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曦日徐徐照射进由玻璃以及水泥注造的写字楼内,以一个不经意的角度倒映在我的面前,我却无心欣赏,一心全在金艺的未来规划上,曦日自讨没趣的变幻了几个角度,离开了我的面前,随之而来的是正午的一轮不怎么毒辣的太阳,这也难怪,毕竟十二月份的日子,天气是不会好到哪去的。
我活动了一下筋骨,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借助着一丝袅娜的烟雾,我好似看到了自己惨淡的人生。
窗外的风景依旧是一成不变的,这让我欣赏了五六年的风景,好像有点不同于以往,但是我知道这只是我的幻觉,风景还是那个风景,变得是我而已。
马路对面栽种着几棵用于城市美化的不知名的树,一到了冬天便开始簌簌落落的掉着一种类似花苞的东西,踩在上面会发出噗呲的一声小响动,有几个顽皮的孩子就这么踩着花苞似的一路嘶吼着,声音传出去很远,我还看到了郝俊,貌似这个小胖子就是这条街的,而这里离古桥不远,他才会一路跳将着跑到古桥寻乐子,还有对面的那个卖煎饼果子的大叔,见着郝俊一群小屁孩儿,便操起一根用来揉面粉的擀面杖,恐吓般的扬了扬,我不自觉的笑了笑,好像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年纪离我实在太远了。
抽罢一支烟,叫了一份外面后,我便又开始考虑着如何推行新规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金艺现在急缺的就是一股良好的工作状态,规章是必须要落到实处的,但是最大的一个麻烦就是会触及大多数人的利益,公司已经养成了一股习气,想要下狠心根治,是需要猛药的,这剂猛药就是杀鸡儆猴,要给那些偷工减料的人一个下马威,不是没有人意识到这点,只是裁员需要魄力,弄的好了,是奇招,搞不好是断送金艺。但是兵行险招,我只好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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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写好了规划,便又是过去了一天,期间林陌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有过问,安可也没有联系,大概是又离开了江枫市,毕竟清雅轩的总部在江苏,江枫这个二线城市不过是清雅轩走向巅峰的一个试点罢了。我打完卡,走出公司,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发现了远处的楚依。
她蹲在一辆别克商务车旁边,一身的职业装颇具ol的气质,由于是背对着我,她并没有发现我,我悄悄的靠近,悠悠的说到“干嘛呢,小老板?”她吓了一跳,随即拍了拍胸脯“苏总监,吓我一跳。”我假装不满的皱眉“什么苏总监啊,下班时间叫我苏景一就好,叫我大帅哥也行!”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雪白的牙齿十分好看“这么有自信啊?”我“胸有成竹”的点点头“那是。”楚依想了想,开口道“大帅哥,行了吧?”我回味了一下“有点口是心非的感觉。”她撇撇嘴,不再搭理我,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我确实是贫嘴到令人发指。我看了看这辆别克,整体很娇小,性价比也蛮好的,挺适合女人开的,而且价格也不高,属于街车。
“怎么了吗?车子坏了?”她点点头“轮胎不知道被什么扎了个洞。”我看了看,轮胎像个干瘪的老太太的皮肤似的,无精打采的瘪了下去。“附近好像有修车的,我陪你去看看吧。”她犹豫了一下“不妨碍你吧?”我笑了笑“什么妨碍不妨碍的,就当是散步了。”她不再推脱,随着我朝着古桥那边走去。
古桥之所以这么冷清,主要是地段太不济了,而且乐庆街有许多汽车修理店,导致许多废弃的轮胎就这么扔在一边,有几个小屁孩就经常坐在轮胎上面玩奥特曼的游戏,这俨然成了一道风景线。
“苏景一,你好像挺烦恼的样子哎。”楚依说着,用脚踩了踩路边的轮胎,我的确心情不好,想要把金艺从泥潭中拉出来简直难如登天,但是我不会就这么离开的,金艺是收留我的地方,我不能落井下石,这是我的情怀,也是原则,人要懂得感恩!
“嗯,最近公司挺烦的。”我舒缓了一下眉头,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看着形形色色的轮胎,有些视觉疲劳了。
“哦”她应到“是挺累的,毕竟年关就要来了嘛。”我叹了口气,语气低沉的感叹“身体累就罢了,灵魂还累瘫了。。。。”楚依想了想“那你现在就相当于行尸走肉喽?”我继续说到“其实说疯子比较适合我!”她不解的问“怎么说?”
路边上偶尔有宝马奔驰呼啸而过,我歪着头看了一会儿“我是个疯子,被生活所压迫的提线木偶。”她好奇的追问“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生活才不像疯子呢?”我拿出手机,找出胡玄唱的《斑马,斑马》,末尾一句是“斑马斑马,你睡吧,我要卖掉我的房子,浪迹天涯。。。”我关掉了手机“可惜,这只是一种理想生活,就像乌托邦,是不存在的。”楚依说到,我怅然若失的望着不算远方的远方“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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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