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地对上她的粉唇,舌尖疯狂地撬开她的唇口,探入她的香口中,与她的舌头碰在一起。
我十几年来隐忍于身理上对异性的所有好奇与渴望在这一刻慢慢得到释放。
颜茜桦这姑娘接吻的经验很是不足,虽然我此前毫无经验,但凭借男人的本能,我在一瞬间就达到了无师自通的境界。我的舌头在她的口中恣意探寻,而她的舌头却是静静地搁那动也不动。我有些失望,于是停下来柔声与她说:“我希望你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好么?”说完,又对牢她的嘴疯狂地吻了上去,这一次,她果然主动地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口中,我悠柔地吮舔着,双手慢慢地游下她的黑丝大腿上,上下用力地来回摩挲,下体也不自禁地隔着两人的衣裤往她的腿裆抵进。
她眯缝着双眸,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娇羞的呻吟。
虽然我此时已欲火焚身难以自控,但还是头脑清晰地知道现在是身处学校内,且事先没准备什么安全措施,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好吧,说到底还是我不敢,毕竟那时还未成年。
既然想到这一层,我也就慢慢收敛了自己的身理行为,双手握上颜茜桦的双臂,慢慢将自己与她分开。哪只这妮子比我沉溺得还要深,我刚开始推开她的时候,她竟然像个粘虫一样黏着我不放。我只得予以口头提醒:“适可而止啊!”当然也顺便给她留了个念想:“来日方长!”
她娇羞地看着我,眼神就像是电视剧里经历过初夜后躺在男主角臂弯里的女主角,甚是惹人怜爱。可惜此时我不能给她一个温暖的臂弯,虽然我很想,于是我又一把搂住她,用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作无声地呵护。
“你会爱我的吧!”她轻轻抬起眼,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像极了一个纯真的孩子。明明是疑问的句式,然而此时的她却用了一种不容我回绝的语气。我能理解,刚刚和我激吻后,这个女孩已经将自己的全部都托付给了我。
那一瞬,我忽然感觉到了一丝罪恶感,但也就是那么一瞬间而已,我觉得自己毁了一个孩子,虽然我自己也是个孩子。既然是孩子,那即便承诺又能否当真?但我仍然不假思索地脱口回答她:“当然!”
“我也是!”她眼睛里透露出笑意,认真地回应我。
我嗅着她秀发上淡淡地海飞丝洗发露味道,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也用海飞丝么?”
“啊!”她似乎被我的问题问得一怔,随即笑靥如花地说:“嗯!干嘛问这个?”
“好有缘啊!我也喜欢用!”我纯粹是瞎扯关系,好在颜茜桦也信以为真,娇笑道:“是啊!”
我望着她纯真的笑颜,手忽然又有些不老实地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改了溺称诚恳地说:“桦!你知道么?今天这是我的初吻!”
“哦!”她低低地应了一声,脸上却没有丝毫波澜。
“那你是不是也是初吻呢?”我顺口问了她一句,平和的语气,丝毫没有问究的意思。但明显察觉到她刻意避之的眼神,然后含糊其辞道:“我是真心对待你和这份感情的!你何必去在乎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儿呢!”
不得不说,她真的是一个会玩弄别人心理的人。虽然听了她的话,我有一些失望,但还是被她真诚的表白所打动,心里的高兴还是大于失望的。
眼看时间不早了,我催促她早些回宿舍,她倒是听话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步一回头地回去宿舍了。
她的背影刚一消失于视线,我立马拔腿奔向了宿舍。哎呀妈呀!这万一宿舍门关了可就歇菜了!所幸当我气喘吁吁地奔到宿舍门口时,发现门还没关上,不过已经很少有人走动了。我直接冲进宿舍,怪叫一声仰躺在床上。
“破处啦!”季健年撇头看着我邪邪地笑着。
“没!”我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斗嘴。
他作了个怪异的表情居高临下地从头至脚打量了我一番,嘲讽道:“看你这样子就是典型的性无能!”
“滚你大姨妈的!”我撇嘴骂了他一句。
“****!”这小子说不过我,干脆先发制人来了个鹰爪功一把抓住我小兄弟,阴笑着问我:“刚刚说什么呢?再说一遍我听听?”
“你大姨妈!”我不屈不挠地大骂道。
“操!再骂一遍!”季健年的手不觉加大力道,眼睛里闪着阴险的光。
“啊……”我吃痛低吟了一声,随即举起双手,表情苦恼地求饶道:“年哥,错了!我错了!”
