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
苏健又被那群叽叽喳喳的麻雀吵醒,而苏小狸还在睡着。他轻柔的抚摸着她柔滑的肩背,心中想起另一个她...
“小染,你过得怎么样?是否会想起我?”
“傻瓜,小染肯定嫁人了。”
“哎!当他们看到我尸体的时候,应该会伤心吧?”
“这是肯定的。”
“他们每年都会去墓地看我吗?”
“这个...前几年应该都会吧。”
“我和小狸在一起,小染会不会怪我?”
“我说兄弟,你都死了多少年了,小染怎么会怪你?”
“谁说我死了?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好吧,那我不能说什么了...”
“哎呀,少阳,我的腰好酸!”苏小狸终于醒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我不中用?”
“不敢了。”
苏健在她额头轻吻,言道:“起床吧,小懒猫,我们今天要忙一整天呢。”
苏小狸变得异常乖巧,起身兴奋道:“我知道,种玉米对吧?”
“没错,种玉米。”
如此,早饭过后。苏健扛起昨天搓好的玉米种,苏小狸带着肉干和水,二人又来到那处玉米地。
前几日刚下完雨,土质松的很,苏健握着铁枪在前面挖坑,苏小狸就在后边洒种,埋土。
到了中午,二人就坐在这片玉米地里吃着肉干,喝着温泉水,有说有笑,开心极了。
只是一天的工夫,这片玉米地就都被种完了,而种子还剩下不少。
二人回到石洞,继续他们的二人世界。
...
第二日。
二人早早起来,吃过早饭,扛着剩下的种子,寻找适宜的土地准备继续播种。
他们顺着小溪往上游走,翻过两个小山包,寻了几处小空地,虽然条件没有那么好,但也凑合了。苏健怕过了耕种期,顾不得许多便将这些种子全都种了下去,接下来就看它们自己的造化了。
苏小狸捧着水囊递到苏健面前,关心道:“少阳,喝点水吧。”
苏健微笑着接过水囊,昂着头大喝了好几口,忽然间,觉得前方一座山峰很是眼熟。
“小狸,我看前方那座山峰眼熟的很。”
“是吗?”
“没错,很眼熟,我们得去看看。”
如此,二人翻过一个山包又翻了一个山包,前方一座小峰拦路,苏健鼓足了劲拉着苏小狸终于登上了那座小峰。而远处那座最高峰终于展现在眼前。
苏健惊道:“天啊,不会吧,这...这是泰山!”
苏小狸好奇道:“泰山,真是泰山吗?”
苏健恍然大悟道:“绝对不会错,我去过泰山,我太熟悉了。难怪那老乞丐说我有眼不识泰山,原来他是有用意的!”
苏小狸道:“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有泰山呢?”
苏健道:“不,不是有,而是像,至少七分像。但眼前这泰山却比那个泰山更加雄伟,更有气势。”
苏小狸道:“嗯,这山是很美,我喜欢这。”
苏健十分兴奋,突然大悟道:“泰山,崂山,哈哈哈哈哈...我知道沧海国的方位了,就在正东,太阳升起的地方!”
苏小狸道:“真的?你真的确定吗?”
苏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照着她粉嫩的脸蛋狠亲了一口,兴奋道:“当然确定,百分百的确定!”
“太好了少阳,你真是天才!”
“那是当然啦!”
群山环绕,绿树连荫,二人的呼喊声响彻四野,激起阵阵回音...
...
夜晚,巨月的柔光倾洒洞内。
苏健怀中抱着苏小狸,轻语道:“小狸,泰山以北就应该是黄河,我们若是从西边绕过泰山,不出三天定能走到黄河。”
苏小狸道:“少阳,你想去黄河吗?”
苏健道:“不错,如今已经确认了沧海国的位置,便不急于这几天。自古以来,黄河就被誉为中华民族的母亲河,两岸土地肥沃,谷物众多,我想去那里找找看。”
“好,我跟你去,我相信你。”
“小狸,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苏小狸甜蜜的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只要呆在你身边我就有安全感。”
闻听此言,苏健心中又多一份甜蜜与一份感激。
这一夜没有激情,有的只是温馨与幸福。
...
