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时,德莱塞在一位教师的资助下上了大学,但只读了1年,又为生活所迫而辍学。从1892年开始,他做了4年新闻记者,往来于芝加哥、匹兹堡和纽约等国内几个大工业城市间,因而有机会接触到现实生活的各个方面。
1900年,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嘉莉妹妹》出版了。小说有力地显示出资本主义毁灭了人的尊严并使人堕落。小说出版以后,却得不到社会的认可,以有伤风化的罪名禁止发行。此后,德莱塞被迫停止创作10多年。到1911年,他才发表第二部长篇小说《珍妮姑娘》。这以后,他又写下了长篇《欲望三部曲》(《金融家》、《巨人》、《斯多噶》、《天才》、《堡垒》和短篇小说集《女性群像》,政论集《悲剧的美国》,以及长篇小说《美国的悲剧》。
1941年,德莱塞当选为美国作家协会主席,1945年加入美国共产党,同年12月28日逝世。
《名著精义》
克莱德是一个聪明、漂亮的孩子,他的父母都是虔诚的传教士,家境贫寒。他对自己的家庭窘况极为不满。他羡慕有钱人家的阔绰,埋怨自己为什么出生在这样一户穷人家里。当他的姐姐与人私奔后,他离家出走的愿望更强烈了。
15岁时,他在一家旅馆当了侍者,收入不错,同时他也目睹了有钱人的花花世界。他花起钱来大手大脚,受其他浪荡侍者的影响,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克莱德经人介绍认识了轻佻、自负的姑娘霍旦丝·布里格斯,他为她花了不少的钱,以致当他的母亲向他借钱时,他很不乐意。后来,他才得知母亲借钱是为了帮助已有身孕的姐姐。克莱德的朋友斯帕塞借了他老板的汽车,带着克莱德、霍旦丝以及其他朋友一起外出游玩。在返回的途中,由于心急,斯帕塞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女孩,但他并没有停车救护,而是踩下油门,冲进一条无人的小巷,结果撞毁了车子。除了斯帕塞和一位少女之外,其余的人都设法爬了出来。在警车到来之前,克莱德让霍旦丝自求多福,而他自己则奔向铁路,跳上一列货车,溜之大吉了。第二天早晨,他从报上读到了那个女孩的死讯,赫然看到他的大名也登在上面,警察正在追捕他。
克莱德一路到了芝加哥,用假名混日子,这一混就是3年,直到稍觉安全后,才恢复原名。在这三年里他东奔西走,打杂混饭,当过小药铺的伙计,饭馆里的茶房,俱乐部的侍者。3年来,生活给了他许多磨难,也使他看到社会上全是虚伪、欺骗和野蛮。他妈妈来信告诉他姐姐的孩子早已出生,家里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面对这一切,他完全变了个人,变得那样世故。
当他在一家绅士联谊会当侍者时,在那儿见到了他的叔叔。他的叔叔见克莱德与他自己的儿子吉伯特长得很像,而且他还被克莱德恭谨有礼的态度所动,因此决定带克莱德到他的衣领厂当监工。这使克莱德有机会接触到上流社会的奢华生活。
克莱德在工厂里很孤独,他不愿与工人们来往。他叔叔的儿子吉伯特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他极力压制克莱德,他派给克莱德一个薪水少而且地位卑微的工作,同时还警告他不得与工厂里的女工有任何来往。
