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少妇做饭去了,郑曦让刘建带着小孩,现在这孩子是控制少妇的重要砝码,不能有半点差池。然后把钟浩然和潘美辰叫到一起商量、布置晚上行动的具体方案和事项,以及哪些地方要注意的。
郑曦对两人说到:“杀人,你们怕不?做好准备了吗?一旦走上这条路,将永无回头之日了”。
潘郑重的回答道:“怕,肯定有一些,以前鸡、鸭、鹅都没杀过,但是我做好准备了,也不后悔”。
钟浩然接着说到:“对,我也是,差不多”。
郑曦继续说道:“不管你们怕不怕,今后跟着我,就少不了要杀人,肯定会杀孽重重。你们一点要克服内心的恐惧,古往今来,哪一个成功的上位者不是踏着累累白骨爬上去的。又有哪一个的双手没有沾满鲜血,成王败寇,胜者辉煌,败者死亡,就是这么的残酷........”
俩人心情沉重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但是看得出来,他们的内心肯定很复杂,郑曦能理解那是一种怎样的心理,有惶恐、忐忑、慌乱、有激动,因为郑曦此时内心其实与他们差不多。
前世虽然打过猎,但是前世今生加起来也没杀过人。但是又得带好头,表面上装着没事人一样,而他们俩人也在消化郑曦的那几句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郑曦又给少妇说了一下,晚上她在哪些方面要怎么配合。少妇时不时点头,没有说话,牢牢记住他们的吩咐和安排,因为少妇生怕哪里没有做好,惹得这群不知天高地厚,还心狠手辣的小子不高兴而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还不知道到他们有多少人,昨天还三个人,今天就又多了一个。把柄被人抓住了,随时还有生命危险,一家老小的姓名还在人家手里拽着,只能任由摆布了。
刘建当前的任务就是任何时候把孩子看好,关键时刻就是重要人质,不能有丝毫松懈。几个人又商量了一阵,确定没有任何疏漏。吃完饭各自心事重重的坐着,郑曦讲了几个笑话活跃下气氛,然而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讪讪一笑不在自找没趣。
早早的吃了晚饭,随着天越来越黑,气氛也越来越压抑,越来越紧张。大家都沉默着,别看潘美辰的年纪最大,但是表现确实最不堪的一个。孩子被少妇哄睡着之后,由刘建看着,钟浩然低头玩着连弩,郑曦看着少妇一言不发,少妇头趴在桌子上不知道睡着没有。就这样,仿佛时间被凝固,油灯之火静静的在房中摇曳,显得有些诡异。
过了一会儿,院门响起两下敲门声,众人打起精神来,少妇也抬起头来。郑曦示意她去开门,少妇起身轻轻走出去,“吱嘎~”帮主堂哥快步走进堂屋里,少妇关好门也跟着进去。
帮主堂哥看了一眼新来的潘美辰对着众人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说到:“我堂弟快来了,只有他一个人提着灯笼,我确定就是他”。
郑曦对所有人安排道:“所有人按计划行事,那个,大姐,等一下你去开门,千万注意别露出马脚让他产生怀疑。好,全部人行动”。说完各自按计划好的方位躲藏起来,转眼间,整个堂屋里就剩下少妇一个人。
没等一会儿,三下敲门声再次传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少妇整理着装,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应道:“来了”,
说完小跑着去开门。当少妇把帮主扶进屋,对他吼到:“不是说好了回来之前不许喝酒了吗?喝酒就不要回来了吗?每次回来都醉醺醺的,每次我都得给你收拾半天.......”
