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带着艾琳走出酒吧。
“你要干嘛,放手,放手。”艾琳挣扎着,“喂,你要我带哪里,放开。”左岸将她塞进车后座,绕道另一边上车,“开车。”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还有事,”艾琳摇着左岸的手臂。
“说啊,去哪。”艾琳气节,“刚刚不是会说吗,现在当哑巴。”
望着左岸那冰冷的侧脸,终于忍不住。
突然起身,一脚跨坐到左岸的腿上,扯着左岸的领带,“哑巴!”
被艾琳突然的动作吓到,及时圈住那纤细的腰,左岸怒了,“安分点。回去坐好。”
“除非你告诉我去哪。”
“回去!”
“不要,”艾琳撒娇,拉紧领带,“你不跟我讲,我就一直这样。”两人僵持着。因为领带受力,左岸不得不向前倾,额头碰到一块,呼吸相互交错着,车内气温渐渐上升。
“左总,到了。”前排的小李打断两人,饱含歉意,在内心深处小小忏悔,我不是有意要打断你们的。
左岸半搂半抱着艾琳下车,走进酒店,直接坐电梯到52层,那里有左岸专属的总统套房。
开门,艾琳来不及感叹室内装修的奢华,就被扔进浴缸,左岸打开喷头直接从头淋下去。
“左岸!,住手,你在做干嘛!”艾琳想要挣脱左岸的束缚,无奈力气比不过人家,全身都湿了,大冷天何况是冷水,冻得瑟瑟发抖,怒骂,“你疯了?这是冷水,现在是冬天。”
“记得我叫什么了!”左岸消了点怒气,变换方向喷头对准艾琳的脸,大手大力擦着,“疼,你轻点。”艾琳说。
等看到一张清纯的脸,才把喷头扔到地板。冷水浸到眼睛,经过鼻子,淌进嘴里,艾琳忍不住咳嗽,好长一段时间才喘过气,“疯子。”
左岸冷眼看着满脸涨红的艾琳,丢下一句“洗完澡再出去”,转身离开浴室。艾琳受不了在后面咒骂着。
洗完澡,艾琳才发现没有换洗的衣服,刚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还冒着寒气,穿不了,内衣裤也没有,只能穿上浴袍,嘟囔,“臭左岸。”出了浴室,一眼就看到左岸站在落地窗前,观望窗外的景色,52层,刚好可以俯视整座城市。
艾琳一瞬间看呆了,昏暗的客厅隐约可看见那高大的身影,窗外的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衬得他显得那么无助,或是孤单。但是又隐约可见散发出高冷的气息。这么多年过去了,艾琳发现她还是无法抗拒背杀,总是为那唯美的背影着迷,但那个背影杀手只存在于他。
小心的走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他。
左岸一怔,克制住内心的激动,忍住想要回过身去回抱她。以为再也不能相见,可老天给了他这次机会,他还记得三年前她的那句话,她说,她恨他。总是忘不掉,只要到了夜晚,忍不住会回想起来,不由自主的感到内疚,每天夜里都在回放,看到如此痛苦的她,心疼得想把她揽在怀里,明明就在触手可得的地方,一碰,一切都变得虚幻。
睁开眼,发现那只是一场梦,却又那么真实。他差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还无法晃过神。那一幕,想忘都忘不掉。
背后传来的暖意,让这一切变得有真实感,他不在是在梦里见到她,不在一次次听到她说她恨他。幸福来得太快,他怕抓不住。所以真实的感觉让他迫切的想把她紧紧拽着手里。
他想要弥补她,想将自己的一切交给她,想要宠她,呵护她。一辈子当她的避风港。但又在害怕,曾经的伤害会让她无法再接受他。今天在酒吧遇到,惊讶,但看到那浓厚的妆容,惊讶瞬间化成了愤怒,她的无理取闹让他失去阵脚,时间侵蚀了她,让她变成这个样子,但更有一部分原因来自于他,他毁了她,他的睡莲不再像曾经的那样纯真。
现在他只想好好享受此刻的宁静,希望时间永远定格。
艾琳将头埋进左岸的背里,心里呐喊着,“左岸,左岸,左岸,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能够遇到你,哪怕只能看见你的侧脸,你的背影,就算只是擦肩而过,都好。我好想你……”此刻无法诉说出来的话语,转化成内心的哭诉,强忍住眼里的泪水。
同一屋檐下,两人各怀心思。
都显得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