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金的菜单页面上，写着方渊压根看不懂的雾霾，亦或者说是美食。
比如饮料：伊犁花海、北海道薰衣草海、亚马逊原始森林空气……
比如甜点：阿尔卑斯山冰雪、罗马教堂的甜蜜婚礼、梦中水乡……
比如套餐：九州雾霾大套餐、伦敦雾霾大套餐、纽约雾霾大套餐……
方渊翻了好几页，终于见到了可以看懂的了。
“我要一份马赛鱼汤、意大利雪藏蛋糕、意大利番红花饭，谢谢。”
方渊装得很淡定，然后把华丽的菜单，推给了古卡巴。
旋即，目光紧盯古卡巴，看他的表现。
结果，古卡巴接过菜单后，也是一愣，嘴角抽搐了几下。
“我……我要跟他一样的就可以了，不用太麻烦。”
古卡巴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
“好的，两份马赛鱼汤、两份意大利雪藏蛋糕、两份意大利番红花饭，15分钟后送到。”
服务员十分有礼，向后台通知一声就离去了。
“舌尖上的雾霾”这家餐厅一开，就获得了米其林三星的评价。
这还不算什么，直接在扬城开了十二家分店，并且听说在其他人类生存基地，也有“舌尖上的雾霾”这家餐厅。
甚至还出了大型纪录片，并且放晚间7点的黄金时段播放，可见一斑。
餐厅中，人数很火爆，但是奇异的是，并不喧闹，很安静。
所有慕名而来的食客，要么在一脸享受的“食用”雾霾，要么在安静而充满期待的等待雾霾美食上桌。
金碧辉煌的餐厅中，飘荡着清脆悦耳的音乐。
分明没有看见任何扬声器，也没有见到有人演奏，可是这道悠扬而动听的音乐，在空气中淙淙流淌。
“这是什么乐器奏响的？”
方渊疑惑，侧耳倾听。
石城二中也上过音乐课，什么钢琴、小提琴、还是二胡、笛子之类的，全部听过。
还有什么《魔笛》、《蓝色的多瑙河》、《回家》、《小夜曲》等等世界名曲，方渊也都知道。
但是，方渊敢确信，此时此刻的音乐，绝对不是编造出来的乐曲，因为这是浑然天成的自然之音。
来自挪威森林的溪水流淌声，源于小兴安岭的冰雪融化声，还有富士山的樱花，瞬间绽放的声音。
虫鸣、鸟啼、泉水叮咚、流水潺潺，一种种的，大自然奏响的音乐，竟然奇迹般的合奏起来，没有半点突兀，完美融合，在这片大厅响起。
这样，简直像是从金碧辉煌的餐厅，置身在美丽而祥和的大自然中。
“难怪气氛如此高雅而安详，难怪金碧辉煌的装饰，却并不显得俗气，难怪所有人都在宁静的品味和等待。”
方渊恍然大悟，突然意识到，“舌尖上的雾霾”，之所以可以火遍整个人类生存基地，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且，这家餐厅的针对人群很明显，就是高雅的，有品味的“社会上层人物”。
“这个是音乐雾。”
15分钟不知不觉过去了，刚才引导他们的服务员，端着托盘上来。
“音乐雾？就是那个稀有类C级的音乐雾吗？”
古卡巴惊呼。
方渊是没有听过什么音乐雾，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神奇的雾霾存在。
“没错，正是音乐雾。”
服务员一边解释，一边将雾霾料理，端上了餐桌。
“听说音乐雾是大自然的杰作，如同天然的录音机，把自然间美妙的声音给录制了下来。”
“也有人说，音乐雾是某种特殊粒子组成的雾霾内核，具有某种律动，会在撞击之下，从而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
“这些声音组合起来，就像是一曲曲美妙而永远不会重复的音乐！”
“原来如此……”
方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进入雾霾纪元后，本来就有很多雾霾，很多现象，是和平年代的科学无法解释的。
所以方渊不求甚解，只要懂得运用即可。
另外，方渊真的很惊奇，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神奇的雾霾。
这是他在石城雾霾区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
方渊原以为，雾霾就是危害，就是尘雾、腐蚀雾、白磷雾、剧毒物、迷幻雾等等。
但是来到扬城后，方渊的世界观得到了极大的扩充。
原来，雾霾可以制造汽水，还可以奏响美妙的音乐，甚至可以食用……
食用？
等等！
方渊眼睛一瞪，问道：“这……这是我们点的菜吗？”
餐桌对面的古卡巴也是傻眼了，怎么所谓的料理，就是一瓶瓶玻璃瓶呢？
虽然……这些玻璃瓶的造型很精致，很好看，但是里面存在的，或是萦绕、或是沉积、或是飘荡着雾霾。
“没错，这是马赛鱼汤、这是意大利番红花饭、这是意大利雪藏蛋糕。”
显然，服务员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以耐心的解释道。
方渊看着眼前的三个玻璃瓶。
鹅黄色的，像一团柔软的棉絮，塞在玻璃瓶中的，正是意大利藏红花饭。
而马赛鱼汤，则是一小块、一小块，颜色各异的雾气，就像是五彩斑斓的雾块。
至于甜点意大利雪藏蛋糕，就是像方渊在石城雾霾区见到的冰雾，眼前的玻璃瓶的内壁中，凝结了一朵一朵的冰花，煞是好看。
好看是好看，奇异是奇异，可……
“可是这些是雾霾啊！能吃吗？”
方渊惊疑不定地说道，他以为点了像食物的食物，结果上来的还是连食物都不像的雾霾。
“您好，这里是‘舌尖上的雾霾’，您和您的朋友前来，不就是为了品尝美味的雾霾，以及那种新奇而与众不同的‘口感’吗？”
服务员不慌不忙地说道。
方渊一愣，确实如此。
舌尖上的雾霾，不卖雾霾卖什么。
环视一周，其他人的餐桌上，也是瓶瓶罐罐的雾霾，没有哪个是正常的料理。
“另外客人可以放心，这些雾霾是绝对无害的，完全是技艺高超的厨师制作的人工美食雾。”
“人工美食雾？”
“没错，正是人工制造的美食雾。因为不管是味觉，亦或者香气，其实归根到底，不过是化学……”
服务员在旁边平静的解释，而方渊和古卡巴的脸色，则是像变色龙一样，变幻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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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冒发烧了，状态不好，码字都晕乎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