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里那些美丽的邂逅,有的想起来会微笑着铭记一生,有的想起来会痛不欲生。
兰儿在一阵揪心的急救中,慢慢的平静下来,曹雪芹看着兰儿,难过的说:“如果可以代替,我宁愿为你承受这份痛苦。”
他是多么希望兰儿意外的醒来啊,可是上天就是那样的狠心,兰儿依然沉睡不醒,也许是兰儿再也不愿醒来了,不愿意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
也许是他的善良感动了上天,兰儿的手指轻轻地弹跳了一下,紧接着一阵刺眼的光芒,让兰儿缓缓的睁开眼睛,视线在一点点的清晰,第一眼清晰的看到一个人趴在床的边缘上睡着了,然后脑海里浮现了一幕幕真实的生活片段,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可就是混乱得难以辨认,哪一段是真的,哪一段是假的。
她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看眼前的这个人,她轻轻的摸了一下,曹雪芹感觉到了一点动静,揉揉惺忪的睡眼,一阵出意料的惊喜,让他抱住了兰儿,眼里流着泪说:“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他的拥抱让兰儿感到窒息,兰儿咳嗽了一下,他松开手,看着兰儿,抹着脸上的泪水。
你是谁?兰儿奇怪地问他。
怎么了?曹雪芹感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是谁?
曹雪芹感觉到兰儿有些不对,于是叫来了医生。
经过检查,兰儿失去了记忆,这可怎么办?曹雪芹有些措手不及。
曹雪芹想起和兰儿一起吃炸屁股的样子,于是跑到大街上,买来了一串串鸡屁股。
兰儿,你闻闻香吗?鸡屁股,炸鸡屁股,尝尝,好吃吗?
两个人微笑着,吃起了鸡屁股,眼前的情景,在兰儿的脑海里闪动着那个槐花纷飞的路上,那份香甜的回忆,她想起了任若飞,她看着曹雪芹,眼里不知道为什么,流出了眼泪,然后哭着叫了一声:“若飞哥,我想你骑车带我了。”
曹雪芹被叫的糊里糊涂,可是他知道,这是她记起谁了,就说明这个人的记忆并没有失去,干脆将计就计,应了一声,好啊,等你出院了,我们就一起骑单车回家。
兰儿以后叫曹雪芹若飞哥,他也喜欢这个称呼,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几乎忘记了所有,所有的。
兰儿出院了,曹雪芹给她租了一间房,为了照顾她,搬到一起,两个人生活的很开心。
每天曹雪芹带着她去炸臭豆腐,看起来像一对情人。
姜刚和雨诺远远地望着,他们相信兰儿失去了记忆,心里轻松了很多。兰儿看着他们的背影,转过脸去,曹雪芹看到的是另一个兰儿,满脸的怒气,眼睛里露着杀气,他感觉到什么,心里一阵沉重。
回去的路上,他对兰儿说:“如果你觉得现在的生活让你感到开心,我愿意永远做你的若飞哥."
说什么呢?你本来就是啊?那个会永远守着我的若飞哥,我们一起看桥边的樱花,看红似火的樱花,好美啊!
曹雪芹想:“也许她心里似乎在逃避一种不愿接受的东西,也许从此再不会勇敢的面对自己了。”
曹雪芹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为兰儿做早餐,然后叫她,叫了几声也没见她出来,敲了几下门,也没有回应,他推开房门,屋里空空的,兰儿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骑上单车,一路寻来,穿过街道,眼睛在急切中搜寻着,真的是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不在灯火阑珊处。
最后,他想起医院,急匆匆的赶往那里,却依然不见她的身影,再后来,他想起姜刚,当他在制作公司看到姜刚的时候,姜刚正忙得焦头烂额,记者追着他问东问西的。
雨诺好不容易挡开记者,姜刚趁势上了一辆黑色轿车,急奔而去。
曹雪芹追了出去,看着姜刚远去的背影,没办法只能转回身,走到雨诺的身边,拉上她就跑,记者紧追其后。
两个人好不容易甩开记者,跑的气喘吁吁。曹雪芹看着雨诺,雨诺却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你看我干吗?我都是拜你那个老乡兰儿所赐,搞得我们制作公司,风雨不休,她就是一个祸水,雨诺气呼呼地说。
曹雪芹一听,立刻回击道:“我不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凭我的直觉,兰儿绝对是一个善良的女子,不会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
哼,就凭你?你对她了解多少,你对他们的家庭了解多少?他们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活该她一生都要偿还这该死的孽缘。雨诺更加没好气的唠叨着。
曹雪芹拍着双手说:“好了,好了,不管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和兰儿萍水相逢,但是我相信她不是个坏人,你知道她在那里吗?”
什么?你问我她在哪里?她不是从监狱出来了吗?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雨诺连连发问。
雨诺伸手摸了摸曹雪芹的脑门说:“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你,曹雪芹有点生气的瞟了一眼她。
雨诺看他不出声,阴沉的脸一翻,转身就走。
诶,诶,你告诉我兰儿去了哪里,我找了她一天了,曹雪芹紧追着他发问。
别来问我,她是死是活与我何干?雨诺恶狠狠的回道。
曹雪芹抓住她的胳膊,有点生气的说:“你们毕竟是同一个公司的,为何出言如此不逊?兰儿有今天,你们也逃不掉干系。”
你可别乱说话,要有证据的,雨诺说完哼了一声,甩开曹雪芹,甩着婀娜多姿的腰身,走了。
曹雪芹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多了几分担忧,兰儿啊,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