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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武城公主知意地摆摆手,方咬紧牙关,朝众将下令道:“赖帅青机智,先期查明敌情,不过情形已是危急异常!本将命令,即刻弃营突围,拔赴下丘!都尉程平、帐前司马袁芳,各升为代校尉,领兵为我先驱!”

副将程平,原伏氏城门校尉孙镇之兵尉,镇调任前,将他推荐到卓羽军中,后受单勰青睐,引以为用。帐前司马袁芳,却原是雁西太守袁匡的小女儿,当初武城公主率军途经澉阳,她改换男装,前来投军,被人识破后受到戏嘲。此女盛怒之下,打伤两名甲士、一名队率,震动全军。后单勰以其武技过人,便命她将功补过,在公主麾帐前听命。

众人见单勰如此吩咐,知她又要以身试险,亲自殿后,不禁全部跪倒,齐声道:“公主若不先行,我等万万不敢从命!”

单勰微笑道:“我自有办法脱身,尔等不必劝了。”

帅青叩首,眼中有泪地道:“公主身先士卒,每每伤及玉体,令我辈不安之至。而今诸将皆愿死效,请公主收回成命!”

单勰娇喝道:“鏊兵对阵,难道汝比我强?勰自问有双刀、宝马,亦会知难而退,不致殒命就是,接令吧!”

众将慌忙再劝。萧让哽声泣道:“大将军自奎城出发,千叮咛、万嘱咐,要在下等誓死护从公主安全。如今言犹在耳,公主却要亲身履险,这岂能令属下们心安!”

众将皆叩首拜求。单勰又急又躁,提高了声音道:“难道有更好的办法吗?不要再劝啦——”

未时。

武城公主大军分三路突围,其中两路佯动,东路往下丘者为主力。

天铭大军合围之势已成,且早已判定,单勰会走下丘路线,故而尽遣精兵猛将,前堵后剿。

此际,除下丘城外,单勰在天单境中,已是无路可去。北上,乃是石淄,天单重兵屯结自不必说;西进,则有薛皋十余万人横阻在彼;南下,故安城坚难拔,且供给线路断绝,得不偿失。故只有东出下丘一途。

四万伏氏兵马,没来得及打点行装,只是稍备粮秣,便匆匆向东撤退。

申时三刻,鄚邑方向的天铭大军先至,西面薛皋主营的追兵也咬尾而来。两路合兵,先骑队尽发,以求冲散伏军的阵形,再由步兵追尾掩杀,扩大优势。

武城公主持双刀赶来掠阵,力战李弋等数将。

老将军薛皋,此时头戴六合飞缨铁盔,着银锦脖套,全身是打磨得锃亮的锁子甲,掩铜镜,以绣紫青袍覆盖。三尖两刃刀横于鞍上,射出刺眼的毫光。座下一匹白身黑蹄名驹,三根嵌玉绢带直扣马肚,蹬中,一双镶踢马刺的骑兵靴稳稳踏住,由远观之,威武凛凛。

他在阵中望得真切,忽地发出一声长叹道:“这就是那以美貌称著的武城公主?未料艳名之下,刀法、战术也竟如此了得,巾帼不亚须眉呀!”

老将军深谋远虑、老当益壮,利用对手排兵疏忽,猛击敌之软胁,可谓攻守兼备、战术得当。然而此战将胜,他又何来叹息之语?

参军陈原不解地道:“老大人何故如此,我军已将敌人团团围住,哪怕她插了双翅,也飞不出去!”

薛皋淡淡一笑,拈须道:“你哪里知道。此女艺高胆大,屡使我损兵折将,而今虽败,仍能稳住阵脚,从容撤退,显出大将本色!你瞧她以身殿后,力战李将军等,毫无惧色,这样的奇才,恐怕早已高出老夫多矣!看来原定要活捉此人的计划,怕是不易!”

陈原见将军如此推崇敌首,心中不服,然事实俱在,却也不得不勉强承认。微微晒道:“老大人压下陛下数道圣旨,不去往援故安,不就是为了擒获首虏吗?目下大计将定,大人又何必多虑呢?”

薛皋拈须失笑,看了他一眼道:“但愿如你所料罢!”