第二日,二人整装待发。
苏小狸一身轻装,腰中别着短刀,系着水囊,还背着那些用来下陷阱的麻绳。
苏健一身重装,身上穿着老虎皮的无扣大马甲,腰间系着老虎尾巴,手中提着铁枪,腿上绑着短刀,背上背着一大包的肉干。
路上,苏健还砍了一大截竹子,上面挖了个洞,又找了根木棒,一边走一边敲,这就是为了吓唬那些比较凶猛而又胆小的野兽。比方说那位二师兄,它就是这路货色。
出了泰山的范围,到了平地,便也安全了些。
这一路上美景不少,二人恩恩爱爱,走走停停。果不其然,整三天便到了黄河边。
不过,这黄河却不能称之为黄河。
眼前这处河道宽过百丈,水流平缓,清澈见底。乃是真真正正的清河,而绝非黄河。
苏健惊道:“想不到,这水竟然如此的清澈。”
苏小狸道“是啊,黄河水应该是黄的啊。”
苏健寻思片刻,言道:“这古月神州与我们那个世界有着太多的相似,但却并不是我们原来的世界。这处大河定然和黄河类似,但水质确是不同,这也算是正常。”
苏小狸点了点头,言道:“少阳,你有什么发现吗?”
苏健四下张望,除了杂草便还是杂草,摇了摇头,失望道:“目前还没有发现。”
苏小狸有些贪玩:“少阳,不如我们过河去对岸看看?”
苏健呵呵笑道:“好,咱们过河玩玩去。”
如此,二人手挽着手下了河道。
河水暖的很,流速缓,水位也不高,刚刚没过膝盖,水底的细石也不搁脚,的确是个游玩的好去处。
苏小狸玩的开心,一会翻翻石头找找鱼虾,一会扬扬水花乐得嘻嘻哈哈。
看着苏小狸如此开心,苏健似乎是回到了前世,仿佛手中的她便是前世的她,心中的她也是眼前的她。
忽然,一阵喊杀声传来,二人顿时一惊。
“少阳!”
“别说话,是对岸。”
这河道既宽又高,二人身在河道下方,上面的情景根本看不到。苏健来了冒险精神,拽着苏小狸向对岸走去。待出了水岸线,慢慢临近上方河岸,露出两对大眼睛,这便将岸上的情形看了个真切。
就见前方青草遍地,两伙人正在械斗。
这两伙人各三百余,皆是男子。都围着粗麻围裙,赤着上身,光着脚丫子。
东边那伙人脖子上都带着贝壳项链,手里面都持着大木头棒子,有的还在木头棒子上绑着石刀或是石斧一类的东西。
西边这伙人身上都涂着杂七杂八的颜色,头发上还插着各色羽毛,手中持着铜剑和铁枪。
苏健暗道:“这仗还怎么打?根本不平衡嘛,明显就是一边倒的局势啊!”
可接下来的情景却苏健大跌眼镜,就见一阵大呼小叫之后,双方的兵线涌至一处,一通叮叮当当的乱拼过后,双方便又各自撤了回来。
东边那一帮人只有少数人流血,受了些轻伤。
西边那一帮人少数人被砸得胖头肿脸,也是轻伤。
再看场上,双方又是一顿骂战,骂得恼了便又冲上前去一顿乱拼乱砸,结果便是互有损伤,并不死人。接下来,又是一顿骂战,然后一顿乱拼乱砸。
苏健暗笑:“好家伙,你们还真是和谐。”
苏小狸看不明白,偷偷的挠了挠苏健的手心,苏健转过头,轻嘘了一声。苏小狸便不再言语,只是看着。
这时候,场上出现了变化。西边这一群人中走出一位壮实的男青年,看那身材和苏健差不多,看样貌亦十分的威武英俊。
这男青年手握着一把铜剑,指着对面大声喝道:“蚩尤,你给我出来!”