“下次还敢不敢?”季健年这小子趁胜追击。
“不敢了!绝对不敢了!”我一叠声求饶,这要放在抗战时期,还是很有当汉奸的潜质的。
“要是早有这觉悟不久省的受这皮肉之苦了!”季健年狡猾地打了个圆场,然后又来了一句:“那我可放手了!谁要是回头翻脸谁就是王八啊!”这一句完全打击了我复仇的积极性,我再怎么也不愿背负这样一个骂名啊。
面对他的老奸巨猾,我也只能认倒霉了。却还是窝不过气趁他上厕所的功夫,眼疾手快地拧开他的热水瓶将热水尽数倒进我的脚盆里泡起了热水脚。倒也解了我不少气。
季健年上完厕所回来一把拿起热水瓶,由于用力过大,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然后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我记得我打过热水了啊!难道被人给倒去了!”说着,眼睛不觉朝我的脚盆瞅了瞅。
我却是保持着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正襟危坐。
“臭小子!”季健年顿时明白了一切,不由分说冲上来一把把我摁倒在床上,又实施了一场残酷的武力制压。然后只得苦着脸就着我洗过的热水洗了脚。为这事,他足足气得好几分钟没搭理我。最后,还是我从柜子里拿出两袋牛奶分了他一袋,他才舒展些眉头跟我说了句话,不过主旨还是不离开刚才那件事:“你小子要是想用热水就跟我说一声,干嘛非得干这偷偷摸摸的勾当呢!”
我一听,赶忙打了个感情牌,搂着他的肩膀说:“咱弟兄什么关系!就这鸡毛点大的破事需要说么!”说着,我的手还用了点力晃了他一下,以此证明我和他关系的铁。
“要不是看在兄弟份上我早跟你发飙了!”他似乎也被我带入了其中,也不和我怄气了,抬起脚搭在盆边上说。
“是啊!哈哈……”
就这样,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又狂侃了起来,直到宿舍灯熄了也没能消减我们侃天的热情。
然而,灯熄了不到五分钟,一个人便火急火燎地推开我们宿舍虚掩的门,一进来就喊道:“羡鱼呢?”声音虽然被他可以压低,但还是清晰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韩代!”我顿时听出了是韩代,赶紧坐起身问他:“怎么了?”与此同时,心跳又倏然加快了,似乎预感到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果不其然,韩代疾步走到我的床前,一屁股坐在床尾,声音肃然地说:“出事了!杨伟他们刚刚去找过林志雷了!”
听到在我心中不知何时成了恶霸无异的名字,我的心陡然一紧,声音也沉了下来问:“找他干嘛?”
“他不是现在学校名义上的扛把子么!找他当然是为了对付我们!”韩代有些无奈地看着我。
虽然我已经猜到是这么回事,但还是很感激韩代把后一句话里的“你……”换成了“我们……”这样就意味着我不是一个人去面对这件事。
“那怎么办?”虽然明知韩代根本奈何不了林志雷,但我把他当作救命稻草似地抓住呢喃着问。
“这个……”韩代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说:“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校外找人来震他们!”
我知道韩代只是抛出了个策略,而这个策略的实施还得靠我自己。可是我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在校内都找不到几个人,何谈校外啊,我倒是有几个表格叔叔在东河镇老家混得不错,可让我去找他们来县城打人也未免太牵强了吧。
“哎!”我叹了一口气,无奈至极地说:“我在校外可真不认识什么硬正的人啊!”
“哎!”韩代也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想帮你找人!实在是我现在能找来的人跟林志雷后面的那些人比起来简直就不是一个层级的!你懂么?”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韩代真的已经尽力了,就算他自己现在被林志雷掴上几个巴掌估计都得忍着受着。
“究竟怎么办啊……”我恐慌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嘴里低声呢喃着。
“羡鱼,你忘了么!”睡我旁边的季健年这时候突然开口了,一开口就是令我振奋的话语:“你忘了上次我们在美食街遇到的你的发小江涛了么?”
“江涛!”韩代疑惑地问着这个他闻所未闻的名字。
“是羡鱼的发小!现在在职中念书,看样子混得应该还不错!”季健年向他解释道。
“对!我去找江涛!”我几乎是激动地不能自已地一拳砸在床上。
次日中午一放学,为了防止杨伟与林志雷的阻击,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连夺班门和校门狂奔出学校。幸运地拦到一辆的士,报出目的地是去职中的时候,吓得那中年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猛一哆嗦,车头因此猛一偏转,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重卡。好在司机师傅驾驶技术过硬,及时转回正轨,才堪堪避免一场惨烈的车祸。他擦去额头冒出的汗珠,侧首看了我一眼,舌头打着结问:“小……兄弟,你去那地儿作甚?”听得出他的声音里是对职中发自心底的恐惧。
“有事呗!”我的心绪仍是有些烦乱的,于是含糊地敷衍了他一句。
“小兄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去哪找人打架的吧!”然而那司机师傅却仿佛能洞彻人心地一口说出了我心中所想。
不过我却没有表现出丝毫讶异,首先我心里正为这事烦的不轻,哪有那闲工夫去跟他一个陌生人唠嗑。再一个这司机好歹比我多吃几十年饭,想必发生在这职中校园内的传奇事件不会听闻得比我少。所以他这一说我倒真不觉得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