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伟斌,你个没心肝的,终于被我抓住了。”高兰指着闫伟斌大骂起来,随手拿起床边的枕头扔向闫伟斌,“你不是跟领导吃饭去了嘛,原来跟婊子在一起!”
黄雅洁跟在后面,进了卧室。陈文小站在客厅不知所措,傻傻地张望着。
枕头扔过去,闫伟斌一伸手,挡住了枕头,枕头掉到地上。
高兰扑过去,嘴里不停地大骂着,伸出双手想撕扯闫伟斌。闫伟斌双手迎上来,抓住了高兰的双手,“不要这样,听我说!听我说,好吗?”
“我不听,我不听,你说什么?我不跟你过了,我要离婚!”高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喊着。
两个人扭在一起。
闫伟斌一使劲,把高兰摔向旁边,“你滚过去!离就离,怕什么?”
眼看高兰的脑袋要碰到大衣柜,黄雅洁赶紧抱住了高兰。高兰杀猪似的喊叫起来:“闫伟斌,你还敢打我,我死给你看!”说着,挣扎着扑向闫伟斌,被黄雅洁死死抱住。
黄雅洁说:“闫伟斌,你还是个男人嘛,打老婆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再打!”
陈文小走进卧室,高兰挣扎着扑向陈文小,黄雅洁立马松开了手。高兰抓住陈文小的睡衣撕扯起来,“你个不要脸的婊子,偷男人的婊子,我让你偷,我让你偷。”举起手,抓扯起陈文小的头发来。
陈文小被激怒了,抓住高兰的手厮打起来,“你没有本事管住男人,还说我,有本事管住男人,不要来。你才是个婊子!”
高兰骂道:“你这个骚货、破货,还敢说我,不要脸的骚货!”
两个女人撕扯在一起。闫伟斌趁机穿上了衣服。
高兰抓住陈文小的头发,陈文小也抓住了高兰的头发,俩人一使劲,彼此的手里就攥着几绺头发。陈文小松开手,抓住了高兰的手,顺手一个耳光打过去。高兰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一个趔趄。
看到高兰吃了亏,黄雅洁伸手给陈文小一个耳光,“你个婊子还敢打人。我打死你!”
“你才是婊子,你还骂我!”陈文小毫不示弱,俩人扭打在一起。
高兰反应过来,跑去过一拳捣向陈文小。想再捣第二拳的时候,拳头被闫伟斌抓住了。高兰想挣开,被闫伟斌一把推到床上。
闫伟斌拉开了黄雅洁,大喊一声:“你凑什么热闹,还轮不到你来管!”
黄雅洁嘴角流着血,大骂起来:“闫伟斌,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就要管,我就要收拾这个破货。”
闫伟斌站在中间,一边是陈文小,一边是黄雅洁和高兰。陈文小的睡衣被撕破了,额角流着血。高兰披头散发,头发都遮住了眼睛。三个女人伸出指头不停地指着、骂着、跳着,想冲过去揍对方。闫伟斌胳膊一挥,大吼一声:“都不要吵了,吵什么?吵能解决问题?”
“闫伟斌,你还帮着婊子说话,你不得好死!”高兰骂道。
陈文小拿过手机拨通了110,“喂,你们快来,我家进贼了,赶快过来啊。”
“损失大吗?”
“很大,贼还在家里!”
“具体什么位置?”
陈文小就讲了具体的位置。110的人说马上过来。
闫伟斌说:“你还嫌事情没有闹大,想闹大吗?”
“我才不管呢。谁让她们跑到我家?”陈文小说着,又拨通了她姐、姐夫的电话,“你们快来啊,家里来坏人了!”
她姐问:“什么坏人?……好、好,立马过来。”
“你就喊吧,我还不相信把你个婊子没法治。你就是把天王老子喊来也不行,今天要让你有个说法。”高兰一听陈文小又是喊110,又是喊她的家人,气不打一处来,又蠢蠢欲动想冲过去。
闫伟斌拦住了高兰,“回家吧!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不要待在这儿丢人现眼!”
“闫伟斌,谁丢人现眼啦?你早知道这样,跑到这儿偷婊子干吗。今天没有一个说法坚决不回去。我不跟你过!”
“想走,没门!等人来了再说。私人家里不是随便就能闯进来的!”陈文小说。
“我就没想着走,今天不给个说法,你这个婊子不给老娘磕头作揖,休想让老娘回去!”高兰咆哮起来。
黄雅洁说:“就是不能走。不给个说法坚决不能走!陈文小,你忘恩负义,吃里爬外,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不给你个教训,没门!”
闫伟斌拉着高兰想走,高兰又想跳过去揍陈文小。闫伟斌把高兰拉向客厅,高兰使劲在那儿踢踏。闫伟斌又走到卧室刚想对陈文小说什么,高兰拿起客厅里餐桌上的小花瓶狠狠向陈文小掷去。
陈文小看到一件东西向自己飞来,身子一侧,花瓶“哗啦”一声掉到了地上。陈文小急了,“你还砸我家的东西,反了你了!”想冲出卧室跟高兰拼命。
高兰骂起来:“你来,你来,婊子。”又“哗啦”一声,把客厅里的衣架推倒。
现场乱作一团……
三个警察破门而入,手中拿着警棍,大声喊道:“干什么的?谁是主人?”