闻听此言,二人皆大吃一惊。
此时,就见东边那一群人中也走出一位精壮的男青年,那身材估计和吕布差不多少,看长相十分粗犷亦十分霸气。就见他用一根尖木棒子点指男青年大声道:“公孙老儿,你有什么可说的?”
苏健一愣,心道:“公孙老儿,不会吧,轩辕黄帝本来就是姓公孙的啊,能这么巧吗?”
苏小狸可想不到那么多,只是见到这传说中的蚩尤,感觉十分新鲜亦十分有趣。
公孙大叫道:“蚩尤,你除了骂人还有什么本事?”
蚩尤哈哈大笑道:“我就骂你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吧?你来啊,你来打我啊,没有那群鸟人帮你,你就是个废物!”
公孙不气反笑,高声道:“蚩尤,你就是个孬种,当日不敢和我决斗,凭着先天灵宝困我大军,亏你也称自己是战神,你丢不丢人?”
蚩尤不吃这套,把尖木棒子往地上一戳,双手掐腰,昂首挺胸大喊道:“小的们,我是不是战神?”
东边这一群人举着木棒齐声呼喊:“蚩尤战神!蚩尤威武!”
西边这一群人举着刀枪便喊:“狗屁战神!缩头乌龟!”
双方喊罢多时,蚩尤一举手中的尖木棒,点指公孙大叫道:“公孙,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我蚩尤在这个世界活一天,你们的人就休想从我这吃到盐!”
公孙也怒了,用剑指着蚩尤的鼻子大骂道:“蚩尤老儿,你也给我听好了,只要我公孙活在这世上一天,你就休想从我这拿到铜铁!”
双方又骂怒了,各抄家伙,又是一阵乱拼乱砸。
看到此处,苏健是彻底明白了。
黄帝这边,也就是西边这一群人,他们吃不到盐,肯定是体力不支,虽有利器在手,也就是个瓷老虎。
蚩尤这边,也就是东边这一群人,他们有盐吃,身强力壮,但没有利器,顶多算是个布老虎。
黄帝这边不敢硬上,怕兵器被抢。蚩尤那边惜命,也不敢硬上。所以,这最佳方案就是保持现状,而保持现状的最佳战法就是骂战。
这两群人骂来打去,打去骂来,好一阵闹哄。苏健真心觉得无聊,困得直打瞌睡。
苏小狸见这两伙人逗趣,也想明白了其中关窍,突然开心大笑起来,那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场上众人皆听得一清二楚,齐刷刷的向这边看了过来。
苏小狸正笑得前仰后合,突然发现情况不对,双手捂嘴,望着苏健委屈道:“我笑过头了!”
苏健脑子嗡的一声响,差点晕过去。苦笑着摸了摸苏小狸的头,无奈道:“我的小妖精,你可真能给我闯祸啊!”
公孙与蚩尤同喊道:“是谁,出来!”
苏小狸道:“少阳,怎么办?”
此时,想跑也晚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苏健低声安慰道:“别怕,万事有我,随机应变。”言罢,便扶着苏小狸便上了河岸。
苏健毕竟有着两千多年的历史经验。不对,如果按照公孙和蚩尤的时间点来算,估计应该有个七八千年了。
公孙抢先道:“你是何人?”
苏健呵呵一笑,计上心头,右手攥着铁枪,微一拱手,朗声道:“在下乃是沧海国特使,苏健苏少阳。这位是我的夫人苏小狸。”
苏小狸微微一笑,千娇百媚的冲着众人浅施一礼,之后便默不作声了。
可就这一笑,这一礼,就足以让这些人记一辈子的了。瞬时间,场上一片安静。
苏健偏过头,递了一个眼神,那意思是说:“小妖精,你还真厉害!”
