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白逸儿沉浸在自己营造的喜悦中时,端木云忽然抬脚就要离开,白逸儿随即惊得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抱住端木云的腿,大声哭喊道,“云哥哥,你不要走!逸儿错了你怎样都行,哪怕是杀了逸儿也行,只要你不生逸儿的气,不离开逸儿,好不好”
白逸儿语无伦次的抱着端木云的大腿哭喊道,完全没有平日里大家闺秀的样子,刚刚站在门外被白逸儿踹了一脚的两个守门的丫鬟,瞥了一眼门口的白逸儿,更是一抹鄙夷的眼光闪过,心中暗骂这着“活该!”
端木云听到白逸儿的乞求,起先是心中一种更强烈的厌恶感涌上心头,但当他听到白逸儿说,哪怕是杀了她也行,刚要伸出去的脚顿时听了一秒,随即又踹开了抓着他白色长袍的白逸儿,回身看着趴在地上一脸狼狈,满面泪痕的白逸儿,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
蹲下身看着眼前的白逸儿,白逸儿则是被端木云莫名其妙的笑吓得毛骨悚然,背后直冒冷汗,只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脸色刷的由白变紫,面如土色。
果然,接下来的话更是让白逸儿近乎绝望“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就死给本公子看,本公子就不生气了。”端木云说这话的时候,笑容灿烂,声音极好听,听他这说话的语气,好像在说:只要你笑一个,爷就不生气了一般轻松。
可就是这样的话,从这样飘逸俊美的人儿口中说出,让人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不仅是白逸儿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笑语嫣然的端木云,那两个守门的丫鬟,听了更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虽然白逸儿很惹人讨厌,既任性,脾气又坏,可是就算是她做了再不对的事,端木公子也不至于让白逸儿去死啊更何况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拜了堂,成了亲的,这也实在“云哥哥你是吓唬逸儿的对不对?你怎么舍得让逸儿死?逸儿不能死逸儿还要”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随便说出口!”端木云忽然起身狠狠的瞪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白逸儿,冷冷的吼道,衣袖一挥便要离去。
“谁要让我的女儿死啊”
端木云抬脚刚要走,背后便传来一个冰冷而极具威严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那白老头来了。
端木云不悦的皱了皱好看的眉,心中暗骂了一句,“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该死的,都是难缠的家伙!眼看着就快中午了,要是再不走,就赶不上今日见他的小知离了!”
端木云并不理会,终身一跃,便要飞走,谁知刚飞起,一个白色的身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白色长须飘飘,破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脸上的威严更是不容忽视,浑身散发着一阵肃杀之气,“云侄儿这么急是要到哪里去?”
“白老头,本少主不想跟你过多的纠缠什么,识相的就赶紧放本少主走!”端木云也不甘示弱的冷喝道,同时淡淡的瞟了一眼拦在他面前的白庄主。
“哈哈哈隐藏了这么久,终于暴露了吗?老夫可真是小瞧了端木云少主的忍耐力了啊!”白庄主冷笑道,对于端木云的话似乎毫不在意,即使是习得了他白云山庄秘传的剑法又如何?跟他比还是差远了!真是不自量力!
“本少主不需要隐藏也可以灭了这白云山庄,只不过本少主一直念着白庄主与我父亲的交情,和你的救命之恩,才迟迟没有动手,现在动手也不介意!”端木云说话间嘴角始终含笑,一副泰然自处的样子,似乎完全不将那白庄主放在眼里。
白庄主看着端木云那慵懒而自得的笑,不由得一怔,真是像极了他父亲,不愧是他师弟的儿子!难怪梦晴当初会选那人。
等一切都安顿好了,白逸儿也终于可以坐下来歇歇,安抚一下心情了。
坐在床边看着爹那张苍白而布满皱纹的脸,忽然觉得爹一下子老了很多,这么多年以来虽然没有娘,但都是爹在细心照料,对她更是宠爱有加,只要她想要的,爹就想尽一切办法满足她,可是对于端木云,爹却选择了让她放弃,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一想到端木云,白逸儿就心痛的难受,从枕头下摸出一张信封,只见封面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休书”。
字迹潦草,洋洋洒洒,笔走龙蛇,酣畅淋漓,像极了端木云那潇洒自在的风格,真是字如其人,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再也挪不开眼睛,这样的男子,这样潇洒的字却写着“休书”二字,多么讽刺,多么刺眼白逸儿只觉得心里难受,痛的难以呼吸,几乎麻木,今天他给她带来的打击,恐怕是这辈子最多的了吧白逸儿苦笑着看了看手中的信封,颤抖的双手刚要打开,可转念一想,却连看都没看,直接撕掉了,撕成了碎屑,扔在空中,洋洋洒洒,如雪花,如那年她初见他时的红花,落了一地。
白逸儿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痕,长舒了一口气,起身朝门外走去,看着外面朗朗晴天,心想:不管怎么样,眼下也只得暂时妥协的份儿了,反正爹现在受了重伤也需要人照顾,就那些丫鬟照顾着她也不放心,等爹的病好一些了再做打算也不迟。
端木云,你别想逃!
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一双美眸又恢复了往日的光泽,只是浑身散发一种邪魅的气息,与她的一身白衣完全不符。
在端木云一路飞奔而来的路上,此时的郎月国与疏星国的边境,正在发生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
自昨天晚上龙宇寒被柳知离刺伤以后,龙宇寒就一夜没回军帐,流云也没能找着,就在众人担心第二天无人主阵的时候,龙宇寒在黎明时分,奇迹般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