厮杀之间,武城公主边战边退,刀光掠动,忽地将一急功之将砍下马来,余者大惊之下疾速退开,只见她示威似的拨马横阻在路,手刀一震,唰唰撤出四五个花式,随后哈哈一笑,返骑而去,天铭众将包括曾吃过她大亏的李弋等皆不敢过份紧逼,只得眼看她从容遁走。

单勰的绝美姿容与疑乎天人般的武艺,早已深深在天铭将士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老将军叹息之余,也不免嗔怪当年朝廷竟会对此女视若无睹一般,竟没派上一人,赴天焦向武城公主求亲。

伏氏前军,如今也遇到了顽强的狙击。早已布防完毕的莫敌,依地势挖置战壕,埋伏了大批弩弓。校尉程平、袁芳数次冲击,皆不奏效,前部死伤过半。

袁芳伤痕累累,急促地喘息道:“敌军有备而来,且将何如?”

程平撕下肩头一块碎皮,咬齿出血,叫道:“裹足不前,只是辜负了公主宏恩!我且带兵,先入敌阵,汝率军随后冲突,死生皆由天命罢!”

袁芳热血沸腾,点头应诺。当下程平挑选出敢死士百余,每人皆裹甲数重,各持长盾、朴刀,再次身先士卒,往敌阵冲锋。

前沿处,莫敌命军士急射,羽箭如铺天盖地般倾落,程平与众甲士身体下蹲,举盾缓缓前行,一时箭盾交击,噗噗之声不绝于耳。

待得敌箭渐稀,程平怒吼一声,甩开盾牌,起身再复冲击,飞身便跳进敌军战格中,近身劈杀!百余名勇士随之鼓勇奋战,一时敌方弓箭手被其悍不畏死之态震住,反多未发箭,校尉袁芳趁机率后军强突过来!

莫敌见势不妙,忙命第二批弩手放箭,伏军阵中,哀嚎遍及,不停有人中箭倒下,或忽被伤者,惨呼大叫。

程平双手执刀劈杀,一时怒发,直如尊神,数十名勇士随他死战,前仆后继,敌势稍衰。

伏于敌阵前两侧的箭手忽地窜出,长弓频发,又一波军士倒下。

袁芳见四周伤兵累累,大叫道:“谁敢随我冲锋?”

众兵面面相觑,皆露疲惧之态,竟无人应答。袁芳大怒,道:“我一个人去便好了!你们,都在后面看着罢!”提刀持盾,不避而上。

伏氏军士大都露出惭愧容色,忽有人道:“公主虽是女流,却以身掩护我等撤退,方在后与敌死战。如今弟兄们只要冲得过去,便是活路,哪里再有让女子搏杀拼命的道理!”

众军轰然称是,纷纷收拾伤处,整理器械。那人再道:“程校尉打先锋,袁校尉也不落后,我等正该追随他们,努力杀敌,以报效国家!随我来——”

众人呐喊,奋然举戈,皆随之冲锋。敌阵中,仿佛有数不尽的箭矢射来,然此次伏军皆不顾性命,除了死者,只要倒下后还有口气,便都要强忍着爬起来,再行冲击,一时间,人人争勇,个个奋死,不大会儿便呈乱战势头。莫敌军羽箭渐渐稀落,士卒胆丧,反成为对垒拼杀的局面!

两军鏊兵至晚,伏氏军终于冲破防线。莫敌狙击不利,一方面也不愿再自添伤亡,便主动撤出战斗。这一来,伏氏军终于脱开包围圈,急行抵达下丘。

下丘守将单兴,闻知公主被围的消息,一直急欲出兵,都被属将劝止。如今得到确切消息,面沉如水,传命副将昂州人沈秀全权守城,自领三千精兵,杀出城外,接应公主。

再说单勰与敌周旋,掩护大军突围,看看战至天黑,已是路绝无望。四周己方兵马,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只剩下五百人不到。单勰身上数处带伤,血至腹下,马匹亦为流泪。战至力乏,她仰天长叹道:“没想到,我单勰如此命薄。夫君,我们来生再见了!”

忽地,迎面出现天铭追将,以李弋为首,十多员副将簇拥着一须眉斑白的老将军出现。那人一提缰绳,微微笑道:“单将军,天铭薛皋有礼!”

单勰亲兵簇拥过来,虽俱是甲靡盔烂,疲惫不堪,但仍是各个露出不屈的神色,迅速地将公主保护妥当。单勰横刀立马,脸容上鲜血淋淋而下,战袍亦自浸透,宛如杀神一般,冷笑着道:“薛将军用兵果然厉害,妾身佩服!”

天铭军中,凡见到单勰情状者,无不在心中发出既敬且慕的叹息声,眼光俱牢牢地注视着她。

薛皋拈须笑道:“都说公主所率,乃常胜之师,今日甫一交手,果然陷入苦战,真是名不虚传!却不知单将军落得如此境地,是否愿降我天铭呢?老夫可以担保,若将军愿任职鄙朝,定会比在伏氏更得重用。假以时日,陛下将委以军事、执掌方面,胜于蛮邦小地伏氏国多矣!”