苏小狸含情脉脉的看了苏健一眼,那意思是说:“多谢夫君夸奖。”
见众人都愣在当场,苏健轻咳一声,言道:“在下奉沧海国国王之命寻访天下各国以建友好邦交。今日偶然到此却见两国开战,我这夫人年纪轻不懂事,还请二位大王海涵。”
苏健这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尺度把握得极好,尽显上国国使风范。
公孙反应快,言道:“不碍事,不碍事。”
蚩尤也道:“没事,没事。”
苏健微微一笑,又道:“既是如此我们夫妇便不打搅贵国大战了,待二位大王分出胜负之后我们在谈国事。”
公孙看了看蚩尤,蚩尤也看了看公孙,俩人互白了一眼,又齐齐看向苏健和苏小狸,心中都有些狐疑。
蚩尤暗道:“管这特使是真是假,万一是真的呢?若是真的,死活也不能让你接去得了便宜。”想到此处,便高声道:“不打了不打了,还请特使到我九黎国一叙。”
公孙正在举棋不定,忽闻蚩尤之言便也急了,忙高声道:“谁稀罕和你这粗人一般见识,还请特使到我有熊国一叙。”
“这...”苏健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
蚩尤举起尖木棒子大怒道:“公孙老儿,是我先请的特使,你添什么乱?”
公孙毫不畏惧,竖起铜剑大怒道:“你个粗人,哪懂什么礼数,休要怠慢了特使。”
眼见二人又要骂战,苏健忙劝道:“二位大王息怒,且听我慢慢道来。想我沧海国乃是泱泱大国,民风淳朴,热情好客,国力强盛,物产丰富。有百年开采不完的铁矿,还有千年吃不完的海盐。在下相信,这足可以满足二位大王的需求了。”
闻听此言,公孙和蚩尤的眼睛都绿了,一眨不眨的盯着苏健,异口同声道:“特使此言当真?!”
苏健稍显不爽道:“我堂堂沧海国特使,岂是那卑鄙小人?!”言罢,双手一背斜视天空四十五度。
“特使勿恼,误会,误会。”
“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
苏健捏准了二人的软肋,这架子端的恰到好处,便又劝道:“我观二位大王皆有诚意,万事以和为贵。这也是我沧海国邦交之道啊。”
蚩尤点头称是,抢前一步便抓住苏健的右手腕道:“特使快到我的九黎国,让我们痛饮一番。”
公孙也不退让,上前一步抓住苏健的左手腕道:“你们那酒还能喝,还请特使到我的有熊国,我们的酒才真正好喝。”
“太好了,有酒必有粮啊!”苏健心中大喜,脑筋一转,慢慢甩开二人的大手,朗声道:“无论是蚩尤大王的九黎国还是公孙大王的有熊国,我都是要去的。但这先后顺序二位大王却争执不下,而我却有个解决的办法。”
“特使请讲。”
“你说,你说。”
“在我家乡有个简单的小游戏,叫做剪刀石头布。”苏健一边说一边比划道:“这就是剪刀,这就是石头,这就是布。剪刀胜布,布胜石头,石头胜剪刀。分辨胜负很简单,二位大王先将右手藏在背后,我喊剪刀石头布,二位大王便可从剪刀,石头和布中任选一样出至身前。若是平局就再出,直到分出胜负为止。二位大王可听明白了?”
“剪刀胜布,布胜石头,石头胜剪刀,对吧?”蚩尤问了一遍。
“不错。”苏健怕他俩搞混,又示范了一遍。
“特使,你喊吧。”
“开始吧。”
公孙与蚩尤互相盯着对方,憋足了劲,好似斗鸡一般。
苏健看得好笑,偏过头看了看苏小狸。苏小狸也看着他,脸上是满满的开心与信任。
苏健回过头,高声道:“剪刀石头布!”
