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能从今生的遭遇触摸到前世的踪迹,就比如说你摸到一把剑,你便知此物是要刺出去的。”——静哥哥乌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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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章莘子的不理睬原则,保住了男同胞的底线。
这场为期五天的入职培训,一众十三人倒是出奇的认真,长了见识,对职业有了新的解读,自己桌上的笔记本里记住了别人很多好话,也写下很多自己的感悟,就比如说以下云云......
别人说:一个优秀的男人是被欣赏出来的,是被爱出来的,而绝对不是被埋怨出来,被逼出来的。
自己说:那年青春,我特别喜欢打开女孩子的心扉,让自己住进去。
别人说:家庭幸福的密码是什么?是用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去生活,不用天长地久,一辈子就好。所以说,一个成功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温柔的女人,这句话一点没错。你说她变了,其实她没变,是你的选择变了。
自己说:优秀的辅导员应给学生三种力量,荣誉力量、精神力量和榜样力量。
别人说:一个习惯的改变,至少需要二十一天,一个人改变,需要的不是知识,而是智慧,知识和智慧不一样,知识是定量,智慧才是变量。
自己说:做辅导员,要很讲究,要不将就。
别人说:变态是一种痴狂,说明你对做某件事情特别专注,而往往你能够在这件事情上有所成就,所以,变态不一定不好。
自己说:我们舍弃心理变态,我们追求习惯变态。
别人说:大学应当引领社会的良好风气,而不是被社会所吞噬。
自己说:大学辅导员,同样是人,有七情六欲,但职业操守无比重要。
别人说:鼓励我们辅导员去考心理咨询师证,男同志们要鼓励自己妻子去考证,因为对你们的感情一定会有帮助,她不是变得对事理性,而是对人理性。至于女同志呢?在找老公的时候,一定要先问他们:你考证了吗?
自己说:我还没有考心理咨询师证,但一想到自己未来的妻子要和我走进婚姻殿堂的决定性因素竟然是问我“你考证了吗?”就像是问我“你幸福吗?”我决定这个证我这辈子都不会考了。
别人说:清华北大的学生都出国搞研究了,剩下的就是我们这类大学在国内搞研究,可见你们的重要性,你们才真的是国家的中流砥柱。
自己说:我没有出过国,也没有进过清华北大,我的知识和为人都是在长沙理工大学打下了基础,长理是个好学校。
别人说:心理问题学生的最直接解读是什么?在挫折中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在挫折中关上一扇门,不断积累负面情绪,突然有一天门关不住了,他打开了门,有东西跑出来,一瞬间的时间怎么可以跑出来这么多东西,于是,他空了,心理就有了问题。
自己说:程静征是人格解体患者。
别人说:为什么学生出了问题就要叫家长,如果家长觉得这是一种侮辱,那宁愿不叫她,因为她会迁怒于孩子,这是个恶性循环。
自己说:在我的学业生涯,我从未被叫过家长,但为了跟自己学生将心比心换位思考,身为老师也必须得体会被叫家长的滋味。“妈,你能来一下学校吗?我们领导要我叫家长。”
入职培训结束,画上句号那一刻,我多长了个心眼,留下来打扫会场卫生,可显然有心眼的不止我一个,老蔡、彭彭也留了下来。
章莘子手上捡满了空瓶子,彭彭立即抱着垃圾箱跑到了她面前。
章莘子刚拿起扫帚,老蔡已掂着簸箕跟在她身后。
我也得做点什么不是......
“章老师,我们合影留个念吧。”我喊道。
“好啊,静征提议我们拍个照。”章老师眉开眼笑。
手机设置好定时拍照,我和彭彭站在最前面,老蔡最幸福,站在第二排最中间,而崔嘉茵和章莘子站在他旁边。
“咔擦”定格。
我很高兴,彭彭更高兴,老蔡最高兴,与她的第一张合照新鲜出炉。
章莘子是学校子弟,家就住在金盆岭老校区里,和我们在门口道了别,崔嘉茵有其它事回了中南大学。
因为老蔡拍照时的特殊位置,我和彭彭前一刻还是“仇人”,此时已抱团合作,回云塘校区的校车上挤兑老蔡一个人坐,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年轻任性。
根据校历上时间安排,学校的正式放假日期为7月10日,一般来说等学生都离开学校,老师只需要再值班三天也就可以离开学校,享受假期。
7月10日星期五,周书记找我到办公室谈话,除却常规要对我讲解一番四书五经外,还向我布置了一个任务和知会一件事情。
“小程,现在学生都已正常离校,2015级新生转瞬即至,假期对于你这个新生辅导员来说才真正是工作的开始,迎新工作十分繁杂,但你务必要做到事无巨细,细节决定成败,千万不可马虎。我刚调到咱们学院,有意将国学文化在新生中推广,说到这里上次的《弟子规》印制工作你做的不错,下一步你要在离校前拿一个2015级新生《弟子规》学习方案出来,让我审阅一下,要抓紧时间。”
“好的,书记。”
“对了,还有一件事,今晚学院会在国际学术交流中心为你和另外一位今年新聘请的博士老师召开欢迎会,吃个简餐,时间是今晚六点,你要记得早点过去。”