陈文小哭哭啼啼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这是我家,她们是来闹事的!”
“谁来闹事?这个不要脸的婊子,偷人家的男人,还说我们来闹事!”高兰又想揍陈文小。
警察扬了扬手中的警棍,大喊一声:“住手!我看谁敢动?”
所有人被震住了。
一个略胖一点的警察问:“到底怎么回事?”用警棍指着闫伟斌说:“你,先说!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到底怎么回事?”
闫伟斌指着高兰说,这是我老婆;指着陈文小说,这个是我朋友,叫陈文小;指着黄雅洁,刚想说什么,高兰就骂道:“谁是你老婆!我没有你这样的男人!丢人!”
“你少插嘴,让他先说!”胖警察喊道,警棍在高兰面前扬了扬。
闫伟斌指着黄雅洁说:“这也是我朋友,叫黄雅洁。”
“到底怎么回事?”
闫伟斌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一场误会。这是陈文小的家。我和陈文小在这儿坐着,我老婆和黄雅洁就闯了进来,她们就开始又骂又闹的。真的没有什么,就是一场误会。”
“误会。说得倒轻松!”高兰骂道,“你给警察说说,你俩好好坐着,我们来闹事,你还偏向这个婊子不行啦!警察同志,我告诉你,这个婊子偷男人,养男人,把我家男人都偷到了床上,还说好好坐着!”
“谁偷你男人啦?你问问闫伟斌!你不知道管好自己的男人,连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还怪谁,怨谁?早晚是个被踹的破货!”
陈文小的姐和姐夫进来了。
“小文,咋啦?这是怎么啦?”陈文小的姐姐指着满地的狼藉,大喊道,“你的额头咋啦?谁打的?”
“就是这两个婊子打的!”陈文小指着高兰和黄雅洁说。
“为什么打人,为什么跑到家里来打人?还反了你们!”陈文小姐夫气冲冲地指着,想冲过去打人。
“别动!谁要是动,我就揍谁!”胖警察又扬起了手中的警棍。
“警察同志,你们要公正,不能偏袒,外人怎么能随便跑到别人家里,而且还要打人!”陈文小姐夫摊开双手,委屈地说。
“我们会公正执法的,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不是正在调查嘛!急什么?”
陈文小的姐姐指着黄雅洁问道:“黄雅洁,你不是跟我妹妹关系挺好嘛,你们不是朋友吗?怎么领着人来打我妹妹?”
“哼,还朋友,早就不是什么朋友!你问问,你妹子都干了些啥?我都丢人得说不出口!你问问陈文小,是她负了我,还是我负了她?”
“那你也不能随便打人?文小,你到底干了什么?看把你打的。”
“干了什么?你问她干了什么?还能干什么?”陈文小说,“她俩捕风捉影,造谣生事,说我的坏话呗。”
较瘦、较矮的警察说:“请你们到派出所去,把情况说清楚。这儿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那不行!家里都弄成这个样子了,损坏了这么多东西,不罚款不赔偿不能走!”陈文小说。
“你看把人都打成什么样了!”陈文小姐夫指着陈文小说,“额头都打青了,出血了,先到医院检查再说。”
“我也得去检查。我的胳膊青一块紫一块的,头上都起了几个大包,我也要去检查。”高兰说。
“我也要去检查!我的头上也被打坏了,好疼!”黄雅洁指着自己的头说。
胖警察说:“你们都去派出所,等弄清楚情况后再说。至于怎么赔偿损失、如何看病之类的问题,等派出所裁决。你们四个人跟我们先走。”
闫伟斌、黄雅洁、陈文小和高兰四人被警察带到警车上,去了附近的派出所。陈文小姐和姐夫,开着车赶随后也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民警问清楚情况后,又到现场作了察看,将本案件当一件民事纠纷作了处理。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自理。高兰和黄雅洁私闯民宅,并损坏了陈文小家的东西,各被罚款,赔偿陈文小家的东西。闫伟斌和陈文小勾搭成奸,道德品质败坏,以批评教育为主,择期向各自的单位通报情况,让其加强教育管理。
闫伟斌感到给老婆罚款事小,向单位通报自己的丑事事大,就千方百计给派出所警察求情,让其通融,不要再向单位通报了。警察终于答应不再给单位通报。闫伟斌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了。
陈文小的姐也好好教训了妹妹一通:“你是个单身女人,何必要去招惹有家室的男人?三条腿的蛤蟆不容易,想找到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容易?满大街都是。你真是瞎了眼,怎么找了这么个男人?没有一点品位。”
陈文小说:“都是黄雅洁那个婊子干的好事。她领着人家的老婆来找事。我恨死她了,早晚有一天我要好好收拾她!让她等着!有她后悔的一天。”
“你还是管好自己吧!少管别人。要找就好好找个男人过日子,以后坚决不能再找有家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