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不肯绝望的灵魂
一根木棍在花哨哥面前晃了几晃。
花哨哥呆呆地望着地上的瓦罐碎片与罐内渣滓,有些茫然。
他慢慢地抬起头。
两个同行阴冷冷地站在那儿。
他不想惹事。也不想赌气。于是傻笑着站起身,想走。
两只打狗棍叠加在一起拦住了去路。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黯然失色的眼睛突然瞪的老大。一霎那间,那种奇光从他眼睛里又消失啦。
那两个乞者笑了。鄙视与无赖的样子叫人看了比瞧见肮脏的东西还要恶心。
由此,他们更大胆。棍影一闪,朝花哨哥头上狠狠劈去。
花哨哥不愿再躲了。两个月来,他受尽了凌辱,也尝尽了世态炎凉,既然世间有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再多一次又如何。可木棍下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两棍的确是要命的!如果要是听之任之定会暴尸街头,人的本能使他猛地往下倒去。
天哪!
那棍只是擦着他的鼻尖扫过,叫人好不心惊。
地呀!
花哨哥突然感到,一个人不会武功有多么的悲哀,
如果这两个乞者,有内力存在,那么他花哨哥岂有命在。
躲过这一棍击,他到有了求生的欲望,有了施展武功的动作,尽管是空架子也比那待宰的羔羊强。
人有了一个目标,那么,他就会不顾一切地欲要实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花哨哥正是有了这种强烈要求,才有了他那空架子的武功的施展。刹那间,那两根木棍又向他砸来。花哨哥一招老驴打滚,武功的出奇,是在于灵活运用,才能出奇制胜。只见花哨哥顺势朝着两个乞者滚去,这的确大大出乎两个乞者的意料。
这下可惹恼了两乞者。本来他们认为对付一个平庸碌碌之辈,不会费吹灰之力,可谁知这家伙轻易地躲过了他们的两招打狗棒。
花哨哥此时已经滚在了二乞者的脚下。猛伸腿向他们的胯下踹去。二乞者一见来势凶狠,急忙使出了打狗棍第三式--插狗。只见打狗棍棍尾一立向花哨哥裆部插来,这一式比花哨哥要快一些,棍尖一点一点敲击在地上青石板上铛铛之声抑扬顿挫。花哨哥急忙缩腿缩身,躲过一击,可是,二乞者插狗式是连环的,二乞者一见一击失利继续把打狗棍伸长了一节,点向花哨哥的心窝,花哨哥不得不立起上身,头挨膝盖。铛!花哨哥猛一缩躲过了又一击,花哨哥反应极快,一个蛙跃,整个人飞射二乞者。
二乞者一见他来者不善,急忙躲闪,花哨哥鱼跃出去老远。由于连日来未吃一点东西。突然感到眼前一阵发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眼看花哨哥就要死在二乞者的打狗棍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条黑影同时出现,但有一条黑影动作稍快些,转眼来在二乞者的身旁,大嘴一张,毫不客气直接吞啮了二乞者。
花哨哥看在眼里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然而笑意刚起又瞬间消失了,因为他看见刚刚现出原形的蟒蛇蛇赛花被后来者那黑衣人擒在了手里。蟒蛇蛇赛花在那黑衣人怪异手法下失去了往日的凶猛,此时温顺的缠绕在黑衣人的身上。花哨哥认识此人曾在古镇欲救梭女母女时见过一面,他竟然是鬼教右护法仁见愁。
仁见愁手托蟒蛇,快速走到了花哨哥的跟前。“你就是花哨哥!”
花哨哥看了看黑衣红扣的仁见愁,知道他此时出现定是来者不善。“是,你有事吗?”
“花哨哥我是鬼教右护法仁见愁,特奉教主之命前来向你索取天书《四季劫》,今天你交出《四季劫》看在你武功尽失的面子上,可以免你一死。”
花哨哥听完笑了。“免我一死,你看我像怕死之人吗?”
“花哨哥听人劝吃饱饭,如果你再一意孤行,我真的要杀鸡取卵了。”
花哨哥环视了一下四周围观的人群,他意外发现除了鬼教一些教徒外,还有许多平常百姓,甚至还能看出有几位是武功根基颇深的江湖人士。他一笑,艰难的站起来。
“来吧!即为你俎上鱼,我现在无话可说。”花哨哥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而这种勇气与毅力正是考验一个人是否胜任某种责任和生命转机的杠杆。
花哨哥这种心境与骨气倒把仁见愁弄得没了下文。再临出发之际,教主曾经暗示过他,虽不惜一切代价取得《四季劫》但言辞中有意提醒他暂时不要杀死花哨哥,此时此刻仁见愁见花哨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犯起了难。最后他把心一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眼下最要紧的是取得《四季劫》以免夜长梦多,想到这他左手掐住蟒蛇的七寸,右手抽出了宝剑。
花哨哥看着他抽出了宝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直直盯着仁见愁坏坏地笑着。而且还不断地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