以纪实的手法,真实地再现了残酷的战场,通过表现志愿军英雄们如歌如泣的战斗事迹,深切地怀念那些有名的无名的英雄们。读来令人热泪沾襟!
  • 叶落归根:脸是灵魂的肖像(下册)

    叶落归根:脸是灵魂的肖像(下册)

    本书由石钟山先生倾情推荐并作序,是一部经典的透视灵魂的中篇小说集,也是最激励人心的职场、商场、情场及官场生存小说。作品在剧中人物所有的举动中透露其灵魂,从而掀开了斑驳复杂的人生世相一角,呈现出隐藏在心灵深处的真相。作者以其慈爱之胸,从人物细微的举止里,观察到了真善美;同时以其锋利的艺术解剖刀,划开了那些温文尔雅的表皮,将假恶丑兜底亮了出来。小说情节跌宕起伏,悬念迭出,惹人兴味。
  • 我在爱情里落了单

    我在爱情里落了单

    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爱情也如此。如果它流动,它就流走;如果它存著,它就干涸;如果它生长,它就慢慢凋零……
  • 同居后,又住进来一个美女

    同居后,又住进来一个美女

    在北京这个大大的城市里,每天都有NB的故事发生。一个叫香皂的放荡家伙,刚和女友同居,正欣喜若狂,岂料家里竟然又住进来一个美女,让他口水涟涟、大呼过瘾!新住进来的美女性感活泼,在经历了许多波折之后,她对香皂渐生情愫,秋波流转。同住在一间房内,这到底是幸福的来临,还是性福的考验?多情花心的香皂该和她巫山云雨放纵一番,还是坐怀不乱坚持收敛呢?他善良的女友遭人骚扰,令他头痛不已;工作又频起波折,让他措手不及。他无意中结识的那些BT朋友们,每天都发生着让人爆笑的故事。感情和性欲孰轻孰重?勤奋和沉沦哪个更为诱惑?
  • 别对自己说如果

    别对自己说如果

    “如果那时没有怎样,现在又会怎样?”“如果当初我那样做了,现在就不一样了……”“如果从头再来一遍,我的现在完全不同了……”在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曾经说过诸如此类的话,当人们这样说时,都带着后悔、遗憾、哀伤甘的心情。虽然很多人都在喊着“不要为打翻的牛奶哭泣”,可却很少会有人想“我今天要怎么过”、“要把握好现在”,仍旧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当你总是说“如果”时,就表明你活在过去,也表示你无法开始新的生活,无法珍惜现在,无法活在当下。即使今天很精彩,你也会视而不见。从这一刻起,少说一些“如果”,如果没有“如果”,你的生活会精彩许多!
热门推荐
  • 天体悬浮

    天体悬浮

    符启明和丁一腾是洛井派出所的辅警。符启明聪明伶俐、个性张扬、做人左右逢源,很快得到领导的赏识混得风生水起。丁一腾却踏实、谨慎,循规蹈矩。他们一起抓嫖、抓赌、千方百计搞罚款,还帮助所里侦破命案,两个性格迥异的人成了生死之交。他们一同和大学生妹子小末、沈颂芬谈恋爱,租住农家院,用天文望远镜观察天体,日子过得快乐充实。文艺青年安志勇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快乐的生活,大学生妹子先后弃他们而去,两人又因一个编制之争而离开派出所,各自走上了不同的人生路。符启明利用以前聚集的人脉经营色情场所并进入房地产业,成为风云人物。他成立“杞人”观星俱乐部,实际上是扩大色情生意。
  • 文摘小说精品-心灵卷

    文摘小说精品-心灵卷

    百篇美文,百种人生态度,蕴涵了大师们感悟自然,体验人生的情愫。阅读本书,流连于名家名作中,体味亲人的爱,朋友的关怀,使干涸的心灵得以滋润,枯萎的生命得以激越。共赏隽永不朽的作品,透过名家笔触,感受唯美。翻开本书的那一瞬间将成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享受阅读之乐、感知之乐、人生之乐。所选文章篇篇脍炙人口,堪称人类语言文字之杰作。
  • 傲歌:修妖录

    傲歌:修妖录

    六大界面,神、魔、冥、妖、人以及最神秘的第六界。妖界,七大部落,人鱼,妖精,矮人,龙族,白狐,猫妖以及众妖聚集之地——灵界。十九岁的少女夏九歌在无意中发现自己了妖的身份,并与神秘的男人景傲开启了一场修妖之路。寻找血脉的秘密,妖界种族之旅,双面灵魂的小正太,景溪;亦正亦邪的第六界人物,司无尘;神之子洛欧……前方高能,速来围观!
  • 我在佛国见过你

    我在佛国见过你

    你知道吗?让一个不爱你的人爱你有多难?但若你真的很爱很爱她,你一定会想出千方百计让她来爱你。老天也会被你的付出所感动。
  • 俏医官

    俏医官

    医科学生到古代当太医?好大的胆子!魅惑,哪够?有本事才好在宫里驰骋,傲娇的苏媚怕什么,一技在手,吃遍天下,妙手回春,管他皇亲国戚,还是才子佳人,通通吃定!顺便拿下一个最大的boss,不信,走着瞧……
  • 邪王宠妻:废材逆天变主神

    邪王宠妻:废材逆天变主神

    她,黑道至尊,世界第一杀手,可却遭亲情的伤害,友情的背叛,爱情的欺骗。她内心的孤独谁懂?穿越后,她是人尽皆知的废材,当她遇到她,他发现他是超级天才,他冷漠,无情,却对她温柔。他们之间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 帝王刃

    帝王刃

    秦氏一族尊上古使命,隐居河洛谷中守护上古神兵。然!七千载后,气运衰溃,人才凋落,再无守刃者能担此重任。遂!无奈之下,上古之刃被迫转移,离开隐世了数千年的河洛神谷!但因,天道寡情,世事无常,护刃之师在魔渊之上遭遇伏击,秦族儿郎为上古使命洒血而战,可……
  • 空间魔法物语

    空间魔法物语

    原本独自平静生活的张隆,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孩打破了。你说你是魔法师?那我岂不就是魔法师的饲主咯!
  • 贴身司机

    贴身司机

    他是出身草莽的平民,她是身世复杂的名门之后。偶然的相遇促成一生一世的纠缠,在权力的漩涡中两人的命运也随之跌宕起伏。爱情与亲情让她泪眼迷蒙,父亲与爱人择谁而舍谁?抉择前他凝眸伫立,草根与女神能否成就锦绣良缘?爱恨循环周而复始,犹如潮汐两条本永远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却演绎了一场人世间最美好的爱情故事……
  • 彪悍小新娘:大叔结婚吧

    彪悍小新娘:大叔结婚吧

    “大叔,我们结婚吧。”某大叔看着凭空出现在自己办公室里,还嚷着要和他结婚的女人。不,她应该还算不上是个女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个女孩子。大叔被表白不是第一次,可是被一个看上去还没成年的小丫头求婚到还是此生头一遭。大叔帅气的摆摆手,“和未成年结婚犯法。”大叔不答应,那就直接打晕拖走。隔天一早,大叔满是委屈的看着空荡荡的大床,不是说要结婚的吗?怎么睡完人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