单勰冷哼,晒道:“不必多言,落此地步,唯死而已!”

薛皋摇了摇头,再劝道:“伏氏本小力微,怎能与大国相较?此来攻伐,无异于以卵击石!愿公主能认清形势,伏顺我朝,实在是大有益处……”

单勰哈哈大笑,手刀一指,厉声道:“薛皋,你该知我乃吕子妻室,能为他守境安民、保疆拓土,连主上之权,亦不及我三分,你天铭更凭什么,能让我稍稍动心?闲话少说,要战便放马过来罢!”

薛皋略一沉吟,旋即叹道:“果然劝你不得!公主既心存死志,那老夫只好成全你了!”随侍的军卒慌忙摇旗,四方八面,涌出无数甲士,往当中围去。

单勰见薛皋不敢近战,轻啐一声,冷笑道:“老不中用的东西!”吩咐属下,战至殒命而已,若伤重被俘,皆须自尽,绝不得被人凌辱。

武城公主四名婢子,此刻也都遍体鳞伤,然都随亲兵死战,无一愿降。单勰复振余勇,杀了三十四名敌骑,往东虚张声势地冲突,一面叫着她们的名字道:“凤儿,尔等随我多年,如今已到分别的时候了!你们带上所有人手,往南突围,我会从东路撤出,引敌来追。此战之后,务必保住我的遗骸,交待公子,让他定要为我报仇!”

青凤等在马上便都大哭,连声拒绝。白鹂哽咽道:“小姐怎么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奴婢等绝不会走的,除非小姐马上就赐死我们!”

四人各剖心志,慨然引颈,令单勰凤目一红,哽声道:“也好,我们主婢一场,便都战死在此处,自会有人,为我收尸!”

旋即又拼命地冲向敌阵,在乱军中往来冲杀。稍顷,先是黄鹃座马被流箭所中,悲鸣着伏地而死,其后武城公主座骑终于力乏软脱,口吐白沫,显是救不活了。

单勰腿中一枪,屈膝与敌缠斗。四婢奋身护住主人,与其他亲兵一起,用身体筑起防线!

就在这最危急关头,袁芳、程平率领的勇士终于冲杀回来,突进阵中!

程平身中五六支箭,兀自拼命搏斗,见到主将不禁大喜若狂,喝令属下军士将公主等护持到安全地带。

袁芳抵住后阵重重敌军,一把大枪,虎虎生威,震得敌兵莫有敢近其身者。伏氏残军士气一振,重新编组,又复缓缓往东移动了百余步。

猛听远处有暴喝之声,随即,数十匹战马载着伏氏精兵,喊打喊杀而来,当先一将,正是单兴!

“公主——”单兴急叫着,率兵突破重围,也不顾厮杀正急,径自让出战马,吩咐二十名骑兵先自护持主将,随即步行断后,命以袁芳替换负伤的程平,为前拒。聚集左右全部兵力,布成锥阵,往奔下丘。

直战至次日,单兴也损失过半,更兼天铭军上下对单勰已生敬畏,不敢逼迫过紧,这才终于突围出来。然而,他们并未予其稍稍喘息的机会,迅速与南下的天单军一起,团团围住下丘城!

晌午。

下丘城天铭军大营。

旌旗飞扬,鼓马喧腾。天铭军分为左、中、右三路布阵,各自整修攻城器械,抢制矢簇,准备一举夺取下丘。

经前次一役,天铭军士气高昂,不但获得敌军辎重、粮秣无数,且重伤敌军主帅单勰,全军颓态尽去,斗志旺盛,皆有大战前兴奋的心情。

征东将军薛皋命即上表京中报捷,并以莫敌大功,请拜为将。

另一方面,正对着强己数倍之敌,武城公主单勰忍住伤痛,亲自检视全军、安抚伤员,并着诸将计议布防之事。

此次赖士卒奋战,方未遭全覆之危。会议之前,先行重赏帅青、萧让二人。萧让被箭所伤,左臂厚厚地缠着白帛,虽面容狼狈,神态犹自冷静,摇头道:“此来遭败,实是敌军估准形势、后发制人故也。薛皋抗旨违令,勒兵不救故安之急,又多作疑兵,令我相信了他欲撤兵西归,而放松了警惕……唉,此人之老辣,果然超乎了我等想像!”

