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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心酸的知识

说实在话,作为卡亚迪尔下一代铁定的掌门人,白小松其实很不称职,要是放在其他的城市这种下一代当家的少年少女不说是要做到人人恭维有加,至少也要让所有人认识吧,但现实是白小松走在大街上,除了可能偶尔几个开着店铺的店主迷茫地挠挠脑袋:这个年轻人我好想认识?除此之外别人各忙各的完全就不鸟白小松。秋菊商会下一代主权人?长什么样子?

事实上白小松的记忆告诉他,他上一次上街还是在一年前?????

“我次奥,这个家伙比我还宅!”白小松自言自语到,表示对正牌斯帕坦无比佩服,前辈啊!宅功如此深厚,我辈望尘莫及!但同样也有好处,白小松现在这一副模样也很难有人将他和真实身份链接起来,别人往往也就将他当成了一个普通家庭的后代,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让白小松可以用最客观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

卡亚迪尔的建筑风格偏向于地球上中世纪地中海沿岸,有几条主干道的大致划分,但在坐落中却又按自己的方式自由地东一点西一点完全不加约束,各种迥异的建筑很多都别具一格,看似杂乱无章的错落中偏偏有表现出了独特的风情。

在闲暇的人看来卡亚迪尔充满了清风一样自由自在的休闲气息,让人身心得以放松好好玩乐;在忙碌的人看来也具有醇美烈酒一样的热情似火,让人激情万千充满干劲;在旅途中路过的人眼中卡亚迪尔每一个地方又有它独特的韵味,让人不由自主去多想它、留意它、认可它。

闭上眼睛细细品味了许久,不知不觉白小松就走出了好远,来到了城市的中心广场,路上白小松体会到了卡亚迪尔建筑学中的魅力,就连原本强烈的饥饿感都消弱了很多。如果不是这些无声的魅力或许卡亚迪尔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流连忘返,让这个十年前的边陲小城发展成现在这样繁华的城市,如果这些事由人设计的,不可否认设计这个城市建筑格局的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建筑学大师!白小松也算初步明白了为什么便宜老爹能够获得成功的诀窍了。

缓缓睁开眼,站在广场中心的花坛边沿,背后就是湛蓝色的魔法喷泉,喷泉中心是一座就高达五十余米的巨石方尖碑,方尖碑的顶上是斯图加亚特王朝的黄金沙漏雕像,意味着时间就是金钱。方尖碑上面则是密密麻麻克满了无尽大陆人族的通用文字和一些基础数学,虽然都是最基本的知识和算式,但也引来了不少贫穷家的孩子或坐、或趴在巨大的青石花坛、白石阶梯上面如饥似渴地学习上面简单的知识。

无尽大陆世界的文明程度相对地球低劣很多,千万年来知识一直掌握在上层人的手中,穷苦的劳动人民甚至是城镇平民之家孩子基本没有学习条件。很多有学识的人都不愿意将自己的知识分享处理啊,仅作为一种私有财富在家族内不代代相传,虽然这样让一些历史悠久的家族掌握的资源和知识越来越多,家族越来越强,但同时也限制了整个世界文明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不单单是少数人的进步,这需要绝大多数人的进步社会才能向前迈进,所以无尽大陆在很久的时间里社会程度都滞留在同样的时代,文明程度并未见多少提升。

经过了另一个世界历史课程的外来黑户白小松自然明白卡亚迪尔在城市中心竖起这一个方尖碑的意义所在。如果这不是无意间的后果那么做出这一个决定的人肯定是一个十分有远见的智者!

栖息在魔法喷泉中的白色飞鸟在这个时候扑啦啦飞起来了一大片,张开双手拥抱迎面吹来的清风,白小松呼吸了一口不带任何污染的清爽空气。耳边传来几个孩子拙劣的阅读呢喃,旁边还有年长一点的孩子认真地用自己最标准的口音来纠正或许是弟弟妹妹的孩子错误发音。眼中看到的是两个十一、二岁小孩用烧焦的木棍儿在薄木板上写下的几个算式,他们为算式的对错争论不休。白小松嘴角不由微微翘起,虽然他知道这两个孩子列出的算式都是错误的,不过他没有前去指明。

不知道为何,白小松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扉好像打开了一扇门,自己好像喜欢上这个地方了,卡亚迪尔,我的新家!

