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们班很多同学都向朱丽簇拥而来。
郑少钦手里端着一杯水,走到朱丽面前:“加了蜂蜜,很甜的。
“谢谢。”朱丽接过杯子一口喝完,朱丽问:“老师只用班会费买了白糖和盐,用来泡水喝,你那里弄来的蜂蜜?还有吗?”
“有,我昨天去市场买了三斤,放在我的课桌上,我待会全拿给你。”郑少钦回答说。我算是听出来了,这小子原来喜欢朱丽,但朱丽这种类型之于郑少钦来说能经受得住吗?无论是从内在还是外在来说,朱丽要远远强势于郑少钦,朱丽生性豪爽外向,生气了会打人的,我就受过她一掌,像砖头拍中自己一样,虽然有点夸张。
恋爱是不由自主的,不受控制的,当哪天遇上那么一个人,你的世界里就会充满了她的一切。
所以我也就理解郑少钦了,也许即使是折磨,他也会觉得很享受。“爱”这个词真的很特别,但我不知从何解释。
看来郑少钦还是会讨女孩子欢心的,可能有观察到朱丽的嘴里时常含着棒棒糖,她肯定喜欢甜的东西,平时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送她,太过直白了又怕被拒绝,得不偿失,现在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为她的梦中情人献上殷勤了。
我有看见周源手里也端了一杯水,但他不及郑少钦那么会把握时机,当看见郑少钦把那一杯蜜糖水端给朱丽喝下后,周源就把手里的那杯水递给了其他的女生。我可以肯定,周源也喜欢朱丽,因为一个人的眼神不会骗人,因为他有凝望着朱丽,朱丽走到哪里他的双眸就望向哪里,而且他的目光含情脉脉的,当和朱丽近距离接触时,他又装作漠不关心,有点刻意避开的感觉,始终不敢和朱丽对望或交流。
一个人如果刻意避开一个人,之于恋爱来说,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喜欢对方,要么是讨厌对方。
我之所以那么肯定,因为我也对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高一年级男生组100米绝赛即将开始。
“高一年级,100米决赛即将开始,请进入决赛的同学,抓紧时间到检录处检录”广播员提醒我们做好准备。
我站上了煤渣跑道,心里压力很大,很慌张,因为我很想赢。预赛我第5名,虽然我有所保留,但是要赢绝非那么简单,其他的不说,就周源预赛成绩11秒36预赛第二名就比我强了不少,虽然我们是好哥们,但他需要赢,我同样需要赢,那就用表现来证明自己吧!周源就站在我的旁边,我想和他说话来着,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说:“嘿。”我抬起了手,他看着我然后把手掌击向我的手掌:“加油。”
“加油。”
这时一阵风吹来,紫荆花随风飘落,鲜红的花朵纷纷扬扬的,很是清秀优雅慢慢的飘落在跑当上翻滚着。此时天空是阴的,飘起了纷纷雪花,雪不大,不影响我们继续比赛。
“第一道XXX,第二道XXX,第三道许安,第四道周源……”周源今天比往常还要帅气,身上穿的是红色23号篮球运动服加蓝色安踏跑鞋,虽然他很帅气,但是红色球衣加蓝色跑鞋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拗眼。
“各就各位,预备。”“砰”我们像脱弓的箭从起点射向终点,前三十米我相对第一名稍微落后一米左右,大概60米处我没看见我前面有人,但我又依稀的看见我两旁有人在追赶,可以说我并没有领先,几乎是并进的。我望着终点,拼了命似的想要第一个越过终点线,但感觉有点微微的后劲力量跟不上,心想,再咬牙坚持一下吧!终点就快到了,在坚持一下吧!我加大了摆臂力度,希望自己可以把速度提起来,做最后冲刺,在距离终点不到20米处——“咚”动作扭曲导致的,我摔在了地上,我立刻爬起再次向终点冲去,由于姿势节奏已乱,重心过高,我再次摔倒在了地上。我目送着他们冲过终点线,还好周源第一个越过终点线。
