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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老奸巨猾

洛毅道:“晚辈只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下。如果臧族长、范族长或者其他族长能够解答,晚辈转身就走。”

范自安双眼一眯,捋着颔下胡须,似在思索沉思的模样。臧志齐和向诚互相对视,臧志齐对着洛毅冷哼一声,道:“有什么问题赶紧说。看在墨大人的情面上,我们也就不计较你刚才私闯进来的无礼举动了。”

洛毅笑道:“多谢臧族长!晚辈只是想问姜小亚为什么不是六十七部之人?”

臧志齐冷笑一声:“姜小亚乃是万虹山庄庄主姜龙飞和鬼手娘子令凤霄的孩子,怎么会是我六十七部之人?”

此言一出,他那一方就数名族长出声应和,叫嚣着“姜小亚不是同族,必有异心,不能让此女继承首领之位”。姜小亚被眼前人们狰狞嘶吼的喊叫声吓了大跳,心神混乱,脸色惨白,紧紧攥住衣袖。眼前的所有族长明明从小都相识,但此时此刻,都换了一张面容,她记忆中的对自己的慈祥、疼爱之情完全丧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扭曲狰狞的恐怖模样。

“真是这样吗?”洛毅狐疑道,“难道姜小亚没有从小加入黄风部?难道姜小亚没有拜在土司烛龙前辈的门下?这不是事实么?”

臧志齐面色不善道:“虽是事实,但我们从未有过如此情况的发生,万一她有异心对我六十七部有危害怎么办?”

洛毅气愤道:“如何有危害?姜小亚从小呆在火龙谷烛龙前辈身前,你们这些族长都是看着她长大,知根知底,如果你们认为她对六十七部做出危害之事,为何今日才说?为何十几年她父母带着襁褓中的姜小亚拜入烛龙前辈门下时,你们为何不担心她日后会对你们做出危害之事?在当时会同意她加入黄风部,承认她为六十七部之人,为何又在今日为了继承首领的位置,推翻前言,翻脸不认?”

臧志齐膛目结舌,急得满头大汗,瞪大双眼怒视洛毅,牙关咯响,不知道如何回答。此时,滕道远大叫道:“洛毅兄弟说的对!当时我们既然同意小亚加入我们黄风部,就是承认她是我们六十七部的人,这是当时族长、长老他们都同意认同的,难道臧志齐你敢胆不承认吗?”

滕道远刚说完,他这边就有另外几名族长应和,虽然人数不比臧志齐他们,但声势丝毫不弱。面对敌人呼天喊地的质疑声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臧志齐面目惨白,冷汗涔涔,惊退好几步。

向诚维护道:“我们自然不会质疑当年长老他们的决定,臧族长也不敢冒犯。我——”

“既然如此,小亚既是六十七部之人,又拜在了土司门下。按照规矩,每任土司退位下任都应从门下弟子择选,烛龙前辈只有小亚唯一弟子,她合理合情应该继承烛龙前辈的一切。”洛毅丝毫不给向诚解释机会,打断后,冷静而又清晰的把自己的声音传到众人耳朵中。

向诚被洛毅打断后愤怒交加,攥拳握紧,怒视洛毅,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洛毅说完,滕道远就说道:“小亚是下任土司乃是明确事实。而臧志齐你们却明知故问,蓄意谋反,在土司大人受伤之际,组织众人前来为难。按照规定,蓄意伤害土司大人者,应该削其一切职位,永关禁闭,不得外出。”用手指点向臧志齐等人,怒声道:“而你们身为各部族长,位高权重,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应当锁进冥精铁牢沉入拜火坛岩浆之中,永世不得翻身。”

冥精铁牢,乃是火龙谷特有刑法,是用当今天下最坚硬的冥精石铸造而成。冥精石乃是北海悬空山特有晶石,天性阴寒,坚韧不催,打造出来的兵刃最次也是削铁如泥的人间凡兵,稍有经验的铸剑师用点心思就能打造出一把利器兵刃,可谓当今最炙手宝石之一,是人人挣钱的宝物。

除此之外,此石因为天性阴寒,传说是被悬空山鬼魂阴气滋养而生,灵师稍微靠近就会感到阴寒沁骨之气,耳中产生鼓噪轰鸣之音,对心神产生很大影响。灵师干扰久后,十九就会变得疯癫发狂,昏智昏脑,变成白痴。

而六十七部中最残酷的刑法莫过于关入冥精铁牢,因为冥精石的特有性质,加上六十七部前辈高人的苦心钻研,关入铁牢的灵师,就是凝练道元,道基稳固的脱凡境高手也难抵御干扰,日久必会成疯成癫,不成人形。

