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情形纳尔扎已有所了解,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解黑衣人之谜,而是板着一个脸,极其不快的对泽西说:“泽西,你是一名导师,怎可如此草率的下令出战?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伤势,但这不能成为我不参战的借口。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是我,倘若你们其中任何一人出点什么意外,你让我如何向村长交代?”
泽西其实也很清楚,纳尔扎知道这件事之后必定会训他一顿,所以干脆沉默不语,任由纳尔扎训斥,反正被骂一顿也不疼不痒。
训斥过泽西,纳尔扎又将矛头指向了叶雯:“叶雯你也是,明知道泽西的决定存在极大的危险性,还陪着他隐瞒实情。哎,真不懂你们夫妻俩到底在想什么。”
好吧,叶雯也学着泽西保持沉默,这个时候实在不宜顶撞纳尔扎,不然会被骂的更惨。训斥完夫妻俩,纳尔扎也不知道找谁出气,于是乎才将话题转回了黑衣人身上。
“罢了,还是来说说这个黑衣人吧。两次冥物来袭,黑衣人都在危急时刻出来解围,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还有一点,这个黑衣人应该不会是附近的居民。这个驻地出现冥物已不是一次两次,倘若黑衣人就住在附近,没理由之前不现身解围。”纳尔扎解释着,又看了看面前的泽西。
“这个黑衣人肯定就是我们之中的某个人,而且是被留在驻地的你们三个人。”泽西指着纳尔扎、羽汐和唐雨,信誓旦旦的说着。
羽汐突然笑了起来,这不合时宜的笑声,也让所有人感到诧异。稍作歇息,羽汐说道:“泽西导师,我觉得您可能想错了。第一,纳尔扎导师有伤在身,而且黑衣人第一次出现时还与纳尔扎导师打过照面。第二,从您让我留下来照顾纳尔扎导师,我就不曾离开过纳尔扎导师的视线,这点纳尔扎导师可以作证。第三,唐雨在战斗开始后还过来找过我们,而且唐雨是货真价实的渣渣,他是黑衣人?别开玩笑了。”
纳尔扎此刻也补充道:“羽汐说的没错。严格来说,唐雨确实有足够的作案时间,但很遗憾,我和村长还有几位长老都已确认多次,他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渣渣。”
可是,这似乎并不能消除泽西对唐雨的怀疑。回顾黑衣人的战斗画面,泽西又想起了一件事:“对,黑衣人不是灵师。打从一开始,黑衣人的手就没有出现过气刃,而且还不需要使用封印之术,种种迹象表明,黑衣人很可能就是什么都不会的渣渣。”
纳尔扎垂下眼皮,轻叹一声,问道:“你的方向确实没错,但唐雨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他有几分能耐,我很清楚。确实,他不会封印术,也不会聚气成刃,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的确和黑衣人很像,可他的身体素质可能连黑衣人的皮毛都不及。伊维和羽汐,你们可曾记得第一次出任务时唐雨在路上的表现?”
“哼,他就是一个拖油瓶,没跑几公里就累的站不起身来,这种身体素质又怎能与黑衣人相提并论。”清醒过来的伊维也提供了有用的信息,要他相信唐雨是黑衣人,那还不如让他相信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底,泽西只是怀疑,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但是,并非没有办法分辨唐雨是否隐藏实力,但这需要村长和几位长老的协助。于是乎,唐雨是黑衣人究竟是设想,还是确实如此,只能等回到城都后方能揭晓。
好在纳尔扎伤势恢复的快,不出两天,伤口基本愈合,虽说还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动,但生活还是能够自理的。灵师们依照惯例,又等了一个星期,确认没有冥物出现之后,三支小队准备返程。
“考虑到纳尔扎大病初愈,不宜长时间赶路,返程时大家不必太过着急。前些天我已飞鸽传书,想必此时村长已经知道这边的情况了,应该也能理解。”做为队伍的另一位主心骨,泽西还是得在必要时站出来。
得令之后,三支小队以平常三分之一的行进速度返程,一路上,羽汐一直跟在纳尔扎身边,她知道纳尔扎是个敬业份子,极有可能为了尽快赶回去复命而加快行进速度。当然,除了羽汐,叶雯也一直在关注着纳尔扎的一举一动。
而此时的伊维,显然心事重重,似乎还在为黑衣人的事耿耿于怀。维多利亚仿佛是看出了伊维的心思,她凑到伊维身边,轻声问道:“伊维,你还在想黑衣人的事吗?”
伊维撇了维多利亚一眼,随即又将视线移开,显然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可不是维多利亚想看到的。思索片刻,维多利亚想起了伊维攻击黑衣人的情景,当即就想问问伊维因何会那么做。
可是,听到自己曾攻击过黑衣人,伊维显然有些诧异。他跟黑衣人近来无怨远来无仇,虽有些嫉妒黑衣人强大的战力,但这也不太可能成为攻击他的理由啊。值得一提的是,伊维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事。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维多利亚也赶到很诧异,她开始怀疑伊维是不是有间歇性的健忘症。
“我只记得黑衣人突然出现,消灭了我面前的两只冥灵,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再次恢复记忆,我已经回到驻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伊维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之前发生过什么我是不知道啦,但冥物被消灭干净后,你径直朝黑衣人跑去,脸上的表情就好像看见了仇人一样。第一次进攻,黑衣人很轻松的将你放倒,可你好像并不死心,爬起来又朝黑衣人跑去,索性泽西队长眼疾手快,要真惹怒了黑衣人,恐怕你现在已经躺在一堆黄土之下了。”维多利亚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但无论如何生动的描绘当时的情景,伊维始终还是没能想起这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