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这件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啊!你若真想听,那得从我还没出生说起了。”扶苏深呼吸,冷静的说道。
“嗯?”单音节不是好兆头。
“我跟王瑕的事,要从很多年前说起了,王老将军一生娶了三个妻子,第一个妻子是难产而死,第二个妻子是母妃做的媒,现在这个,也就是王瑕的母亲,那不是她的生母,是她姨母,王瑕的生母早就过世了,现在这个王老夫人,膝下无子也无女,因为她嫁给王老将军时,王老将军已经快五十了。”扶苏停了一下。
吴双见扶苏盯着自己,是有点问题,五十岁的老男人了,确实是有枪也没子弹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干嘛这样盯着自己,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手里还握着一样东西呢,虽意识有些不妥,却瞪了一眼扶苏,示意他继续。
扶苏真的是怕了这个女人了,她就不能松开吗,这样子,他没法说话呀,可是那个眼神却让他,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吞了吞口水,简单说得了,“王老夫人与母亲的感情也是极好的,而王老夫人自己没有子女,对王瑕自然是百般疼爱,而王老将军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也是护着长大的。所以,这婚事,是早就有那个意向的,只是因为我常年戍边,未曾回来过,这婚事便一拖再拖,这么多年,加上去年王瑕亲自追到巨鹿,又从巨鹿追到云中、上党,所以要说真有什么,那就是当年母亲走那年。”
“什么个情况?”
“母亲虽说对我严苛,可是毕竟是生母,骤然去世,我自然是心中哀伤,于是经常出宫喝酒,有一次,下很大的雨,我喝得迷迷糊糊的,却又没有带钱,于是被酒肆老板准备轰出来,恰好这时出现一个小姑娘,替我付了酒钱,迷迷糊糊间,我扯下腰间一个东西给了她,后来就不记得了,第二天,我就躺在了画堂,手下人说,是个姑娘将我送回来的,直到前两天,我才知道,当年那个女孩就是王瑕,而我扯下那个东西是我的福玉,上面刻有我的名字。”
“酒醉定情?”吴双问。
“真的是喝醉了,你要相信我,那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都记忆模糊了,每日都是浑浑噩噩的,后来才被父皇派去驻守长城的,抵抗匈奴的。”扶苏立马为自己正言。
“那上次是不是也喝醉了?”吴双笑着再问。
“哪次啊?”扶苏不解。
吴双怒了,一捏,某男立刻大叫出声,“赵扶苏,你到底有几次啊?”
“没,没,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扶苏泪奔了,这是要做死的节奏吗?
吴双干脆松手,扶苏一阵叩谢救苦救难的神仙,还没谢完,直觉喘不过气来,为啥,因为吴双双手掐住他脖子了。
“老实交代,睡过几个女人?”恶狠狠的模样,真像老巫婆呀。
扶苏战战兢兢的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又缓缓的加上一根。
吴双瞄了一眼,“你跟王瑕还上过床。”
“没有。”马上否决。
“另一个是谁?”阴笑着问道。
“是,是……”姑娘,你是闹哪样?公子心脏可受得住?
“说。”咬牙切齿,有种要剁人的前奏。
“一个宫,宫女。”哎哟喂,作孽哟,公子都结巴了。
吴双心里稍稍好想了,只要不是王瑕就好,她就瞅着王瑕那个得瑟样不爽,王瑕那天在咸阳故意的挑衅,让她心里窝火极了,只是忍字当头,心上悬一把刀,她还不想闹事,哼,这不是回家收拾这男人了么?
她可以让接受指婚的圣旨,但是前提是有的。
虽然得到这个答案,有些那个啥,不过也能接受,在现代都找不到一个处男,难道还奢求回两千年前找一个处男么?偏偏还是一个尊贵不已的皇子。
心里舒服了,嘴上没打算饶了他,“哟,你还真是能耐呀。”
扶苏怎么会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有点醋意,有点不平衡。
这个时候的女人绝对不能惹,立马表明心迹,强热体内燥热,忽视刚才的折磨,柔声道,“双儿,我要是知道会在多年后的今日遇见你,一定守身如玉的等着你,可是,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咱不提了好不?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我以后的生命里只有你吴双。”
伸手去握住掐在脖子上的玉手,开始有些挣扎,可是怎么会抵得过自己呢,挣扎着也就不挣扎了,十指相扣,情意绵绵的看着压在自己的身上的女人,他其实还是比较开心的,吴双这样一闹,让他郁闷很久的问题迎刃而解了,从此他面对她时,可以不用再愧疚不已,总想给她最好,却偏偏世事弄人,对上吴双那深邃的琉璃色眼眸,四目相对之际,火光绽放,眼中再无其他,你占满了我心,占满了我的视线,凡花再也入不了言,再次深情的强调,“执子之手,定当与子偕老。”
吴双恁是再恼,这会儿也该消了,心中却还是得了便宜卖乖的想:这男人是不是都有点贱皮子,你好言好语的,他胆战心惊,非要你蛮横的闹腾一番才甘心。
扶苏要是知道吴双心中所想,不然会说:你能对我有情绪起伏,才证明我进入你生活的点滴,成为了你的一部分,你是我的女人,喜怒哀乐都应与我分享。
娇嗔了一眼这个闷骚男,“学会油嘴滑舌了。”
这一眼,魂都快没了,这才是一个正常女人面对自己深爱男人的表现嘛,勾唇一笑,露出一个迷死人的弧度,“为夫的嘴是油还是不油,舌滑不滑,只有你知道。”说完一个利落的翻身,将怀里娇小的人儿压倒了身下,呼,夺回主动权的感觉就是好啊!
