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锦拿着相片纤细的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照片上的两个人实在是太刺眼了!令人嫉妒到抓狂!
她告诉自己不是的,可能只是他的妹妹、朋友,或者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可是终究还是她自欺欺人,墨云诀百年一遇的笑容,注视着的柔情,都在戳穿她不堪一击的谎言。
他们那样亲密、那样旁若无人,只有情侣才会有这样煞羡旁人的举动。
像墨云诀这样的人,会同意拍照就实属不易了,更别说把相片裱起来。还这么收藏着,这个女人对他到底有多重要?
她越往下想,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相片在颤抖的双手中滑落了下去,玻璃相框被摔了个粉碎,可那对壁人依旧笑容灿烂。
林瑟锦被摔碎的声响惊吓到,赶忙低下头去拾捡。
红嫩的手掌心紧握着玻璃渣,血液四面八方如同小溪一样缓缓流淌出来。
林瑟锦并感觉不到痛楚,她现在脑子很乱,只想清理现场,不让任何人发现。
血液顺着手滴在了女人璀璨的眼目上,也滴在了她夺目的笑容上。
她抽了几张洁面纸将相片上的血渍擦干净,把相片放回了原来的抽屉里。
这里让她太压抑了,让她呼吸不过来。
她甚至顾及不到自己受伤的手,便慌慌张张的跑出了书房。
苍白如白纸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还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感觉头很晕,身体很重,眼前发黑眼皮沉重。
纤长浓密卷舒的睫毛蒲扇着,林瑟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手上还缠着纱布。
她不再多想照片的事,因为曾有人说过,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都藏着一个深爱过的人,只要你学会不在意,她就不复存在。
人还是要学着放开点,每个人都有过去,但要学会把握现在。这么一想,她又恢复到原来没心没肺的林瑟锦。
“这纱布颤的真难看,像裹木乃伊似的,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林瑟锦抬起手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吐槽道。
坐在椅子上的墨云诀听到她这么评价自己裹得纱布脸色不免发沉,剑眉轻挑,默不出声。
“冰疙瘩怎么还不回来,我都快在他家待了一天了,连个人影子都没见着。”林瑟锦不满的撇撇嘴,忿忿不平的打打棉被,已表愤忾。
“嘶~好疼。”她还以为缠这么多纱布打着不疼呢,看来是她想多了。
“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不回来~”林瑟锦郁闷的说着说着自然而然编成了歌,唱着唱着变成了:“好饿,好饿,我好饿~”
“哼,部队全是大老爷们的,有什么好看的。家里有娇小俏皮的小萝莉,都不知道早点回来。害的老娘独守空房,死木头、面瘫男、冰疙瘩~”林瑟锦像僵尸一样直坐起来,丧心病狂、歇斯底里的大声怒吼着,恨不得一楼大厅都听的见。
发泄完毕后,她呆呆的看着以为空无一人的卧室。
正当她又准备躺下的时候,脑子闪过坐在椅子上的一丝黑影,吓得她又反弹了回来。
卧槽!上帝在和她开玩笑吗?她揉揉眼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果然,墨云诀就这样纹丝不动矜贵的坐在椅子上,周围散着可以让人冰冻三尺的冷气,深邃的冷眸如一潭沉寂的冰凉湖水。军帽阴影下面颊发黑,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