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头晕眼花,险些跌倒在地,不知来者何人,用的什么阴毒招数,使得自己身体竟有些不受自己控制。
凌霄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想了很多,银牙猛咬舌尖,带着强忍着头晕脑胀带来的不适,头也未回,一个翻身便上了马背,双足猛夹马腹,犹如白驹过隙,转瞬变穿过城门。
待得哪来人和一众甲士反应过来,凌霄已远志里许外。
皂袍男子,披头散发,凶煞的眼神好似能毁灭一切一般。此刻他心中极度感到了屈辱,修行三十余载,已是筑基中期,自己没有背景家族撑腰,全靠自己的努力与机缘,多次与同级人厮杀还从未败过,那只今天居然让一个凡俗贼子跑了,而其还是在自己的‘摄魂术’下逃跑的。这让他很懊恼,今日之过,他日之魔,他害怕自己会种下心魔,强行压下自己的怒火后,迅速从腰间取出一小型飞剑,此物迎风便涨,转瞬便化作七尺长剑。之间皂袍男子二话不说,轻身一跃,站立于飞剑之上,在城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疾驰而去。
凌霄不知逃了多久,直到自己脑中的不适缓和才缓缓将疾风的速度降了下来,此时太阳已是偏西,北行的官道上看不到任何人影,就在此时凌霄想起了韩掌柜告诉自己的事情,北向百里便是连绵千里的山峰。山路纵横复杂,极其容易迷失在深山之中,且山林之中常有野兽出没。
想到这凌霄不得不停下脚步,四处打量查看并无其他异常之后,轻身一跃便落得地面,随即牵着马匹下了官道,向这密林深处走去。
凌霄深知这样躲藏避让并不是办法,修仙者的手段层出不穷,追踪他一个小小的凡人,想必就如猫戏老鼠。
凌霄一边深入一边思索对策,修仙者他并不怕,怕的是毫无底细的修仙者,修仙者等级划分很明确,每上升一个阶层都是以往的几倍之何。所以凌霄不敢怠慢,凌霄已经不记得自己挥了几次手里的仪刀,没过十颗树木就会在其上用仪刀随手刻上一个印记,已便自己会迷失在丛林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凌霄深入丛林越来越深,本是大亮的天空,此时恍如黑夜,那高大的树木茂密的枝叶错综复杂,层层遮蔽了日晒。
凌霄在此挥手刻下一道印记后,便不再前行,只因心底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在此打量四周之后,并无其他异常,这才放弃戒备,把缰绳一松,任其自寻吃食。
凌霄却不愿在此坐以待毙,脚下发力,双足如履平地般便串上一株高的树木,随后边盘膝而坐于其上,思索有可能遇到的危险。
但无论如何,凌霄都给自己的计划打上了错号,只因‘禁令’这个标志。
禁令,何为禁令,禁的又是谁。
凌霄想到这个禁令头皮就发麻。这是父亲再三叮嘱的事宜,不可动杀意,不可弑人命。
记得小时候,与姐姐玩闹,有一玩具,凌霄特别喜爱,怎奈被姐姐凌月失手摔坏,后二人大吵一架,凌霄那时不会武技,而凌月已算是初入门厅的修士,你推我嚷之下二人便惹出了真火,怎奈凌月一只手就将凌霄降服,冉凌霄并不服气,几次挣扎未果之后,双眼突然变得血红一片。
突然的转变让凌霄月措手不及,缓过神后却不知自己的弟弟怎会有如此大的力气,手起手落间便将凌月震飞出窗外,那次若不是自己父亲出现的及时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之后凌霄便是昏迷尽七日有余,凌峰再三告诫凌霄,十六岁之前,不的召见,不可出庭院,未经允可不得见血,未的令不得杀人。
这便是凌霄的禁令。
而今时凌霄距自己的十六周岁还有半年,凌霄大感头疼,不得见血,不得杀人,那声音仿若魔咒,惹得凌霄心烦气躁。
良久之后,凌霄突然脑中闪过一丝灵光,但仔细去想又不得要领。
