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不爽的瘪嘴，这么麻烦。
他的食指已经开始慢慢止住血，心里一急，早知道刚才下手狠一点了！
“你不能一直就看着我流血吧。”
海月终于撕下一条纱布，捏住他划伤的那根手指靠近双眼，想起以前美美姐姐给她上药的样子，犹豫了一下。低下头，红唇微张，柔声呼了两口气。
轻声哄道：“不痛不痛，痛痛通通跑光。”
她的侧脸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她的双眼中什么也没有，只是单纯的在为他止痛而已。
实际上海月对这些细腻的事情一窍不通，她流浪这么多年，不确定会什么时候跳跃，自然而然到任何一个时空都不会和别人交心。像这种亲近的举动更是从来没有和别人做过，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记忆中蒋美美给她这样做过，她只是依葫芦画瓢罢了。
娄月海就觉得有丝丝和风缠绕在他的指间，温柔细腻，双眸中的光芒暗了下去，耳边萦绕着海月清冷的声音，渐渐迷失了自己。
他忽然意识到，海月在某种程度上其实很单纯，没有弯弯绕绕的念头，没有多余的心思，甚至没有男女之别，这样一想，海月简单到如同一张白纸。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香味扑鼻的肥肉，垂涎欲滴，但是换个角度来说，也很危险啊。
那他要不要教她注意点？算了，暂时不教吧，至少要等到她喜欢上自己再说。
“好了。”
海月默默的把东西都收起来，娄月海看着自己被裹成猪蹄的手，嘴角抽了抽。
“我已经尽力了。”
“你包的我都喜欢。”
“什么？”
“我说我很喜欢这个造型。”
“你刚才明明说的是我包的都喜欢。”
“额……”
那她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
海月刚才只是有点惊讶，她想她包这么丑，怎么他还会喜欢，所以想确定一遍自己有没有听错，但是他为什么又改口了，那句话有什么不对吗？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这就尴尬了。
吃饭的时候还有一个小插曲，海月插住一块西红柿，忽然想起三号的事，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三号有些不对劲？”
一旁的三号一听，脊背一挺，电线板电流滋滋的流过。
“他现在有一些人工智能了。”
“人工智能？”
想到之前三号意外把他的邮件念给了海月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是之前他程序错乱，然后强制性接受了邮件蕴含的精神力，所以衍生出二代思维，拥有了自主意识。”
他当时气愤到顶点又是难过至极致，所以发邮件的时候不自觉的灌输了不少精神力在里面，然后被三号接受了。
得知邮件被海月知道了以后第一反应就是羞恼，但内心又蔓延出一种另类的庆幸，所以他还是感激三号的。
娄月海戴上口罩和帽子，皮了件长长的外衣，把自己遮得半点不漏，才说道：“走吧。”
谁知三号挡在门口：“主人，你不能出去。”
口罩挡住了他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瞬间阴沉了许多：“你有了人工智能，现在是准备执行那个男人的命令吗？”
三号脸上划过一抹人性化的受伤：“不是的……现在是白天……”
海月感觉空气密度瞬间增大，紧绷感顺着脖颈向下爬。
白天？所以不能出门吗？他们初遇也是在夜里，星辰漫天。
“我……”海月打断他们，“我有易容面具，你可以试一下。”
“什么易容面具？”
海月素手一摊，一张淡蓝色的面具出现在手中：“这个。”
面具颜色很浅，隐隐有些透明，透过面具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掌纹。
娄月海接过戴在脸上，三号一下睁大了双眼，像两只巨大铜铃，甚至都可以看见眼眶下面的一根根绒毛粗细的电线。
主……主……主人，他……他……他换了一张脸！
娄月海看见三号震惊的表情，很期待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在光脑上一点，面前出现一块半米宽的镜子。镜中的人浓眉大眼，脸上肉嘟嘟的一看就是个尚在学院的学生，稚嫩的让人忍不住捏上两把。
娄月海无语扶额，这也太小了，他可不想走出去大家都以为他是海月的弟弟。
“能不能换个样子，这个太幼稚了。”
“这只是初始模样，你可以在脑海中想象一下你要的脸，再说声‘幻’，就可以了。”
娄月海忽的看到海月绝色的小脸，计上心头，心底默默念了声“幻”。
脸上虚影一闪而过，一张与海月有七分相似的男性面庞出现在他的脸上，娄月海挑了挑他那放大版的柳叶眉，得意的说：“怎么样，我们有夫妻相吗？”
“恩……”海月认真打量了一翻，慎重的点点头，“也许我父亲就是长这个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三号突然大笑起来，娄月海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接一根的窜出，不断向外传递这他的错愕和无语……
海月见三号就这么笑起来了，有些懵：“怎么了？”
娄月海艰难的勾起嘴角：“没……就是觉得，你好可爱……”
最后，娄月海依旧顶着一张“海月父亲”的脸上街，原因是海月从小就没见过她父亲，想多看一会……
娄月海：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街上人声鼎沸，全然没有海月那日清晨见的模样，老人小孩，妇女少男，什么人都有。
驾驶工具层出不穷，最多的就是在空中井然有序的飞行船，绝大多数都是家用飞船，偶尔会有几辆警船或者空执法局的飞船飞过，多半是飞到一半，空中就出现一条裂缝，执法局的飞船钻进其中，没了影子。
“我先带你去买点衣服吧。”
“不用，我有衣服。”
“那去买点首饰？”
“我从来不带那些东西。”
“那你要不要个包包，我看你没包。”
“我有空间，那东西是累赘。”
娄月海：……
冷静，冷静……
“你不是说都听我的吗！”
海月一噎，半晌才说道：“好吧，你说买什么？”
“全都买！”
海月等他吼完，淡定的说：“冷静……你现在的脸已经不像我想象中的父亲了。”
娄月海：你%￥@%……
“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