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这些水壶都是在士兵们行军时才用的,就算到了没水的地方,这些水壶能让士兵们在一段时间内保持战斗力。而这些水壶都是一种比较大的竹筒做的,取两节之间,在一头的竹节上开个小孔,能装进和倒出水就行。装满水后再做一个木塞塞住小孔。一般一个水壶能装四至六斤的水。
“不是的。”蓝天说:“我想用这些水壶做一种武器,一种能很好地打击敌人的武器,所以旧的更好,只要不漏没行。”
“那我就带人去库房挑些好的过来,不知将军需要多少?”
蓝天想了想,就说:“这样吧,外面有华将军征回来的五百桶火油,你就用那些水壶装满油,装完三百桶就可以了。装完后,这些水壶都用布团塞住出水口。当然,你可以弄大一点那个出水口,这样就装得快一点。”
张东巨似乎明白了蓝天的用意,听完后,眼睛一亮,很爽快地说:“好我这就去!”说完,马上就走。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说:“蓝将军,你也有点累了,去休息一会吧!有事我们再叫你就是了。”
“好的,我是要休息一下,但有件事你还得做的。”蓝天知道天亮的时候,他还得参加保卫战。这几天来他一直都没有很好地休息。只要有机会,必须先把自己的精神养足,才能更有状态地去作战。
“还有什么事?说吧!”
“我们最好能时不时地骚扰一下敌人,如放些火箭之类的。不能让他们睡得太安稳。”
“这事就交给我吧!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如果有什么意外的事,你就来叫醒我。”
“好!那我走了。”说完,张将军大步流星地走了。
第二天一早,敌人又发动了进攻。他们首先用木桶泼水,冲洗干净蓝天昨晚叫人洒在城墙上面的火油。吃过昨天的亏,他们总算聪明了。然后他们就从移动城墙上过来布阵。由于城墙上的护体给蓝天拆了,因此他们还是用厚木牌挡在前面作护体,后面的强弓强弩兵立即对华安城这边进行着远程攻击。
地面上。因为昨天城门已经被破了。蓝天昨晚吩咐几个将军带人找了很多破车破盾和其他木头之类的,堆满了城门口,以挡住东阁人的进攻。但现在很快就被东阁联兵清出一通道,把那些杂物都推到两边。
首先从城门冲进来的还是车,车上还是竖着十几米高的厚木板,可以抵挡华安城方向的强弓利箭。每辆车由两个士兵推着,十几辆车并排成一排。而后面也依次跟着十多排,再后面就是士兵,一列列的。在冲锋号的指挥下,他们快速地向华安城的第二防线冲去。
华安城方面。由于受到对面城墙上敌人的平衡攻击,也就是双方都还未分出上下,因此也没有更多的功夫来对付敌人地面的冲锋,而且地面上的敌人有防护车,不是弓箭能抵挡的。就这样,敌人很快就冲到了原来的那条大渠。冲在最前的防护车到了大渠的边沿,推车的士兵就把车上的防护板推倒,横跨在大渠之上,形成一座木板桥。十几块木板铺上去,就是一座足可行军打仗的大桥了。
当然,华安城这边也一直在留意城下的。蓝天就一直在盯住他们,在他们铺桥的时候,还亲自射杀了几个铺桥的士兵。
桥铺好后,后面的防护车带着队伍继续前进到城墙下方。他们把上百辆车分散开来,把车上的护板推斜靠着城墙。原来这些护板的后面有梯级的,这样就可以作登城墙用的梯子了。
敌人的冲锋号突然又大作了起来。后面的士兵就像冲锋一样冲上梯子。如果被这百多梯子上的敌人都冲上了城墙,华安城里定要乱作一团。蓝天当然不会让他们如愿。他和一些将士早就准备了装满了油的竹壶。
“兄弟们,决不能让敌人冲上来!”说完,蓝天把竹壶口的布团点着,再用力摔向下面的梯子级上,“啪”的一声,竹壶四分五裂,竹壶里的油都洒在梯子上,火又立即把油点燃。这个梯子就开始着火了。
冲在前面的敌个刚上到一半,梯子前面突然着火了,吓得立即停了下来。正在发愣的时候,又一个竹壶摔到他脚下爆开,火把他的双脚都烧着了。“啊!”这个敌人大叫一声,吓得从梯子上滚了下来,把他身后的敌人也撞了下来。在地上哇哇鬼叫的滚来滚去。等把脚上的火扑灭后。那条梯子已经给蓝天摔了五六个竹壶,整条梯包括梯子下面的车,都已经被火包裹着了。这条梯子已经没法登城了。梯子下的士兵只好看向其他的梯子。其他梯子的状况也是一样,百多条梯就百多条火龙靠着城墙。
看着敌人的梯子都着了火,蓝天就对不远处的郭海喊:“郭将军,你和你的人继续用竹壶攻击下面的敌人,虽然他们不能爬上来,但还可能会对我们的城墙或城门造成破坏的。”然后又对着更远处的刘将军喊:“刘将军!”
