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贺突然的喝声,博任并不在意,只当杨贺‘临死’前的喘息。
博任三人看着右眼肿胀的杨贺,衣服被撕扯,心中别提多开心了。
博任道:“你还想搞什么花样?”
杨贺故意顿了顿嗓子,大声喊道:“今天我输了,我杨贺认栽,可我有一事我须得明白。”
博任心想:此时我已经完全掌握时局,杨贺此时只不过是想法子逃跑,我倒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样。
“好,把你的事情说出来,我满足你。”博任仰着头,一副胜者的姿态,眼中充满着蔑视。
“我一直有件事情想不明白,你我相约之战,究竟是谁给我设下的陷阱,坠入了陈雨嫣的房中,害得陈三叔误会我,这一口气我绝对不能忍。”杨贺一脸怒火全都表现出来。
博任不知杨贺真聪明,还是假聪明,常人一想便知是自己埋下的坑,博任问道:“你真不知是谁陷害与你?”
杨贺追问,表现出一副渴望知晓内情的样子,抱拳道:“博兄可否同我一说,我便万分感谢,下次便再也不敢同博兄作对,博兄说一,我绝不说二。”
博任瞧着杨贺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心中不由一喜,心想:都说你聪明要紧,我看你蠢的要紧,跟我论心思,你还差的远,杨贺,我想你,万万没想到设局的人正是我。
博任越想越开心,最后竟然抑制不住,仰天狂笑,胖子不解看着博任,泽灵紧皱眉头,不知博任搞什么花样,最重要泽灵绝对不相信杨贺这个滑头,仅此一次被算计,今后便是对博任‘马首是瞻’,杨贺一定在打着意想不到的如意算盘。
泽灵低语,道:“你还等什么,这家伙说不定又在谋划着什么。”
博任看着杨贺一脸茫然,求助无望的眼神,博任那种久久被欺压的怒火转化成为无比自傲的荣耀,博任笑道:“不急。”反道:“既然你想知道是谁,那我就对你说。”
杨贺急切道:“博兄快快讲来!”
博任笑道:“你看我像不像那个害你的人?”
杨贺顿时神色如同晴天霹雳般,无比的吃惊,一直摇头,指着博任道:“原来是你!我想便了所有人,竟没想到你,是啊,只有你有机会给我下套,我连这么简单事情都无法看透,我一直以来自以为是,的确,比头脑我怎么会比的过你。”
“你想了千万人,也没猜到是我。”博任指了指自己的头,笑道:“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踢了。”
博任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般扬眉吐气,即将杨贺给揍了,又听到从杨贺口中说他不如自己,就像许久未见阳光,突然间打在了自己身上,那种感觉难以形容。
杨贺将事情的原委叙述了一遍,双目怒火,道:“那这一切都是你事先安排的!”
博任不假思索,道:“对,我承认是我做的,看来猪脑变得聪明了,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我,你也看不到大姑娘洗澡,是不是很刺激。”
博任一脸贱笑,泽灵总觉得事情没这般简单,胖子看着博任高兴,脸上随之浮现出笑容,脸上还有一丝淤青,笑的不是很自然,胖子自然不会想泽灵想的那般多,他只知道博任开心,那他就跟开心。
“是很刺激,不过既然你承认是你搞得鬼,我想陈三叔一定不会轻饶你的。”杨贺道,他心知,是该摊牌的时候了,杨贺的话语突然间转变,变得铿锵有力,不像之前唯唯诺诺的,博任不知为何心中一紧,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自己中计了,可随之一闪而过。
博任狂笑,道:“你以为陈三会相信你的话?我先揍你一顿,等到陈三抓到你的时候,还会揍你一顿!我这一计,是不是一箭双雕!”
杨贺摇头,神色跟轻松,道:“不,不,不,你错了,不是我来揭发你,而是由你自己同陈三叔讲。”
博任听得糊涂,但杨贺的话语不知为何着实让他心中不安,他喝道:“你以为我会傻到同陈三叔说出内情吗?杨贺你想什么呢!”
“你以为你很聪明吗?我看你才是被驴踢了。”杨贺骂道。
博任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就说,你怎么能够屈从我,现在是收拾你的时候了。”
博任三人跨了一步,准备群殴杨贺,可就在这时,一股巨大的暴风刮起,暴风打出了极为刺耳的尖鸣声,突来的风力之大,险些将几人掀到,巨风从身后而来,博任,泽灵,胖子三人回头看去,三人顿时吃了一惊,尤其的博任,他结巴道:“这……这……怎么……可……可能!”
博任旋即回头再看杨贺,那是他最厌恶的笑容,博任顿时明白了杨贺之前所有的表现,都是他演出来的,为的就是在套自的话。
在巷道始端,赫然站着一位壮汉,他浑身红光冒出,目光渗人,头发根根直立,由内而外迸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着实可怕,引起了阵阵的暴风,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三。
之前杨贺看到了巷道一道人影划过的时候,那人就是陈三,陈三看到博任,泽雨,胖子将杨贺围住,在几个孩子,自己不好出手,便是静等,可是越听陈三越惊,这出戏竟然是博任导演出来,自己就像一只被玩弄的猴子,心中怒火不了遏制,于是冲了出来。
杨贺瞧见了陈三暗中出现,便心想转机来了,他便是示弱,使得博任放松警惕,将博任的话套出来,由陈三对付博任三人,那么自己既可以逃出三人的围困,又可以摆脱陈三对自己的误会,可谓是一举两得。
博任回头怒道:“原来你是在套我的话!你真混蛋!”
