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全将那三篇文章给了金雀娘,金雀娘感激涕零。这是属于他们的一夜。金雀娘为孙全弹奏起一支曲子,这曲子一开始就表露出了情,这情静坐窗前,这情缓步河边,这情风抚香逸,这情雨中色暖。一曲终了,金雀娘起身走向孙全,孙全似若入了花丛,眼前一阵儿凌乱。今夜有:玉露点月舟,销魂几度游……
这日,金雀娘差人邀请兰蝶一到舞楼欣赏新编歌舞。兰蝶一喊贾生陪自己去了舞楼。
贾生和兰蝶一坐在一个轿子里,兰蝶一透过轿窗子望着外面。
兰蝶一欣喜的说:“今天外面好热闹呀,我们下轿走路吧。”
贾生望了望外面,只见外面果然热闹的很,他便和兰蝶一下了轿子,缓步向舞楼走去。
这大街上有耍把式赚钱的,有说书求赏的,还有竞赛夺奖品的,总之节庆的热闹居然都聚在了今天。在街中的某一处有一个帐篷外挂着一个牌子,上写‘金陵花魁全国巡演’,就望见外面站着一个女子在卖票收钱,棚子里挤了许多人,那舞台上有四个穿着性感的‘女子’正背对着观众热烈的扭动着。
观众在下面喊着:“脱,脱,脱。”
贾生和兰蝶一观望着街中的热闹走进了舞楼。在舞楼外左右两旁不远处的两个茶馆里分别坐着吴迪和孙全,他们都是头戴斗笠,眼盯着舞楼门口处。
这舞楼里也是热闹非常,贾生和兰蝶一上了二楼,选一处坐了下来,金雀娘走出来为大家跳起舞来。这支舞可真是柔绵不尽,正如今天摆放在每张桌子上的那一小瓶酒一样,让人拿起小瓶就放不下,直到将小瓶中的酒饮尽了,才都悠然然的说了声:“好。”
贾生和兰蝶一也都拿起了摆放在桌子上的两小瓶酒,他们也是和众人一样不知不觉就将瓶中的酒饮尽了。这时众人皆醉,贾生见兰蝶一也已醉倒桌前,他向四周望了望,就见从窗**进酒楼的阳光旋转了起来,且这阳光分离出七种色彩,将舞楼里照耀得璀璨无比。贾生又向舞台上望去,金雀娘已向他缓缓走来。
这时有两个小二各端一个盘子走了过来,这盘子里各放着一坛酒。两人将盘子放在了贾生面前的桌子上。
贾生说:“这是何意?”
小二说:“金姑娘献的酒。”
贾生看了看酒坛下的盘子说:“为何不撤去盘子?”
小二说:“贵宾之酒,不敢妄动。”
两个小二匆忙退去后,金雀娘走到贾生面前望了望桌上的两坛酒,她拿起一坛对贾生笑了笑。
金雀娘说:“小女子愿为大人一醉方休,不知大人可否陪伴一碗?”
贾生望了望另一坛酒说:“酒,最好适量。”
金雀娘说:“好呀,每人从每坛里各取一碗饮,如何?”
贾生点了点头,金雀娘倒了一碗酒,她示意贾生从另一坛里倒一碗,贾生将桌子上的另一坛酒拿起倒了一碗,可他发现自己的手就再也离不开这个酒坛,而且他也无法停下喝酒,就这样抱着酒坛喝了起来。
贾生感觉大事不妙,却又不知怎么办是好,他无力摔掉这坛酒,也无力砸碎它,他摇摇晃晃站起身,东倒西歪的走到窗前,然后他抱着酒坛从窗口跳了出去,酒坛破碎,贾生负伤。贾生站起身慌忙向县衙方向走,此时候坐在茶馆窗前的孙全慌忙追了过去。贾生望见有人追自己,他便用了迷踪术跑到了一片树林里,谁知追自己的人竟然也追到了这里,贾生停下脚步,等待着那人走近。
孙全头戴斗笠走了过来说:“你不是贾生,你是谁,怎么会使用鬼术?”
贾生笑了笑说:“说了你也不认识。”
孙全取下斗笠,贾生望了望他。
孙全说:“认识我吗?”
贾生说:“孙全。”
孙全向身旁的一块石头踢了一脚,那石头飞向贾生。
孙全说:“看清楚我是谁。”
贾生不去避让那块石头,贾生身体里那个鬼魂用分魂术将自己的魂的影子留在了贾生体内,而那鬼魂却钻出了贾生的身体,贾生呆楞楞被飞来的石头击倒在了地上。孙全跑上前刚要再动手,这时有一个灰影钻进了孙全的身体里,孙全突然愣在了那里。
在孙全的心里,突然出现了三个身影。一个是吴辉,一个是王根业,还有一个是鹦鹉。
鹦鹉惊叫道:“原来是你这个老头。”
吴辉望着王根业说:“我们好像不认识。”
王根业说:“不,月光旅舍,我已认识了你。”
王根业四下里望了望孙全的心中,这心中的风景可谓是一片荒凉。这里只有荒山,枯树林,干涸的小河,乱坟岗,还有就是老屋破庙。
王根业拔了一棵枯树砸向吴辉,吴辉几个跟头躲开去。
吴辉对鹦鹉说:“快去荒山磨剑。”
鹦鹉急速飞向荒山磨剑去了。
王根业和吴辉各拔几棵枯树互相砸了一阵儿,王根业心想:这小子体力挺好,得智取。王根业又拔了一棵枯树砸向吴辉,在吴辉忙于躲避时,王根业趁机跑远了。
王根业在一片枯树林中停下了脚步,他想:这个人心中一点营养都没有,呆久了还不发疯呀。
吴辉爬上荒山坐了下来,吴辉叹了一口气说:“一本书都没有。”
鹦鹉在一块石头上躺了下来,鹦鹉说:“最起码有点吃的也好,在他心里就是极限挑战呀,还是听我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美女……”
“嗨,帅哥。”几个美女打断了鹦鹉的故事,她们扭动着屁股走来说。
鹦鹉一个翻身飞了起来,鹦鹉说:“什么,有美女,住破庙呀!”
一位美女微笑着走近鹦鹉说:“帅哥,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鹦鹉说:“你是看到食物了吧,还叫我帅哥,女人饥渴的时候啥都能做出来,打晕,打晕。”
美女哀求说:“别这样吗,我们跳舞……”
美女的话还没说完却都被吴辉扔来的一棵枯树砸晕了。
鹦鹉重又在石头上躺下来说:“接着讲吧,那个美女……”
“住嘴。”一个道士挥舞着一把剑砍了过来。
鹦鹉飞起身说:“哇,这人的心里还有一个道士!”
吴辉说:“除掉他。”
吴辉说完话,拔了一棵树砸向道士,道士刚避开,吴辉举着石剑已经砍到,这道士狼狈招架,鹦鹉飞身一个冲刺钻透了道士的心,可刚从道士身体里钻出的鹦鹉却被一个手掌攥在了手里。王根业收回手,他抖了抖手里的鹦鹉,将鹦鹉揉成了一团,还留一个爪子做了个挂钩挂在了腰间,随后王根业转身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