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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自作自受

杨柳青一直在被地里观察她,而且还深深地爱着她,但是,常鸿一点感觉也没有,因为常鸿对他的爱一点也不在意,就是说常鸿根本就不喜欢他,可是,石芳菲却非常爱杨柳青,所以,杨追求常鸿,使石芳菲非常妒忌,她不敢正面跟杨柳青对峙,就屡次对常鸿施加压力,她以为常鸿拒绝杨柳青,杨柳青就是她的了。

可事实正相反,越是这样,杨柳青就越是对常鸿穷追不舍,这使得常鸿夹在中间非常尴尬。

上午常鸿请假出来,杨柳青在心里一直惦记着就暗地里观察着,他不是有意识的跟踪,而是关心,他怕常鸿有什么事情,出什么意外。当常鸿送走了大妈,泪眼汪汪地往山上走去的时候,他总觉得常鸿心里有什么事情,这些天来的表现,也让他疑惑不解,还有常鸿对人的冷漠,甚至对所有人都冷漠,不是正常的表现,他们距离不是很远,但是相互之间也看不见,如果故意看的话也能看见,常鸿边走边用手绢擦拭着脸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这时杨柳青进一步相信,常鸿心里的郁闷和压抑。出自对她的爱,他更想去关心她,爱护她,表白自己内心的爱慕之情。

这些天来,他们各自都收到了匿名信,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他相信肯定不是常鸿做的,他相信常鸿的人格,那是谁呢?就是因为这个,他也想和常鸿当面证实一下,也想把心里话对她讲一讲,如果常鸿能和他说上几句话,哪怕是很平淡的几句话就足够了,这说明杨柳青是多么的爱她,是发自肺腑的爱。

他们在默默地向山上走着,突然常鸿停下来,转身坐在山坡上,因为已经到山洞了,她一抬头就看见了杨柳青,她楞住了:“你在跟踪我?”杨柳青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我——看你没有来上课,怕——怕……出了什么事,就——”“你这个人怎么爱多事呢?你发现了什么?”常鸿追问道,“我什么也没有发现,我看你山上,怕出什么意外才跟着来的。”常鸿这才放下心来,语气也缓和多了,因为,她断定杨柳青没有发现具体的东西,就不再追问了。

可这些举动都被暗地里跟踪他们的石芳菲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也恨在内心深处。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鹊在后啊。石芳菲发现常没有来上课,杨柳青也不见了,她可急了,他们在做什么?搞什么鬼?这得看个究竟。于是石芳菲就跟着杨柳青的后面来了。石芳菲仔细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具体声音是听不到的,因为荒野里空旷,发出声音很快就散发开了,不像在室内拢音,常鸿让杨柳青也坐下:“你既然来了,我们就开诚布公地谈谈吧!”杨柳青别提有多高兴了,就坐下了。常鸿先说话了:“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啊?”杨柳青激动了,没有等她把话说完就急着说话了“我不是你想象的无赖,也不是没有出息的庸俗之类。我也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是个有志向的人,现在你很出色,走向社会,我也能很出色的……”

没有等杨柳青把话说完,常鸿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太幼稚了,你认为很了解我,是吗?你错了,你是什么样的人,这对我并不重要,我心里想的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

“所以,我想和你谈谈啊。”杨柳青主动进攻了,“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时间不早了,下午还要上课呢,我还没有吃午饭呢。说着常鸿就往山下走。”杨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说:“别走,在待一会好吗?我知道你没有吃午饭,我带来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就在这里吃吧。”常鸿挣脱了杨柳青的手,很严肃的说:“你不要这样,我生气了。”

“好吧,那你吃了这点东西好吗?我们既然是同学,又是班委会的……”“好吧。”常鸿也实在是饿了,就把杨柳青带来的午饭——一块玉米面饼子和一疙瘩芥菜疙瘩咸菜,狼吞虎咽地吃光了,杨柳青看着常鸿吃得那么香,心里都在笑。吃完东西,两个人一前一后就下山了。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快到学校了,常鸿提出:“我先走,你在这等一会再走。要不同学和老师看见了不好。”“好吧。”杨柳青欣然接受了她的意见,站在那等着,等常鸿走远了,杨柳青刚想走,一个人拍拍他的肩膀:“好浪漫啊!谈恋爱了?还跑到山上去,真诡秘啊!留下什么定情物了吧……”杨柳青大吃一惊,猛一回头,就被人连珠炮似的数叨一通:“你胡说什么呀!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有。”他语无伦次了,现在他浑身上下都是嘴也说不清楚了,杨柳青只好乞求石芳菲不要往外说,因为,常鸿根本就没有答应和他谈恋爱,只是杨柳青的单相思。石芳菲答应说:“好吧,我记住了——,还要看你对我怎么样了。”杨柳青像小孩子似的:“我请你吃冰棍儿,好吧?”“好吧,一言为定!”