但对异性的狂热追求是克莱德十七八岁就开始形成的一种癖好。自从闯了车祸与霍旦丝分手后,他一直在寻求一种弥补的办法。不久厂里新招了一些女工,在那些女工中有个叫罗伯塔的女孩,长得美丽,而且羞涩。克莱德一看到她就动心了,而罗伯塔对克莱德也是一见钟情,觉得他热情、有风度。一次,他们俩在下班后不期而遇,很快俩人便开始频繁往来,而且很快就打得火热。但在克莱德的坚持下,两人的关系一直处于保密状态。当罗伯塔的一位朋友对他们的恋情有所查觉时,罗伯塔便从公寓搬了出来,自己租了一间房子。克莱德利用这一便利条件,试图引诱罗伯塔失身,经过一番争吵,罗伯塔与之发生了关系。
一个偶然的机会,克莱德遇到了富家女桑德拉,桑德拉年轻、漂亮,而且富有。克莱德为之倾倒,但他又不愿放弃罗伯塔,而是脚踩两只脚,在追求桑德拉的同时,仍和罗伯塔暗中偷情,但他对罗伯塔的感情已不如往日,开始冷落她了。随着与桑德拉交往的深入,克莱德越来越感觉到如果能与桑德拉结婚,他今后的前程无量。于是他决定与罗伯塔断绝关系。
就在这时,罗伯塔对他说她怀孕了,克莱德大吃广惊,马上带她去看医生,但医生拒绝为她动堕胎手术。罗伯塔要求他和她结婚,可此时克莱德已深深爱上了桑德拉,所以无法一口答应,只得假意与之周旋。
一天,他从街上买回几份晚报,报上刊登了一则关于划船时发生意外事故的报导,这使克莱德萌生了谋杀罗伯塔的念头。他假意应承与罗伯塔结婚,然后带她去一个叫大碧潭的幽静湖泊去度假。
克莱德行事鲁莽而且愚蠢。他与罗伯塔在大碧潭的一家旅社以“克利福德·高尔登夫妇”的名义登记入住。第二天早晨,他提议到湖上去划船,他打算把不会游泳的罗伯塔推到湖里淹死,然后再把自己的帽子扔进水里,造成两人同时溺水身亡的假象。然而,一到湖上,他就被那种阴森的气氛吓住了,他的勇气随风而去了,他感到无从下手了。此时罗伯塔见他神色诡异,对他产生了怀疑,在争执中克莱德不慎击中罗伯塔,使她落入水中。克莱德袖手旁观任其溺死。克莱德把他的帽子丢入了水中,装出他也溺死了的样子,然后他穿上带来的干衣服,偷偷地溜走了。
由于“高尔登夫妇”一去不复返,那家旅社的老板报了警。那只小船翻了,草帽浮在水面上,罗伯塔的尸体也被发现了。人们在她的衣袋中发现了一封给她母亲的信,这就证明了她的身份,而她脸上的擦伤则被视为他杀的证据。克莱德留下了太多的对他不利的线索,因此,不久便被拘捕到案并被起诉了。警方毫不费力地对克莱德提出了致命的控诉,他被判了死刑。
克莱德的母亲为救儿子四处奔走。在监狱中,他妈妈常来看他,为他祷告。她对儿子说:“上帝不会抛弃我们,我们得相信上帝。”但是,克莱德却认为:爸爸妈妈信了一辈子上帝,只落得贫穷和被人轻视。那些有钱有势、有姨太太的人,又有谁是真的相信上帝呢?克莱德的母亲面对阴森森的铁门和嘹望台上凶狠的哨兵不禁黯然,信了一辈子的教,祷告了一辈子,只落得女儿被毁了,儿子被判处死刑,一家人天天饿肚子!上帝……
和克莱德一起关在死牢里的有20多个罪犯,他们有的是为了一个少女不肯嫁给他,杀了她;有的为了贪图财产,勾结妻子杀了岳父;一个律师为了谋财,杀死一个富翁;还有一个黑人,因为进饭店吃饭,白人侍者不招待他,黑人把他杀了。……他们和克莱德一样,为了想要生活得和富人一样好,结果被关进死牢。克莱德觉得奇怪,为什么想要生活得好一点,就得犯罪呢?为什么又有一些人不劳而获,但生活得那样安逸和奢华?他肯定地认为,在这个社会里,暗地里有一种力量在引诱人们犯罪!他回顾了一下自己20多年来所走过的道路:从小沿街卖唱,梦想幸福的生活;在旅馆当茶房时他开始堕落;汽车出事后,他混了3年,终于来到叔叔的衣领厂工作,在那儿又恋上了罗伯塔;可是一看见桑德拉就增加了冒险的勇气,终于蓄意谋杀了罗伯塔,自己落得如此悲惨下场。我一生下来就会犯罪吗?上帝、忏悔又有什么用?在今天的美国,多少人为了满足男女大欲而犯罪?为什么不好好去解决它?如果说上帝是人类的救主,为什么上帝又不给解决这个问题?
