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桓把筷子往地下一掷,发出的响声倒把董宸芸吓到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多嘴这个毛病。”沈桓将头移到别处说道“把这些端下去吧!”
董宸芸看着这两碗面不忍心,虽然说凌氏有顺便之意,但她心疼儿子的心意,还是看得出来的。但拿起筷子吃着,低头不再看他。所以她没看到他眼里的错愕。其实他真不喜欢吃馄饨和面。那个人不知道他不喜欢吃面也就算了,她还试图想要改变他对那个人的想法,真愚蠢!看她塞面塞的嘴都要爆炸了,有些不忍心。对,不忍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她太过宽容。“以后我跟她的事你别管。”还是拿起筷子将另一碗面解决了。
结果两个人的结局都是吃太撑了,坐在床上等着消食。沈桓津津有味的看着他的报纸,董宸芸在绣花边,今天庆嫂教她一些简单的勾边,学艺不精的她把手扎破了好几次。沈桓听到她几次倒吸声,终于舍得抬眸看她几眼“我记得我拿过给一件衣服给你补,你补到哪去了?”董宸芸手顿了一下,眨了眨眼抬眸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拿过你衣服给我?我怎么没印象?”沈桓探究地看着她,耍赖呢!“是吗?”拿起报纸继续看。
董宸芸正想松一口气时,就听到沈桓说“你该不是不会女红,怕被我嘲笑,剪了吧!”董宸芸抬起头,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不说话,她能说她真这样做的吗?“嘶,啊!”顾着心虚忘了自己还绣着东西,又一次扎出血了。沈桓看着她望天花板耍赖,还想说什么的,下一秒看见她的手又被扎出血了,瞬间那些话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个晚上都不知道被扎了多少次!笨蛋一样,拿起报纸继续看不再理会她。董宸芸含着手指头看他不再追究,松了口气。
忽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你知道我们家有个荒园吗?”见他没反应,继续说道“就是那天你抱我回来的荒园,在大门的最西侧。”
“知道,之前爹有一位姨太太,在那上吊自杀之后说那闹鬼,就没人敢去打扫就成了荒园。”沈桓翻开另一页说道。
“我从不信这些鬼神传说。当今社会,要讲究科学,身正不怕影子斜。”董宸芸拿来绣帕。
“我倒认同你这句话”沈桓点了点头。董宸芸抓住他的手臂“那我们去看看吧!”
“现在?”“当然不是说鬼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出现吗?那我们去看看它到底长什么样?”董宸芸希冀的看着他。沈桓思虑了一会儿,“走!”现在掀开被子换上衣服。
很快两人气势汹汹的来到荒园,周围的事物跟那天看的一样,依旧寂寥无人。董宸芸战在荒园中,月光投影泛起一种月色。“这的环境还算雅致。”
“雅致?周围的草都跟你一样高了,还雅致!”沈桓冷哼。
“这个地方可以叫人除除草,种上一年四季都会开花的树木。周围的地方稍微修缮一下,在每个角落撒些柚子水,辟邪。不就不是荒园了!”董宸芸转了一圈说道。
“撒柚子水?还说不迷信?”
“撒柚子水只是想让众人信服,不然怎么掩众人悠悠之口!”沈桓听到她说的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
“那里面有个内院,进去看看?”沈桓手用手指了指身后的院子。董宸芸摇了摇头说“我只是来看看这个荒园,别的地方没兴趣。”
沈桓调侃道“你该不会是怕了吧?”“我哪有怕!”
“怕了就直说。”沈桓双手放在身后。,董宸芸气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怕啦?”
“胆小。”“我……”
“胆小。”“我们走。”沈桓有种逼死人不偿命的能力,董宸芸果断的拉着他往内院大门走。
轻轻的开了门,荒草丛生,阴风悠悠吹来,确实有种惊悚。但依稀能听到一些声音,他们对视了一会儿,继续迈开脚步,寻找声音的来源。一对男女的嬉笑声“美人儿,别让我抓到你,让我抓到你就不客气啦!”“你坏死啦,我就跑。”董宸芸听到这些话,尴尬的看着沈桓。沈桓凝眉,脸色看上去也不好看。
董宸芸摇了摇沈桓手臂,轻声说“我们走吧!”沈桓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屋里的女人好像被抓住了,放肆的笑着。董宸芸红着脸离开,在门口就看到沈桓好像在等自己,她轻轻地关上门,脸上的红晕久久不消。她捂着脸跟在他身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跟他并肩走了,她放下手走着有些尴尬。
沈桓回想着那声音“那时音有点像……”
“三叔。”董宸芸连忙接下话。沈桓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了。倒是董宸芸开始滔滔不绝的说着“三叔竟然在这么荒郊野岭的地方干这些事。”
“看来老三的媳妇儿还挺厉害的。”
“涂恬恬?”“嗯。”沈桓淡淡的应着。
“厉害是厉害,不过……”忽然她眼睛睁大,饶有兴趣地抓住他的手臂,一脸我也想学她的表情。沈桓扯开她的手,冷冷地说道“看什么,想都别想。”
董宸芸对着他的背影,说道“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沈桓脚步顿了一下“我相信竹篮打水一场空。”董宸芸跑过去抱着他的手说“我更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
“你就是等到头发白了,牙齿掉光了也未必等得到。”
董宸芸不服气的说道“那就赌哇,你输了怎么办?”
“我任你处置”沈桓料定自己不会轻意改变,所以才会如此放狠话。“你输了怎么办?”
“同样,我任你处置。”董宸芸一时大小姐脾气上涌。不计后果。
到最后他们每回想起这一片段,都会无限感慨!
沈桓然后有兴味地问道“期限多久?”董宸芸双手放在背后,一脸得意不说话,径直走着。沈桓马上反应过来“你耍我?”两人嬉闹着回去。看见宋箐慧在她房门口,她身后的初浅低着头,有点不对劲。