丛林深处昏暗无光,凌霄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了,只能大概推算一个时间。凌霄现在已没有刚进来那会紧张了,他现在还真怕那追杀之人不敢过来了,也许实在是等的太过久了,也许是饿了。
凌霄见了一些干柴,清出一片空地,点起了一团篝火,烤食起刚才途径的一只野兔。不一会烤肉的香味就弥漫在整个丛林里,待得肉食泛出金黄之色时,凌霄迅速取出韩掌柜另行前赠与的烈酒,饮下一大口,迅速喷在烤熟的肉食上。
滋滋啦啦清脆的轻响声伴着兔肉的谜香,让本就空腹的凌霄,一下食欲全开,大有不吐骨头的味道。
凌霄全身心的沉醉在这愉悦的气愤中,大口大口的啃食着手中的野味,好似对身边的一切都不在留意一般。
咻,一阵刺耳的破空声瞬间打破了这沉寂已久的宁静。
凌霄好似对这一切都未曾发觉一般,已就自顾自的享受美味。
待得那破空之物近前,凌霄才反应过来,慌乱的丢掉自己的野味,连滚带爬的逃出那“致命一击”。
那飞剑一击不中,便一个轻转而回,悠然的叹息后,从黑暗中走出一个皂袍男子,光线太暗,凌霄并不能看得清楚来人是谁,但从作风来看,因该就是中午在城门口拦截之人。
“来者何人,为何加害于我,”凌霄高声道,依旧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但右手却是并掌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地横线,这看似随意的一画,并不然,这时凌霄估测对方实力的一种方式。
凌霄不懂修仙,但却有一个爱护照顾自己的姐姐,曾经凌霄问过,如何才能分别修仙的高低差异,但每次的答案凌霄都不解,最后凌霄用了一个最笨的方式,那就是施法距离。姐姐虽然现在修为下降了,但曾经也是一名实打实的筑基修士。筑基初期修士想要如臂使指般的施法,最大半径是二十仗,而且会呈现疲态。
凌霄看着前方皂袍男出现的位置,轻数着侧旁的树木。心里不由得一阵暗自庆幸,“二十五仗,约筑基中期修为,就是不知有没有隐藏什么实力。”
“贼子,夜闯城主府,城主特命我前来缉拿与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皂袍男子如破锣般的声音咋响,与这宁静的丛林显得格格不入。
凌霄冷哼一声,缓缓站起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既然不是你,和不跟我面见城主,澄清此事。”皂袍男子轻移脚步,大有靠近凌霄一击必中的意思。
凌霄仿若未知一般“跟你回去,恐怕我还出不了这林子,就身首异处了吧。”
皂袍男子见两人间隔还有些许距离,怕凌霄再次闪避自己的攻击,若是再三不能得手,恐怕自己就那凌霄没有办法了。想到此处,他呵呵一笑,“这位小兄弟,你是聪明人,想必知道我是谁。我乃是人人羡嫉的仙师,倘若你跟我回去澄清此事,我可以答应收你为徒。”
凌霄闻言心中道,终于要动手了,但面色好似遇到了天大的喜事,“多谢仙师,”说着便要躬身行礼。
然而就在此时,皂袍男子并未有过多的动作,藏在背后的左手剑诀一掐,咻,刺耳的破空声,极速接近凌霄,同时皂袍男右手也没闲着,单手掐诀,一个碗大的火球现与身旁,脚步轻点急速接近着凌霄生怕凌霄在此闪避而开。
但这一切都错了,凌霄没有跑,那刚与躬身,抬起头来的神情,竟是狞笑,一种奸计得逞的奸笑。左手做出掐诀的姿态,地上一把长刀吞吐着激进的毫芒。
瞬间,皂袍男子感到自己中计了,身形急转,顾不得自己的飞剑,向来时的方向夺路而逃。
呛啷,凌霄很容易就控制住袭杀而来的飞剑,望着慌乱而逃的皂袍男子,凌霄由心的放声大笑。惊起鸦雀嘶鸣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