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城市居民们看着那么多人已经飞升至藏宝洞口,自然也是分外眼红,尤其他们看到恢复了狼身的狼青和狼幕烟之后,心想,两只狼都能进去,更何况我们。面对藏宝洞内神秘的霞光,他们已经不再害怕。不仅如此,更要迎难而上,他们也要去寻宝,就这样,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上去,这些人当中,也不乏修为实力强的,也有弱的,很杂。强者自然快一些,弱者自然慢一些,只是,不论强弱,他们都组成了一个一个的小分队,三个一堆,五个一伙。自然也有各自为战的,其中有的因为清高,不愿意同那些人一起,有的因为被别人排斥而将成为孤家寡人。
虽然这些居民在之前的冲动中已经嘎屁很多,又被藏宝洞内的霞光能量吓走很多,但剩下的人依旧是人山人海,这些人,不怕死,不怕霞光能量,有勇气!
“看啊,前面有一匹狼,它一个畜生也来这里凑热闹,真是碍眼,等我去收拾了它。”一位修炼者说道。
“老贾,你不要冲动,你没有看到那匹狼后面跟着一个少年吗?那个少年也是玄武气师啊。”跟这个老贾一个小分队的同伴劝说道。
“老胡,你也是没谁了,那么个小东西,你也会害怕?不就是一个刚刚成为一色玄武气师的小毛孩嘛,兄弟我顺便解决了。”说着,这些名为老贾的修炼者就要追上去。
“嘿,前面那个毛小子,站住。”老贾嘴里倒是已经开始叫嚣了。听他的声音,嚣张至极,完全没有将钟越这个一色玄武气师放在眼里。
钟越回头,他知道虽然这里人多,但像他这么大年纪的还真没几个。他听出老贾的话语里没有友好,他自然也不会用友好的态度对老贾。
先下手为强!
钟越看着正追上来的老贾,转过身,就这转身的瞬间,他已经祭出了气矢,看准人,猛地掷了下去。
“嗖——”
气矢飞过的声音还没有停止,就看见从老贾喉咙上喷出了一支血箭,是钟越得手了。这个老贾真的不自量力,一定要做出头鸟,也因为他的轻敌,平白无故的丢了一条性命,可悲的是一个人只有一条性命,他死了。血箭一依旧在喷着血,老贾摆动着四肢,他还没死透。乘着风往下坠。钟越的自身最强的还是精力修为,而这个老贾又是这么嚣张,他和老胡的对话早就被钟越听在耳里,面对要伤害自己的人,钟越虽然年龄小,但以他经历过的变故,他是不会对这种人手下留情。而狼幕烟精力修为不及钟越,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精力修为,但这个时候的它是狼身,狼自身的敏感和较好的听力,也让它知道了这个老贾起初要伤害的是它,而非钟越,只不过钟越走在它的后面,所以老贾才要以钟越开刀。不成想,钟越却把他杀了,虽然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但它还是感谢钟越又为它挡了一下。
一个身影掠过,是老胡接住了老贾。“老贾!老贾!”老胡呼唤着自己的同伴,老贾已经伤到说不出话来,这时已经彻底死去,闭上眼睛死在了自己同伴的怀里。“我要为你报仇!”老胡眼睛红红的,足以知道这两个人的要好程度!
