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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葵伤

简单的否定,就真的能否定过去。简单的相信,就能真的实现。我知道你这样想过,我也曾这样想过,但当时你活在一个虚空的世界里。——但那并不是真实的世界。你看到了蔷薇的种子一步步萌芽,然后生长,长成小向日葵的高度,再然后呢?

当然就像所有人预料的那样,莫小雅似乎成了林飞和萧晨之间的第二个优小柔。但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毕竟是第二个。而且莫小雅是坐在萧晨的后座上的。高三上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很快如期而至。下午放学回家路上莫小雅问道:“喂,你们两个准备的怎么样啊?后天可就月考了,哎对了,林飞我借你的笔记看了吗?”林飞点头嗯了下,说:看完了,本来昨天想还你的,从画室回来你似乎已经走了。”“不用还,不用还,我还有一本呢。关于昨天对不起啊,昨天家里有些事,没通知你们就先走了,嘻嘻,不好意思喽。”莫小雅说完看看萧晨使了一个眼神。萧晨见莫小雅看向自己使眼色,也赶紧附和:“额,对,她昨天姨妈来看她啦,所以走的早。”莫小雅一听萧晨的话,恨不得上去狠狠地对着萧晨的屁股来一脚,使劲瞪了萧晨一眼,接着说:”对对对,我姨妈来看我了,所以叫萧晨自己先送我回去了,嘿嘿。”听到这林飞笑了起来:“姨妈,哪个姨妈?我没听说你有姨妈啊”这时萧晨走过来,在林飞耳边小声说:“就那个姨妈啊,你不知道吗?”说完还对林飞挤了挤眼。萧晨以为林飞知道了,但萧晨的这一挤眼却让林飞想到了别的什么。林飞以为萧晨是那意思,笑着说:“哦,这样啊,莫小雅你姨妈肯定给你带来不少礼物吧?”莫小雅一看以为林飞明白了她家有个姨妈然后说:“没错,没错,好多礼物,改天去我家,我招待你啊!”林飞赶忙拒绝,“别了,别了,这我消受不起。”莫小雅听到拒绝,心想不对啊。难道,转身看向萧晨,“萧晨你刚刚说的什么啊?你,太讨厌了。”萧晨装作一脸无辜,“没有啊,我就说你远房的姨妈啊,几个月不来一次是那个啊。”说到这,萧晨一下明白过来,原来她们两个讨论的是大姨妈啊。“萧晨,你姨妈才是几个月不来一次呢!”说着便用手打萧晨后背。萧晨一边推着自行车跑一边辩解求饶:“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哪知道你们说的是大姨妈啊!”“还说,你是不是!”莫小雅又追过去,对萧晨一顿暴打。林飞看着两个人笑得快岔气了。但莫小雅还是不依不饶,萧晨只好骑上车逃命。莫小雅一看自己的坐骑跑了,一下慌了。对着跑远的萧晨大喊:喂,你真走啦,喂!”只听远远的萧晨喊道:“帮你解围还打我,哼,好人没好报,我才不要带你呢。”继续往前骑。“喂,我不打你了,还不行吗?”莫小雅到这时候也只好妥协了。“我不信,我不信……”说着萧晨骑车转弯进了另一条街,停下等着莫小雅追来。结果,莫小雅是追来了,莫小雅坐在林飞的后座上,叫喊着追了过来。吓得萧晨是一阵猛骑,不见了踪影。林飞见状问莫小雅:“公主殿下,要不要追。”莫小雅心还在气头上大喊:“追,全速前进。”“遵命。”毕竟是两个人,追了半天还是没见萧晨踪影,林飞放慢速度,才发觉莫小雅正死死地抱着自己,头也紧紧地贴着后背。林飞才开始觉得不自然,对后座的莫小雅说:“公主殿下,敌人跑了。”此时的莫小雅似乎还沉浸在搂着林飞全力冲刺的感觉中,听到林飞说话,才发觉自己搂得是那么紧连头都贴上了,一下子赶紧松开,说:“那个,那个你说什么。”林飞停下车重复道:“我是说,敌人已经丢盔弃甲跑了。”“哦,不追了,不追了。”莫小雅不自然的说道。“那我们就慢慢骑喽。”林飞转头看着莫小雅。莫小雅并没有抬头,迟疑了片刻,然后嗯了声。“那坐好,我们出发了。”林飞觉得莫小雅准备好就启动了。莫小雅坐在后座上良久没言语,林飞也觉得少许尴尬。不过还是莫小雅打开了尴尬的局面,问林飞:“林飞,你会永远爱那片向日葵吗?”林飞这才想起莫小雅信中写的:所有的花都是会枯萎的,但有的花会连根枯死,而有些则不会,她的根在冬天来的时候往深处扎,来年会盛开更美丽的花。所以大部分人都喜欢可以越冬的花,但有些人知道有些花不能越冬的所以就更加珍惜。但我愿意做你的一株可以越冬的向日葵,你愿意喜欢这株向日葵吗?林飞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让莫小雅等了很久。“我带你去看看她们。”“嗯。”还是那熟悉的山坡,新的向日葵还没有播种,只有上一年留下的秸秆,大大的圆盘已被收割。林飞对莫小雅说:“你喜欢现在的向日葵吗?”莫小雅不懂什么意思,林飞继续说:“我不喜欢,我猜你也不会喜欢,但是当她盛开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会改变说法。是的,人们喜欢她是因为她有美丽的那一刻,有些人真正的喜欢她便会包容她所有的一切,包括凋谢。向日葵不一定代表希望,也可能象征毁灭,就像你看到的这枯萎的秸秆。其实我也是向日葵,我希望在我盛开的时候带给你希望,而不是将你拖入黑暗。莫小雅:“我知道,你还想着小柔,那至少能让我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吗?莫小雅眼里晶莹,言语有点哽咽。林飞没说话,向山坡上走去,影子渐渐拉长,莫小雅清楚的看见了林飞走去的方向有一块石碑明晃晃的。莫小雅心里一沉,似乎可以猜到那是什么……阳光依旧晴好,明晃晃的墓碑深深得印入了莫小雅的眼底。墓碑上贴着林飞画里袭一身洁白长裙的女孩,身后是一片阳光下的向日葵。那是莫小雅第一次见到优小柔,却是在墓碑的照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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