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506400000021

第21章 美丽依旧(4)

江南还有些震惊。他有些缓不过神来,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多么的爱着初夏,却没想到初夏会说她不知道他爱不爱她。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忍耐和痛苦。他想他真的该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或许,适当的甜言蜜语应该要学会对她说。毕竟真的,他心里那么爱她。

他说:“对不起。我从不知你和我在一起会那么难过。”他上前去抱着初夏,把她的头深深的按进自己的胸前,他继续说,“初夏,你不要走。相信我一次,我以后不会再让你这么难受了!”

其实初夏不怎么相信他的诺言。江南的大腿每年夏天都会疼痛好几天,有时会痛得无法行走。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跟喝酒有关,让他戒酒。所以初夏坚持让他戒酒,以前每次让他戒酒,他都会说,只喝这一次,下次绝对不喝了。但往往过不了几天,朋友聚会他就又开始喝。所以以后当他再说戒酒之类的话的时候,她权当笑话,不往心里去。可是,这种被他抱着不能呼吸的感觉真好。或许,她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她说:“你爱我吗?”

江南又不说话了。但是心里在说:“是的,我爱你,很爱!”可是他亲爱的初夏是不知道的。

那种刚刚感觉爱的怀抱被江南的沉默彻底打扰。她开始挣脱江南,但是江南在感觉她的挣扎的时候就把她抱的更紧了。他终于冲口而出初夏等了两年的话。他说:“我爱你!”声音很大,甚至此时显得很突兀。初夏一动不动。江南放开她,看着她说:“你怎么了呢?”初夏缓慢的移动双目,她的眼睛看到江南担心的神情。终于哈哈大笑起来。没人明白那是太开心所致,就像你终于得到一直渴望要的洋娃娃一样。那种真真实实,明明白白握在手里的幸福是怎样的令人兴奋呀!

后来,初夏常常对江南说,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握住了全世界的幸福。那种爱让自己都为之颤动!

而江南就会说,那一刻,他觉得他以后就要和一个疯子在一起了。他必须负责,因为是他把她弄疯的。然后就在初夏的一声怒骂中继续嘻嘻哈哈。

其实谁又能说,江南是不快乐的?哪怕让他说那些他曾经认为是对爱情污辱的情话?

爱,就是这样一种不可思议的东西。

最终明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爱在伤口边缘

连天的阴雨,欲停不止,玉良如死人般冷峻的脸终于动了一下,嘴角一扬,吐出两个字——该死。随即这两个字就像风中飘散的雨水飘荡到空中。白蜡树青翠的新野在细雨中抖动着。

画室里坐了十来个人,都在嬉闹。玉良独自坐在窗边,面向外,半长不短微微卷曲的头发覆盖在棱角分明的脸上。

走廊上传来湿透的帆布鞋走在地板上“呱唧呱唧”的声音。

桑秀站在门口,她的下半身几乎全被雨水打湿,裤子贴在了她的腿上。

有点长的裤子被雨水浸湿裤脚,帆布鞋里里外外也都湿透。在桑秀蹲下系鞋带时,裤脚的水蔓延到了大腿。

桑秀这幅神情有些狼狈,但眉宇间不失骄傲。

5000元的世界名牌裤子在她眼里不算什么。

他看着她坐下,心中涌过一阵怜悯。

自从栎然离开,她就变成这个样子,颓废、沉默,拒绝交流,拒绝微笑。

同样有点不正常的还有苓楚,自从那天她接了傅轩的一个电话后,已经好几天不来工作室了。

玉良点了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他觉得他能做点什么。

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用厚重的短皮靴用力地踏了一脚,然后走到桑秀面前,踌躇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那个,剩下的漫画制作我来替你?”桑秀摇摇头。“那今晚我请你喝酒好吗?”桑秀抬起头,明亮的眼睛在浓密的睫毛下转了两下,说:“好吧。”空气中所有冰冷的气息似乎都凝固在这不期而至的两个字里并随之融化。

pub在地下,很吵很闹很拥挤。桑秀出现在这里似乎略显格格不入。她也许是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把盘在脑后的发髻散开,披在肩上。稀稀疏疏干枯发黄的头发与她清瘦的身体相呼应。

