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央,你既然在帝君座下,你岂不是早就知晓我在寻你?”白悦终于回过味来,这心上人竟然连同外人这般折磨自己。她白悦威风凌凌数千年,从未对个谁卑躬屈膝,想当年被退婚之后也不曾为谁堕落。如今,为了旭央寻死觅活也做了,堕落成妖也干了,曾相思入髓痛不欲生。一度以为消失了干净的某人好端端地活着,不在他处就在眼前。想当初也是在帝君宫中打过照面,她重回青丘受封女帝他也堂而皇之就立在帝君座下!这么一想,气不打一出来。对着旭央一顿乱打,知道旭央将这炸毛了的白狐狸死死抱牢,一顿猛亲这才让她柔顺了几分。
“这可冤枉死我了,我当初伤得那样重,口不能言,目不能视,耳不能听,自己唯恐落入了魔族之手不敢有大动作。当时帝君虽救了我,也不敢保证我能活,他也终日为了师父伤心担忧,那顾得上为你我二人牵线,这便耽搁了。”
“那后来呢?我瞧着你现在耳目聪明,能说会道的,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成的。之前都干嘛去了?”
“帝君待我恩重如山,我自是肝脑涂地报答。你从前那般爱着师兄,我想我这个不打紧的人自是不去打扰你的好!”说着似乎有什么大委屈,竟然诉起苦来,这不是的人成了白悦。
气氛突变,白悦思及从前对旭央的百般忽视,也觉得自己甚是无理取闹了。遂要向旭央赔罪,“从前之事都是阿悦不好,如今你也知我心悦你,思念至深才会怨你……”
话未说尽,朱唇已封,爱恋全在这一吻里,缠绵悱恻。吻到情深处,旭央抵着最后一丝清明对白悦道:“你心悦我,此话可不能收回了。”说完,又是对白悦额头一吻。
白悦虽然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少女,可她不知道原来被心爱之人这般怜爱是会这样羞红了脸。她也回抱着旭央,千年都不曾有的温柔道:“白悦一向说话做数的。”
她因着太过害羞,竟然错过了旭央狡黠一笑。旭央谦谦君子,也会为爱痴狂付出,历尽艰辛坎坷归来,他早不再是那个一心向道的少年。他的道,便是白悦,白悦才是他追求终生的道。
“帝君要我装病,还说日后送我一份大礼,原来是你。”
“帝君说只要我护送丹穴帝姬到西海,便给我恩典,这个恩典是你?”
两人相视一笑,白悦旭央也未多叙旧,眼前战事吃紧,局势动荡。他们一个挂帅女帝,一个帝君座前弟子当仁不让,要力挽狂澜。
“帝君此举是何深意,阿悦真当是不解!若不是帝君早有暗示,我得知阿诺投了碧兮那小子我可说不定真的要昏死过去!死了去找她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可别死,说好生死相依,你死了我还得去找你!其实这件事情倒也不是帝君的主意,你也知道帝君对帝姬一往情深,可帝姬那个别扭的性子,从不敢相信帝君真心一片,兜兜绕绕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进展。帝君也是个耐得住性子的,大概觉得愧疚倒是任由帝姬性子胡来,生出来这么些变故。好了,现在还蹦出个碧兮,眼下事态早已经失控。”
“他们的牵牵绊绊三界众人能晓得全的除了他二人,估计也就剩个四殿下,可眼下四殿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所以帝君虽然还是陪着帝姬胡闹,也瞧出了事态非同寻常,这才真的要插手了。”
“感情闹了半天,他两口子弄不好感情生活非要这三界陪着玩?帝君的心真是大,果然位高权重的人就是这么无聊。”白悦说着笑,可是她也明白,是有人利用了他二人的事情,要神魔大战再现,颠覆三界。
“帝君猜想,帝姬定是知道了她的前世的身世。”
“等等!”白悦这脑子都快转不过弯了,也就是说婉妗是魔之后裔的事情被阿史那燕诺知道了。“那又如何,前尘往事谁敢追究!从前师父跟随父神从未与魔族有染,转生归来更是一族帝姬,就是天君也不敢真的如何了她,碧兮也当清楚。”
“当你魔族算得就是骨肉亲情,婉妗王兄魔尊贺泽还在世,碧兮赌的就是一份亲情。”
“所以阿诺孤身犯险,帝君却坐视不理?”白悦不解,这不可理喻,“要是这本身就是一个局,要的就是阿诺这个战神之后,玄女之魂莱要挟帝君呢?到时候哭都没得哭!”
“你的话也不无道理,可是帝君的意思是如今他们走到了现在,看着是阴差阳错,可是总觉得神界不净所致。所以,这番除了平乱还要锄奸。”
“哟喂,这两口子的心都挺大的。这危险都不考虑?”
“看帝君运筹帷幄,不像是有所担忧。”旭央如是说道。
白悦翻了个白眼,本姑姑算是白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