“哥哥哥哥,你会识字吗?”这个时候一个大约六七岁和弥月馨熙差不多大小的的小女孩抱着一块已经反复使用多次上面沾染着已经洗不掉碳渣的木板走到白小松身边,拉着白小松的衣角询问着这个看上去是一个人的大哥哥。

白小松偏转过头来,微笑地看着这个明显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小女孩身上的衣物打满了布丁,有些地方的破损甚至还没来得及缝补,露出了她里面痩黄的小身躯,不过小女孩的身上却很干净,不管是衣物还是脸蛋都有认真梳洗,并且她有一双不亚于弥月馨熙的明亮眼睛。现在这一双星辰皞目中满满地是希臆。

白小松虽然是穿越着,斯帕坦可是真正的富家大少爷,识文断字那是基础学科,以半小时的脑处理能力二十分钟就可以完全消化这个世界的文字系统,相对于汉字来说这个世界的词语文字表达能力简直就是匮乏!白小松完全信心用汉字的语法重组几个无尽大陆的词语将学识渊博的老学者都绕晕过去。单单是几个词语的新意思各代表什么意思的意思就可以毫不费力击溃几个军团的学者。

白小松受到的教育模式可和这个世界等级森严的贵贱人物阶层教育模式不一样,他可不会有什么自持身份歧视它人的观点。依旧微笑着回答:“当然会了,小妹妹你有什么事情吗?”

小女孩看了看白小松周围,怯生生地问道:“那、那你能教教我这几个字怎么读吗?”小女孩在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把胸前的薄木板伸出一般,上面用烧焦的木棍歪歪扭扭模仿方尖碑上的文字写下了几个字,虽然看上去极其丑陋可笑,但白小松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清楚地看到了小女孩中指和食指前两个指节之间娇嫩的皮肤已经被磨破。那是她努力握紧小木棍认真书写文字的结果。小女孩全身上下也就手上布满了黑灰,那是她反复擦去木板上错误比划造成的。

而在小女孩一边的衣兜里面还有一个被啃了几口的硬面包,这可能就是他的午餐!为的就是能够抓经白天能够看见方尖碑上面知识的时间尽可能地多学习一点!而这个小女孩只是这六万平方米广场上众多孩子的一个缩影而已!

白小松不由得心中一颤,多么让人心酸的画面,在自己吃着山珍海味、和着琼浆玉液,一场实验就炸飞几百枚银币的时候这些孩子啃着难以下口的硬面包、蘸一点魔法喷泉带来的生水让粗陋的食物填饱自己的肚皮,然后在城门关闭之前认真一笔一划临摹着文字学习有限的知识。这让白小松意识卡亚迪尔虽然在表象上无比繁华,但在背后依旧还有更多的穷苦然家生活艰难。

小女孩见白小松许久没有答复,眸子中的明亮光彩黯然熄灭,是啊,在这个时代每一个有知识的人都将这些视为珍宝不轻易示人,别人怎么会教导一个素味平生的人知识?就算是有高昂的学习费用都不是贫苦人家能够拿出的。特别是在那些象牙塔中修习的学徒,仅仅是进入象牙塔学习的机会都需要付出等闲平民几辈子的收入。

正当小女孩默默转身将要离去的时候,一只手落在了她头上,白小松的柔和的声音在小女孩耳边响起不亚于是天籁:“当然可以了,我还可以教你怎么把它们组成句子。”

得到出人意料的答复后小女孩当即恢复了活力,但似乎想到了什么随机耷拉了脑袋小声道:“可是我没有钱、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充当学资用???”

白小松轻松地一笑,捏了捏小女孩的脸蛋,说实话小女孩的脸没有多少肉,面色也显得饥黄手感十分糟糕,似乎除了外面一点儿薄薄的皮肉就只剩下骨头了,让白小松心中一痛。曾经自己也有一个小女孩这么大的小表妹,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去捏她红嘟嘟的肉肉脸蛋,现虽然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但是再没有了了那种幸福的感觉,白小松可以感受到小女孩生活,那是一种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

“嗯,我不要你的钱,正好我现在有点饿了,就把你口袋里的面包给我吃当做学资吧”白小松轻松地说道,目光紧紧盯着小女孩口袋中的面包。

小女孩疑惑地掏出仅仅只有半个拳头大小的黑麦硬面包,她不是很理解白小松的行为,在她看来如果是真正有学识的人是不会吃这种一个铜币就能买到一块的食物的,他们的面包至少也应该是用细腻的白麦做成,然后还要抹一点黄油吧。不过白小松的目光很坚定,伸出一只手轻轻说:“可以吗?我现在很饿。”

小女孩看了看白小松的手,小心地点了点头,将自己一天的食物放到了白小松手上,在她看来无论怎么算如果只是饿一天就能学会几个文字的话那是十分值得的。白小松接过面包,看了看面包咬痕处粗糙的麦麸,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随即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

这是什么感觉啊,粗糙的纤维质如同铁锈难以咀嚼,在口腔中来回划过让牙龈都生疼,口中的唾液被麦粉急剧吸收,让人口唇发干喉部也因为缺水让人忍不住想要干呕,麦粉吸收了水分后变成面团又黏在口腔和牙齿上,发出牛粪一样的味道。

这真的是能吃的东西吗!

白小松很难想象有占据世界人口百分之八十的人是吃着这种东西艰难度过一辈子,还要给上面的人创造出无尽的财富!

第一次白小松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了意义,似乎要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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