拜火坛下乃是出产火龙涎浆的地肺熔岩,本就热力难当,脱凡境高手下去也得耗费大力才能抵御火海岩浆的侵蚀,免遭焚身惨死,尸骨无从的下场,所以十分耗费灵师灵力。

除了范自安等几名年长点的老人是脱凡境之外,臧志齐等三十多名族长都是大道境实力,实力低微,就是潜入拜火坛下熔岩都无法撑过多长时间,更不要再说身上套个影响神智的冥精铁牢了。

滕道远正义凛然,大声呵斥,让臧志齐那边本就徘徊不定的十几名族长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胆战心惊都害怕等会真的失势,站错队伍,烛龙真的会按此法来做。

眼见敌方已经被吓破胆子,分崩瓦解,滕道远暗中给了洛毅一个敬佩的眼神,好似再说:“小子,你真有一套!”

洛毅也回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就在二人还没得意多久,范自安咳嗽两声,让混乱的场面平静下来,说道:“我们并不是故意冒犯土司威严,滕族长和洛毅小友不要误会。”说着又对烛龙老妪恭声道:“大人,勿怪,倾听我们解释。”

滕道远道:“大人,休听他们一派胡言,全是为了自身开脱的解释。”他倒是希望趁此机会,重创潜龙派的人,好让他们不得翻身。

烛龙老妪平静道:“范自安,你们要不给今日之事作出解释,休怪我不讲情面。”

范自安道:“大人见谅,请容小人明言。我们六十七部本来并不团结,俱是因为当年第一世土司大人天纵奇才,实力超凡,一统我们六十七个大小部落。然后设立土司制,规定火龙谷为土司定居之所,成为六十七部领袖之地。后来大人为了能够永久安定六十七部,团结向上,不想自己百年之后重回混乱时代,就在六十七部中物色资质卓越的孩童,继承大统。最后选定一名婴儿,苦心培养,这就是日后的第二任土司。

二世土司被一世土司培养的宅心仁厚,治理下的六十七部繁荣向上,为了能够保持下去,后来他也物色了一名孩童,就是日后三世土司。

三世土司治下顺承二世土司方法,我们六十七部繁荣向上,彻底脱离往日穷苦局面。在这时资质卓越的孩童也就多了起来,三世大人据传收了几十名弟子,这就造成后来弟子们为了争夺师父遗产大打出手,不顾往日同门情谊,造成六十七部刚出现的繁荣景象衰败下去。

这时为了能够解脱出去,后来各族才会让退休族长进入火龙谷当长老,为的就是平衡土司门人矛盾问题。并且规定土司传承必须从门下弟子择选,而且只传后人,不传同门。因为我们六十七部地处偏荒,也不存在外人进来的问题。不曾料到日后会有灵帝出现,改朝换代,成立******,人妖两族分立两界山,我六十七部对外又有统一代表,并且以此名称在总盟占得一席地位。”说道这里全场寂静,等待着他继续讲述。

“继续说下去。”老妪说道。

范自安恭敬道:“是。我的意思,既然大人也如同三世土司大人那样接受外人成为门下弟子,改变了本有关系,那我们是否也应当继承方法。”

滕道远冷笑道:“说到底你们还是否认小亚的身份,不同意往日决定。”

范自安道:“此言差矣。我们不是不认同,而是为了以后做打算。今日有外人加入六十七部还继承土司之位,就不能说日后没有人再来。如此这样,岂不是又让怀有叵测之心的小人趁机而入?”他偷偷看了一眼烛龙老妪,见其面如表情,不似生气的模样,心中松了口气,提口气大胆说道:“时至今日,我们六十七部远非夕比,虽然周围环境产生变化,更加恶劣,但是资源反而丰富起来。各部蓬勃发展,欣荣向上,每部都有资质不凡的后人出现,也不见得就比土司门下差。我的意思是..”

“那就来场比试吧!”烛龙老妪淡淡道。

“多谢大人!”此言正中范自安的心坎,急忙兴奋道谢。

滕道远道:“六十七部如果派出一名后人,这比试要比到猴年马月?”

烛龙老妪忽然对潜龙道:“既然姐姐想让凤月继承师统,得到土司之位,那我们就各派出三名小辈斗法如何?”

潜龙莞尔道:“正合我意!三日后就在拜火坛下举行,如果妹妹你胜,我从此不再过问族中大小事务,土司让谁继承随你。如果我胜,那希望妹妹将小亚送还给姜龙飞庄主,让他们一家从此团聚,享受天伦之乐。”

剑拔弩张,二老一言,将矛盾彻底激化。二派之人精神紧绷,紧张万分,开始安排三日后的斗法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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