泽灵道:“我就说了,这家伙不安好心,之前应该先揍他一顿,让他无法开口讲话。”
“哼!坏家伙!”胖子脸上的肉一抖,目光一横。
杨贺冲着远处的陈三,笑道:“陈三叔,这三个坏家伙,交给你了,那我就先离开了。”
杨贺打着口哨,得意极了,准备离开。
反观博任,泽灵,胖子脸上尽显愁苦之色。
泽灵道:“你有办法吗?”
博任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怎么这么蠢,又上了杨贺的当。
“等着挨揍吧,陈三可是媲美二等执法者的实力,我们怎么能够对付的了。”博任道。
“想走!没门,你也不是一个好东西!”陈三怒道,指到杨贺。
这是杨贺没料想到的,他急忙道:“陈三叔,我可是……”
杨贺话还未讲完,陈三化作了一道红风飞奔而来,快到了极致。
博任,泽灵,胖子,杨贺同时失声道:“好快!”
博任转过头对杨贺嘲讽道:“活该!”
陈三一拳轰来,那拳意如同猛虎一般,汹涌而至,势不可挡,狭窄的巷道无从躲闪,即便四人合力也不可能是陈三的对手,那一拳带着劲力,呼啸而来,光是拳风,就够他们吃一壶了。
四人顿时紧闭眼睛,不敢睁开,接着他们只听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之后却没有等到陈三的拳头,四人睁开了眼睛,一位雍容华姿的妇女出现在了眼前,妇女瞧上去,二十多岁左右,但实际却有三十七八,皮肤通透雪白,双眸有神,独其容貌,也可以说是一位貌美的中年妇女。
四人目光转向了陈三,只见他身子陷入墙身之中,墙体爆裂,快要坍塌,妇女拍了拍双,道:“这么大的人,跟孩子较劲,该揍。”
四人滚了滚喉咙,心想此女人,太可怕,不能招惹。
陈三道:“你!”
妇女道:“你什么你,赶快滚,怎么还想尝一尝我的拳头。”
妇女握紧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陈三从墙上爬了出来,墙上面留下了他的身影,陈三看了看妇女,连一句话都没说,灰溜溜的走了,但目光却在说:“你们四人等着,这事没完。”
博任,拉着泽灵,胖子赶紧离开,消失在了巷道中,只留下了杨贺。
杨贺满脸堆笑,靠近,道:“苏姨。”
此人正是苏珍,杨贺最害怕的一人,她瞥了一眼,顺势一把揪住了杨贺的耳朵,道:“又跟人打架,除了我是不是没人能够管的了你了!”
“苏姨,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杨贺连忙道。
“说什么说,给我闭嘴!”苏珍道。
“苏姨,让别人看见了,我都这么大了,我连一点脸面都没了。”杨贺咧着嘴道。
“你还知道要脸,成天的打架,胡闹,不学好!”苏珍喝道。
“苏姨……”杨贺道。
“你再讲话,我可不客气了!”苏珍语气凝重,目光带着杀气。
杨贺再有话,也只好吞下去,变的乖巧。
苏珍带着杨贺拐了一个又一个巷道,终于回到了家中,打开了门,进入房后,她寻出了药箱,取出了膏药贴在了杨贺伤痛处。
杨贺老老实实坐着,苏珍蘸取水药轻轻擦拭着杨贺肿胀的右眼,眼角少许的裂开。
苏珍问道:“痛不痛?”
“看到苏姨,就一点都不痛了。”杨贺龇牙,笑道。
“就你会说话。”苏珍笑着,接着脸色凝重,不过神色也缓和,不像之前瞠目,柔声道:“你就不能学好,我再怎么说都没用,谁也管不了你,哎!”
杨贺见苏姨叹气,他心情着实不好,杨贺自小无父无母,苏珍真心照顾,在杨贺心中早已认定她就是自己的母亲。
杨贺道:“苏姨,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只不过贪玩了些。”
“你这叫贪玩吗?成天打架,你看看这条街,谁不知道你!”苏珍一脸的无奈。“天天都有人来同我告状,不是这家孩子被你欺负了,就是……哎,方正没个好。”
“苏姨我会改的!”杨贺道。
“你会改,天都要塌下来了,你若是再不听话,我可要告诉你哥了!”苏珍道。
‘你哥’两字讲出,杨贺立马握住了拳头,神色难看起来,脸色阴沉,目中发出不善的光。
苏珍瞧着杨贺不开心,心知自己说错了话,杨贺还一个哥哥,名叫杨蒙,而两人的关系如同陌生人,苏珍道:“你对你哥误会太深了,其实……”
“苏姨,不要再提他了,这个哥哥,没有也罢。”杨贺低着头,愤愤道来。
“不许你这样!”苏珍喝道,但她立马觉得自己语气太过重了,旋即道:“好了,不提他了,新生入学,快要开始了,你在外如何胡闹,我也不管了,可你必须要按时入学。”
“知道了苏姨,我可是发誓要成为强者,成为城中的大英雄。”杨贺一本正经道来,眼中充满了光芒,苏珍忽然发现,杨贺此时像是变了一个人,难得他这般认真。
之后杨贺将之前的事情讲了一遍,苏珍频频发笑,并且说杨贺滑头,其实也是赞许,杨贺把苏珍哄得开心,苏珍正要睡去,并嘱咐杨贺可不许再逃出,等到伤好一些,才可出门,杨贺答应的快,苏珍也并不在意。
杨贺得到苏珍睡着之后,悄悄打开了窗户,便是一跃而出,在月光之下,一道灵活的影子飞窜,几时之后,找不到其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