玉良想为桑秀点一杯拿铁,可是桑秀却先拿起了一杯啤酒。两个人就这样兀自喝着。不知过了多久,玉良转头,他看见桑秀在流泪。桑秀从未在人前流过一滴眼泪。他为这张憔悴而又不失凛冽的脸搞的不知所措,当他在考虑要不要为她拭去泪水的时候,桑秀已经亲自把脸擦干净了。

玉良有点不安,桑秀伏在桌子上,说:“我有点难过,只是难过。”

夜晚玉良送桑秀回家,桑秀干枯的身体微醉时踉踉跄跄,玉良站在门口,心想如果她仍是如此难过无助,他就揽住她,告诉她,他爱她。但桑秀拉开门,走进去,一句话也没说就关上了。玉良站在门外,只有尘土在震动中飞扬。

第二天玉良来到画室,看见角落里坐了一个人,一直在纸上涂涂画画。那是苓楚的工作室,难道她回来了?玉良走过来,果真是苓楚,头发厚重而凌乱,披散在背上,衬衣没有熨。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撒在苓楚的头发、脸和手上,折射出无数的光芒。她是如此美丽而惹人怜爱的女子。她是如此投入,以至于没有注意到玉良的到来。玉良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可乐,回到自己的工作室。不久,桑秀也来了,头发依然是一丝不乱地高高盘起。看见苓楚后,仍是高傲地一甩头,走到另一个屋角,那是她自己的工作间。帆布鞋在地板上呱唧作响。如果不是认识她们这么久,没人能猜到桑秀和苓楚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太阳在空中转动着,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事忙碌。

日当中天,桑秀按灭了夹在指间的烟,走到苓楚面前,对她说:“我们去吃饭吧。”苓楚抬起头,眨了眨她的大眼睛,慢慢地说:“别去街角那家麦当劳好吗?”桑秀知道,那是她和傅轩认识后来又分手的地方。桑秀半跪着,抚摸苓楚的头发,对她说:“我们不去那里,我带你回家。”

一出门竟然下起了雨,南方的夏天总是这样。

来到家门口,有个人在门口坐着,把桑秀吓了一跳。是栎然。他浑身都湿透了,头发一缕一缕荡在眉前,裹在身上的格子棉衬衣还是桑秀送给他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换了锁,我进不去。”桑秀想了想,前两天忘带钥匙,所以把以前那个锁撬了。又看了看眼前的栎然,心中一阵酸楚,说:“你进来吧。”

苓楚和桑秀住同一栋楼,吃过饭就离开了。桑秀和栎然面对面坐在桌前,谁也不说话。外面的雨一直下,而且越来越大。桑秀住的是阁楼,雨水打在床前倾斜的玻璃窗上,呯地碎开,外面的世界就模糊了。

终于还是栎然先开了口:“你,还好吗?”

桑秀点了点头,点了一支烟。

栎然好像挺知足的样子,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和现在的女朋友关系挺好,就是经常会想到你,看见她有和你不同的习惯,总觉得那是错的,需要改正。习惯了。”

栎然走后,桑秀由默默流泪转到歇斯底里地嚎叫。她喝了很多酒,但第二天她依然像往常一样来到画室。可是今天玉良没有来。

过了一会,总编叫桑秀去办公室一趟,办公室里站了两个警察。

警察一脸严肃地问桑秀:“昨天中午11点到13点杨栎然是在你家吗?”桑秀点点头,警察一边记录一边又问:“沈玉良昨天去找过你吗?”桑秀抬头,有点惊恐又有点疑惑地摇了摇头,她确实是想不到这两个人会有什么关系。警察又问了一遍:“你确定?”“他没有找过我。”“那杨栎然曾经和沈玉良有过节吗?”“没有。”然后警察合上笔记本,严肃地告诉她:“杨栎然昨天被人杀害,在现场发现了沈玉良的毛发和血液。请你认真回忆,有任何线索及时通知我们。”

桑秀表情平静地点了点头,但是她的耳朵听不见了。总编把她扶出了门,她背起挎包,戴上了鸭舌帽,遮住了她大半个脸,然后离开了画室。

桑秀回到家,开锁,进门,没觉得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就是世界清净了很多。她打开冰箱,开了一瓶啤酒,坐在写字台前,默默喝下这冰冷酸涩的液体。突然手机响起,她听不见声音,只是看见它亮了。于是她拿起来,是玉良的短信,只有一句话:“秀,你是我的伤口。”她这时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骤然呼吸不上来,两个耳朵耳鸣得厉害,脑袋嗡嗡地响。她不能抵抗这心里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只能发短信给闫飞,闫飞告诉她下午在家等他。

