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一声凄厉的惨叫。
身前剜心的痛,让女人想就此死去,看着地上一点沾血的粉红,女人睚眦俱裂,却是更大声的叫骂:
“割了老娘的胸,是不是小时候没吃过奶啊!啊——哈——小白脸你有本事——啊——”
女人凄厉的惨叫着,一个圆形薄片落下,许智舌尖舔过嘴唇:
“说,还是不说——”
咬着牙,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女人不语。答案显而易见。
手中匕首动作更快,割一下问一句“说还是不说”,女人痛苦的叫声撕心裂肺,却还来不及开口,又是一片肉被割下,又一句“说还是不说”。
那女人凄厉的声音越来越凄厉,传人耳中,便是另外刑室的人都忍不住心里发怵。
先前刑室的人更是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心下发怵:这小子够狠的,不显山不露水,竟然笑着切了一个女人的胸!狠,真狠!可怕,真可怕!
唯有凌夜浅笑着,看向许智的目光中更多了丝满意的温柔。
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也似乎只过了片刻。一半身子鲜血淋漓已经平的像个男人。女人的尖叫声越来越弱。半垂着眸子气息奄奄,几乎失了神志。
身中滴血的匕首一扔,一盆冷盐水泼上去,那女人霎时打个哆嗦,吃力的抬起眼皮,呻吟声也小的似稚儿的牙牙学语模糊不清。
将扔在被切下的肉片上的匕首捡起,许智邪笑着开口,邪气逼人,血腥煞人,
“还不开口吗?”还不等那女人开口,便又接着道:
“还是别开了吧,还没玩够呢!”
说着,他舔舔嘴唇,更加渗人。便是先前那俩士兵都忍不住心悸。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抖一抖。
“我说——我说——给我个痛快的,我说——我都说——”女人有气无力的告饶。
看向一旁目瞪口呆还瑟瑟发抖的两人,许智沉剩开口:
“还不准备笔录?”
“哦哦——”可怜两个惊呆了的士兵战战兢兢,生怕他一个翻脸,凄惨的人就成了他们。
“叫什么名字?”
“王勇。”
“额呵——来自哪里?”
“北月。”
……
几人正审讯着。
凌夜转身,有些事,确定了便没了看下去的必要。留下许智在刑室审讯,凌夜转身进了另一间刑室。
十字架木桩上,呈“大”字形的中年男人不是已死的泉州县令杜显又是谁呢?
听门响,杜显抬头便看见浅笑吟吟的凌夜,眸子瞪大,当即冷声开口:
“本官犯了何罪殿下要如此侮辱本官,殿下如此私押朝廷命官,难道就不怕陛下治罪吗?”
“哦?本官?你是何人?”凌夜做不解状。
杜显愣住,有些不好的预感,“你——你什么意思——你——”
凌夜浅笑:“本殿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天降奇火,泉州县令一家遭劫,无一生还罢了,仅此而已。”
赤红了眼眸,睚眦俱裂,杜显几欲疯狂:“无一活口——你怎么敢!冰凌夜你伤天害理草菅人命迟早会遭报应的!”
凌夜晒笑,“报应?本殿会有报应,本殿等着。那你们呢?你敢说传播疫病没有你的份儿?朝廷命官?凭你也配?呵——”
冷笑着,凌夜转身离开,只留杜显一脸灰败。
至于审讯的事,她知道有许智在,不会有问题。而她,只需坐等便可。
耳边是一声声骇人的惨叫,一步一步,凌夜踩着沉重的步伐踏出地牢,走过的路上一片湿润,分不清是水还是血,却恍如凌夜要走的路,枯骨无数……
外面的天空,空气变得清新,阳光也异常刺目,抬眸,看着那蓝色的天空,发光的太阳,竟有些眩晕,抬手,还未碰到额,眼前视野越来越模糊,耳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女人——”
心中怨念想要反驳,什么女人,你才是女人,你全家都是女人,却是有心无力,世界,陷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