帮主有点不耐烦道:“今天......额......张大山说和我冰释前嫌,化......化解矛盾,共同努力把帮派发展的更好,然后......额.......然后就.......”。
话还没说完,郑曦迅速窜出来,用力一棍子敲在帮主后脑勺,沉闷声响起,帮主应声倒地。
钟浩然、潘美辰帮主堂哥全部鱼贯而出,把帮主平放在地上,手脚被死死摁住,郑曦马上拿来枕头猛力压在他头上。帮主手脚无谓挣扎了几下,就不在动弹,郑曦过了一会才把枕头挪开,确定死了,几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而少妇在几人摁住帮主手脚之时便躲进了孩子房间,待几人平息之后,郑曦叫少妇把孩子弄醒,对着几个男的说道:“你们几个拿张床单,就是毯子,盖上,绑好,把他抬到帮里去”。
对着潘美辰和帮主堂哥道:“等下就你们俩人抬他”。
少妇抱着孩子出来,待一切就绪,郑曦又交代少妇:“等下进帮了,一定要哭的真切一点,一口咬定是张大山害死了帮主,在酒里下了毒。你们谁把药老鼠的砒霜拿来”。帮主堂哥把早就准备好的砒霜端来,郑曦往帮主嘴里灌了一些,确定汤药进入了喉咙,递给他。
“走,出发威虎帮”。
两条竹竿简易的绑了一下,抬着死人。俩老头,额,俩中年大叔抬着就往威虎帮方向走去。郑曦在前面打着火把,少妇在第二,钟浩然在第三打着火把,后面是抬着死人的俩人,刘建在最后打着火把。
少妇一路哭哭啼啼,看着不像作假,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吧,毕竟几年的夫妻。就算养只宠物,突然死了,也会难过一阵,何况还是相伴几年的枕边人。
郑曦回头看了一下,帮主的堂哥也是满脸悲伤,眼角挂着泪。
如果不是为了生活、生存,郑曦还真吧忍心干出这样的事来,听死人的堂哥说过,死人是他家里的独苗,小时候他父母特别宠他,什么事都依着他,由着他性子来,于是让他走上歪路。他为了完成他父母的遗愿,就娶了一个女子传宗接代,可谁知道这女子早就和他堂哥好上了,应该算是他堂嫂了,就因为这个女人的父母不同意她嫁给他堂哥那个穷小子。而他娶这个女人的时候,就已经有孕在身,这么多年一直被蒙在鼓里。
郑曦叹息一声:“唉,坏事做太多,总会有报应啊,也许到死都不知道到报应是什么,这才是最可悲的。所以,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或者报了你也不知道,还是很有道理的呀”。
十几分钟,一行人就到了威虎帮门口,郑曦收回思绪,示意把死人放在地上。自己去敲门,急切猛击了几下威虎帮大门,里面传来:“谁啊,大半夜的敢来威虎帮吵吵,胆子不小啊”。
郑曦悲伤的回答:“帮主被人杀了,帮主死了,快开门啊,我们抬着帮主尸体来的”。
门一下被打开,开门之人拔刀架在郑曦脖子上,怒吼道:“吗的,敢诅咒我们帮主,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郑曦忙说到:“这位大哥,真的啊”。说完用收指着地上用白床单盖着的尸体说:“那啊,就是那个就是帮主的尸体,帮主死的好惨啊”。
这时从里面跑出来十几个人,把刘建五人团团围住,一个五十多岁的大伯走到尸体边,蹲下掀开白床单,吓了一跳,身体颤抖的厉害,马上站出来两个人把他扶起来。大伯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说到:“是帮主,所有人都进去,他们六人也带进去,全部到聚义堂”。
郑曦等人被“请”到一个大堂里,郑曦心里:“这应该是他们的议事堂吧”。台上的主坐上方挂着“聚义堂”的牌匾,帮众在台下分两边站着,郑曦六人站在中间,尸体放在郑曦脚边。
大伯在两人在搀扶下也到了,站在上方,看着大堂中间的摆着的尸体和哭的厉害抱着孩子的少妇,看了一眼郑曦五人说到:“仔细说说,谁害死帮主的,你们又是谁?敢有一点欺瞒,统统杀了”。
郑曦装着悲伤状,带着哭腔回答:“我们是帮主秘密派去保护大嫂的,你们可能没见过我们,我们以前是乞丐,得到帮主赏识,给我们吃穿。故意不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大嫂的安全,额,这就是大嫂”。说完指向少妇。
少妇放开孩子,跪在地上哭着道:“愚妇就是李铁的妻子,铁蛋、李娃和柱子知道的,这是我们的婚约”。说完从怀里拿出婚约双手举起,上方的大伯示意,下方的一人接过递给大伯,大伯看了看,又对着左边一排帮众说道:“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下方左边站出三人道:“赵伯,我们三人的确知道她就是帮主的夫人,帮主为了她们娘俩的安全,所以没有公开她们,说是怕仇家报复帮主而伤害到她们娘俩”。
那个叫赵伯的挥挥手,三人归队,接着又问道:“你们几个男的都叫什么名字?”