闫飞把她带到医院,为她做了检查,用手语告诉她她的耳病又复发了,而且,她怀孕了。这会让治疗变复杂。他问桑秀是不是真的想要这个孩子,桑秀想都没想就点了头。闫飞看着桑秀,半跪在她面前,告诉她,如果她愿意,他想做这个孩子的父亲。他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

桑秀没有回答,只是离开了。她拒绝带助听器,一个人坐地铁回家,一个人坐地铁来治疗。五个月后,她的身材明显走了样,面色也日渐苍老憔悴。而此时玉良仍在逃亡。

玉良打算逃出国,临行前他打算再见桑秀一面,但他没有找到她,他冒险在她门口守了一夜也没有等到她。他不知此时桑秀已经搬到闫飞那里住了,因为桑秀的情绪很不稳定,很容易流产。第二天他不得不开车赶往码头,在那里偷渡出境。他把车牌拆掉,一早就上了路。可是昨晚吹了一夜的冷风,又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睡觉,玉良感到无比困乏,慢慢地就失去了直觉。

等玉良再次醒来时,他躺在急救车上,头上正在绑纱布,手上带着手铐。警察看他醒了,给了他一根烟,玉良清醒了一些,才认出这个警察是他的初中同学明杰。明杰说:“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玉良很疑惑地摇摇头,“不知道,我怎么了?”“你撞死了一个孕妇,再加上你杀人畏罪潜逃,我帮不了你了。”杀人?畏罪潜逃?是不是搞错了,现在不应该是初中的寒假吗?

玉良正想着,听见有哭声传来,他抬头看了看,一个孕妇的尸体夹在车头下,血肉模糊,旁边是一群看似相识的人在哀号,但是他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些人。这时,相关的工作人员把尸体搬运出来放上担架盖上了白布。当担架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孕妇的一只手突然掉了出来,这只手依然完好。接着,从手腕上滑落了一只银手镯。手镯反射的光芒刺入玉良的眼,“那是我送给桑秀的镯子!”玉良突然叫喊起来,然后一幕幕往事接二连三地撞进玉良的脑海。玉良突然觉得觉得头好痛。

是吗?是这样吗?这就是答案吗?玉良反问着自己,再也难耐心中的痛苦。他用双手捂住脸,泪水混杂着脸上的血水从指缝间渗了出来……

同类推荐
  • 豪门霸宠:腹黑萌宝冷艳妻

    豪门霸宠:腹黑萌宝冷艳妻

    她,浮梦组织的老幺苏语沫,十岁被继母继姐赶出家门,被组织老大收留成为一名赫赫有名的女杀手。他,帝王集团首席执行总裁外加黑道璟门门主,一心只向着她。五年前,她携带着他的蝌蚪逃往国外,要不是接到任务,想必她也不会重新回到A市吧?
  • 豪门弃女:重生之天才神算

    豪门弃女:重生之天才神算

    天之眼,掌天地,通阴阳,卜吉凶,断生死,知过去,晓未来。地之瞳,寻宝藏,透万物,鉴古玩,疗痼疾,分真伪,辨善恶。二者拥有其一,财富、地位、权势便可随之而来。权胜男二者兼备,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唯独算不出自己的命运。为查明自己成为弃婴的原因,斩除心魔,她以修行二十年的功德为代价,令时光回溯。重生到胎儿时期,她才知道,她没有被父母抛弃,而且还是顶尖家族的千金,只是一场偷梁换柱的阴谋改变了一切……群号:123883245(天才神算群)
  • 望族夫人

    望族夫人

    大家族长女的她爹不疼,娘不爱,大婚之日让亲妹妹替嫁,家族生意危机,她被对方要求联姻,父亲又想故伎重演,却被未婚夫当场戳穿奸计。原本以为只是一场金钱利益的交换,没曾想到这个丈夫却对她处处维护,小心呵护,宠溺无边!
  • 妈咪很惹火

    妈咪很惹火

    她逃课,他帮她签到;她骂人,他帮她堵嘴;她打架,他帮她捆人;她要他?嗯,脱掉衣服配合。六年前,她是凤岭城中最爱惹祸的慕容千金,他是她最忠诚的拥护者俗称狗腿。她天不怕地不怕,却在某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上了Boss大人寄养在她家的私生子?好吧,为避免被自家老头子打成残废,她先逃了。六年后,小包子私逃回凤岭城,于是一场盛世大战拉开序幕。几年后重逢,他的魔掌伸向了她。
  • 爱是寂寞撒的谎