帅青常着白袍,此时几成烂布,却是不及换去,深表赞同地补充道:“今我战败,兵力损耗难以弥补,城中残师万余,若加上铫将军去请搬粮草的人马,也只两万。城下之师,却已达十八万之巨!依在下看来,此际至关重要的,不是守城御敌,而是如何调动敌师,以解燃眉。”

单勰从卧榻上,勉强撑起身子,牵动伤口,不禁微微皱眉道:“我……我亦有此意,却不知计将安出?”

帅青道:“请公主摒退左右。”

单勰挥挥手,让诸药丞、婢子退下,惟留青凤在侧,颔首道:“你尽管说,凤儿不算外人。”

帅青跪禀道:“在下有一计,但恐太过冒险!”

单勰道:“你且说来听听。”

帅青道:“下丘地势独特,西北越桥急行一日夜,可达天单都城石淄,可相机逼迫他们退兵,不助薛皋,此是一计;我军所处之城,原为天单所有,故亦可以此交好任贵,令他代为请和,此是二计;或可派人传檄铫将军,命他速进军故安,与卓羽、樊攸相合,再行强攻,以增加天铭的压力,此是三计。这样,即可联合天单,解劝天铭,如薛皋一味不听,势必触君犯上,后果难料。再者,这样也不致于坐以待毙,而是逼紧比氏,务使他南调薛皋大军救急。诸计同发,定可收效。”

单勰仔细地听着,微微点头道:“你所言冒险,莫非是指下丘空虚,敌军可以随时攻入吗?”

帅青垂手,不敢答话。单勰淡淡笑道:“我并未怪汝,何以惧乎?勰虽新败,却非胆小怕死之辈,此计我尚觉可用。”

旋即呵呵笑道:“若是天单大王见我带重兵围住石淄,不知会否献城?”

帅青躬身,想笑一笑却也不能,心中突地掠起“胆大包天”四个字来,慌得急忙摇了摇头。定了定神,他深感佩服地道:“以公主威姿天人,任贵必魂不附体,不战而降。不过在下以为,公主不必急于一时,先自联合天单,是为上策。”

单勰轻笑道:“以我万余兵马,攻取石淄实是无稽之谈。我倒想起一个人来,此人必能在此计中,有所建树。”

帅青、萧让二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道:“光禄勋单大人!”

单勰摇头笑道:“果不其然,你们也想到他了!为今我才发觉,此人之能,丝毫不亚于大军十万也!”

天铭国。

摩陂。

吴历三百六十一年三月甲戌。

加急快马第二次送达老将军薛皋的奏章,称已将伏氏首将单勰围于下丘,不日便将全歼其军、奉其首级,至于抗命不遵,未南救故安之罪,实属“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按老将军判断,故安虽境况窘迫,却仍能坚守一段时日,只要敌军首将单勰一死,树倒猢狲散,届时敌军自会从故安撤围,要皇帝“安心等捷”。

“山川锦绣”殿。

比真览章震怒,腾身立起,将奏章摔于阶下。“一派胡言!薛皋自恃功大,竟屡次抗旨,难道他真以为手握重兵,便可与朕分庭抗礼吗?”

何堃急忙道:“陛下,薛皋率二十万大军东征,如今折败敌虏,正应火速南下,解故安之围。然而此人抗旨违命,屡次强颜犯谏,其谋可惧,其心可诛!”

谏议大夫萧泽冷哼一声,缓缓道:“陛下,老臣以为,薛皋不至如此糊涂,他欲攻拔下丘,斩获贼首,正是为了解故安之危呀!况且前次他大获全胜,歼敌三万,功勋一流,陛下不可听信妄言,以为薛皋谋事成逆……老臣可以项上人头担保!”

比真眼中射出愤怒之色,咄道:“老大人勿再多言,为之诡辩了!贼攻故安,时日非短,近又增兵城下,令我军死伤惨重。朕数敕薛皋调兵往援,他皆推辞不动,抗旨之罪,难道朕真的不敢治他?”

萧泽还欲进言,比真冷冷地摆手道:“汝屡屡为薛皋请命,却半分没想到朕的为难!难道朕就需要一个只顾立功,不顾朕社稷江山之人吗?闲话少说,请老大人暂避其事罢!来啊,为朕送萧大人!”

左右屯校应命,殿侧两厢,顿时出现卫士令吕邶及所率数十名盛甲执戟的战士。来到近前,吕邶歉然地道:“老大人请!”

萧泽面色苍白,巍颤颤地躬身径向比真行礼道:“陛下,老臣虽不才,亦知赏有功、黜无劳。薛皋大破敌军,扬我朝威,正合大功之臣!陛下,您万万不可听信谗言,以功嫉之,否则败将至矣——”

比真闻言,愈发恼怒,重重一挥袖道:“是胜是败,不劳汝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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