“双儿,这再憋下去,你不动手,它也该废了,求安慰。”扶苏一口热气喷在耳垂,露骨的话毫不遮挡。
“像你们这种常年在军中那么多年的男人,都是怎么解决的?”吴双好奇的问了一句。
扶苏俊脸一黑,不带这样的扫兴的,“想知道?”
“废话,不然我问干嘛?口味不要钱啊?”
口水要钱么?不要吧。
“军中有军妓,你不知道吗?”扶苏故意的。
“原来你还好这口。”鄙夷道,作势就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扶苏觉得女人要宠,也要疼,可是他有必要重振夫纲,不然这女人真拿他当软柿子了,死死的扣住吴双的手,“刚才是你一直在撩拨我的,这会儿才想着不要,应该是晚了。”说完,素手一扬,屋内的烛光四盏灭了三盏,留下离他们所处的软榻上最远的一盏在晚风下轻轻的跳跃着,烛泪在缓缓滴落,温度一下子就升高两度。
那猛烈的双打运动在室内极有节奏的响起,混着男女的闷哼声。
奏着一曲又一曲的乐章,名叫爱的音乐。
那一室的旖旎,羞人的春光,真的让人羞煞得只想逃避。
良久,扶苏终于停止了索取。
“怎么样,美人,可还满意本公子的服务。”
吴双嘿嘿的干笑了两声,讷讷的指了指外面的天色,“那个,夜已深,还是早些休息吧?”说完就想溜,一用劲就将身上的某人推开,没办法,刚刚经历一轮大战,还是消耗了不少精力,这回正乏着呢。
扶苏望着那个胡乱扯了一件袍子裹住自己往里跑得女子,心中那个爽啊,喂饱了的男人心情不是盖的,只是,这么一会儿就想歇息?想得太美了吧,不是怀疑自己不行么?
某男唇角微勾,如狼见食,双眼泛起了危险的光芒,想躲?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突然从里边传来了一阵水声,呵呵,突然一个画面冒了出来,那玲珑有致的身姿一览无遗,光想了一下,又不对了,话说,这是谁的错?以前没发现这般容易冲动呀。
嗯,休息得差不多,再战是必须的。
吴双从扶苏身下逃走之后,便来到了里屋的浴池,边洗就发现了身上那微红的痕迹,零零散散的,布满了整个上身,看来,明天得穿件高领子的衣服,遮住这一身暧昧的痕迹,刚洗好,准备上床去睡觉的。
话说有钱人的生活真是奢侈得无法言喻,在这种封建帝国时代,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利还有钱的人,都不会让自己的住所太过寒碜。
就扶苏这画堂,还不是宫内的住所,就可以看出来,有钱有权在哪里都是上层社会的生活。
扶苏是无数皇宫贵族子嗣中少有的贤良之辈了,但这屋里的陈设,绝非一般有钱人,这是真正八经的钻石王老五了,还是个绝对正品的王子。
这画堂看着很普通,这里面全部普通,隐隐之中尽是低调的奢华,光着人工引进的温泉水,这间堪比普通人家里的三间房还大的浴室全是上等的大理石修筑而成,三个进水口,三个出水口,都是青铜打造而成。
偌大的浴池里满满一池温泉水,水面上水雾茫茫,袅袅升起,宛如步入仙境一般,每次进来,吴双都觉得好不可思议,如梦如幻一样。
洗到一半,便瞧见那个闷骚男款款而来,那样子,她已找不到词来形容了。
平日里,见着是何等的绝代风姿,那份从容,那份高雅,是完全让人仰视的。
而这时,瞧那一身松松垮垮的白色亵衣挂着那黄金比例的身材上,清晰可见胸前那块迷人的精廋的腹肌,不是明显的夸张,也不是廋如豆竿的没有,总之就是若隐若现的,美好得跟那希腊男神一样,最最关键的是,对她胃口,这比啥都重要。
扶苏并没有一丝不挂的进来,毕竟是在儒家教养下熏陶出来的,多少也会悠着点,可是任谁都知道,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才最容易惹人犯罪呀。
欣长的身姿倚在白玉柱旁,周身流转的光华让人移不开眼,俊美如斯的脸上噙着一抹迷人的浅笑,深情的将视线落在池中的美人身上。
漂亮的唇形轻启,“为夫来替你搓背,可好?”
美男计才是让人吃不消的。
吴双傻愣愣的回了一个字:好!
正好洗不到。
她怎么就没想到,醉翁不在酒呢?
话已出口,某男自是得瑟的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