这时陈芝敏第一个冲到我的身边来,然后双腿跪在煤渣跑道上她双手抱着我的左臂,很焦急的样子:“许安,许安,没事吧?痛不痛?……痛不痛?。”我身体有一些麻木,右手手掌和煤渣摩擦,已是血肉模糊,伤口沾满了灰色的煤渣粉尘,当时就觉得麻木了,不痛。我站起身来,右膝盖的皮不见了一小块,感觉有点辣辣的。
“谢谢你,没事,皮外伤的,不要紧的。”我对陈芝敏说。我只是没想到陈芝敏这个“小妹妹”会如此的关心我,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觉得这是友情,同学之间的友情。
如果是张霞这样着急我,那该有多好。
这时周源也从终点向我走来了,赵扬、郑少钦、朱丽和我们班上没有比赛任务的人也向我走来。唯独不见张霞,心里多少有点空落落的。
陈芝敏搀着我的手臂:“许安,走,我扶你去校医务室。”
赵扬看着陈芝敏有气无力的样子说:“我力气大,我背许安去,这样快点。”然后赵扬把我背往医务室。
“我没事,你们不要跟来了,待会班级其他同学还有比赛,需要你们帮忙的。”我说,:“周源,朱丽你们几个待会还有比赛,你们也别跟来了。”但陈芝敏依然和我一同去了医务室。
赵扬把我背到校医务室的门口把我放了下来。
“赵扬,跳高比赛就要开始了,你快点回去检录吧!这里有护士和小敏呢。”我小声的,望着赵扬说。因为赵扬参加的跳高比赛就要开始了,我怕耽误他。
“嗯,那好吧。”赵扬说。然后他就转身离开了。
中年护士阿姨看见我的伤口,皱着眉头说:“挺严重的,待会,会很痛,你忍忍啊!”
“嗯”我说。
然后护士把我搀扶到了床边说:“坐下。”
“会不会很严重,要不我把他送去人民医院吧?”陈芝敏看着我的伤口不断流血,然后对护士说。
“待会我看看情况再说吧。”护士回答说。
护士在我面前蹲下身子,手里拿着海绵沾上酒精,然后帮我擦拭膝盖上的伤口。
我感觉很刺骨的痛,我失声:“啊!”陈芝敏在一旁站着,有些焦急。
“忍着点啊!一会就好。”我强忍着疼痛,没再哼一声。护士帮我清理完膝盖上的伤口,然后给我上了消毒药粉再用纱布缠绕包扎好。手上看起来血肉模糊的,酒精清洗完后,有几条不太深的划痕,手掌红红的,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因为沾上了灰色的煤渣粉,血液流出来跟煤渣粉混合在一起的缘故看起来伤口的颜色有点让人惶恐,但还好,只是感觉而已。
手上包扎好了以后我对护士阿姨说:“谢谢!”
“嗯,以后小心点,注意安全。”护士阿姨小声地忠告我,:“你站起来,走两步,”我向门口走去,又走回护士阿姨面前。
然后拿起我的右手说:“手腕关节,转几圈看看,还有指关节也活动活动。”我转动了腕关节,还有活动了手指。
“严不严重呀?我还是带他去医院吧?”陈芝敏看着护士说。
“你怎么,那么关心他?”护士问。
陈芝敏迟疑了一下:“我……同学之间就……应当相互关心呀。”
护士笑了笑低声说:“好吧。”
“只是皮外伤,很快就会好的,没有伤到骨头的,放心好了,小妹妹。”护士看着陈芝敏说。
“谢谢。”陈芝敏说。
我也再次向护士道谢。
“我扶你走吧!”陈芝敏搀着我的右臂小声说。
“没事,不用,我自己走吧。”我小声说。我此时膝盖关节已经没有那么麻痹了,即使还有些闷痛,但行走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是有那么一点点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