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冷羽墨把南宫殇雪放在床上,情不自禁地去质问她。
“利用品罢了,何必要关心我。”
“你要是出事了,我还怎么利用你呢?!”冷羽墨冷笑着,“胥泷潇呢?再不来我剁了他!”
“干嘛发那么大火,这不是来了吗!”
温润如玉的声音传进屋,胥泷潇穿着一身玄衣,衣角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喂喂喂,我说冷大王爷,你大半夜的把我我叫起来干什么啊,美梦都.....”
胥泷潇的话被冷羽墨的冷气压打断,吊儿郎当地过去准备给南宫殇雪把脉。
“用不着。”南宫殇雪别过头。
“什么用不着啊,今天不给你把病症看出来,你旁边那位还不得把我剁了呀!”胥泷潇拉过南宫殇雪的玉手,当他探知到南宫殇雪的脉搏时,神色突然变得很古怪,他看看冷羽墨,又把目光转向南宫殇雪,对冷羽墨摇摇手,说:“王爷,我可能是爱莫能助了~”
“怎么了?”冷羽墨的眉头微皱。
胥泷潇的医术他是清楚的,在整个轩辕大陆上恐怕没有几个能匹敌的,连他都看不出来的病症,究竟有多难缠?
“因为.....”
胥泷潇的话再次被打断。
“因为我根本没有脉搏。”
“我是怎么招惹你们二位了,一个个的都不让我说话!”胥泷潇瞪大了眼睛,对南宫殇雪和冷羽墨的行为很是不满。
“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无药可救而已。”
“主人,我就睡了个觉,屋子里怎么多了这么多人?”亦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醒来,窝在南宫殇雪腿上懒懒地问。
“睡不着来找你主人聊天。”
........
“王爷,无药可救不代表没有办法可救,但是,办法么......恐怕只有姑娘自己知道。”
“不用问我,在这里,没有任何办法救我。”
南宫殇雪理了理亦熙光泽饱满的皮毛,右手忽然覆上心口,脸色霎时间苍白无色。
“南宫殇雪,你没事吧!”
“胥泷潇是吧?去找一副银针过来。”
胥泷潇立马跑出屋子朝他的院子飞奔而去。
“落音,去打盆热水进来。”
南宫殇雪呼吸变得异常沉重,胸腔一上一下地起伏着,脑袋靠在床边的木框上,满头都是汗,眼睛眯着,好像哮喘发作的病人。
“来了来了,银针来了”
胥泷潇跑进屋,落音紧随其后。
“落音留下,你们出去!”
胥泷潇把冷羽墨拉出去,关上门,落音在里面按照南宫殇雪的吩咐行事,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屋里不时传出落音的惊呼,若不是胥泷潇拉着,冷羽墨早就破门而入了。
三个时辰过去了,屋里依旧没有动静,就在胥泷潇快被冷羽墨散发的冷气冻死的时候,落音终于拉开了门,看见在屋外站了一夜的自家主子和自己的顶头上司,不免有些吃惊。
“姑娘在里面。”
听到这话,冷羽墨像是摆脱了枷锁一样,立马冲进了屋,还没来得及消散的血腥味是实在刺鼻。
内阁,南宫殇雪坐在轮椅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浸满了血水的衣服,南宫殇雪长发如瀑,脸色依旧苍白,尽管此时素颜朝天,也足以艳压群芳。
冷羽墨一把抱住南宫殇雪,少女独特的体香扑面而来,冷羽墨一阵阵的心疼。就算是小时候在知道母妃被人设计受伤也没有让他这么担心过,这种滋味,他一点都不想在体验第二回了。
冷羽墨把南宫殇雪抱到床上,替她掖好被子,他看着南宫殇雪苍白的小脸,柔声说道:“睡吧,休息好了再说别的话。”
南宫殇雪转过身去,留一个背影给冷羽墨,却不想冷羽墨淡然一笑,坐在窗边的凳子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南宫殇雪睡觉。
心房深处,一个种子长出了嫩芽,却不想,这颗种子,竟在未来的某天给两人造成莫大的伤害,不过,那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