克莱德的母亲为儿子申请上诉和要求复审。但是因为克莱德在死牢房里向探监牧师坦白了自己的行为,上诉无效。儿子上电椅处死后,她自己步履维艰地领着小儿子在大街上流浪。
徐调孚著有《中国文学名著讲话》等书
徐调孚(1900~1981)浙江平湖人。1921年进商务印书馆,任《小说月报》编辑。其间翻译了《木偶奇遇记》,向开明书店推荐出版茅盾的《虹》、《蚀》、《子夜》,巴金的《家》、《春》、《秋》,编辑了夏衍、吴祖光的戏剧集和《朱自清文集》。1949年后,历任中国青年出版社、古籍出版社、中华书局编辑、编辑室主任、出版部主任。著有《中国文学名著讲话》、《现存元人杂剧书录》等。
油画掘墓者与死神
(法国)巴黎罗浮宫藏
《掘墓者与死神》一画是施瓦伯水彩画创作的代表作,该画的主题颇为神秘而晦涩,掘墓人 正在坟茔中奋力挖掘,象征死亡的天使翕动着她那宽大的黑色双翼,手中擎着绿色的冥火 ,背景是白雪覆盖的寂静墓园。画家在这 里无意于叙述复杂的故事情节,也不想给人以何种教益,而只时想通过这一优美、静穆、神 秘而又不祥的意象,使观者产生一种难以言传的心灵触动。该画人物造型优美、典雅、古朴 而崇高,近似于伯恩-玉斯笔下的仙姝,画中无论是人物的服饰还是背景中萧瑟的柳丝都刻 画得细致入微,令人信服。画家的创作题材、风格样式虽然较为单一,但却集中体现了象征 主义的一些基本特征。
卡洛斯·施瓦伯(1866-1926年)是瑞士著名的象征主义画家,尤以其精美绝伦、风格新颖、寓意神秘的插图作品蜚声欧洲艺坛。他生于瑞士,1892年移居巴黎,加入了刚刚建立的象征 主义,神秘主义前卫艺术团体“玫瑰十字沙龙”。在该派画家中,施瓦伯是比较典型的一 位 ,他曾为该组织第一届画展设计广告招贴。施瓦伯最主要的艺术成就体现在他所作的大批水 彩插图上,这些插图以惊人的想像力、荒谬离奇的情节、精细入微的手法、严谨扎实的结 构造型以及神秘抒情的气质征服了读者,并为画家赢得了巨大的声誉。
王耀东被选为体育总会副主席
王耀东(1900~)黑龙江嫩江人。1922年毕业于北京高等师范学校体育专修科。先后在北京师范大学、北京大学、北平大学、西北联合大学、西北大学讲师、副教授、教授。擅长于篮球和田径,多次参加国内外重大比赛。1949年后,任西北大学体育教研室主在和陕西省高等院校体育协会名誉主席等。1979年被选为中华全国体育总会副主席。清廷四次御前会议
时至1900年6月,义和团和甘军在北京焚烧教堂,公使馆荷枪实弹,如临大敌,联军已从天津进军北京。如此,清廷更加紧张起来。对义和团是剿是抚,对列强是战是和,清廷已没有多少时间考虑了。因此,从6月起,清廷先后四次召开御前会议,商讨和战问题。
1900年6月16日午刻,慈禧太后传旨在仪鸾殿召开御前会议。众臣惶惶恐恐而人,百余人黑压压跪满大殿。光绪声色俱厉,痛责众臣无能,没有弹压乱民,以致酿成今日大祸。翰林院侍读学士刘永享膝行而前,奏云董福祥可驱逐乱民。端王载漪戟指大呼道:“好!此即失人心第一法!”太常寺袁昶复言:拳民实乱民,万不可恃,就令其有邪术,自古至今,断无仗此成事者。慈禧太后拂然不悦,曰:“法术不足恃,岂人心也不足恃乎?中国积弱已极,所仗者人心耳,人心尽失,何以立国?”袁昶哑然。慈禧又言:今京城扰乱,洋人已调兵欲进京,尔等有何见识,从速奏来。群臣纷纷上策,或言招抚义和团,或言从速止洋兵,或言调兵保公使。慈禧喝止,令那桐、许景澄出京劝阻洋兵,同时晓谕义和团,令义和团解散离京。那桐、许景澄排众而出。侍读学士刘亨嘉和朱祖谋再次力陈,言:“拳匪当剿,但诛数人,大事可定。”朱祖谋言:太后若信乱民敌西洋,不知依靠何人办此大事。慈禧太后说:我恃董福祥。朱祖谋对曰:董福祥第一不足恃。太后厉声喝道:汝言董福祥不足恃,汝保人来!翰林院侍讲学土恽毓鼎言:山东巡抚袁世凯忠勇有胆识,可调其人京镇压拳乱。光禄卿曾广信言:两广总督刘坤一亦可。恽毓鼎又言:风闻有銮驾西幸之说,根本之地,一举足,天下摇动矣。太后力辩无此事。众臣起,惶惶然退出殿外。