“什么事?蓝将军!”刘将军见这么快就打断了敌人的进攻,对蓝天的呼喊作了很兴奋的回应。
蓝天摆弄着他那加强型的擂石弹射器说:“你用这个弹得准不准?”
“百发百中!”刘将军说着,走到一架弹射器前。
“我们比一比,怎么样!”
“这个你可真得服我呢!”
“好!我们的目标是那边!”蓝天指着对面城头上,还在往这边射箭的敌人喊。
“啊!太远了吧!”刘将军看着远在百米外的敌人,不能相信地说。因为弹射器通常只能把擂石射出三四十米远。它的主要作用是攻击城下敌人的破城类器械。因此对远处的敌人,刘将军持怀疑态度。
“看我的!”蓝天喊完,用指头比划了一下角度和距离,再把弹射器向上调仰一个角度,然后把点燃了的竹壶装上去。扣动板机,“嗖”的一声,竹壶斜斜地向上空射去。
看着冒火的竹壶在上空飞行,华安城的士兵和东阁城的联军都停下手中的战斗,都屏着呼吸,紧张中祈求着。华安人希望这个竹壶能击中敌人。东阁城的联军却不希望被击中,因为他们都看到了这个东西的利害,一摔就是一片火。
“过了!”看着竹壶从对面敌人的头顶上飞过,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刘将军却很是惊奇地看着蓝天说:“能射这么远?”
蓝天举着竹壶晃了晃说:“这东西比擂石轻,当然可以。”说完又把它点着,装在已经从新调较过的弹射器上。
对面的敌人见冒着火的一个竹壶从头顶飞了过去,都松了一口气。其中还有一个拿着弓箭的士兵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
“小心,又来了!”旁边一个伍长模样的小官突然又指着前方,对这个士兵尖叫着。
这个士兵慌忙抬头望向伍长手指的方向,吓得眼都直了。因为又一个拖着长长火焰的竹壶正是向着自己飞来。他不禁想:“这下完了,得被火烧死!”眼角竟然冒出了泪珠。
这个竹壶的角度低了一点点。那个士兵怔怔地看着它在自己的面前落下,“啪”的一声砸在城墙壁上,火焰四射。
“伍长!我们撤吧!吓死我了。”这个士兵虽然没被砸中,但也吓得他哭着对旁边的伍长说。
“怂包!”伍长骂道:“进退不是我说了算的,如果你现在退,也是死,被军法处死。”
“如果这样,我就算不被打死,也会被吓死的,华安人那东西太可怕了。”说着这个士兵又指着地面上正在挣扎的东阁联军说:“你看,我们的先头部队就要完了。”
原来,在烧掉东阁联军的登城梯子后。郭海带领着一批士兵向着地面的敌人扔了大量的竹壶,地面就成了一片火海。联军的士兵面对上面砸下来的竹壶一时无策。因为这种东西根本没法挡,只要举起盾牌一挡,立即就被烧着,而且那些火油带着火从盾牌上面流下来,会把自己的衣服烧着。避也避不开,竹壶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火焰也四射,能把周围的一切燃烧。联军们只有哭着,喊着,在火与火之间疯狂乱窜,有一小部分人的身上已经开始燃烧。还有大部分人除了躲避上面的攻击,还要躲开那些身上已经着火还乱窜的人。
经过一阵的折腾,联军们决定撤退。要知道在战场上私自撤退的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的,但他们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先逃命要紧。
郭海当然不会让他们逃得那么容易,在他们刚逃到原先铺好的木板桥边的时候,扔下几个竹壶,桥板上瞬间也完全烧着,人根本没法从上面冲过去。
逃退的联军们见没了退路,都站在渠边露出绝望的表情。突然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往下跳!”