    爱是寂寞撒的谎

    《爱是寂寞撒的谎》(网络初稿版本)简介:王安忆说:“如果你是一个严肃、有深度的作者,性这个问题
热门推荐
  • 逼我成魔

    逼我成魔

    人善被人欺,马上被人骑!看他把年华酿成一壶烈酒,看他将青春谱成一首豪歌。他本不是魔,却被黑暗的世界逼成了魔。他曾经很天真,却正是输给了可笑的天真。他不是没有仁慈之心,只是他知道好人没有好报。他的青春带着血泪,他的年华携着痛苦。他曾经遭人唾弃,他曾经是人们眼中的渣滓。他不低头,他不流泪,他要将命运倒转玩弄手中。他要将委屈化为前进的动力,他要将痛苦变成手中的利剑。他要上九天揽月,他要下五洋捉鳖。他狂到敬酒不喝,他傲到不见棺材不流泪。他就是……
  • 异世之随波逐流

    异世之随波逐流

    稚嫩的面容、弱小的身躯、在这异世之中,穿越而来的叶痕成为了十几岁的孩童,谈不上发明、亦不会创造,在人生最黑暗的时刻,拜上了神秘莫测的师傅、结交到小小的红颜知己,所有的一切,都从一个小乞丐开始做起。
  • 掌门很忙

    掌门很忙

    文艺版:为了生存,她成为一名驱魔人,从此断阴阳,判冤祸,逐邪佞,渡众生。玛丽苏版:她人见人爱,鬼见鬼附身,但除了他,谁也别想上她的身!鬼畜版:“学妹,赏脸吃个饭?”“没空。”“闺蜜,陪我逛个街!”“没空。”“掌门,求送下地狱!”“稍等,就快到你了。”
  • 三夜幽谈

    三夜幽谈

    三夜幽谈,幽幽浅谈,一晚一个绮丽的故事。
  • 阴阳入殓师

    阴阳入殓师

    入殓师一职始于夏商时期,其工作是帮离逝的人梳洗装扮,让其体面的离开人世,传到近代,竟有人误以为东赢是其发源地,这是表面的记载,很少人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存在,那就是灵魂入殓者,又称阴阳入殓师。
  • 焚武苍穹

    焚武苍穹

    修炼一途,夺造化,逆生死,气转阴阳;武之极,掌乾坤,破苍穹,焚天炼体!!!【【稳定更新,每日两章,每周日加更一章,会有互动爆更,不太监,求收藏,求推荐...】】
  • 腹黑娇妻太磨人

    腹黑娇妻太磨人

    风流兮只想安安静静地修炼,然后上天入地,肆无忌惮。打定了主意要孑然一身,只是身后这个男人难缠的很,杀人他递刀,花钱他也掏,还时不时的要抱抱。她暗叹一声,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男子对此呵呵一笑,永生永世都别想结束。
  • 农村法律法规常识——减轻农民负担法律法规

    农村法律法规常识——减轻农民负担法律法规

    法律法规,指中华人民共和国现行有效的法律、行政法规、司法解释、地方法规、地方规章、部门规章及其他规范性文件以及对于该等法律法规的不时修改和补充。其中,法律有广义、狭义两种理解。广义上讲,法律泛指一切规范性文件;狭义上讲,仅指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制定的规范性文件。在与法规等一起谈时,法律是指狭义上的法律。法规则主要指行政法规、地方性法规、民族自治法规及经济特区法规等。
  • 精神伴侣(智慧之旅NO.2)

    精神伴侣(智慧之旅NO.2)

    本书分为五部分。盛开在瑰花瓣里;点燃心灵的灯盏;因为爱,这世界更美丽;生命中的又一课;穿过岁月的河流。
  • 妖妖欲醉:仙主要翻身

    妖妖欲醉:仙主要翻身

    她是仙界最受宠的小公举,一朝走眼,从此,被一个妖孽缠上。一二三四五六七,日夜不休把她欺~终于,她再也受不了,摊牌反抗:“妖王殿下,你已经把我休了!”某男淡定的上下其手:“正好,这回该你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