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喜滋滋的掏出六文钱给陶志某,陶志某扯了只兔腿给她,颜卿摇摇头,道:“你三只一起给我吧,我拿的了。”晚了谁知道你又出什么幺蛾子,当然后面这句她可不会说出来。
陶志某看着颜卿算计的大眼,悲苦的道:“卿卿,难倒连我的为人都不信了么?我又怎么会委屈卿卿呢?”虽说是逗乐之语,但也道出了他的心声。
颜卿无所视无所听的耸耸肩“不是呀,我是太饿了,三只一起吃,嘿嘿,这样过瘾嘛!”
吃过早饭,喝过温热的水,颜卿实在想不通这陶志某是怎么弄到的热水,问他,他就神秘的摇摇头。索性也就不问了,来到有水的小溪旁,颜卿下车梳洗了一下,虽然水是有些冰凉的,但是真的是清可见底,没污染就是好,连空气都这么清新。清晨的小草还带着露珠,时不时的头顶飞过不知名的鸟,这样的日子倒是也不错。
心情良好,眉开眼笑。兴之所至的哼起了欢快的小曲。
陶志某在几步外的地方看着神清气爽的颜卿,开怀的问:“卿卿唱的什么?我从未听过,倒是个新鲜的曲子。”
“嘿嘿,两只老虎,阿陶想听么?要是有伴奏就更好了。”颜卿回眸一笑,映着初生的日光,全身像是罩了一层霞衣,梦幻而真实,加上那轻灵的笑脸,真是美不胜收。
陶志某看着此刻的颜卿,觉得一切就像一场梦,当初精心设计的相遇,却让他如今身陷而不能自已。蹲下折一段草叶,笑道:“有乐器,卿卿唱即可。”
颜卿回眸看着同样在初生朝阳光辉照耀下的陶志某,像是一朵妖艳的桃花,美而不妖,贵气又彬彬有礼,她竟也有说不出的喜欢。颜卿甩甩头,一定是她昨晚没休息好才会看到幻觉,他能彬彬有礼,猪八戒就不用下凡了,不过这家伙真像只桃花妖。听到陶志某出声,疑惑的看了一眼。敞开喉咙开唱: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身后一路尘埃前方一片空白真奇怪真奇怪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颜卿欢乐的唱着,陶志某更加疑惑了,这歌里太多的词他没听过也不知是什么,龙翔国他也并不陌生,凭那颜相在高的本领,也教不出这样的女儿。独立、坚强、机敏这些都可以教导,但是这话语、性格却不似这个国家的。陶志某眯眯好看的桃花眼“小卿儿,你真是个谜”拍拍手道:“卿卿的小曲真是有意思,只是我很多词都听不懂。”
颜卿看看他,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嘻嘻……的笑道:“我也不知道,随口唱着玩的,想到什么就唱出来了。”
陶志某看着她自认为掩饰的很好的紧张,也不再问,点点头轻笑:谜要自己解才有意思。
正想着就看到天上黄白信鸽飞过,脚为白色,翅为黄色。陶志某神经都绷紧了,额头上也隐隐的有汗珠出现,他握紧拳头青筋凸显,又随即松开,放松全身神经。只这短短的一瞬间,几十种想法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回头看看正高兴的哼着小曲的颜卿,此时的她是那么的可爱,他恨不得抱她入怀。放开脚步走过去,手搭在她肩上“卿卿,可还喜欢这地方?我们在这里建一座别院可好?”
颜卿看着他眼角直抽抽,心想‘又犯病了,一惊一乍的。我喜欢的地方多了,都给我盖房子,我上那玩去!’嘴里却婉拒道:“还好,还好,房子就免了,这自然美就挺好。”
“我看卿卿一副乐不思蜀的模样,就这样定了。”说罢带头朝马车走去。颜卿哭丧着脸跟着,她是真不想坐那个马车,太受罪。
陶志某透过眼角余光看见颜卿的表情,心里愉悦了一下。朝她招手,催她快些。颜卿鼓着腮帮子不情愿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蹭。但路途太近,再慢也有到的时候。
爬上车,坐在驾车的位置,一副我来驾车你去休息的表情。陶志某伸出修长洁白略带茧子的玉手勾着颜卿的脖子,另一手轻轻抚上颜卿在水边草草洗过的脸颊。眼带桃花,嗓音暧昧而磁性,吐气如兰道:“卿卿难到……嗯?我,还……”
颜卿抖抖身体,刚想回头,眼一黑,睡过去了。陶志某借机轻轻的印了一吻,轻柔的抱起颜卿进到车里,放平她的身体,轻巧的捏捏她的脸蛋又用指腹摩挲了一会那粉嫩荧泽的唇瓣。恋恋不舍的出来赶车。
虽然颜卿现下是不用晕车了,可是陶志某却忽略了这睡穴点多了,人是容易精神异常的,尤其是生物钟紊乱。
到了十里镇,陶志某将车停在了一处并不显眼甚至有些落魄的民居前,将颜卿的面容用轻纱遮了,才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院子里。安置好颜卿,出来交待了几句,就匆匆的出了门。
苏广沐并不敢跟的太近,以防打草惊蛇。只能远远的看着那民居。不一会一个影子转瞬即逝的从屋顶消失,从那身形,他肯定此人应是上次与他在树林交手并带走颜卿的人。按照他们的计划他应该去追此人,可他犹豫了再三依旧在原地没有动弹,因为他感觉颜卿在这民居里。现在对他而言什么都比不上救他的心上人。再者这人匆匆而去必是要事,少则三天多则五天方可再次出现。
陶志某匆匆的离开,并未想到他此时的离开,注定了他艰难泥泞的感情路。
陶志某施展最为精妙的轻功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不知名不起眼却难以进入的竹林小庄。按着已印入心脏血液中的秘诀,来到师父的面前。看着师父陡然而生的华发,他扑通跪下:“师父,徒儿不孝!”
只见盘腿坐在莲花座上的老者,双手放于膝上,虽华发丛生,却未见胡须,面容英挺中带着一丝维诺,应是常年伪装所致。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颜卿沿途所救后又消失的大叔。
大叔睁开眼睛,那眼神历经沧桑,澄澈而睿智。
陶志某看着如此变化的师父很是不解,问道:“师父,何以华发丛生,究竟发生何事,徒儿不解!”在他的心中,早已视师父为亲父,师父是他一生的标榜,可是何事能令师父如此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