17日未刻,慈禧传急诏于申刻召开御前会议。此为第二次御前会议。众臣至,光绪首先大发脾气,痛责总理事务衙门大臣、尚书徐用仪,为何听由拳匪作乱。徐用仪细声细气地解释了一通,光绪十分不耐烦,拍案痛斥道:你如此搪塞,就想了事吗?突然,慈禧太后手持一纸,厉声宣谕,道:顷得洋人照会四条:一、指明一地,令中国皇帝居住;二、代收各省钱粮;三、代掌天下兵权;……今日衅开自彼,国亡在即,若竟拱手让之,我死无面目见列祖列宗,同样是亡,一战而亡,不犹逾乎?慈禧手中洋人照会,原有四条,第四条乃是令太后归政,为太后之大忌,故慈禧太后不宣,但已怒极。群臣被这突如其来的“照会”弄得不知所措,但谁也不敢当面诘问太后。群臣见太后怒气冲冲地宣读照会,个个吓得顿首,道:“臣等愿效死力!”载漪、溥良等乘机大肆鼓吹与洋人一战。慈禧太后又言:今日之事,众臣皆闻,我为江山社稷,不得已而宣战,如战后江山社稷仍不能保,众臣当知我苦心,毋言太后送祖宗三百年天下。群臣再次叩首,言:臣等同心报国!慈禧太后于是令户部尚书立山和徐用仪、联元前往公使馆,向各国公使“晓以利害”,如欲与我大清开战,可下旗归国。立山坚辞不肯前往。慈禧太后怒不可遏,厉声痛斥道:“汝敢往,固当往,不敢往,亦当往!”三臣战战兢兢而出。慈禧随即又令荣禄以武卫军备战守。群臣又惶惶然而退,人人不寒而栗。
后纷纷传言,所谓洋人照会四条乃载漪伪造,意在激怒慈禧,同列国宣战。
18日,在仪鸾殿召开第三次御前会议。会上,载漪力请攻灭公使馆,慈禧太后允许。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联元则力言不可攻公使馆,说:“如与各国开战,恐将来洋兵杀人京城,必至鸡犬不留。”载漪斥之为汉奸,论罪当诛。慈禧太后大怒,当即就要处死联元,群臣力劝,联元才免于一死。协办大学士王文韶硬着头皮劝道:中国财绌力单,与列国开战,恐难操胜算,如一战而败,如何善后,请太后三思。慈禧太后拍案大骂说:这话我早听够了,用不着你罗嗦,你是为洋人当说客吗?此次会议仍是大吵了一顿,君臣又是不欢而散。
到这时,专横跋扈的慈禧太后已经听不进任何不同意见。群臣诺诺,再无异言。
19日未刻,在仪鸾殿召开第四次御前会议。此时,八国联军已经攻占天津大沽口炮台,慈禧太后决意招抚义和团并对外宣战。载漪、刚毅、徐桐、启秀等顽固派大臣极力赞成。宣战一事终于在慈禧太后的勒逼下确定下来。慈禧太后令吏部侍郎许景澄等往告各国公使,限24小时内下旗离京。光绪皇帝不愿向列强开衅,拉住许景澄的手,不让他离开,边泣边言,请太后“更妥商量”。慈禧太后怒斥道:“皇帝放手,毋误事!”许景澄也是主和之人,见此事已不可挽回,拉着光绪的衣袖痛哭。慈禧怒道:“许景澄无礼!”联元再次劝谏道:“法兰西为传教国,即战,只能仇法,断无结怨十一国之理。·果若是,国危矣!”边谏边泣,额头上汗珠如豆。慈禧不理,诸臣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