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哀禅筑就天元,心情极其舒畅,本来想回宿舍美美的睡个踏实觉,其他一切等以后再说,可他没想到一回来就吃了个闭门羹!把自己的好心情破坏的一干二净,还非要夺自己的蝉翼刀,蝉翼刀虽然是把好刀,但毕竟是把凡兵,以曾为水的实力、势力以及潜力按说不应该觊觎这把凡兵才对,这里面应该有一些别的事情!
杨哀禅想到这,瞥了一眼手中的蝉翼刀,厉声说道:想要我的蝉翼刀,让曾为水亲自来取!还有你们,还真当老子是废材,区区寒门子弟,竟然敢无故强占贵族资产,无冤攻击贵族,按大汉律,可先斩后奏,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既然你们四个都在这,那正好新帐旧账一块算!给我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杜镰猝不及防被杨哀禅摔倒在地,又被他一只脚重重的踩在胸口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只觉羞愤难当,他奋力挣扎,双手用力想搬开杨哀禅的腿,想要从杨哀禅脚下站起来!
奈何杨哀禅踩着他的那条腿就像铁柱钉在他身上一般,任凭他怎么折腾,就是踩的他死死的,纹丝不动!
不管是杜镰、柳冷平、关明海、薛悲狐,还是曹剑等人,以及在外看热闹的众贵族子弟,听到杨哀禅放言要杀了这四人,都忍不住眼角儿猛地抽动,心惊胆寒!
东昌别院之内,学员之间切磋这这种事常见,而且学院也有演武台!可一个人用脚死死地踩着另一个人,这种场景他们还真的很少见到!
杨哀禅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彪悍了?
所有人心中都在疑惑。
“我草,这大傻子疯了!柳冷平、关明海,你们还不快点过来动手,在那里等什么呢?!没听说他要杀了你们吗?!”杜镰面露狰狞,喊他们帮忙。
关明海虽然人高马大,但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刚才的事情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杜镰锻体、凝灵九境的实力,竟被杨哀禅一只手掼倒在地,更被他一脚踩在脚底,一身实力愣是发挥不出来,此时哪儿还敢妄动。
倒是柳冷平,见杨哀禅背对着他,以为有机可乘,他眼中闪过一抹狠色,悄悄转到杨哀禅背后,照着杨哀禅的后心就是一刀!而且还是绝招,旋刀一击!
凄厉的环刀作做一道青光狠狠地扑向杨哀禅的背后,速度极快,快到连曹剑提醒的声音都未出口!
但这快速的一击在劈中杨哀禅之前便停住了,由极快转为静止,只见杨哀禅仿佛未卜先知似的,根本没有回身,只是有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了这极速的环刀!而且跟没事儿人似的回过头来,冲着柳冷平笑了笑。
“用刀偷袭,你可真侮辱了刀!而且就你这速度、就你这力量还想背后偷袭人?刀乃百兵之胆!还是让我来教教你怎么使刀吧!”
“嗡!”杨哀禅夹住环刀的手指一震!
柳冷平手中环刀脱手,杨哀祥随手将刀一抛,握住刀柄,顺手对着柳冷平就是一个横切!切向柳冷平的咽喉!
“呜!”地一声,速度比柳冷平的速度快了一倍,更劈出了风压,柳冷平想躲却躲无可躲,无论躲向哪里,他都感觉自己躲不开这一刀,顿时明白自己与杨哀禅相差太远,简直是天渊之别,而且自己已经被锁定,刹时间,天地间仿佛只有这柄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哀禅用自己的刀来劈向自己,更是隐隐地感到自己已经接到了去往地府的船票!
“不要杀他!”曹剑大惊!奋力出剑!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仍然想挡下杨哀禅的这一刀!
“哦?”
倏然止刀!
刀锋贴着柳冷平的咽喉倏然停止,稳稳地停住,稳的如山一般稳!
“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杨哀禅静静地对曹剑说道,如果不是刚才曹剑仗义出言,并大包大揽地担责任,杨哀禅说什么也不会停刀!
曹剑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被杨哀禅那冷漠如刀的眼神盯住可真不好受,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虽然大汉律令,平民无故攻击贵族,贵族可先斩后奏,杀了他们也是无罪!但这里毕竟是稷下学宫的东昌别院!这里是为人族培养底蕴的地方,学宫有学宫的规定,学宫之内,同门之间,禁止杀人!如果真有生死血仇,可待两月后的夏祭之日,学宫学员必须至漫雪关!漫雪关内有一生死擂!生死擂上决生死!”
柳冷平额头冷汗直冒,冷汗顺着额头滴在刀尖、划过刀锋、落入地下,但他不敢动手擦拭,更不敢有一丝动弹,只能心中祈祷:“差一点,差一点,自己就要死了,但愿杨哀禅听得进曹剑的话,不,一定要听得进去啊……”
杨哀禅歪头想了想,学宫之内好像真有这么一个规定,而且是初代北皇刘季亲定,必定当时人族必须保持团结!这条规定一直就这么流传了下来……
“那么既然这样,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杨哀禅手中环刀改切为拍!“啪”的一声,拍在柳冷平的脸上!
两颗带血的牙齿飞出,柳冷平的脸上瞬间多了一柄刀印,腮帮子以看得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
“嗷——”一嗓子,柳冷平被这一巴掌扇的足足原地转了一圈儿,才来得及痛呼出声,他捂着脸一连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墙前,退到无路可退之境,才停了下来,此时他眼睛里就只剩下俩字:恐惧!
随着那一刀的扇出,几乎所有人都同时打了一个哆嗦,在这一刻他们心中似乎都开始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杨哀禅变了!而且实力变强了,强的不止一星半点,强到了他们需要仰望的地步!
脚底下踩着杜镰,一刀扇飞了柳冷平,可怕的是他脸上毫无凶狠疯狂之意,有的只是淡淡的笑容,似乎所做的这一切就跟呼吸一样自然合理。
“关明海、薛悲狐,你们俩还等什么,这小子今晚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要不制服他我们以后就惨了!”
可怜的杜镰被踩成这样了都还没有意识到杨哀禅早已今非昔比,竟然还在鼓动关明海他们来帮忙。
“聒噪!”杨哀禅脚上稍稍加了一点儿力道,杜镰立时脸色煞白,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哪里还能说出后面的话来。
“嘎嘣!”一声,杜镰的胸骨被踩断了好几根!
“噗!噗!”杜镰口出直吐鲜血,双手无力地抓住杨哀禅的腿,以期待他能轻一些!
“这几年,你们都欺负我不少吧?只要你们不是太过分,我也就都忍了,可你们今晚竟敢强占我的宿舍,竟然还要把门锁住不让我进我的宿舍门,还要抢我的家传宝刀——蝉翼刀,我要是连这个也忍了,以后你们是不是就要骑在我头上拉屎了?”
杨哀禅先低头看了躺在地上已经放弃挣扎的杜镰一眼,然后嘲讽的目光缓缓扫过柳冷平,关明海,最后移向了躲在最后的薛悲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