“喂,前面那个小子,有本事就站住与我决一死战!”老胡冲着叫道。
钟越又回头看看,他心想:“哼,傻子才站住,现在要做的是赶快到藏宝洞中,跟你纠缠什么?等你追上来再说吧。”其实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出动就遇上这样的事,面对这样的事,他自然不能手软。他看着追赶着自己的老胡,他怀里还抱着老贾,速度自然不会达到他的真实水平。可绕是如此,他还是慢慢地在接近钟越,钟越知道,跟眼前这个老胡比起来不论是他,还是老贾,都差了一个高度。可他不理会,继续他向前进的动作,他可不愿意对阵敌人,不是他怕了,而是他知道,这个时间和地点都都战斗不利。至少,等他上去但藏宝洞洞口时会有一个狼青帮助。虽然狼青的气力被封,但他还有丰富的经验,强横的精力和神力修为,就像是游云的那个可怜的仆人,被狼青狠狠的灌入神力,最后因为异常强盛的生机而死。
老胡既然跟他树敌,以他自身高出钟越的修为和他对于老贾的友情,他就不会善罢甘休,他会用尽全力来让钟越死,这是对朋友的负责和对自己实力的实用。
“你再不站住,我就要放出气矢了,小样,不信搞不定你一个毛头小子!”老胡喊道,他同时意识到,为什么不放气矢呢?他竟一时激动忘了这么一回事。而钟越却在想:“既然他这么威胁我,那么就一定不会放气矢射杀我的,看来,他想捉我一个活口,被他逮住可就完了。”盘算到这里,他又想起自己胸口上的那一派景象,两个猩红的“废物”被烙在那里,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不能让他逮住!”这是钟越现在心里的想法,因为他还对付不了这个老胡,更何况他身前还有一个狼幕烟,如果把这一切劣势都抛开不记,他一定会折返回去,杀了老胡。钟越在慢慢地蜕变,他身上旧时的年少轻狂与无知,已经开始变得老辣和成熟。
钟越疯狂地向前冲,用上了吃奶的劲儿,有了那么多的顾虑,就让他不得不这样做。也怪他精力修为不弱的原因,他的耳朵里听到的尽是老胡的谩骂声。他骂道:“毛头小子,你这人的胆量和你的年龄是一样的!”“缩头乌龟!混账王八蛋!”“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狗血动物!”
…………
钟越长吁一口气,他在努力地平静着自己内心的愤怒。狼幕烟一双大大的狼眼睛注视着他,有担心,有迷恋,它开口道:“钟哥,我们不理她好吗?我们继续的进程好吗?”它变得异常温柔,因为他发现,苏雨茗够温柔,这是它对于苏雨茗所欠缺的。不管是在对付假狼灌和假狼赢时,还是面对游云的酒席时,它都是精明能干的样子,它想,既然苏雨茗能够在几日之内就和钟越建立良好的友情关系,一定有她自身的原因,它观察,那就是苏雨茗足够温柔与善良,甚至温柔到有些柔弱,善良到带着些傻气。它想一定是因为这个,钟越和她的关系才会让它不安,也让它猜测出钟越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子。
钟越对于狼幕烟的温柔也是眼前一亮,他点点头,道:“嗯,小小,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这句话说得狼幕烟极其受用,它心想:“钟哥果然喜欢温柔的女孩子。怪不得那个苏雨茗和钟哥看起来那么要好,嘿嘿,只是看起来而已,他们一起经历过大风大浪吗?他们一起经历过生死徘徊吗?钟哥喜欢的一定是我!”
正当狼幕烟欢喜时,一条气矢飞来,从它的身上擦过,留下一条血痕,沁出血来,顺着腿掉了下去。钟越时刻关注着狼幕烟,他已经发觉了狼幕烟的伤势,他气血上涌,“是谁?哪个王八蛋?是谁射出来的气矢?”狼幕烟受伤,钟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胡,“对,一定是他!”钟越觉得现在的狼幕烟真的是一个可人,妖异的面孔,配上温柔的声音,他喜欢这样的狼幕烟,哪一个男生不喜欢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尤其这个女孩子还特别温柔,钟越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那头小鹿,任由它随处乱撞,心猿意马,钟越现在都想为狼幕烟去死!
“是你吗,姓胡的?”钟越调转脑袋,由上而临下,问道。
“是我又怎样?你杀了我的兄弟,难道还不许我杀了你的畜生?”果然是老胡干的。这样一来,这一场战斗是再算难免的了。
“你敢骂它是畜生?你才是畜生!你是乌龟王八蛋!不要脸的贱种!”
