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阵雨是这个闷热季节的特色,它气势汹汹,席卷八方,人们又爱又怕。
刚经历过高考的学生大都卸下了所有的身心包袱,像是囚禁了几十年的罪犯刑满出狱,有的回家大吃大喝,有的恶补睡眠,有的像蜘蛛精一样成天守着电脑上网,有的忙于各种娱乐聚会,有的背上包出门旅行。
虽然成绩还未公布,但每个人心里都有底,感觉好的考生觉得八九不离十能上名校,感觉差的考生已然视死如归,准备随便捞个高职大专读下。只有小部分考生,感觉一般,或者根本没有感觉,对于能不能过本科分数线全然估计不到,比如我。
每年高考形势,大家都喜欢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这句话来概括。尽管高校逐年扩招,但作用显然微乎其微,考生人数增长率远远高于扩招率,这就好比桥比以前加宽了一点,但过桥的人马却翻了好几倍。
因此,高考形势只会越加严峻,这将直接带去两个后果,更多的人高考后辍学,以及失业率升高。这会恶性循环下去,社会动荡就是这样潜移默化,从小荡到大的。
女人天生是敏感无比的,她们凭借神鬼莫测的第六感,一次次成功搜寻捕获她们想知道的讯息。而男人向来是不擅长撒谎的,那些掩耳盗铃的把戏时时被揭穿,令他们哑口无言,无地自容。
如果说这是由于本能的缺陷所造成的,那么对于男人而言就更加不公平了。因为不仅如此,女人在不愿说的秘密上,她们可以做到宁死不从,任凭男人如何千方百计地旁敲侧击,威逼利诱,一旦她们决心保守,就算死一个字也不会讲给你听,你可以说这是霸道,是歧视,或是其它什么,但这就是事实。
正如许依不是我的初恋一样,我也不是她的初恋。很多人把第一次看得尤为重要,特别是初恋、初吻、初夜。第一次往往是试验品,是炮灰。古时候两军交战,率先阵亡的都是第一排,因为他们冲在最前,也死得最快。但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你一定记得第一段感情是什么时候,但你一定不记得第一次感冒是什么时候,因为你对感冒没感情。
我觉得做人应当朝前看,老去追究过去的点点滴滴只会徒增无趣。
许依说过她之前有过一段短暂的爱情,我没有追问细节,或许原本她就没打算展开叙述。至于我的故事,当然被她像挖祖坟一样,事无巨细地全部呈堂供上,包括上次在公园碰面。
“我可以这样理解吗,是她不守承诺?”许依问我。
“我与她之间没有承诺今生必须在一起,也没有谁会做出这种强制性又白痴的承诺。”
“那好吧,换句话说,是她移情别恋了,或者叫劈腿?”
“劈腿也好,劈柴也罢,不管劈什么,总之我跟她分手了。”我轻描淡写着。
“究竟是为什么呢?”许依心中无比的诧异反映在她睁大的双眼中。
“鬼知道!”说实话,我从没想过这其中的原因,只知道结果就是她弃我而去,和她学校里某个叫费群的男生在一起了。
“我知道了,你们根本就没有分手。”她边说边微微点头。
“你开什么玩笑!没分手她会跟别人谈恋爱?没分手我会同时去追你?”我觉得她说的话好似天方夜谭。
“可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口头或书面形式上的共识啊。”
“两个人在一起需要双方同意,分手只须有一方同意就行了,难不成我们应该请个律师公证一下?”
“那你俩分手你同意吗?”
还没等我回答,她接着问:“她同意吗?”
我想了几秒,答道:“我同意。”
许依没有再说什么。
我私下把许依那天问的一堆问题拿出来反复推敲,思来想去没有什么头绪,我觉得她的问题其实我一个都答不上来。同时,我发现她的问题归结起来就是同一个问题:你现在还爱游小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