蚩尤出了石头,公孙出了布。
苏健高声道:“公孙大王胜。”
蚩尤输了,憋得满脸通红,气得直跺脚。
“粗人就是粗人。”公孙还不忘损他。
苏健安慰道:“蚩尤大王毋须担心,后日午时我便去九黎国做客,到时候还请蚩尤大王亲自来接我。”
蚩尤无奈道:“好,后日午时我亲自来迎接特使。”然后,又冲着公孙没好气的道:“公孙,你给我听好了,后日午时我若见不到特使,又或者特使有个三长两短少了根头发,我就踏平你的有熊国!”言罢,便领着那三百多人,呼呼啦啦的撤走了。
公孙冷哼了一声,毫不在意,转头客气道:“特使请,特使夫人请。”
“公孙大王请。”
于是乎,这三百多人呼呼啦啦的簇拥着公孙,苏健和苏小狸,便回到了有熊国。
虽说是国,却连个城墙也没有。说白了,这就是个大寨子,但人口可不少,约有二千余。但居住条件却比沧海国差远了,房子都是些泥土房,而且也没什么家具,国民穿的也是粗麻,哪里有苏小狸身上的细麻布漂亮。
公孙吩咐人给特使安排房间,安排最好的房间。其实那最好的房间还是间土房,也就是大了些,干净了些,睡觉的木板上草垫子厚了些。
苏健暗笑:“和沧海国比起来,这有熊国还真是原始社会。”
侍女打来两盆清水,之后便退下去了。房间内就剩下苏健和苏小狸两个人。
苏小狸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扑在苏健怀里欢跳着撒娇道:“少阳,你最厉害了,最厉害了!”
苏健急忙堵住她性感的小嘴,耳语道:“小心隔墙有耳,我们还得淡定些。”
苏小狸那是多聪明啊,一点就透,嘻嘻一笑,抓起盆边的麻布沾了沾水,柔声道:“夫君,旅途劳累,擦把脸吧。”
苏健接过麻布,微笑道:“多谢夫人。”
其实,苏健有些过于紧张了,公孙还不至于如此狡诈。但也不能说他的担心是多余。苏小狸如今是人身,没有法力,而自己那功夫又菜得很,在这异域他乡若不小心些,就怕连怎么死的都搞不清。为了小狸,为了将来的幸福生活,自己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智慧运转到极致方可脱险,若是顺利还可以大赚一笔。
如此,二人在房内休息了一阵,便有侍女来请。
苏健挽着苏小狸的手,跟着侍女出了房间,来到另一处大土房内。
门帘一挑,就见公孙端坐在一个大木头墩子上,面前是一张粗糙的方木桌,上面摆满了肉食,野果与美酒,外加三碗香喷喷亮莹莹的白米饭。
“天啊,终于见到大米了!”
“兄弟,加油,一定要把这大米忽悠回去!”
“瞧好吧你!”苏健脑海之中一顿翻腾,自己为自己加油鼓劲。
公孙见二人携手到来,起身言道:“特使请坐,特使夫人请坐。”
“多谢公孙大王。”苏健口中称谢,先扶着苏小狸坐下,随后自己也潇洒的坐在桌旁的木墩上。
苏小狸可是见过大世面的,表现得极为到位,如同国母一般高贵与自然,害得公孙也偷瞄了好几眼。
三人入席,旁边三名侍女忙将酒杯斟满,一股子清幽淡雅的酒香欣然入鼻。
公孙端起酒杯,高兴道:“欢迎特使来我有熊国做客,还请特使与特使夫人干了这杯酒。”
苏健口中称谢,和苏小狸一同干了这杯美酒。
酒杯刚一空,三名侍女又上前将三个空杯子斟满。
公孙十分高兴,笑言道:“特使年轻有为仪表堂堂,特使夫人美若天仙世间少有,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苏健知道公孙的算盘,谦虚反恭道:“公孙大王过奖了,我夫妻二人都是晚辈,今日能见到万古流芳的轩辕黄帝,实乃三生有幸!”
公孙稍显惆怅,笑叹道:“哎!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莫要提了。特使若不见外就叫我一声公孙大哥,我就叫你少阳老弟,如何?”
公孙此举也正合苏健心意,端起酒杯道:“既是如此,少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敬公孙大哥一杯。”
“好!”公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苏健也喝了个底朝上,苏小狸则在旁边小陪了一口。
公孙手扶桌边,又道:“少阳老弟,我有熊国的酒如何?”