下午的课,他们谁也没有好好上,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杨柳青当然是最高兴的了,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常鸿心里的压力依然很大,自己的身世依然不明,今天的大妈,话里话外透漏出她的身世。也不知道大妈怎么走回去的。今后的路怎么走,从现在起,不知杨柳青还能不能纠缠……石芳菲的心里很得意,她在计划着以后的行动,她开始进攻了,首先是治服常鸿,然后夺回杨柳青……。

放学了,石芳菲抢先夺门而出,在门外等着常鸿,洋洋得意地样子,手里拿着一把毛毛草编成的小“花篮”,在常鸿面前摇晃着:“班长——不,不,不——团长!你今天好幸福啊!今天我也很幸福,中午,我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一场好戏,可惜,就是在山上观众太少了,当时,我就是怕吓着我的心上人,要不,我真的想跑过去为你鼓掌了。”说到这,常鸿出了一身冷汗:“天那,怎么会呢?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常鸿冷静地说:“你想怎么样?”石芳菲得意地说:“让你从我的面前消失!”“我得把学上完啊?”常鸿有点屈服了,“不行!我告诉你,遇到我,就是你的倒霉,你沾上了杨柳青的边,让他爱上你,就是你倒霉的时候,他被你弄得神魂颠倒的。”常鸿开始辩解:“他爱上我,不是我的错。”

“放屁!”

石芳菲是那帮小地赖的头儿,惹着她,就算遇到瘟神了。

她接着说:“我再告诉你一遍,如果我再看到你们在一起,你,他,我都让你们废了!”石芳菲攥着拳头,在常鸿面前晃动,常鸿为了能顺利地完成学业,委屈地跪在石芳菲面前:“姐妹儿,我服你了,被他爱上,是我的错,是我自作自受,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见他的面……”常鸿不是从心里想这样做,是因为不远处有一帮小混混正等在那里,也是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人在矮檐下,必要把头低。再说了,她还不知道石芳菲抓住了什么把柄,不知道她在山上发现了什么没有,那群小混混过来取笑着说:“算了吧!头儿,以后让她给咱们多答几张卷子就行了。”说着把常鸿拉起来,一个“光头”过来说:“大姐姐,你听见了吧?我们个个都是小喇叭,能把你捧上天,也能把你踩到地底下。”说完他们一帮小混混起着哄走了。

常鸿越想心里越憋闷,第二天就病倒了,一连几天没有来上学,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来看她,就是没有看见石芳菲和杨柳青的面,听说,杨柳青也被那帮小混混教训了一通,也病了,老师非常恼火:“还没有毕业,就开始争风吃醋!”这件事情在学校弄得满城风雨,在毕业班里传得沸沸扬扬。哥哥知道了这件事,问常鸿怎么回事,常鸿哭了:“哥哥,我们结婚吧。”哥哥惊呆了,“那可不行,我不能趁人之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常鸿把学校发生的事情和哥哥学了一遍,哥哥大发雷霆:“我去教训他们!”常鸿拦着哥哥,“哥哥,我初步有了一个计划,你帮我个忙。”哥哥认真地说:“你说什么哥哥都依你。”

于是,常鸿和哥哥一起去了石芳菲家,找到了她的家人,向他们表白了一件事情:常鸿是从小抱养的“童养媳”,只是没有到结婚年龄,不敢声张,怕人家知道了会挨批斗的,求求石妈妈,石爸爸,帮忙保密,我们的命运就捏在你们的手里,说着兄妹俩双双给他们跪下了,这个举动真的打动了石家的所有人,石爸爸、石妈妈也狠狠地教训了自己的女儿:不好好上学,竟搞一些猫腻。石芳菲也哭了,答应以后不再提起此事。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可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老师正式找到常鸿,告诉她:“学校取消了她参加毕业生留校任教的资格。”常鸿能经得起这个打击吗?她怎么度过这一难关?下回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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