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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香水不单单有一股香味儿(2)

第二天一早我听到姥姥屋内的动静,我突然决定要跟豪走,我突然决定我要向姥姥哀求。

我做了我该做的一切,无用,姥姥瞪着眼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从豪那里我懂得了不说话的力量,我低下了头,我跪在了姥姥面前,我抱住了姥姥,姥姥的泪水落在了我头发缝里,我知道了女人的泪水和男人的泪水流的方向不一样,女人的泪水是向外流,而男人的泪水是向内流。

我坚决不哭,不哭,但我无法阻止我的泪水,我当时并不知道我的泪水能安慰姥姥,姥姥给我擦着眼泪停止了哭泣。

我并没有说出豪要娶我的话,不然姥姥不是气死就会打死我,没有说出不是我特意没有说,而是不想说。

见到豪,我感动的不知怎么去表示我的兴奋,我跳着舞蹈动作跑过去,豪把我紧紧抱住,又开始了他强烈的吻,舌尖的温度刚好能烫到我的心,我的心在熔化……我们刚要进一步时,姥姥进屋了。

看到姥姥孤独的身影,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我这么强烈的需要豪,我为刚才做过的事好后悔,好害怕。

后悔我拥有了爱情,害怕我失去豪。

豪走了,豪在谴责他的疯狂中走了,豪走后姥姥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光,姥姥说豪是什么东西?你不能嫁给老外!

豪上飞机前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他忘不了我,电话被姥姥抢了过去,她把豪一顿臭骂,还客气地说着您、您。

也许豪永远也走不了,他走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梦里,豪来了,带着香味来了,我从梦里惊醒,一段时间以来常常这样,姥姥要带我去看医生,我不去,不能去,我怕!

豪再也没有和我联系过,他把我忘了,我也要把他忘了,忘记他的办法很多,但没有一个奏效的,有一天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好方法,我可以走在大街上去闻香水味儿,尤其是遇到打我身边路过带香味儿的男人,我就会多看他几眼,看能否看出豪的影子,突然我觉得豪是个会享受的人,他填补了我思维里的某些空白,他也会用舞蹈来安慰我回答我爱我,使我有一种舞蹈后的满足感。

接下来的日子我不想呆在家里,我想找工作,有了工作才有了支配钱的能力,有了这种能力我才会让姥姥更幸福,可是,有了工作之后,准确地说那一年我领到了第一笔薪水后,我没有先去给姥姥买什么,而是买了一瓶香水,那一年我好傻,我还在日记里写满了男人的香水之类的话,没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让我忘记的,只有一件事永远、永远也不能让我忘记,那就是姥姥的谢世……

姥姥是偷看我的日记才病倒的,姥姥病倒后就一直没有起来,姥姥高烧说的胡话就是男人的香水什么的,我才知道姥姥病倒的原因。

姥姥清醒时,我跪在姥姥床前给她谢罪,姥姥说她并不怪我,怪她自己,是她给这个家带来了灾难。

我很不理解姥姥的话,我就说一切的错都是我,是我喜欢豪,是我把豪叫到家……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姥姥就瞪起了眼睛,姥姥说我们家一连三代都是女性,前两代欠下男人的要在我身上偿还……姥姥的话我实在是听不懂,见姥姥又昏迷时,医生把我赶出了病房。

在姥姥周年的忌日上,我把日记和香水都烧掉了,我对姥姥发誓我要开始新的生活,我看到了我的未来,我不能就这样把我的未来打发掉。

我到了恋爱的年龄,可我不觉得恋爱还有年龄限制,我的头脑里已容不下别的男人,看男人我很麻木,因此谁对我说话我都反驳,谁对我微笑我都厌恶,没想到这样情况更糟,在我所认识的单身男人中,都想给我打个电话什么的,可惜的是我和豪一直没有联系。

我的工作就是舞蹈,我走向舞台的一瞬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些给我打电话的男人简直把手当成了会鼓掌的工具,他们要把整颗心拍碎——浪漫多好,性感多好,没错,它能让世界热闹起来,它能让美的东西更美,让爱变成阳光!

