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翀的腿被撞断了,一个人躺在医院病床上绝望的很,医院帮他请了护工总算有人能照顾他衣食住行了。
家人都在美国离得太远怕他们担心,通电话的时候报喜不报忧,没让家人知道自己摊上了车祸,还偶尔谈起和碗儿的婚事。
原野和陈翀通电话中发现了陈翀的秘密,得知陈翀遇上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他从北京请假赶回S市,陈翀现在在国内没有亲人只有原野这个知心朋友,无论如何也要把陈翀照顾好,每天还要重复着励志的言语怕他颓废下去,陈翀也愈发感觉到友谊的珍贵。
自己的痛苦让他联想到碗儿,由于自己的错误所致碗儿的痛不会比自己轻,在那样的压力下碗儿情变均在情理之中,所有的过失都归结于自己吧,别在纠结于过去,忘记也许是最大的收获。
刘丽娟走之前告诉陈翀苏碗儿和苏晨曦周一乘飞机去上海度蜜月,陈翀有意在见碗儿一面,假装轻描淡写地把信息透漏给原野。
“原野,你有一年没有见过她了吧?”
“谁?”
陈翀沉默不语。
“啊,你是说苏碗儿?是啊,从毕业就没见过。不过我还真是小瞧了这丫头,这么简单的女孩子心里居然藏着这么大的秘密,还预备个这么大的备胎,你陈三公子的花名真是白担喽。”
“都是我把她逼到这步的。”
“那你是被谁逼的那?”
是啊,这笔情债算不清。
“你是不是想见见那丫头,我去把她找来大家见个面如何?”
“没必要了,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了,周一她和苏晨曦就去度蜜月了,这一切已经结束了。”
“那你什么意思?”
“我想好了,等我养好病就去美国在也不回来了。”
“怎么去找约翰吗?”
原野笑了笑,开着玩笑。
“我不会在见约翰,我不是他期待的人。”
“当初我把苏碗儿拉进来就是担心你和约翰闹不愉快,没想到现在却和苏碗儿弄的这么伤······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最后看一眼她。”
“没问题,我马上去定个车,周一去机场。”
周一的早晨,晨曦从办公室沙发上起来走到窗前向外观看,天空湛蓝万里无云,是个出行的好日子,晨曦愉悦的心情无以言表,从今天起肩上的担子更重了,自己今后不仅是碗儿的丈夫还会是他们孩子的父亲,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拿过碗儿给自己设计制作的亮灰色衬衫,好温馨,衬衫的领座里领里袖头里都是浅粉色的拼色,系好纽扣晨曦憋不住笑意,衬衫裁剪的有点瘦柔软的料子把自己魁梧的身材勾勒的劲爆,实在是挺性感,打好同色系灰色领带,估计回头率一定不低。
看看手表,该叫碗儿起床了,晨曦来到他们准备好的新房,这是晨曦卖掉住房后在厂房里临时腾出的一间屋子,已经粉刷一新简单装饰做了新房,碗儿由于近日劳累每天都等晨曦来叫醒。
晨曦轻轻敲门:“碗儿,该起床了,不然来不及了。”
碗儿睁开眼睛,一缕耀眼的光芒从窗帘缝隙射入房间,天气真好,抻抻懒腰坐了起来:“听见了晨曦哥,你先回吧我收拾好就过去。”
“你开开门,看看我的衬衫。”
“衬衫怎么了?”
“有点瘦啊,穿起来挺那个。”
“知道,我特意给你那么设计的,你的身材非常适合这种风格。”
晨曦听了暗自得意。
“你这丫头居然拿你男人做实验,就不怕哪个小姑娘把你男人给抢了?”
“不会,你已经被苏碗儿套牢了,她不松线谁也拽不走你。”
晨曦心里像抹了蜜一样格外的甜。
“碗儿,开开门让我进去看你一眼。”
晨曦在门外轻轻敲着房门。
“不行,进来就会赶不上飞机了。”
看看碗儿没有开门的意思,呼出一口气讪讪离开,出了厂门去买早餐。
早餐买回来,碗儿已经打扮好坐在办公室等着晨曦,一袭粉色连衣裙粉色高跟鞋标准的新娘打扮,清新亮丽甚是养眼,晨曦心里痒痒禁不住贴近她的脸啵了一口,露出洁白的牙齿会心地笑了。
吃完早餐,晨曦去跟新来的厂长交待一下工作就带着碗儿打车去了机场。
原野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陈翀早早等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陈翀的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半弯曲着很难受的样子,从这里能看清楚去上海的安检口,陈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怕看见碗儿的那一刻承受不了会喊出声来。
远处苏晨曦和碗儿出现在陈翀的视野中,两个人手拉手个自牵着自己的行李箱渐渐走近,新娘的打扮宛如出水芙蓉一般,除了那张瘦了许多的脸有些苍白憔悴外依旧美丽如初,婀娜的身姿摆来摆去慑人眼魄。
陈翀感叹:“这才一个多月怎么像换了灵魂一样?”
原野叹息:“她这是绝望至极,你把她伤的太深了。”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口,一切归于平静,不知今生今世能否在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