大渠的底部填了很多木头,包括先前陷下去的联军防护车和做机关时用的木头,有四五米深的样子,人跳下去后,借助下面的木头,完全可以从对面爬出来的。经过这一声提醒,被困的几千联军们像看到了希望似的,想也不想就往下跳。因为身后的大火快要烧到他们连站的地方都没了。
到了渠底后,个个都争先恐后地想爬上对面,可是四五米高的垂直渠壁,靠陡手是很难爬上来的。有些人借助了别人的肩膀,勉强爬高了一点,又被扯了下来。反正你推我攘的,完全失去了理性,因此没有人可以立即爬上去。
其中有一个士兵被剂出来后,他冷静了一下自己,就看到地上众多木块中,有一块十多米长的木板。心中一喜:“如果把这块板靠在渠边,就形成一个斜面,从斜面上爬出去就容易多了。”想完就去抓那木板,手刚一接触,就摸到木板表面湿湿滑滑的,还粘了一手。他感到奇怪,收回手,闻了一下手上的东西。“火油?这是火油的味道,难道这里有火油?”
士兵再看了一下地上的木块和木头,全是湿的,全都洒过了火油。“天啊!我要死在这里了!”他绝望地仰天一叹,就看到几十个冒着火焰的竹壶从天而降,噼噼啪啪地砸在深渠里。这条大渠瞬间就变成了一条火渠,像一条巨大的火龙伏在华安城门和第二防线之间。火陷冒出地面很高。
地面上火渠的另一边还有很多的敌人,他们还没有过桥。在看到华安城的人用火烧了梯子的时候,他们就停止了前进。在见到自己的人跳下渠底的时候,他们原本还想办法救人的。但突然看到华安人在上面扔了无数的火竹壶后,大渠变成了火渠,跳在下面的几千人,没有一个成功爬出来。不禁心底一寒。前面的人拼命地各后缩,向后挤。最终听到有人大喊一声:“我们快撤!”阵形立即乱开,个个只顾自己地拼命的往城门外逃去。
蓝天在弹射第二个竹壶险中敌人后,又微调了一下弹射器,这次终于越过他们的防盾,落在敌人堆中其中一个士兵的头盔上,竹壶爆裂,火焰四射,周围五六个人的射上同时被火烧着了。阵形顿时混乱起来,有几个大前面持防护盾的士兵还被挤得掉到城墙下。
见蓝天这次打中,而且给敌人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刘将军对蓝天竖起拇指,说:“蓝老弟,好样的,这次我认输了。”然后他又大喊:“来!大家一起射敌人!”
几十架弹射器同时发射,几十个喷着火的竹壶略过天空,十分壮观。虽然真正砸中敌人的没多少个,但给敌人带来了无比的恐惧和混乱。有一些还砸到了敌人的移动城墙上,燃起了大火。还有几个甚至越过了移动城墙,砸到了敌人指挥部顶部的防护板上,也燃起了大火,把东容他们也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东西?居然打得我们没有还手之力?”在顶部烧得乌黑,刚扑灭火还在冒烟的指挥部内,东容问他的将军们。
但将军们都摇着头,不出声。只有洪将军说:“大人,这种武器我们闻所未闻,更别说见过了。”
“嗯!”东容望着华安城的方向说:“一定又是蓝天搞的鬼,自从有他的出现,就出现了很多的奇怪事。”
“大人,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洪将军问。
“继续攻!”东容坚决地说:“如果我们昨天就接着攻,也许现在我们已经在华安城内了,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发生。不能再给时间蓝天他想办法来对付我们了。他的诡计多着呢!”
这时,指挥第一次攻城的那个轲将军就说:“想不到进攻华安城会如此艰难,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料。”
东容也叹口气,说:“世事难料。但天承兄也说了,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攻下华安城。轲将军你就不用太灰心,我们还有西巴拉战队呢!华安城必然能攻下,到时所付出的所有代价都得华安城补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