苏健回味片刻,言道:“这酿酒的原料应该是糯米,口感香甜而醇美,且回味幽长,似乎...还加了另外一种原料。”
苏小狸轻声道:“应该是加了青竹,只有青竹才会让此酒香气淡雅,回味幽长。”
公孙小吃一惊,忙赞道:“弟妹说的对,就是青竹,想不到弟妹竟也是懂酒之人啊!”
“公孙大哥过赞了。”苏小狸淡笑了笑,随后,便又温柔的的看了一眼苏健。
苏健微微一笑,暗暗点了点头。
公孙更加高兴,举起酒杯提议道:“少阳,弟妹,我们在干一杯可好?”
苏健和苏小狸自然是不能说不好。实际上,苏健也想多喝点,毕竟来到古月神州这些年就没喝过酒。但也怕喝多了误事,这便打足了精神小心的应对。
这一杯干了,三名侍女又上前把酒添满。
这三名侍女身材匀称,面目清秀,容貌虽然不及苏小狸,却也有些姿色,只是她们精神稍差,估计是长期缺盐的缘故。
此刻,那三名侍女也正在偷看着苏健和苏小狸。但有公孙在场她们不敢放肆,也只能是偷看而已。
这宴席从太阳偏西一直进行到巨月东升。
苏健陪着公孙山南海北的胡吹,古往今来的乱侃。一会谈军事,一会论民情,一会又聊人生,一会又道感情。
这糯米酒度数不高,但后劲十足。喝到最后,苏健和公孙都有些醉意了。可反观苏小狸,喝得并不比他们少但却清醒如常。
苏健的头有些晕,心中清楚,这酒不能再喝了,半醉着道:“公孙大哥,好大哥,我们不能再喝了,明日还要办正事,可千万不能耽搁了两国的邦交。”
公孙喝得更醉些,迷糊道:“少阳老弟,好老弟,你说得对,不能耽搁正事,明日我带你和弟妹去参观我们有熊国的马场。来人,送...送我老弟回房。”
苏小狸扶起苏健,一名侍女头前引路,二人便回到房间。
苏健一头倒在床垫子上,迷糊道:“小狸,快给我些水喝。”
苏小狸急忙盛了一碗清水,半扶着苏健,将那碗清水全都给他灌了进去。
苏健晃着头道:“感觉好多了。”
苏小狸轻贴着他,耳边轻语道:“少阳,真的喝多啦?”
苏健半睁醉眼,望着美若天仙的苏小狸,微微一笑,同样耳语道:“是有些喝多了,但心里很清楚。”
苏小狸娇声逗趣道:“你这酒力也太差了。”
苏健道:“小狸,你的酒量为什么这么好?”
苏小狸眨了眨眼那一双灵媚的大眼睛,言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前世的时候喝多了就会醉,可现在感觉...好像喝再多也不会醉。”
苏健呵呵笑道:“千杯不醉也是好事,我这夫人愈发让人喜爱了。”
“有多喜爱?”
“好多好多,比天上的星星还多。”
“油嘴滑舌。”
“对了,你和他应该还有些渊源才是。”
“是啊,以前我家就住轩辕坟啊。”
“这回见到活的了,有什么感觉吗?”
“感觉很有趣,造化这东西真是好玩。”
“是啊,遇见你同样是我的造化。”
苏小狸心中高兴,搂着苏健的脖子耳语道:“少阳,我发现这轩辕黄帝很不好对付啊。”
“哦,如何不好对付?”
“他们有熊国如此缺盐,可在席间却之字不提,一个劲的和你套关系。”
“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但可惜,他定然是熬不过明日。”
“为什么啊?”
“你忘记了吗?后日午时,蚩尤还在等我呢。”
“夫君你好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既是如此,那就滚个床单吧。”
“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初来有熊国,怎能不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呢?”
“好,今晚定要滚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