“郑曦”“钟浩然”“刘建”“潘美辰”最后一个中年大叔回到:“我叫李钢,是李铁的堂哥,他们很多人都知道”。知道的人都点头
赵伯嗯了一声说道:“说,帮主怎么死的,知道谁杀了帮主吗?还是那句话,不管你们是谁,敢说一句假话,全杀了,是真是假,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少妇哭着说道:“李铁今天回家,喝的醉醺醺的,我就说他不是说了喝了酒就不要回家吗?他说,今天高兴就喝了点,长期和他不和有矛盾的张大山请他喝酒,说是要化解往日的恩怨。李铁心想俩人作对了好几年,难得能化解矛盾,大家团结对帮派有益无害。所以就去了张大山设宴之地,醉醺醺的李铁回家不久就毒发,我看他不对劲,就把他们四人叫出来,看看帮主怎么了,他们说可能李铁是中毒了。于是他们拿着银针在李铁嘴里探了探,银针发黑,确认李铁中毒,不久李铁就死了。他们又把李铁的堂哥叫过来,说了情况,大家都要找你们威虎帮要个交代,就抬着李铁就来了威虎帮。赵伯,你一定要为李铁报仇啊,呜呜~”
说完郑曦等人也跟着哭起来。郑曦心里得意一笑:“我编剧能力还是可以的嘛,目前毫无破绽,不知道的情况下,瞎编的也是真的”
赵伯流下一滴眼泪,让人拿银针在尸体的喉咙上扎进去,拔出来,银针变黑被递到赵伯面前。这时右边一排站出来一人反驳道:“赵伯,这个人来路不明,他的话不可信”。
赵伯看了他一眼:“滚回去,我用你来教?”那人怨毒的看了一眼赵伯后退回去
赵伯怒吼一声:“把张大山叫过来”。很快从外面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看了一眼大堂中的郑曦等人。
然后对着赵伯拱手道:“赵伯,事情的原委我都知道了,这事不是我做的,我也喝多了,现在还晕晕乎乎的。我今天是真心想和李铁和好,为了帮派的未来,全力支持他,让他去我那和解。前任帮主害死那么多弟兄我都没有强夺帮主之位,明知道我是输,也还是让大家投票推举帮主之人,你要相信我啊”。
郑曦忙说道:“那是因为你知道你强夺帮主之位,有七成可能会输,没把握,所以才隐忍,找合适的机会下毒,这样神不知鬼不觉”。
张大山怒声道:“哪里来的兔崽子,再乱说一句,我杀了你们”。右边一排帮众全部拔刀,左边一排人也不甘示弱,拔刀相向。郑曦装着受惊小鹿般。
赵伯亦是大声吼道:“张大山,你要干什么?帮主还死不瞑目,你就要内讧了吗?还有,你找帮主和解的还真是时候,这么巧合,喝完酒回去就中毒死了。现在帮主的堂哥,帮主的妻子指证你毒死了帮主,现在有要兄弟自相残杀了,真是好大胆子,翻天了你。上任帮主就让我多防这你一点,说你这人行事阴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不成?”
张大山冷笑回应道:“哼,老东西,看来你是认定是我做的了,也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眼睛眨了两下,赵伯背后一人拔出匕首刺进赵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