我顿感成功来的如此简单如此容易,很快一个剧组相中了我,要我担当几场戏的舞蹈演员,试镜时我想到了豪,我想这部影片要是在国际上拿个什么奖的,豪一定会看到我,一定会回到中国给我庆贺的,我带着强烈的感情开始,导演连连说着OK加OK。

刚一停下来,我突然楞住了,我闻到了一股香水的味道儿,由远而近地飘过来,我站在那儿,闭起了双眼……

回到家中我的手机就响了,是那个有香水味的男人打来了,他约我参加一个Party,我不能回绝他,他是导演。

我精心打扮了一番,这是一次重要约会,是我成功的关键,能引起导演的注意,重要的是服装和气质,在试穿服装时我用的时间长了一点,手机再次响起,他说他的车就停在楼下,先小吃一点,然后再去Party。

导演看不出和刚才有什么两样儿,他那深邃的目光总是注视着前方,前方在塞车。我很想把头靠在导演的肩上,那里更能很好地闻到香水味儿。

我看着前面的车队,不错眼珠地看着,我的头慢慢靠了上去,好像他还在我脸蛋上柔柔地摸了一把,好像我在笑。

车子向前动了一下,我立刻正了正身子,我发现我还是老老实实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我,根本没有靠上去,是我的意识在欺骗我,我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导演很抱歉地问我在想什么,我笑了,这次是真的。

我告诉导演,我在想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家,你为什么知道我要参加这个舞会,人有时候聪明的简直到了吃惊的地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能想到这么个有力的问题。

导演也笑了,导演说缘分,听到这句很肉麻的话我的心在跳……后来我才知道导演就住在我家楼下,对我观察很久了。

同士都说我有天命,让我好好把握,千万不能失去这次机会,有的好友甚至调侃我,让我和导演上床,拿下女一号,为她们将来的成名杀出一条血路……好恐怖,美女的成长之路真的这么恐怖吗?

我从来也没有担心过我的未来,更没有想过为未来付出代价,我只是为了爱,为了一种朦胧的爱。

没有爱让我上床就是恐怖,可是要是恐怖真的过去呢,是不是也是一种美好,一种没有香水味儿的美好呢。

少女的恐怖不是在夜幕降临,而是在太阳升起!女友继续鼓励我,我骂她们太可恶了,干嘛?想看我好呀!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有人就起哄说你别装了,你和导演接吻的镜头网上有,好逼真呀!我的脸唰地一下红了,我相信,就在那次Party上导演是吻了我,不过那是我们在表演一场电影的精彩片段……我要去看看是哪家网站,网上到底是什么镜头,有没有文字说明。

网上的我好迷人,可是上面的文字说明却没有我的名字,上面说导演的新作迷倒了许多观众,女大学生竟挥泪去接受导演的一吻……天呀,我有一种受辱的感觉,这究竟是怎么的一个舞会,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世界?

就在我疑惑的那一刻,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手机号码想把手机摔碎,就在我抬起手的时候,一个人紧紧地抓住了我,是站在我身后的一位女友。

这位女友接过手机,和导演通了话,导演说网上的事他正在调查,用手机拍照片的人一定有目的,可是现在也不全是坏事,倒成了好的宣传广告……女友还是把手机递给了我,我听见导演说他正在考虑主角的问题,让我等他的电话。

放下电话,好友们开始议论起来,有的说导演是假的,导演多大的架子呀,能为这点小事来电话吗?有的说导演也是人吗,怕是相中了我,想和我快快上床吧。

大家的议论反倒使我的心态平和了,我想要是换了别人肯定能一步蹬天,因为我相信导演不是假的,导演说的话是真的,从我们舞蹈的目光中我相信他不会对我撒谎,那天虽然是演戏,可我是真实的,我闻到了香水,男人的香水,我几乎是含着泪去接受那个深深的吻。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像我缺乏一些东西让我做出选择,是选择豪还是导演?他们都是好男人,都能成就我的事业,因为在我选择之前,我接到了豪的一个电话,我也不知道他哪里弄到我的号码,他说他依然爱我,更爱中国,他要回来,可是我已经答应导演再送给他一个深深的吻,为了这部情感大戏。

他们都是带有香水味儿的男人,从此,在我的生命里,香水不单单有一种香味儿……

最后我还是决定去爱豪,他身上有着一种最原始的香水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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