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如果真是这样,那屈辱的近代史就会被改写了!”陈波略有点兴奋道。
“想不到你还是个热血青年!”蒋家印笑笑道。
陈波突然认真起来:“如果是要振兴华夏,改变这个历史,我就算打头阵当炮灰也是甘之如饴!”
蒋家印低估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每个炎黄之孙,为什么民族积弱之时,汉人总是能崛起,包括明朝赶走蒙古人,民国赶走清朝,抗战赶走列强。这是渗入每个炎黄之孙血液中的信仰。国富民强之时,中国人最喜欢内斗,但是面对侵略者,中国人就前所未有的同仇敌忾!
“大丈夫自当如是,只是皇帝不提你坚决不要提!不能暴露自己是穿越者,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有心振兴,这个前提是我们能活着。”其实蒋家印此时的热血也沸腾了,不过心里还是非常清楚,绝不能一时热血暴露了穿越者的身份,不论朱棣是为什么那么了解穿越者,他现在要动自己和陈波,简直是碾压蝼蚁般轻松。
蒋家印怕陈波暴露自己身份,只能再加一剂猛药提醒一下,否则真发生不好的事情,将后悔莫及:“陈波,朱棣在我要死不承认,说若是穿越者,他将会重用,我承认了,以他对穿越者的了解,说明他接触过穿越者,我倒不一定死,但是你如果被发现是穿越者,必死无疑,也永远不要想回南洋了,帝王绝对不可能允许一个拥有制海能力的穿越者脱离他的掌控!”
“对了,给郑和的海图会不会暴露穿越者的身份?”想起蒋家印所说,朱棣一旦发现自己是穿越者很有可能将自己抹杀,不免担心道。
“那倒不会,郑和去过锡兰,你这个海盗王怎么就去不得,锡兰能到,阿拉伯半岛又如何到不得,海盗的海图无论哪国历史都早于官方,比官方精细,这个不需要担心。”
“这样就好,照你这么说,朱棣想要我为他所用,现在晾着我,只不过像熬鹰一样熬我而已,过几日我倒要装出些急切的模样了,顺着他设计的方向走,让他觉得我怎么都在他掌控之中就好了!”
“兄弟,你这些道道都是哪学来了,你说的时候我回味了一下,这可是最高级的拍马学问啊,比赤果果的表衷心可厉害多了啊!”
“忘了我穿越之前是做什么的了?”陈波笑笑道。
“公务猿!”
正当二人哈哈大笑之时,两位姑娘换装好回来了,于是二人便停止了谈话。
既然来到这销金窟,自然要注重性价比,于是蒋家印打量了一番这两个女子,姿色自是不必说,只是这打扮,跟自己想象中那些青楼女子的暴露穿着大相径庭啊,若不是这样的场合,说是官宦人家的千金也不为过!
而陈波似是看出蒋家印的疑惑一般,只说了两个字,蒋家印便明白了,原来这就是高档场所的营销手段,看来古人也喜欢“良家”范啊!
只是蒋家印也不是花丛高手,说难听些说是雏也不为过,便有一句没一句仅仅是接话而已,一杯接一杯的饮着大明这度数略低的好酒。
这时,台上的舞蹈已经谢幕,两个侍应往台上搬去了琴桌琴凳,而后一宫装少女抱着一把古琴上台。
这女子正是二人刚进画舫之时,在阁楼处给蒋家印留下深刻印象的姑娘!
不知是蒋家印情人眼中出西施还是这姑娘确实是大师?
拨挑弄勾如行云流水之间,尽管在这伪雅的画舫之上,蒋家印竟也有了静雅幽之感。
陈波也是认出了这弹琴女子就是之前让蒋家印失神之人,现在又见蒋家印聚精会神地看着女子弹奏,举在半空的酒杯一直没放下去可是好久了。于是便笑笑道:“青楼女子,不可钟情啊,兄弟,我们是来找乐子的,你喜欢等会让她下来陪你喝几盅!”
“不必不必,这样就挺好的!像你说的逢场作戏而已”蒋家印嘴硬道。
这时陪着蒋家印的姑娘不乐意了,一上来就盯着别人看,自己对自己的姿色也是颇有信心的,不免一阵醋意上涌:“公子,人家的恩客上至勋贵,下至巨贾,今日弄上台抚琴一曲已是陈大官人天大的面子了!”
“哦?那陈某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咯?”陈波冷笑道,字里行间一副我兄弟二人上不了台面的意思陈波还是听得出的,不过青楼女子向来智商余额不足,陈波倒是不想与她多计较,要不是自己出来玩都隐藏身份,不然她们要是知道自己是陈祖义,估计连说话都会发抖吧。只是想想自己跟兄弟一起出来找乐子,可不是要让兄弟出来丢面子的。
陪酒女子倒是有几分眼色,见陈波这么说便低眉顺眼的不再言语。只是陈波起了个头并没有消停的意思,掏出一锭金子,对陪酒女子说:“让她过来给我兄弟敬一杯接,这锭金子就是你的。”
女子本就知道这是豪客,却没想过会这么豪!没人跟钱过不去,于是便收起金子向台上走去。
正好这一曲刚刚收尾,陪酒女子便上去耳语几句!
不一会儿,这弹琴的姑娘便款步走来,端坐在席边,自斟了一杯酒,说道:“小女子承蒙二位公子错爱,自罚一杯,二位捧场,小女子本就该敬二位一杯,二位公子却是不要再为此破费了。”
陈波见这女子如此上道,倒是消了几分脾气,开门做生意的,敬个酒是分内之事,那些古人虚头巴脑的为一名妓争风吃醋真是可笑。而名妓架子之大,犹在像你欠了人家黄金万两之上。这姑娘应是此画舫的古琴大家,俗称卖艺不卖身,往往是士子的追捧对象,如此,倒是上道。就是陈波这土豪劲一上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又掏出一锭金子,说道:“陪我兄弟多喝几杯,这锭金子便是你的了”
女子眉头一皱,旋即又微笑道:“公子今晚已将天上人间包下,陪公子饮酒,是小女子份内之事,至于这金子,却是不必了!”
说完便未曾看这金子一眼。
陈波这倒有了些尴尬,此女子若不是视金钱如粪土视富贵如浮云之人,怎么会对金子无动于衷,若是对金子无动于衷又岂会置身青楼这等风月场所?不过是为了得到更大利益,欲擒故纵罢了。想到这里陈波眼里有了一丝轻视之意,便又拿出一锭金子。
女子不知哪里说错了,本身便是缘于一不想轻慢客人,二确实这样拿钱的话,有种因利失节的感觉,近年来士子们的追捧已使她有了一丝看淡金铂珠玉了。之前同样的情况自己也是这么应付的,屡试不爽,但见陈波有此举动,一时无措,想到若是不收,客人定会不依不挠,想罢便将两锭金子收了起来。
而陈波自是不会想到这女子的心理活动,见她收了钱后,心中鄙视之意更甚,不过只要能给兄弟添个乐子即可,萍水相逢逢场作戏的,没必要去纠结人家的弯弯绕绕。
蒋家印从女子落座之后便一直观察,不知为何,对女子一开始推脱不要金子,最后却加码收下并没有一丝反感之意,相反的觉得这个女子很聪明,她不想将简单事情复杂化,换个说法就是是这个女子不想跟陈波一般见识。
想到这里蒋家印不由得一乐!
陈波见蒋家印也是一乐,便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仿佛在说“怎么样,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吧!”
“请问姑娘怎么称呼啊?”蒋家印对这姑娘确实有些兴趣,便先打开话头。
“小女子林珑,公子怎么称呼呢?”
“蒋家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