“嗯,我知道了。”
先前有说到学工部曾承诺:会让我们这批本科生辅导员继续留在原学院工作,一方面由于我们对自己学院比较了解也生活了四年,有利于工作的开展;另一方面我们也已暂时在原学院落脚,大小领导也都打了照面,学工部要是临时调换也不太可能。
至少,在未发生变故前我深信不疑。
晚上欢迎会前,我悉心将自己收拾了一番,还换上了一套休闲西装,以此表达我对学院的爱戴和对前辈们的尊重。
今年水利学院新进了两位教职工,一位自然是份属于学工系统的我,另一位便是份属于教工系统的海归博士,必然是因为沾了他的光,学院的重要领导都如约而至。
与他相比,我实在是显得普通不过,不过是一位本科资历平平凡凡的留校辅导员,而他早已在知名期刊上发表过许多著作,这让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学业之路不可懈怠,未来若能成为“DoctorCheng”也是极好的,还要做一个性感的Doctor。
简餐时间,饭桌上的面孔我大都能叫上名字,其中不乏很多我的恩师们,借此良机,作为资历最小的我,频频举杯向他们表达我的谢意。
一轮敬酒下来,酒意渐深,心中五味杂陈,开心与落寞齐飞,喜乐共酸楚一色。
我,暂时因为工作在长沙站住了脚跟。“我所得皆是我奋斗而来”原谅我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无论如何,我仍要做一个自由的人,坚守爱好,挣扎理想。
留在长沙,我得到很多东西,也失去了很多东西,愿我所得是我所重,愿我所失是我所轻。
我们终将长大,终将学会告别......
翌日,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伴着头痛从被窝里爬出来,是学工部打来的电话,通知下午二点在办公大楼开会,会议主题《新进辅导员分配学院相关事宜》。
即使一众本科生辅导员知道自己被分配到原学院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我们依然期待着那一纸盖有公章的正式公文,仿佛只有这样了,我们才会真正的有归属感。在去开会的路上,我们倒更觉得这场会议更多的应该是为研究生辅导员而专门召开,她们才真正是需要被分配的,也因未知而美好。
本次会议由学工部部长主持,有人说我一向运气很好,但我一向认为自己运气很不好,我总以为毫无差错出现的事情往往会陡生变故。
起初念到蔡翔羽、王宝宝、胡琳琳、张翰钊等都未有什么变化,皆被分到了原学院。
我是最后一个被念到,我等着“水利工程学院”六个字出现却最终变成了“设计艺术学院”。
结果如下:
蔡翔羽,汽机学院(原学院);
彭博,能动学院(原学院);
王宝宝,经管学院(原学院);
胡琳琳,能动学院(原学院);
万雨情,汽机学院(原学院);
凌安拉,外语学院(原学院);
张翰钊,土建学院(原学院);
而对于崔嘉茵被分到经管学院,攀枝花被分到计通学院,鲁一和章莘子被分到城南学院(金盆岭校区),这些都很正常。
出现变故的只有两人,彭笠被分到交通学院,我被分到艺术学院,两个变故中尤其以我的最令人瞠目结舌。
艺术学院那是什么地?搞艺术的地,盛产校花的地,整个一女子学院,更重要的是现艺术学院学工办公室竟无一人是男儿,乍一听似乎是个好差事,但确实太突然,突然还伴着惊悚,此前完全没有消息说我会被分到艺术学院,再一想到昨晚自己学院的欢迎会,我真真是头大。
当我的结果被宣读出来时,会议现场可真是炸开了锅,皆向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这群所谓的“好朋友”们纷纷起身前来向我祝贺。
“老程啊,牛,真牛。”
“静哥哥,在下佩服,还是你运气好。”
“程程啊,你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那一刻,我真想从腰间抽一把青龙偃月刀出来斩断这群家伙的脖子,用他们的鲜血祭奠我的无奈。
平淡无奇的会议因为我的突然生故直至散会,众人皆难掩欢笑,学工部职员已开始联系对应学院派人到会议现场领人,一般是各自学院学工办主任过来,算作一种学院就职仪式,而学工部职员似乎对我特别优待,让我更显不自在。
“程老师,我开车送你去艺术办公室吧。”说完这句他立即冲出办公室,隔着墙我也能听到他强忍的笑声。
我一句“有劳您了。”还尚未说出口。
“不带这么玩的,周书记我对不起您。”
坐在职员车上,内心依然十分忐忑,我自认不怕生,但对于即将面对一间只有我一位男同志的办公室,脑海中闪现过“任人宰割”四个字,难以解读。
老蔡还打来电话,代男同胞表达了一个意思。
“老程啊,以后兄弟们的终生大事就全靠你了。”
“你们是在侮辱我么?”
“哎哟,这都听出来了,我以为自己很婉转了呢,哎。”
“我去......”
学工部职员说:“程老师啊,你不知道你有多幸福,艺术学院早就向学工部申请要一位男辅导员过去支援,学院人手不足,现在终于梦想成真了她们肯定会好好待你的,尤其是你们白秋月白书记你一定会喜欢上她的。”
“白秋月书记?女书记?她真的能和我好好相处吗?”我心中七上八下,咕咕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