“你敢骂我?有本事下来我们决一死战!”老胡已经停下了向上的飞行。就停在半空,他知道自己已经激怒了钟越,按照一个少年人的心性,钟越一定回下来同他战斗。论战斗,他是丝毫不会畏惧的,反而会觉得兴奋,可以为兄弟老贾报仇,又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何乐而不为?
“好,我下来,你等着,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钟越怒红的脸,张大了嘴巴,说道。他看一眼狼幕烟,血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眼睛里哀怨的眼神,钟越觉得自己说什么也要为他口里一直称呼的“小小”报这一箭之仇!
他自然要下去同老胡战斗,可是现在他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先去看看狼幕烟,狼幕烟虽然回过头,但她的身子还是向上飞升的,钟越御气,三下五除二,迈开几步,便已经追上了狼幕烟,他抚摸着狼幕烟受伤的部位,从他的储物戒指,就是苏雨茗送给他的名为“越清狼”的戒指中,取出一枚药丸,正是荟明血狼丸,他将荟明血狼丸温柔地放进来狼幕烟的嘴里,看着塌咽下去,圣药不愧为圣药,狼幕烟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钟越刚扭头去喂狼幕烟荟明血狼丸时,老胡便发作了,他骂道:“你才是缩头乌龟,你不敢跟我对阵!”到现在他看到狼幕烟的伤势恢复得这么快,他真的是分外眼红!他正觊觎这些圣药,他心里也念叨:“这是什么药丸?效果竟然这么好?如果这些冒烟都归我的话,那么在一会儿真多争夺宝物是我就不用担心受伤,放开手去战斗了。”
老胡这么想,也这么做,他也明白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一条气矢掷出,只留下一条结红色与橙色与一体的双色影子,气矢周围有散发着玄武之力,天啊,他竟然是二色玄武气师!
钟越要对战的目标,竟然是高出他一个等级的二色玄武气师!
说时迟那时快,钟越相对强劲的精力修为感知到身后一条气矢飞来,他抱起狼幕烟侧过身子一躲,那条气矢飞过,也在他眼前留下一条结红色与橙色与一体的二色影子。钟越早就有心理准备,他知道老胡会比他更强,绕是如此,钟越还是要战!
他攥紧拳头,心念一动,攥紧的拳头里已经多出一条气矢出来,是他的一色玄武气师该拥有的气矢。他不打算将气矢掷出去,他要把它一把剑来用,就像是他的生父钟华俊那样。想当初钟华俊从天外异界通往这里的空间通道中出来时的那种威风,即使钟越那个时候已经看不见东西了,但他还是能够知道,自己的生父,就是用一条气矢当作剑来使用。吓得狼特铬真是魂不附体!
“你,虽然比我强,虽然比我老辣,但,你伤害了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就这一项,你罪该万死!”钟越用气矢指着老胡说道,面庞上的冷峻就像是冰山的尖刺,直指老胡。老胡一愣,道:“你也伤害了我的兄弟,这也是罪该万死的!”他心想:“爱怎样怎样,你的储物戒指我是要定了!”有道:“你下来,我们练练,还是手底下见真章!”
“好!”钟越话音不落,就俯身冲了下去,只慌得狼幕烟手足无措,只是在口中呼叫着:“钟哥,钟哥你回来啊!”狼青在上面骂道:“这个臭小子,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嘿嘿,不过,我的小姐,真有你的!”
“乒——”两条气矢相接,发出撞击的声音,钟越和老胡已然斗在一处。老胡将一条气矢挥舞起来,形成一个漂亮的圈子,其上散发着流光,钟越也将自己的气矢挥舞起来,他虽然实力不济,但不能输了气势!
钟越率先发起攻击,一条胳膊伸长,将气矢递到距离自己最远的地方,也就是距离老胡最近的地方,飞身刺去。
老胡也毫不示弱,同样是一样的姿势,伸长胳膊将气矢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